镍矿运输实务安全操作最详细讲解
近年，随着不锈钢需求量的不断攀升，作为制造不锈钢原材料的镍矿石进口贸易日益活跃，目前其主要出口国是印尼及菲律宾，每年大量进口的镍矿均通过海运实现。然而，镍矿独特的含水分子结构和易析水物理特性，使镍矿的海上运输存在较大风险，是造成多起海上沉船事故的最根本原因。
2013年8月14日，装载镍矿石的的Trans Summer轮（造于2012年）在万山群岛附近躲避台风"托特"时沉没，所幸全部船员被香港飞行服务队和南海救助联合救起。
而在该轮事故之前，承运镍矿沉船事故已经发生多起，其中包括2010年10月27日装载43800.32吨印尼镍矿的巴拿马籍散货船M/V"Jian Fu Star"（"建富星"轮）在台湾鹅銮鼻西南方海域由于产生自由液面倾覆沉没；2010年11月9日，装载55150吨印尼镍矿的巴拿马籍散货船M/V"NASCO DIAMOND"（"南远钻石"轮）在日本冲绳南部海域沉没；2010年11月22日，一装运精选矿的货轮HAI XIN 在连云港海域外倾覆沉没；2010年12月3日，装载4万吨印尼镍矿的巴拿马籍散货船M/V"Hong Wei"（"宏伟"轮）在台湾鹅銮鼻西南外海105海里处沉没；2011年11月25日，一艘装满54000吨镍矿的散货船"Vinalines Queen"从印尼回中国的航程中在菲律宾的吕宋岛附近沉没；2013年2月17日，一艘装载有镍矿的散装船"Harita Bauxite"于中国南海海域、邻近菲律宾吕宋岛西北方位Bolinao角海域沉没。
但最令人担心的是，多方的防控努力竟未能阻止事故发生。此前多家船东互保协会，均对此类货品多次发出警告，要求对货物的水分含量 38 38549 38 14939 0 0 4125 0 0:00:09 0:00:03 0:00:06 4125行准确检验。UK保赔协会也曾向全体会员发布一项强制通知，以确保正确的检测标准能得以落实，其中就针对来自印尼及菲律宾的镍矿石货物。该保赔协会表示，如果会员从上述地区运输镍矿石产品而不予告知，则将导致保险赔付"受到损害"。之后，UK保赔协会与劳氏船级社共同发布了"干散货安全运输指南"手册，旨在让船员，船东以及运营商充分了解《国际海运固体散装货物规则》中列明的货运规范。同时，国际干散货船东协会(INTERCARGO)也在印尼为货主举办了多场研讨会，以向他们解释镍矿石货品正确的检测标准以及安全防范措施。
尽管如此，运输镍矿对造成沉船事故的担忧并没有令人完全消除。
镍矿运输实务
2013年8月份满载红土镍矿的"夏长"轮在汕头万山群岛附近之沉没事故再次引发了航运界、法律界和保险界对菲律宾、印尼等东南亚出产红土镍矿运输安全问题和香港法律问题的大讨论。从之前诸多镍矿承运事故来看，事故的根本原因极有可能是由于货物液化造成。根据镍矿易流动和析水的特性，本文根据相关规定和通函并汇总技术上可以防范的措施，对镍矿运输的法律体系和技术防范提出相关意见和建议。
流态化红土镍矿
一、镍矿运输规则和协会警示通函
（一）强制性规定
根据《1974年海上人命安全公约》及其议定书制定的《国际海运固体散货安全操作规则》（"《散货规则》"）是运输散装货物国际公认的强制性规则。虽然红土镍矿在《散货规则》中未明确列入，但根据《散货规则》对易流态化货物的定义和红土镍矿的特性判定，红土镍矿应属《散货规则》中所指的"未特别列明"的易流态化货物。
同时，根据《散货规则》对散装货物的分类，红土镍矿由于红土镍矿具备在开采后有吸湿及氧化发热现象，开采后15天左右湿度最大、水分凝结在矿粉中、矿粉中的水分含量达到一定程度（流动水分点以上）时，在静止状态也不易滤出水分，当遇到震动和冲击时会析出水分、析出的水分附着在矿粉颗粒表面，在摇摆和震动的情况下会出现"液化流动"现象、货仓内红镍矿上下表面的含水量比中间部位的含水量高2%--4%，这种含水量差距与船舶震动冲击力和摇摆幅度成正比关系的特性，无疑应当被列为A组—含有一定比例的小颗粒和一定水分的货物。
（二）参考性规定和指导意见
2011年1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发布施行关于《水路运输易流态化固体散装货物安全管理规定》的通知。该规定第四条在《散货规则》的基础上将易流态化固体散装货物延展至比本身含有部分细颗粒和一定量水分、当其含水率超过适运水分极限时可能形成自由液面或固液两相流动层的固体散装货物，包括铁精矿、高岭土、红土镍矿和其他具有类似物理性质的货物。根据本规定第二十六条中国籍船舶从事易流态化固体散装货物国际运输可参照本规定执行。因此，中国籍船舶在从事运输印尼、菲律宾等东南亚红土镍矿时应适用《散货规则》并可参考交通部规定。
就协会通函方面，以GARD为例，23/2010号《印尼/菲律宾镍矿货物安全运输》通函和第5/2012号通函（其他协会也向其会员发布相类似通函）尤其需要引起船东的注意。在第一份通函中，协会向会员就镍矿装载和运输相关注意事项、《散货规则》下船长责任和托运人责任、给会员的建议和协会会员不遵守《散货规则》的后果给出一系列指引。而在第二份通函中，协会明确要求船东会员全面遵守《散货规则》并且要求船东会员在执行装载镍矿航次之前提前将承运船舶名称、装货港/锚地和预计抵达时间、预计装货日期、承运人/托运人明细、代理明细和托运人货物声明及证书提交给协会，否则应会影响协会对船舶的承保。
二、如何界定负责任的发货人和船东
（一）负责任的发货人
《1974年海上人命安全公约》第六章第二条规定，托运人须在装船前充分地向船长或其代表提供有关货物的信息，以便采取适当贮藏和安全装运货物所必需的预防措施。《散货规则》第四章规定，提供货物相关信息是托运人的责任和义务。因此，托运人必须在装船前足够长的时间内向船长或其代表以书面的形式提供《散货规则》规定的与货物相关的所有信息及相关文件，以保证货物安全装船、运输及卸载。
发货人就红土镍矿所应提交的信息和文件包括：
水分含量证明/声明，并声明就托运人通过适当方法测量，该水分含量是全部货物的平均含水量。如果货物不止在一个货舱装载，则货物水分含量证明或声明应能证明每一货舱所载之不同货物，除非依照恰当的取样和检测方法能证明整票货物属同种货源。
2.货物适运水分限量证明及由合格实验室提供的流动水分点检测结果。《散货规则》要求，就一般货物而言，流动水分点的检测时间与装船时间的间隔不得超过6个月（除非生产程序有所变更），而货物水分含量检测与装船时间的间隔不得超过7天。但对于红土镍矿这种特殊货物，每次装运都必需进行检测。当水分含量证明由托运人实验室提供，或水分含量非常接近适运水分限量时，船长应谨慎对待。如果在检验后装船前出现大雨天气，托运人必须再进行检验以确保货物的水分含量仍然低于适运水分限量。
为提供准确的水分含量证明和时运水分限量证明，托运人应当对检测货物样品的实验室进行鉴定。但实践中已经有诸多专家对对印尼/菲律宾发货矿场迫于《散货规则》要求作出的相关文件证明持有怀疑态度。根据相关专家所调查反映，诸多矿场并没有对货物含水量进行正规检测的实验室，矿场往往根据经验得出数据，矿场指定的检验员也往往没有完善的实验设备得出准确的数据。即使是矿场实验室做出，由于缺乏完备的检验设施和恰当的检验环境，所提供的检测结果也难以采信，而且矿场往往不会提供便利和配合使代表船方的检验员和专家进行的现场独立检测，甚至有的货方会通过租约约定进行阻挡船方安排矿山/堆场检验。对此，除了提交符合《散货规则》的实验室准确检测数据外，托运人还应当允许承运人检验员对货物进行勘测和取样检验。
为确保样品数据的准确，托运人在装船前必须对堆场待装船货物进行取样检测，并以书面形式确认出具证书和声明的测试货物样品取样于该堆场。
如果使用驳船转运货物上船，托运人须保证船长、船方及委托检验员能单独对驳船货物进行鉴定。同时，在遇到阴雨天气时，托运人应采取适当措施（实践中一般以帆布覆盖）以避免水分进入驳船货物。
除此之外，托运人还应当保证取得所在国当局的合法开采和出口证书，以避免当地海军或当局的滋扰。
（二）负责任的船东本着谨慎的态度，船东应当严格遵守《散货规则》的要求，检查货物相关文件，审慎尽好承运人的义务，妥善地、谨慎地装载、搬移、积载、运输、保管、照料和卸载所运货物。具体来说，主要包括：
1.船舶适装的准备工作。除常规的船舶适装货物准备工作如油水备品储备、备仓适货取得检验适装证书等工作之外，尤其注意检查货仓的污水系统，确保其工况良好，具体表现在确保污水沟畅通、污水井盖不被堵塞、污水系统管系良好、排水泵浦工况良好、污水测量管无异常、配载计划、平仓要求以及老龄船的储备结构方面的检查等。
2.确保获取货物相关参数资料。提前取得有关货物安全运输的相关资料，资料中至少包含拟装船的各票红土镍矿的适运水分点、流动水分点、实际含水量、积载因素、静止角和独立、可靠的第三方提供的商检报告以及露天堆场货物至少一周天气预报资料等。在每票货物的实际含水量低于适运水分点的情况下同意装船。
3.合理的航线设计。选择的原则是气象条件相对较好、沿途应急处理方便、沿途有挂靠、停泊点和锚地（便于应急处理）。2011年，中国从印尼和菲律宾进口镍矿的很多船舶采取由原来的菲律宾和台湾以东航线调整到印尼和菲律宾以西航线，并在穿越巴斯海峡之前密切关注气象条件，必要时选择在马尼拉湾避风等候，再寻找合适时机穿越巴斯海峡。
4.对船员进行完善的培训和风险警示，保证船员对货物进行严格监装；安排第三方独立检验员或专家亲自前往堆场和驳船对货物进行取样检测。
5.在航行过程中，定时对货物状况进行检查并做好记录。如有水分析出，则制定相应的排水计划并做好记录。
三、船东在装载和承运红土镍矿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总体来讲，船东应当遵守《1974年海上人命安全公约》和《散货规则》的强制性规定并参考相关技术指导（如协会通函等）。具体来说，需要注意的事项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装船前的准备和调查、装船时托运人货物文件的审核和监装和运输过程中的风险控制。
（一）装船前的准备和调查
1.订立租约时明月约定可安排第三方独立检验员或专家对矿山、堆场和驳船货物进行取样检测。
租约条款可参GARD保赔协会如下推荐条款:
"Solid bulk cargoes are to be presented for carriage, loaded, (and where necessary trimmed) only so far as lawful and harmless, and always in compliance with all applicable international regulations, including IMSBC Code 2009 (as may be amended from time to time). All time taken in complying with such regulations, or as a result of non-compliance shall be for Charterers sole time and expense (whether as hire or as laytime/demurrage as applicable). Charterers shall be responsible for any and all additional costs, expenses and liabilities whatsoever incurred in such compliance or as a result of any noncompliance. For IMSBC Code Group A cargoes the Charterers are to provide certificate(s) of test from a laboratory which must be approved in advance by Owners at Owners absolute discretion, and such certificate(s) of test must show the Transportable Moisture Limit (TML) and Flow Moisture Point (FMP) and moisture content. Such certificate(s) are to be presented to Owners and Master prior to, and as a condition, of the commencement of loading. The Master shall also have the right in his absolute discretion to refuse to accept cargo on board or, after loading, to refuse to sail, where in his reasonable opinion, there is a risk (including but not limited to the risk of liquefaction of the cargo) which could jeopardise the safety of the crew, Gard Alert, September 2011 the vessel or the cargo on the voyage. The Master shall also have the right in his absolute discretion to demand that such cargo be offloaded from the vessel. Such refusal and/or demand to offload shall not be a breach of charter and Charterers shall be responsible at their sole time and expense (whether as hire or as laytime/demurrage as applicable) for all steps required to make the cargo safe and/or to allow the vessel to sail to the satisfaction of the Master. In any event, Charterers are to allow Owners or their representatives to take samples of cargoes prior to, and as a condition, of loading and Owners shall be entitled to test such samples and/or appoint surveyors and/or experts to act on their behalf always at Owner's discretion. Charterers agree to pay and indemnify owners for all costs and consequences incurred as a result of Charterers orders to load solid bulk cargoes and all the time taken up by the steps outlined in this clause shall be for Charterers account and Charterers shall be responsible at their sole time and expense (whether as hire or as laytime/demurrage as applicable). This clause is always without prejudice to the obligations of Charterers to provide a safe cargo and in relation to loading and nothing done or omitted to be done by the Master or Owners pursuant to this clause shall amount to a waiver of any rights of Owners."
2. 提前对矿山开采情况和堆场货堆情况进行了解由于印尼、菲律宾的多雨气候，装货港装货之前（七天）的天气可以给船东和船长对含水量有一个大概的估计。同时基于红土镍矿高含水特性，从源头上控制水分含量往往会事倍功半。
如有可能，船东应当在通报保赔协会后，通过保赔协会安排合格的检验人员对红土镍矿开采情况和堆场情况进行了解，以评估货物装载的安全性。一般来说，开采比较可行的办法就是在除去矿粉表面的灰土层时，尽可能缩小面积，避免红土镍矿大面积暴露，过多遭到雨淋。采取尽可能小面积除去灰土层，小面积挖尽镍矿粉，然后进堆场或直接上驳船；同时除去灰土层前和后适当清理出流水通道，避免洼地积水。
就堆场而言，首先货方应建设成具有一定坡度的堆场，避免积水；第二，堆场底层衬垫吸水和滤水材料层；第三，堆放矿粉的过程中，坡度方向上要疏通，避免出现凹坑，积存雨水并不断被矿粉吸收；第四，对湿度大的矿粉堆进行翻晒处理；第五，堆场矿粉堆加盖防水布料。实践中诸多堆场往往由于有效遮盖不够，导致水分含量较高，见下图。
堆场未完全遮盖的红土镍矿-1
（二）装货时加强监装
如何简单快捷检测红土镍矿的含水量，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2011年11月9日签发的《水路运输易流态化固体散装货物安全管理规定》附件二中所列简易检测方法比较实用，具体为：
（1）用坚固圆筒或类似的容器（容积为0.5-1升）装半罐样品，从离地面约0.2米高处猛力摔在坚硬的地面上，重复做25次，每次间隔1-2秒，如样品表面游离出水分或液化时，则需要重新检验。
（2）样品放入平底玻璃杯或小容器内，来回不停摇动5分钟，如有明显液体浮在表面，表明不适运。
（3）脚踏在样品上，如出现松软现象，显流沙样流动，表明不适运。
（4）样品放在平盘里，堆成圆锥状后，不断用平盘击桌面，如样品塌成饼状，表明不适运。如样品成碎块或裂开，则适运。
（5）将样品先充分揉捏均匀，然后在平板上用手掌慢慢搓滚成细条，用力均匀，当样品条搓成直径正好为3mm时，如产生横向裂缝并开始断裂，则适运。
如果上述简易方法检测结果不能确定，则应当进一步进行烘干实验，以测定含水量。如果发现不适运情况，立刻要求换货或停止装卸或申请检测，并报告公司职能部门，在公司的帮助下安排权威性第三方检测。
从装货方式来看，印尼和菲律宾驳运红土镍矿的驳船多为敞开式无顶驳船，车装驳船过程中遇到下雨时，在下雨前加盖防水布措施的效果不佳，即使该项措施比较及时，防水布兜住了雨水，但雨停后没有有效的方法将兜住的雨水尽快导出驳船外，使得这项措施成了形式，而没有实效。现行做法是，将遭受较大阵雨的驳船中的矿粉卸进堆场，然后重装堆场的相对干燥矿粉，或将堆场干燥的矿粉与其混装。
同时，在装货前应当根据货物信息编制完备的装载计划和积载计划，合理装载，均衡装各舱货，避免船体强度应力集中。装载完成后，船东和船长应鼓励采取部分袋装矿粉作为纵向隔堵，以减小自由液面对稳性的影响。平舱后，形成中间低，四周高的锅底型，以便游离水分集中，并在矿粉上部埋装几只半个干净空滑油桶，桶壁凿成网眼状，以便集纳矿粉游离水分用潜水泵抽干。
（三）航行过程中的审慎排水之前的事故经验教训告诉我们，红土镍矿开航后8～16小时内是货堆易发生变化的危险期，开航后3-5天是液化的高度概率发生期。因此，航程中注意货堆变化和货物液化是避免事故发生的有效途径。对此，相关应注意的方面包括：
（1）集中船舶油、水，减少油、水的自由液面对船舶稳性影响。
（2）加强油、水柜和污水沟测量，一天测4～5次，并作好记录，保持污水及时排放；货物上部在集水桶中及时用潜水泵抽干，减少货舱内游离水的自由液面对船舶稳性影响，并把排放污水和抽干游离水记录在航海日记簿上并拍照，以备待查。在船抵港时，向收货人和商检局递交详细排污水和游离水报告。
（3）船长应要求值班驾驶员，每次值班用船舶横摇周期测定船舶稳性变化，及早发现，及时采取应急措施。
（4）每天及时抄收天气预报和分析天气形势，保持与气导公司联系并取得指导。适当调整航线，最大限度避开风浪区。在风浪海域航行，应减速和采取偏顶风15°左右航行，减少风浪冲击力和横、纵摇，采取减速或滞航并备妥《海事声明》。抵港后，及时请有关当局签认。
（5）船舶在海上航行时，如果天气允许船长应命令定时开舱检查，尤其是经过风浪区，仔细观测矿粉液化程度，防微杜渐，如果发现迹象，可及早采取调整主、副机转速和改变航向来减轻船舶振动程度和船舶在大风浪中摇摆周期和大小，以利减轻货仓内矿粉液化的速度，保证船舶的安全。如果发现液化严重，除了抽驳污水沟，兼并船舶的油水，减少油水自由液面对稳性的影响外，应立即驶向风浪小的地区或锚地抛锚，动员全体人员扒仓和抽水等办法，如果货物表面流动水分很难抽干时，可申请上大量木屑铺洒货物表面来吸干水分，防止自由液面增加或再次发生，船舶以免倾覆。
（6）船龄老，船体技术状况较差，当风力增至6级时，应视为船舶进入大风浪区，加速对货舱水密设备检查和维护，防止海水或其他液体进入货舱，并采取大风浪航行的有关措施，尽最大可能，减少风浪对船体冲击和海水对船舶水密设备（舱盖、空气管帽、水密门等）浸泡。谨慎驾驶直到风浪减弱再恢复航向，航速、续航。
（7）要妥善处理为缓解船舶摇摆，确保安全而对航向航速的调整与完成航次任务的关系。要向租家及有关方面阐明所采取的安全措施，取得租家和有关方面的支持和理解。但作为船长决不可放弃自己的权利和义务，特别在船舶安全受到威胁时。
（四）相关文件收集/记录
首先，船东和船长必须按照SOLAS公约第六章"货物装运"一节和BC规则有关要求，对于含水红土镍矿粉"安全船舶"须知、严格把关。同时根据ISM安全体系文件和"船员条列"针对船舶不是特种结构和设备的普通船舶，提出"船长申明"一式五份通过代理，分送船东及其代理，发货人和装卸公司。"船长申明"主要文件包括：（1）该发货人（租船人）提供货物有关运输详细资料。由装货口岸产品质量监督检验部门所签发的有关红土镍矿粉的含水量、静止角、积载因数、物化性能的证书外，货方还应提供每票货物适运含水量(TML)极限及含水量证明文件。只有当每票货物的含水量确实未超过规定的适运含水量(TML)时，才能同意装船.（2）由独立第三方提供商检报告，必要时并给予公证：确定本报告真实性、独立性、可靠性。并写明采样地点、时间、程序和方法。
对于货方提供的货物声明和货物检验报告，船长应当审慎审阅。有的甚至当地矿主或发货人开办的货物检验机构出具货物检验报告，不是第三者公正的报告，检验人员也没有按《散货规则》要求培训，正确掌握有关检验程序和要求。甚至检验报告移花接木，常常将过去装矿的船舶名字改为现有装矿船名即送给船长。
记录和保存全面的港口装卸和航行事实记录，包括但不限于气象实况、开关舱时间，开、收工时间（装卸作业时间）、船舶状况、定期观看水尺及记录，如发现与商定装货计划有显著偏差，则应调整货物装载和压载作业，以确保偏差及时纠正。一天4～5次测量污水沟水位记录各舱装卸先后程序平舱和建纵向隔堵时间及状况，抽和灌压舱上舱室号时间。此外，对于货物状况，船长/大副还应将装货前堆场货物拍照后注明日期、地点后留存。
对于"大副收据"和"提单"，建议加以下批注："本航次发货人所托运红土镍矿粉，船东不负责称重。"以避免运输过程中抽干红土镍矿粉表面水分而造成货物正常短少的争议。
从当前市场对镍矿的巨大需求量和东南亚国家对原矿出口的收紧和限制，尤其是印尼2014年矿产出口新政策对镍矿出口的影响，可以合理预期未来仍有诸多船舶投入到红土镍矿的承运，而红土镍矿安全将始终是重中之重的考虑。
尽管红土镍矿运输存在固然风险，但我们认为船东谨慎仔细仍能做到防微杜渐。为从源头控制风险，对装货时的货物检验尤为重要，我们强烈建议承运人通过保赔协会指定检验员对货物含水量进行检测，以控制含水量在适运范围之内。同时，风浪引起的船舶纵横摇摆对镍矿析水的影响也应引起充分重视，对此我们建议船员在遇到大风浪时，定时对污水管进行测量（如果可以的话）并定时排空污水管将货物表层水分抽出。船舶管理人在培训船员的时候，应当敦促船员对析水量进行控制并做好记录，而不能因为害怕排水后货量减少而持犹豫或抵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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