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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摄影家 | 山水世界 • 叶文龙:境由心造,“像”由心生(多图版)

朱丽莎 浙江省摄影家协会 2022-12-19



■ 文 | 朱丽莎 

■ 图 | 叶文龙提供

■ 内容指导 | 浙江省摄影家协会

■ 刊登于《浙江画报》





境由心造,“像”由心生

叶文龙的山水世界

Ye Wenlong’s Landscape Photography




    ©叶文龙《空山新雨后》


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一场暴雨洗刷着天地之间的万物。翌日清晨,雨止,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洋洋洒进竹林,顿时水汽氤氲,薄雾缭绕,淡紫色的烟云在林中翻涌。这一幕小时候在家乡看到的场景,至今仍摇曳在叶文龙的心头,化为他内心山水世界的雏形。




©叶文龙《山水诗行》


师法自然,东方韵味

古有阳明格竹,今有文龙静坐于兰亭,面朝山水,聆听鸟鸣,澄怀观道。眼前的石、竹、松、溪,在一吐一吸的气息交替中,仿佛慢慢靠近。对古代诗歌和山水画作的熟悉和喜爱,使他的凝神观察已然成为一种东方式的观看之道,具象的景物在心中自然而然地转化为带有东方古典韵味的水墨意象,与古人跨越时空却自如对话,与古人的审美趣味不谋而合。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烟雨朦胧的江南在他的镜头中以《空山新雨后》呈现,以小景描绘了空灵、散淡、飘逸的意境;“竖画三寸,当千仞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远”,宋元时期的山水画给予了他全新的灵感,《山水诗行》系列以1∶3或3∶1的长宽比展现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磅礴气势和“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绵延起伏。

师法自然,而不仅于“再现”,叶文龙始终探索着山水东方意境的自我“表现”。他曾多次抵于黄山脚下又离开,只因没构想好独特的“我的山”。在一次立于齐腰深的冬天溪水中拍摄时,他突然感受到黄山的召唤,兴致所至,如王子猷夜乘小舟拜访友人,他立即驱车前往,当晚高烧不退,第二天仍疯狂创作。在漫天飞雪中,在超高速闪光灯和超慢速快门下,雪似从天而降的精灵,联结了宽阔的天空和广袤的大地,使观者在介入与抽离中,在这组《冬雪》作品中感受到“一期一会”的禅意与东方哲思。





©叶文龙《冬雪》


辩证与包容

“弱水有三千,只取一瓢饮”,面朝大海,叶文龙舍弃了广阔的取景,而在限定的尺幅中,截取局部,以海平面为界,将画面一分为二,用长时间曝光和超长焦镜头的平行摇摆,将大海变成平面化、抽象化的幻象,突破了传统山水摄影的图式,而带有当代艺术的极简意味。逝者如水,照常升起如日,《幻象·海色三千》于局部窥见整体,于瞬间触碰永恒。



©叶文龙《幻象·海色三千》


这样的多元与辩证在《回望·富春山居》中亦不鲜见。留白如富春江上的一叶扁舟,顺流而下;繁复如江畔丛生的藤蔓,缠缠绕绕。静如河边垂钓的老人,动如风中摇曳的竹影。曾经只能把握简洁的山水,如今经生活锤炼过的他更有一颗平淡闲适之心,其作品亦包容万象,形繁而神定。



©叶文龙《回望·富春山居》


《寻山记》的恢宏气势不只源于层峦叠嶂,更源自叶文龙对生活的深切体悟。“四幕如人生。”他在展示一幅作品时对我说道。诚然,画面中有高调,有阴影;有流水,有峻岭。正如人生,悲欢离合,五味杂陈。另一幅作品,旷阔的大地中间,一辆大货车显得如此渺小,不禁让人喟叹“天地一沙鸥”,所有的执念在大自然中都不值一提。



©叶文龙《寻山记》


“始而追求,继而到达,终于超越。”黑格尔的美学思想用于形容叶文龙与他追寻的山水世界,似也恰当。始于对家乡山水的热爱,历经人生苦乐的洗礼,叶文龙镜头中的山水已不是自然的山水,而是他内心的投射。

见心山水中……




编辑审核 / 李夏姗 郭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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