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故事】勤思考，争从“有趣”到“有内涵”

论文故事

《经济评论》每一期都会将几位作者从论文背后走到台前，邀请他们撰写文章的写作历程，讲述发生在论文背后的故事和作者的心路历程，希望对大家可以相互借鉴，获得启发！本次推送的是由湘潭大学商学院的侯新烁带来的论文故事，论文标题为《政府城市发展意志与中国区域城市化空间推进——基于<政府工作报告>视角的研究》

勤思考，争从“有趣”到“有内涵”

侯新烁

（湘潭大学商学院）

得悉这篇合作论文获得封面论文首篇推荐，倍感荣幸。笔者应约与读者分享一些浅薄的写作心得，若有不妥敬请斧正。对词频的经济内涵的关注始于2012年，时年还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我将研究方向调整为“区域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如何“解读”政府工作报告成为笔者关注中国经济发展形势和倾向的重要文本窗口，恰逢新闻报道开始提出“十八大的18个关键词”时，我就在思考，政府工作报告和相关政策文件的“关键词”是否为区域经济分析所用呢？是否较好地反映了政府经济建设的倾向呢？在与同门师兄弟的探讨中，我们最开始尝试抽取了“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报告”的关键词，并以此增进对1956年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主线过程的了解，关注了“市场”、“政府”等词频的分布特征；此外，对“公平”、“效率”、“改革”、“开放”等关键词的关注更使得我们对中国经济变革的过程有了深入的了解。在与学者们的交流中，我深深地发现以报告文本的词频来反映相关经济现实“有趣”且“有内涵”，因此一直以来都在思考着如何将“词频”得到妥善的应用。

随着对区域发展问题的深入，城市化进程中政府主导城市发展和设立等行为的存在使得我们开始认识到，政府的行为和意愿对城市发展和城市人口的集聚过程有重要影响。中国的城市化并非完全由人口的空间转移来决定，非均衡发展路径也造成了城市化过程的失序（何燕、周靖祥，2013），城市发展并未遵循阶段性差异的一般规律，本质上是“政府意志”可左右中国区域不平衡的城市化进程。循此思路，笔者于2015年1月17日着手相关文献整理工作并开始撰写论文，期间经过不断的交流、思路报告，笔者对最初的思路和实现方法进行了调整，终于2015年下半年完成初稿，后又经多次修改，此过程按下不表。

其中，“意志”如何度量？成为研究的一个关键节点。为合理地进行描述，我们阅读了大量相关文献，发现既有文本多从城市化模式、问题与矛盾、推进动力等多方面展开探讨，关注的是经济禀赋、人口推力和拉力、工业化过程等决定因素，而对各级城市建设的政府引导特征和区域城市化的巨大空间差异原因关注还不足，不只是依附于工业化和人口集聚的中国城市化空间推进过程有其自身的特点。其突出特点之一就是不同层级政府实践中的行为选择存在目标上的差异，但较为遗憾的是，尽管已意识到政府之于城市化的诸多干预和影响，但政府行为及其作用常被“行政主导型城镇化”一语概之，并多以地区或时间虚拟变量作为“政府影响”的代理展开定性分析，难于探讨政府意志驱动城市化空间布局推进的机制渠道。若要对此展开分析，就要先获得意志的刻画变量，此时，“能否使用词频来反映政府的发展意志倾向？”的想法再次浮现。带着这样的思考，我们开始着手整理历年中央政府工作报告和各省（市）政府工作报告文本，并利用excel文档进行公式编码抽取不同关键词的出现频次（开始阶段曾以手工方式进行词频数整理，工作繁杂）。使用该方法，论文得到了连续和定量刻画政府意志倾向的代理变量，进一步将其引入城市化空间差异化推进的格局中进行思考，从而确立了使用空间计量方法识别不同渠道变量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的基本实证分析模型，用以反映政府在城市化推进中的意志体现和效应表达。

此外，论文的完成是一个不断修改的过程，匿名审稿人的建议需要我们作者认真严谨地对待。审稿人对该论文的选题给予了肯定并对待改进的“关键词词频”提出了“利用政府工作报告中专门关于城镇化或城市化的叙述作为识别的依据”的修改建议。严谨地接纳审稿人具有建设性的审稿意见并努力修正和提升论文是我们的义务。在《经济评论》的审稿和作者回复过程中，匿名审稿人抓住了该论文的重要核心“词频”并给出了相应的建议，指出词频的描述应以“专门叙述”为识别标准，从而使得词频是“有效的”，重点避免两类问题：其一，词频替代问题；其二，词义一致性问题。 此工作是计算机难以“代劳”的工作，因此，我们对384份政府工作报告开始逐一阅读，对包含关键词的语句进行阅读并给出判断识别是否为有效词频，经历数十天的整理，依据各条建议内容进行了论文内容的修订、增补、删减和修正，这一过程中也使得论文质量得到了相应的完善，论文论述严谨性得到很大提升。当然，写作过程中与学者们的不断交流也是论文相关难点和问题得以解决的重要途径，勤思考，多请教，使得本文得以完善和提升。

最后，见刊论文已经过了多轮校对工作。编辑部老师通过邮件、电话等方式进行了十余次的沟通，对论文文字表述、表格格式、图表规范性等进行了核实和校验；甚至是某一个词汇的选择和斟酌，都有编辑部老师与我们的交流，修正了论文中以往未曾注意的错误和不详尽之处。

论文写作过程遇到了诸多难题、质疑和挑战，最终完稿离不开与朋友、学者、审稿人的交流与改进，这是一个有趣且有意义的过程。通过论文简报和论文故事的书写，也使自己对论文的思路进行了再次的整理，积陋成文分享于读者。当然，作者也仅是在研究中发掘了“有趣”，而“内涵”方面仍待深挖，因此难免有所遗漏和偏误，敬请读者斧正。

《政府城市发展意志与中国区域城市化空间推进——基于<政府工作报告>视角的研究》载于《经济评论》2016年第6期，阅读论文简报请点击此处，论文原文请点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