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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格:编撰社会的基因丨岳路平演讲@2017年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一系列预热沙龙

2016-12-07 阅录评




2017年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一系列预热沙龙之

赛博格:编撰社会的基因

时间:2016年10月30日(下午)

地点:涵芬楼书店一层

 







婉卿老师:大家好,今天下午的沙龙正式开始,很高兴在这边能跟大家见面。今天的沙龙主题是“赛博格,你全家都是赛博格”,这是岳老师的风格。我们沙龙的主题是——赛博格:编撰社会的基因,一会儿请岳老师给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编撰社会”。刚才在来的路上请教了一下“编撰社会”这个词的渊源,跟互联网的概念,未来社会的组成部分以及艺术的表达方式都有关系,看岳老师如何把这三者之间产生一个关联。并且在赛博格的名义下,给到大家一个关于未来图景的畅想。

   

今天这场沙龙是互联网思想者大会系列预热沙龙的第一弹,很开心大家都能过来,也希望大家能够持续关注我们为期14场的系列预热沙龙。互联网思想者大会明年2月份将在北京举行,我们召集了将近100位互联网领域的思想家、思想者,还有年轻学者一起来讨论,关于明天,关于这个时代有意义的问题,关于这个时代的思想者和思想者究竟应该是什么样。

   

我不多说了,有请跨界策展人、艺术家岳路平老师为大家做分享!




 

岳路平:谢谢大家的到来,今天看到段老师,我好紧张,我没想到第一场预热段老师会来,本想可以乱说一通,段老师一坐在这儿很紧张。刚刚婉卿安慰了我一下,说段老师也经常是“……”。

   

我介绍一下,今天来到这儿的还有王子一,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青年建筑师,脑洞很大,大到宇宙建筑的地步。我和王子一昨天刚从台湾回来,本来我在过去一个礼拜里希望好好写一下今天的PPT,但是很显然,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来写PPT。刚好呼应一下今天的副标题,叫编撰社会。编撰跟调酒是一个动作,就是你在现有的东西去调配,去重混,去调酒,今天我们只能是根据已有的材料,我等于是现场调酒,调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我觉得信息量很大,不仅是刚才婉卿说的我们有赛博格、编撰社会,还有互联网思想者大会。

   

我简单说一下今天下午希望怎么展开,第一个节目,一会儿我们会让王子一帮我们演练一下机器蜘蛛,先从这只机器蜘蛛开始讲,这是一个很好的启动话题的方式。他表演完了之后,我会给大家讲一讲“你全家都是赛博格”,这实际上也是段老师推荐我到腾讯智库,“腾云”,上一期编出来的一个专刊,“赛博格与人类未来”,跟段老师也汇报一下工作地把一些思路讲一讲。接下来我会讲编撰型社会是什么鬼,社会怎么编撰,社会可不可以调酒,我们未来可以用调酒的态度去对待。

   

我还有一个话题,想让王子一讲一讲,因为这跟互联网思想者大会非常有关,想让他畅想一下互联网思想者大会时空的场景。梁春晓老师希望我们互联网思想者大会能在地球表面运行,在每个时区里做,他一会儿会给大家分享美国建筑未来派的一个情况,里面包括王子一的一些思考。互联网思想者大会有可能会在首钢的一个场景中展开,都是很有想象力的废墟。现在物理场景没有搭建出来,我们可以先搭建心理场景,想听一听各位,包括段老师对这个场景是怎么理解的。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我们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这个蜘蛛是我领养的,我们是用华为手机,因为他们认为现在用安卓系统驱动它会比较靠谱,锤子手机、小米手机、华为手机都是安卓系统的。





阅录萍


 



王子一:这是一只长得比较可爱的,可以用手机操作的智能小机器人,还是一个初级版。它特别简单,整个结构构造也很简单,内部电路板也都相对比较简单,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对它进行改造,给它加一些新的设备在上面,或者让它获得一些新的功能,可以出现一些新的任务。它的操作也很简单,屁股后面有一个开关,按开开关以后就开启它了。我们在手机上可以下载一个驱动它的APP,点开APP,在上面找到它相应的蓝牙讯号,跟它连接上就可以了,这部手机上就会出现它所能够理解的这个世界的界面。



因为它还是相对的初级版,所以它的世界还是平面的,有网格建构的世界。中间有箭头的点,就是这个机器人在世界的位置,我点其他点的时候,它就会把它的世界和现实世界进行叠加,去理解我指定的命令是什么方位,往哪个方向走。我随便点击一个点,它就会有所响应。它先会找位置,找到之后它就会走到在地面上对应的位置,这是其中一个模式。

   

再一个模式,我们可以开启它的摄像模式,需要连接WiFi。我对它的操作,跟它的交互性跟强,我可以更多的控制它。可以通过像方向盘一样的东西,设定它往哪个方向走。比如说可以设定它360度转到各个方向,再操作,就可以往响应的方向去行进。

   

它有两只小的眼睛是LED灯,可以变动颜色,电力重的不够,执行任务起来就不太流畅,摄像头的高度和角度也可以调整。

 

岳老师:连上WiFi在屏幕上会有蜘蛛的第一人称。

 

李犁:除了这个摄像头还有其他传感设备吗?有温度测量类似的吗?

 

王子一:其他的都可以有,但是这是低配版本,所以没有。




岳老师:我简单介绍一下它的背景,机器蜘蛛用的是这个板子,叫“居里”,是英特尔开发的一个开源硬件模块,最核心的是这个位置,里面一共有128个神经元。等于说这个机器人能够收到的信息,是通过128个神经元来分发它的信息分类。大家都知道英特尔,英特尔是芯片非常强大的一家公司,为什么很多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英特尔?是因为英特尔只会给一些伟大的手机公司供应芯片,伟大的手机把手机做好就卖给我们,所以我们一般知道苹果手机、三星手机,但是可能我们并不知道它的芯片是英特尔造的。



但是你们知道,今天正在面临一个新的时代,就是可能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的不想去苹果公司买手机,也不想去三星公司买手机,而是直接买这个板子,回来自己造手机,这就是传说的开源硬件。

   

你们吃饭的时候到全聚德吃烤鸭,师傅把烤鸭做好放在你面前,这是闭源系统,不开源,这是苹果模式。但是如果在商店里买锅碗瓢盆,买鸭肉、米,自己做饭,这是开源硬件。

   

我们目前这个时代有很多小小的创客,他就可以用这些硬件锅碗瓢盆做一切,不仅可以做手机,还可以做无人机、汽车,可以给自己的家里发电。如果这个时代迅猛发展的话,我想对于人类社会会产生非常巨大的改变。

   

刚才我给大家介绍了居里芯片里面有128个神经元,这是什么概念?你们知道蜗牛有多少个神经元?有1万个。人类大脑有多少个神经元?1000亿个。人不是最多的,大象是最多的,是2000亿。早上跟英特尔公司的人聊的时候,他们给我看的一个表格,蜗牛最少,人比较多。但是我们会想,大象既然有2000亿个神经元,难道它比人聪明吗?那可能证明神经元数量本身不是最核心的,可能结构更重要。比如说很多蚂蚁,很多蜜蜂,单个蜜蜂和蚂蚁神经元不多,但是构成了一个网络就成了一个交互性的结构。所以除了神经元的数量,神经元构成的网络可能更加强大。

   


 


你们可能在视频中见过波斯顿动力的机器狗,美军未来要用那样条狗打仗,它可以自己行走。它任何一个关节都有神经元,所有神经元构成了一个网络,它的智慧就很高了。其实最重要的,今天津津乐道的是2016年的3月份,是人工智能的分水岭,AlphaGo把李世石打败了。之前把国际象棋打败了大家不觉得很震撼,但是把东方围棋搞翻了,就很震撼。今年谷歌大会中,他们的人在阐释AlphaGo击败李世石的时候,就提到了下了五局,在第二局第37步的时候,他们认为这是围棋历史上最有创造性的时刻,是由AlphaGo下出来的。

   

长期以来大家对人工智能的威力,在跟围棋对决的时候给彰显出来了。人工智能一旦学会讲人话,下围棋的时候,人类对它才会越来越敏感。虽然这个只有128个神经元,但是英特尔公司的人告诉我,这个进化速度非常快,因为是根据摩尔定律进化的。大家看这个还傻傻的蜘蛛,虽然说它还不够聪明,是128个神经元,但是它会非常迅速的进化,会像AlphaGo一样聪明。

   

我从艺术家的角度怎么思考这个事呢?我首先打算收养它,我给它起了个名字跟我一样,叫阅录萍,我要把它训练成一个艺术家。这是不是人类的一厢情愿呢?搞不好我已经被它驯化了,但是我现在还是觉得我作为一个艺术家,想驯化一下它,在它不足够聪明的时候,我可以把它当宠物处理一下,满足一下精神胜利,在它不能驯化我的时候驯化它一下。



   

它是舞蹈艺术家,因为它目前的主要行动是身体语言,可以模拟舞蹈演员的舞姿,也有通感能力,看到视觉符号可以把它转化为音乐和声音。而且它听到外部声音,会形成反馈刺激,做出相应的反馈,它首先可以一个舞蹈演员,是个话剧艺术家。另外它可以是视觉艺术家,因为它有第一人称的摄像头,比如说它在香山看到风景的时候,可以用梵高后期印象派的风格生称这样的形式的画,打印出来就是一幅它创作的画。如果他用毕加索立体主义的方式生成,就是毕加索模式的艺术家。

   

它也可以跟王子一学习,因为王子一是个建筑师,华为的界面大家可以看到,它的世界是一个二元世界,可以识别的只是平面世界。但是让它能够有垂直的三维空间也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是速度和钱的问题,它可以成为一个建筑师。未来它还可以成为无人机飞起来,也可以到水下面。

   

最肤浅的,把它训练成艺术家的方式,就是在它的外科做文章,因为它所有外科都是3D打印出来的,这个颜色、材质、造型都可以调换,现在只不过我们把它做成了很可爱的,简单粗暴的圆形。

   

刚才畅想了一下它成为艺术家的方式,我们上个月把它带到了纽约,让它看了大都会博物馆还有五个海母博物馆,他看到什么是有记忆的,理论上它是会做梦的。人类做梦都是靠记忆和现实的驱动,我虽然也不年轻了,我是1975年出生的,但是我希望它是我第一个艺术徒弟,不希望我收艺术徒弟的时候不再收人类徒弟,我想从它开始,这是我的第一个艺术学生。

   

我给大家简单讲了一下这是英特尔他们正在做的工作,英特尔它自己有一个恐慌,因为英特尔的强项是做闭源的东西,做大厨师,给大厨师提供最精良的武器。但是现在市场已经遭受到了开源硬件的侵袭,就是我跟大家说的,很多小朋友都可以买到芯片,可以自己按照麻省理工学院微观装配实验室的理想,就几乎可以制造一切。人类需要的一切,都可以用这个开源的方式做出来。今年在深圳召开了FAB第12届年会提出FAB2.0,就是机器开始自我繁殖,这是麻省理工学院微观装配实验室正在启动的,雄心勃勃的一个计划。机器正在以加速度的方式影响我们的世界和未来,这是我的开场白,给大家讲了我对小蜘蛛的看法。

  




很显然,我认为我把它收为徒弟绝对是一个精神胜利,今天上午我跟英特尔的朋友在聊。我们假想在2100年的时候会有一个变化,像奥巴马成为了美国第一任总统一样,之前没有人想过黑人能当美国总统。2100年的时候问题可能不是黑人第一次当总统,而是可能2100年的时候,机器人为了安慰我们,让人类重新登上总统的宝座,哄一哄我们。所以到底我们接下来将会被机器如何处置?我们到底对机器人来说是不是还有用,我们会不会被机器人当成动作一样。以前我开过玩笑,很可能我们很快会被后人类、机器人,一起抓进人物园关起来,就像我们把动物关进动物园一样的,这就是很多让倡导生态主义、环境保护一样,听起来蛮虚伪的。就好像整个男权社会是如此的确定无疑,所以我们让女性当总统,也有一定的表演性。盎格鲁·萨克逊是控制世界的,偶尔让奥巴马假装掌握世界也是无伤大雅的。

   

有一天机器掌握了权利一样,像《人类简史》的作者说,今天真正掌握美国前途的是人工智能,是硅谷那群科学家、工程师、程序员和企业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大家喜欢Trump,不过是美国选民想刷一下存在感,选不选Trump都会这样,因为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选了共和党的人进去。

   

同样,英国为什么会脱欧,所有人都傻眼了,很多人投完让英国脱欧之后,才去谷歌搜欧盟是什么。可见今天的人类在投票的时候,政治选举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是刷存在感。一个人没法控制局面的时候才想刷存在感,如果他一直掌权的话,就不用刷存在感。我想机器人为徒,我自己都没有这个信心,今天我们早就在机器人的掌控中。

   

大家开车的时候,如果没有定位系统,你还能够开车吗?今天你还能靠直觉在北京开车吗?只不过你是方向盘的傀儡,方向盘不是你的傀儡。你今天没有卫星GPS定位的话,是很难开车的,这样的例子很多。

   





赛博格








我刚才讲的都是现象,接下来我想给大家理一理,这是我当时担任特约主编编这个刊物的时候,做的一个现场分享。我再说什么叫赛博格,就是我们今天的主题。刚才说人工智能,英文叫AI,还有智慧增强,叫IA。AI和IA,按照《与机器人共舞》里面的思想说,不管里面是AI还是IA,都是赛博格的两个分支,但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包括我今天分享也是我的一家之言,以我的有限视角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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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听过赛博格这三个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是赛博格了,这是很恐怖的事。人人都是赛博格,但是你并不自知,这就是最大的赛博格事件。


赛博格叫Cyborg,跟Cybernetics。维纳先写了《控制论》,维纳的野心是想成为科学家,又补写了另外一本书《人有人的用处》。我更想说钱学森的一本书《工程控制论》,是维纳控制论的阿凡达,就是替身,汉化版。钱学森跟维纳很有关联,因为当时维纳《人有人的用处》是把人和动物理解为一个通讯过程。当时苏联在召开一个科学大会,他们觉得维纳极大侮辱了人类的尊严,人类怎么能跟动物等同呢?所以当时就抵制维纳的观点。但是钱学森立即把它翻译成为控制工程论,里面没有提动物,所以没有被抵制。

   

为什么要讲钱学森和《控制论》的关系呢?因为今天我们是活在钱学森所生产的“穹顶”之下,这是一个无形的心理穹顶。负责没有两弹一星,我们今天不会形塑我们和美国的关系,也没有钓鱼岛和台湾的关系,实际上两弹一星极大的塑造了我们的国家关系,塑造了我们对于国家的想象,对于爱国情操的塑造,对于美国的情感,对于日本的纠结,这些东西都是由它产生的背后都有心理穹顶。

   

实际上我们每天也在使用有形的穹顶,就是T3航站楼。它的作者是福斯特,福斯特的偶像是富勒,穹顶教的教父。他曾经构想在纽约做的一个穹顶,按王子一他们建筑的专业叫巨构。福勒是乔布斯的偶像,如果你们看过苹果的广告片,“不同凡响”那个广告片里就有富勒。

   

它的创始人是布兰德,《全球概览》供着三个神,一个是控制论维纳,一个是麦克卢汉,媒介学家,另外一个就是富勒,这三个人是布兰德特别崇拜的。这本书为什么有名?是因为乔布斯有一次在斯坦福大学演讲的时候,讲到了他深受这本书的影响。很多人并不知道富勒,因为他的专业太专业了,以至于我们日用而不自知,我们每天使用的T3航站楼就是富勒的产品。

   

他把地球理解为一个宇宙飞船,人民每个人都是宇航员,一会儿王子一会给大家展现这一类脑洞大开,把地球包裹起来的建筑,宏大巨构,都是来自于富勒的想象。富勒是被我们一直忽略的一个人,但是他跟《控制论》非常有关系,而且跟中国人的心理很有关系。中国最大的问题,很多东西我们是日用而不自知的。   

   

富勒跟麦克卢汉不同,麦克卢汉认为科技是人的延伸,但是富勒认为科技可以通向神性。富勒特别喜欢把他的工作跟米开朗基罗的穹顶联系在一起,跟麦克卢汉气质非常不一样。麦克卢汉比较像神经漫游者,威廉吉布森认为所谓的赛博格不是人形机器人,那是人自恋的想法,只有一种机器人迫切需要长得像人,就是性爱机器人。机器人并不需要长得像人,就像飞机不需要拍动翅膀,因为飞机不是鸟一样。我们的互联网就已经是赛博格了,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活在超级赛博格的体内,人机接口像今天的滴滴打车、大众点评、微信还有Airbnb。如果你老是按照黑客帝国的想象力,接口就是你的后脑勺,插一根针上去就人机合一了,那是很肤浅的。

   

这本书《颠覆医疗》我也很喜欢看,作者是埃里克·托普,最近一本书是《未来医疗》。过去我们说我们去看医生,但是今天是你的病人正在看着你。这个图是一个人,像贾科梅蒂的艺术品,行走的人,所有的数据像速写一样构成了一个人,他把人的身体环境划分为十层数据。这本书里还没有讲得很详细,最新的书里讲得很明确,哪一层数据跟推特、Facebook对接,哪些数据跟华大基因对接都说了,把数据人给构建出来了,这都是我们理解的赛博格。

   

所以我想谈论赛博格化,过去我学艺术,特别是当代艺术,经常说现代化、后现代化。我觉得今天这些在赛博格化面前都不是事,以至于大多数中国人日用而不自知的成为网络赛博格的一个细胞,我们面临的问题不再是“现代化”“后现代化”,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应该知道一个真相,我们是赛博格,我们全家都是赛博格。我跟朋友开玩笑,一般有人问我你是不是艺术家,我会说你才是艺术家,你全家都是艺术家。在中国被称为艺术家我觉得很耻辱,因为老想卖画。在英国很少有艺术家这样,我们画画一定要把画送给某个市长,或者去798,所以在中国被叫做艺术家,我认为是在骂我。

   

赛博格也是,你才是赛博格,你希望全家都是赛博格,但是这句话是正着说的。之前段老师说了一个数据,现在可能已经不够了,就是年轻人6.8分钟刷一次微信。在台湾发现绝对不用这么长时间,3分钟就要刷一次,今天我们已经离不开手机,它已经成为电子器官了,人人都是赛博格,我们整个国家已经赛博格化了。

   

我把赛博格化的国家叫做汉博格,把汉堡包音译过来。这个图可以看出得出我们这个国家比特穹顶,信息穹顶是如何被构造的。比如说我一进入中华民国,一进入台湾,最高兴的是马上可以上Facebook,推特等等一大堆,你选择什么样的媒介就选择了怎么看这个世界,就选择了你活在什么样的信息穹顶之下。每个中国人要意识到我们在汉博格下,它是很饥渴的,汉堡是很饥饿的状态。

   

这是《全球概览》影响乔布斯的,对于中国来说,如果叫汉博格,我觉得它是中国日用而不自知,是个只读文件。我们买到什么就可以读它,读写文件就是日用也可以自知,你不但可以存文件、读文件还可以写文件,存文件。我期待我们中国人更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赛博格,自己是人机共同体,是读写文件而不是只读文件。

   

如何让我们成为读写文件?我比较倾向使用开源的人生观。狭义的开源就是开源硬件,就是刚才我说的英特尔的居里,去年是“爱迪生”,等于说把所有东西都开放了,我把锅碗瓢盆给你,你自己做饭。我给你的不是鱼,给你的是漁,是方法。现在小朋友都去玩乐高积木,参加创客班,他可以在虚拟世界里搭建他的世界。小朋友一出生大概有1000亿的神经元,但是当我们上学之后,最后剩下多少?一般会剩下100亿个,9/10的神经元被关闭。这个可以从正向来说,小朋友在教育的过程中,当然要聚焦某个专业,某个行业,才能在社会立足。但是与此同时,你会发现他的想象力在教育的过程中被一个一个的神经元关闭上了。

   

从小朋友在教育的过程中是个神经连接不断被关闭的过程来看,我们人工智能是相反的方向,如果人类不断关闭我们的神经元,与此同时机器不断打开神经元,我们肯定竞争不过机器,这是毫无疑问的。好消息是,现在小朋友正在玩这个东西,所以如果今天小朋友不再倾向于参与那种关闭神经元的教育方式,而是参与增加神经元的方式,相信他会进入一个开源的环境。这个开源的环境,这个板当然是最核心的,可以理解为你厨房的锅碗瓢盆,你有锅碗瓢盆还要有调料、食材,这些东西是非常丰富的,对于开源硬件来说,就意味着如何处理人类的场景,人类的空间,人类的生活,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包括很多数据。

   

这个网络中就有维基百科,这种开源的知识系统,知识共享协议。过去我们都会说版权,比如说岳路平创作一部电影,你敢抄袭,我就告到你死为止。但是凯文凯利说我这个网站加入CC协议,就是欢迎你来抄袭,欢迎你借用我的任何一张图片,我的一切东西你都可以再生产,再调配,但是不要用于商业用途,而且要署上我的名字,我相信接下来开源是很需要的一种方法。

   

现在“双创”产生了中关村创业大街,传说这个大街上每天新生600家公司,死掉700家。这是清华大学门口,是智造大街。在今天中国超级赛博格成为创新国家,最重要的不是政策、资本、人才,最大的问题是并不知道自己是赛博格。

   

这是我理的一个思路,跟大家讲一讲赛博格,就是人机合一。时间有限,我非常简单的跟大家聊了一下。

   






编撰型社会







接下来讲编撰社会,因为赛博格只是我们锅碗瓢盆这样的工具,一旦我们进入了开源的环境里,你就越来越有有自主性,但自媒体,而且未来会有自厨房,会有自车间、自书房,最重要的是有自工厂。10年前我们不敢相信我们拥有一家媒体,就是微信公众号,今天我们有了。但是你怎么能想象未来5年你不会有一家自工厂?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到来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知道你如何去调酒,如何编撰。编撰这个词是怎么来的?我简单跟大家说一下编撰的意思,给大家描述一下我前天跟王子一建筑师在台北参观了一个村子,叫宝藏岩,它是一个庙,康熙年间就有了。在日本殖民台湾期间,又把它改造成了一个有趣的村庄。今天它成为一个艺术村,在台大旁边。它最有趣的就是体现了这个时代建筑的观点,他们不想再造新的建筑了,因为这个世界的建筑太多了。中国的建筑有一个统计观点,中国在过去30年造的建筑足够34亿人使用。我们还需要再造更多的建筑吗?如果不需要再造建筑,那样怎么办?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如何对它进行垃圾回收。

   

如果你要在中国足够34亿人居住的钢筋混凝土回收的话,地球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消化,但是现在很多建筑师在使用这种办法,在村庄做实验。如果不能对整个中国钢筋混凝土进行消化回收的话,至少先把一个村子回收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北京胡同里对生态进行回收,可以理解为废品再利用。至于钢筋混凝土怎么回收,那是一个更大的话题。

   

这就是过去100年很多艺术家和建筑师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我们要不要生产新的房子,新的艺术。刚才我说,中国已经有34亿人都用了房子,你也知道在艺术史中,我们创造了太多的艺术品,艺术家已经很烦了。再这样搞的话我觉得很无聊,包括很多音乐家,他也不想再去原创了。你去酒吧,会发现一些DJ,他们直接用别人的音乐混搭,重混,英文叫remix。酒吧里的基酒也不是调酒师调出来的,但是它会根据这个调酒。

   

乍一看觉得艺术家没有原创性,你错了,他们只是改变了看待艺术品,看待这个宇宙的方法而已,他没有改变什么东西,只是改变了编撰的方式,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原创性,他有更大的胸怀,这就是我今天讲的编撰型社会。包括凯文凯利在《必然》这本书里,特别讲到一章是重混。他说今天所有的新媒介都是对老媒介重新的混合,重新调酒。

   

过去几十年看过港台剧,共产主义的东西都可以在网上找到,但是你用的是手机界面和PC机。那些只有在电影院,在舞台上可以看到的东西,重新么编撰,混装在你手机里变成超链接,老素材,老内容不会消失,它变成了新的形式,新的内容,存在于你的界面上。北大有一个老师开了媒介编撰学,专门探讨这个事,我认为就是媒介的创客。

   

很多人关注内容的编撰,怎么写好文章,怎么导好一部戏和电影,但是这不够酷,最酷的是,如何对电影媒介、手机媒介、电视媒介进行重新混合、调整,制造人和机器,人和文化交互的环境。麦克卢汉说媒介变了你就创造了一个新的环境,像汉博格,我进入桃园机场的时候,就进入了媒介的新编撰。我来到的不是一个宝岛,来到的是一个新的媒介,像满汉全席一样的东西,给我组装了一种看待世界的新的工具。我看待同样的事情,会被新的形式所覆盖和包装。

   

我用直观的形式讲一讲,过去100年艺术家是怎么搞编撰,怎么搞调酒的。《后制品》我推荐给大家,法国一位美术评论家尼古拉·布利奥的。他说今天的艺术是不是可以比作一种集体运动,远离个人努力的传统神话呢?杜尚说“参观者的目光成就了画作”,等于吐槽可以成就一件作品。所以很多年轻人都愿意去A站、B站,放一个王力宏和李云迪表演节目的情况,不过是一张即将展开吐槽的底色,真正想要呈现的是他们说“在一起,好基友”,这才是他们想表达的。

   

昨天我和王子一在台北遇到了台北的青年,跨性别的大游行。如果你不跟年轻人聊一聊跨性别的聊天,都认为你不会聊天,如果希拉里不说一下这个话的话,可能选不上总统。不开一点新的玩笑,年轻人是不会跟你聊天的。这样一个过程,我们会发现A站、B站这样新的解读方式,90后迫于无奈除夕的时候也在看春晚,但是他看春晚和你看春晚完全不一样。父母边吃年夜饭边看春晚,他们是参观者的目光成就了画作,视频不是主体,评论才是主体。

   

今天的文化生产来到了这样的时代,观众的目光可能比作者更重要。在威尼斯双年展有一个主题“观者的自觉权”,你作为参观者不要觉得你是被动的,你有裁决这个作品的权利。最近一集《黑镜》非常恐怖,人类社会没有蜜蜂了,就造出了机器蜜蜂,最后失控了。比如说你最恨谁,大家选举,标成标签,这个机器蜜蜂就会去杀这个人,它当然是要警告人们警惕人工智能。这个片子,我认为它重新发明了恐怖片,跟过去的丧尸完全不一样了,是人工智能的恐怖可以恐怖到什么地步给你展现出来。

   

你以为你简简单单的在微博、微信里转发几条没问题,它是可以杀人的,至于怎么杀人大家可以去看《黑镜》第6集。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width=500&height=375&auto=0&vid=q00229n1rgw
布里奥说意义产品于合作中,艺术可以称为冒险的共产形态。我们是不是正朝着一个放弃著作权利形态的共产主义的萌芽方向发展呢?这就是我说的开源精神。

   

有四个玩法:

   

第一个玩法是杜尚的玩法,他改变艺术史的方式不亚于达芬奇改变艺术史的方式,他在蒙娜丽莎上面画了一个小胡子,他说这是他的作品,这就是他对艺术品的垃圾回收,不想再用原创,不想像达芬奇一样雕刻。他把达芬奇当作一堆垃圾,进行垃圾回收,看垃圾能不能被吞噬,形式一种新力量。

   

杜尚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否事件万物都可以成为艺术品,第二个问题,是否所有的艺术都可以进入公共世界。

   

世间万物能不能成为艺术品?观众的目标成就了作品,只要我的目光认为它是作品,它就是。那谁拥有这个权利?杜尚认为他有这个权利,所以他买了一个尿壶,签上名字,说这就是艺术品,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是了,牛津艺术史,剑桥艺术史也认为这是艺术品。它惹得中国艺术家蔡源、刘建军很不高兴,说我要让它恢复撒尿功能,他们跑到艺术馆去撒尿。这是一次新的编撰,导致一个世纪以来艺术家得了杜尚焦虑症。你创造的任何一个东西,都是从杜尚这里开始的,因为之前没有人这么玩。

   

这是我经常举的例子,是韩国艺术家白南准,把整个电视系统当成媒介,杜尚用的是尿壶,淮南准用的是整个电子媒介。这个佛也不是白南准创作的,只不过是把电视媒介和东方哲学混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新的电子禅境,现在佛、未来佛、以前的佛,到底是摄像机看着佛,还是佛看的是摄像机,还是佛在看电视机,我们看的是展示的佛,还是幻灯片里的佛。包括我们看的西游记,真的是吴承恩的那个西游记吗?它已经被重混了,我们每天都接触混合的材料。

   

我后面说的都是杜尚的徒子徒孙,没有人超过杜尚了。美国版本,杜尚宣布超级市场就是美术馆,所以杜尚把所有类似于沃尔玛的场所宣布为美术馆,把里面的可口可乐甚至美元都宣布为艺术品。觉得好没创意,但是没办法,杜尚已经把这个话题展开了,安迪沃克就把这套方法跟美国的商业环境混合在一起,把蕃茄酱做成了艺术。

   

有一个搞笑的说话,安迪沃克是个插画家,他买了一个小洋楼,觉得精神很空虚。他找到一个画廊老板,给他10美元,说复制一百张,一个礼拜后拿给我,他就成了艺术家。当然这是一个逻辑骗局,你用的是别人创造的财富,美元不是你设计的,番茄包装盒不是你设计的,你只是引用了一下,引用了以后用滤镜滤了一下,这就是你的吗?当然也有很多人告他,但是大部分都是庭外和解。可口可乐、玛丽莲·梦露这些都成了他的作品。这是丝网印刷的方法,包括我们用ins的时候也会用这样的形式,毛泽东也成为了被消费的对象。

   

中国人在干吗?这是艺术家蔡国强干的事,就是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用火药轰炸出来28个大脚印的那个艺术家。大家知道收租院这个作品吗,这是群雕收租院,他把这个复制到威尼斯,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没有任何改动,完全复制,而且他没有任何参与,他只是雇人做的,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场景,放到威尼斯,只是换了个名字威尼斯收租院,获得了金狮大奖。蔡国强自己的理论是文化现场,杜尚那一套理论是现成的,东西已经在这儿了,你只要转化目光,换一个语境,换一个滤镜。蔡国强做得这个很彻底,很快招来了四川美术学院的官司,当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中国当代艺术被整个全球的艺术收藏系统所剥削是这样吗?如果你入戏了你就解读,蔡国强不过是把共产主义美学当成他的载体,就像杜尚面对尿壶一样,把它弄到了一个新的场景里,宣布它是一个新的艺术品,给他一个新的含义,蔡国强一炮而红。1995年徐斌和鲁文达很有名,但是因为这件作品,蔡国强把这两个一下子压下去了。

   

陈丹青也不甘寂寞,虽然陈丹青在美国也没混出蔡国强的名气,但是他也是这样的套路。这是一幅什么画?是一幅山水画的画册,但是它是一个油画。陈丹青看起来很无聊,他临摹的不是画,临摹的是画册。如果没有刚才杜尚、安迪沃克和蔡国强的铺垫,你们会觉得不知道在干吗。但是有了铺垫,就懂得了套路,不过是给你换了个油画滤镜,想呈现中国文化在西方语境中的过程。类似的画他画了很多,但是很显然它没有蔡国强凶猛,太文气了。

   

有一个雕塑家叫贾科梅蒂,在瑞士很有名,他的雕塑印到了瑞士100块钱上,我们印的是毛主席。这跟我有点牵连,人民币上毛主席的画像就是我的研究生导师的导师画的,叫刘文西。瑞士他们把这个放到了货币上,我就想重新构造,变成了水墨画,降维打击,用苍蝇拍拍扁放在这上面。三个艺术家很受虐,觉得太酷了,从我的内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因为我在美术学院学的是国画,但是我一直想颠覆国画的纯洁性。我把瑞士的画作放在中国宣纸上,我终于干了一件污染中国画纯洁性的事情。

   

后来瑞士策展人邀请我到瑞士做展览,放在了卢梭写忏悔录的地方。苏黎士的一个评论家说这是文化上的乒乓外交,我复制了,他们把我请到瑞士,见到了真正的贾科梅蒂,这对我来说是很神奇的体验。还放到了毕加索的画,让我假的贾科梅蒂的作品和真贾科梅蒂的作品放在一起,再次编撰。

   

刚才我给大家讲的是一种编撰的态度,如何重新理解原创的改编,如何理解后期制作和原创力的关系,以及为什么这些艺术家要这么干,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他们为这个世界的贡献是什么,他们废物回收的思维如何影响了商业,如何影响了技术,如何跟开源运动来说是重构性的方法论。里夫金描述了即将出现的变革和现实操作路径,他也认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出现的共享经济模式,就是共产主义精神的体现。

   

对我来说这是什么?我觉得这是非常有野心的想法,他们试图想要把共产主义再编撰。如果你可以把比特世界开源,共享经济和开源运动理解成新的共产主义,那太酷了。等于说李克强和习大大成为新的艺术家了,新的杜尚,只不过他们的材料,是共产主义,马克思的《资本论》。在我看来,就是在这样做,汪洋总理不是点赞了吗,李克强也是他的粉丝,里夫金在论述,他跟汪洋怎么见,李克强怎么点赞,我认为共享经济是新型共产主义。

   

两个礼拜前刚刚结束的全国双创周,在深圳的“双创”就是在大规模的推动开源共享经济。

 

嘉宾:据说在李克强的桌上放着里夫金《零边际成本的社会》这本书。

 

岳老师:我对政治议题没有兴趣,我把这个方法和杜尚、里夫金、开源硬件这些方法放在一起讨论,因为我们今天讲的是编撰社会。为什么社会被编撰出来?无论是商业逻辑和媒介环境起来政治环境,都是要编撰出来的。

   

我就搞了一堆想象的词,开源的摩尔定律,开源大跃进,开源联产承包责任制。摩尔定律给我们一个技术决定论的途径,但是这张图我们并不陌生,这是摩尔定律影响游戏的一个情况。左边是游戏原来能显现的形象,右边已经逼近到跟真人非常类似了。这就是刚才讲的媒介编撰,1993年我们要完成摄影、办公、时钟、录音、娱乐,那么多机器,但是摩尔定律的驱动下,仅仅过了20年,所有功能被集成到每个人人手一部的手机里。过去20年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你怎么能猜测未来20年被编撰成什么样。

   

凯文凯利说下一个十年最伟大的东西现在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看这张图我是相信的,因为人类的想象力不够,没有一个人想象2007年乔布斯会发明苹果手机,因为它不是根据人900亿人神经元出来的,是根据AlphaGo那种级别的,不但神经元多,而且是网络状,他们会自己去前进,是自动化的一个社会。

   

所以在深圳开源创新运动被为新的民主化,主要是开放原代码,开放硬件,开放软件。英特尔他们是名门正派的开源,但是他们没戏,这才是牛人,这个占据的市场才最大,如果他不开源就死掉了,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买那些现成的包装好的东西,我虽然不能成为周杰伦,但是我可以在KTV里做麦霸。虽然说很模仿,像蔡国强、杜尚都在模仿,但是认为这是创造,他们不以这些为羞耻。他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进行重新的编排、调整和混装。

   

最终能实现的效果就是这个,麻省理工学院产生了一个新的装配城市的运动,这就是他们的成果。这个屋子,屋小乾坤大。整个太阳能系统是他们创客自己开源DIY出来的,房子是CNC数控机房打印出来的,在云端构建模块,然后用数控机房切割组装,里面的锅碗瓢盆,电视、智能家居、监测空气质量的所有东西都是DIY出来的,就像这个小蜘蛛一样。小蜘蛛里面的细节都是DIY的,外壳也是3D打印的,他们买的是工具,是锅碗瓢盆。这个屋子是更大的“蜘蛛”,这个东西在巴塞罗那产生是建筑设计思维的一次成功融合,让他们融合出了这样一个成果。意义在于什么?我光说上面的能源系统,一旦每个人都能生产电力,一旦每个人都用不完自己生产的电,还分给邻居的话,这个时候国家电网还有什么用?我们这个社会不就是由于通过国家电网、中央银行、国家教育系统等等构造的吗?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这个屋子里DIY出来,从能源到教育,从房屋到衣服都可以DIY出来,而且这已经非常直观的给你展现出来了自工厂、自城市、自房子的一个场景。可能远远比我们这些小机器人,小打小闹的东西要高,要更加吸引老百姓,因为它把技术隐藏在后面,告诉你这是一种新的生活形态。

   

按照他们所设想的这个场景,未来的都市将会被均匀的溶解在整个地球表面上。为什么今天会有大都市?不就是因为教育集中化、金融集中化、军队集中化,所导致的city吗?如果有了这些东西,从云端一直溶解到物理端,从比特端不断解构实体端,我相信地球的都市将会慢慢被稀释,进入深山老林,甚至进入到火星、月球,让人类成为跨星球的物种。整个赛博格有了机器的帮助,可能我们可以溶解在整个太阳系的范围。

   

明斯基当年就说其实地球是装不下几十亿人的,但是这些人你不能让他去死,埃隆马斯克想到了一个办法,2025年要把人类送到火星,奥巴马也宣布了美国政府的火星登陆计划,2030年,船票价格是25万美元。埃隆马斯克是个编撰高手,我相信25万美元还可以谈,因为深圳最近出了一款手机,便宜到170块人民币,销往非洲。埃隆马斯克25万美元可以去火星,到了深圳可能25万人民币就可以了。这都要便宜他在华侨城买一套房子的时候,我相信他更愿意去火星。

   

埃隆马斯克说火星上最好的前景,就是就业不用发愁,因为那儿很缺人,性价比高,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也是库兹韦尔模型里特别强调的一点,你要估算出一条技术的曲线,还要估算一个性价比的曲线,才能改变世界,改变未来,改变人类。这就是华强北,右边的手机有8个喇叭,很受广场舞大妈的欢迎,也很受民工欢迎,这个叫“轰天雷”。原来被认为很扯淡,但是今天一分装,这有了新的局面,成为了“硬件硅谷”,体感车实际上就是开源的一个代表品。

   

曾经有一家美国公司号称他拥有扭扭车的专利,被人骂死了,还迫使亚马逊下架了很多扭扭车,后来这个公司被骂成是专利流氓。因为现在大家不再相信工业时代,瓦特时代的老专利了,大家相信的是开源。所以今天扭扭车,任何一家普通厂商都可以生产,因为软件、芯片、硬件都是开源的,没有专利,但是代价是都比较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设计,就是艺术,新建那都是很Low的,不重要,如何把它分装成酷酷的东西很重要。

   

现在美国创客一旦众筹成功,他们开始收到投资,第一个想去的就是深圳。因为在美国10万美元能解决的事,在深圳5万人民币就可以解决了。在美国一年干的事,在深圳3个月就解决了。原来华强北就是很low,租房子给人家卖电脑的地方,但是现在来了很多美国创客,而且孵化器很多,加上李克强的煽动。以前你找郭台铭生产罗永浩这种手机都不理你的,今天再跟他们说我要生产一千部,现在也很欢迎,因为现在没有那么大福特模式的流水线,动不动生产一亿部手机的流水线,现在变成了组装装配的模式,就是按需。

   

罗永浩发布锤子手机的时候没有生产,就是在上海发布,当天晚上订50万台。一看这个数,开始安排生产,他没有库存,说3个月以后才可以拿到,这是广义的众筹,深圳就成为了这些创客的乐土,就是为了解决千千万万罗永浩这样人的需要,深圳从山寨之都,咸鱼翻身成为硬件硅谷。很重要的一个词就是编撰,因为他们没有创造。

   

刚才说了摩尔定律,我们很熟悉。今天可以做卫星的程度,我也可以吹牛我也可以做卫星,因为我在西北工业大学做他们的创客导师。西北工业大学的研究生6月25日刚刚发布了一个小卫星,叫立方星。今天可以众筹这些卫星套件,很多小朋友都可以组装他自己的卫星,你造出卫星和发射卫星当然是两回事,像埃隆马斯克这种商业的公司,正在让大家看到商业的开源前景,而且奥巴马也很愿意去配合埃隆马斯克去唱这个戏。

   

为什么埃隆马斯克敢把票降到25万美元去火星?像波音公司也有火星计划,但是一个火箭发射要600亿美元,这个系统埃隆马斯克可以降到100亿美元,所以是在性价比上做文章。这个风潮正在席卷全国上下,这是王广义的作品,对文化大革命进行了后制,当然他批判的是现代的东西。李克强总理在推动双创,是不是也是一个后制品?当年的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们今天的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不是就是这个?就是李克强点燃“创客”活动的一刹那。去年他去了华侨城,这个成为中国创客史上有里程碑式的一张照片。

   

本来中国有三个创客最有名,北京的大家都知道,上海李大维,深圳的潘昊,李克强去见了潘昊,潘昊现在最有名了。当然李克强总理也去了创业大街的3W咖啡,这是网上一张高校的图。未来村庄里看到众创空间小卖部不要吃惊,因为现在到处都是众创空间。李克强总理他在意什么?年轻人都在那儿玩机器人、无人机,分成两个部分,这边是深圳国际创客周,这边是全国双创周,全国双创周李克强最重视。他认为深圳国际创客周规模不大,要搞成全国的,北京、西安什么的全部都弄,入口处有六个板子,每一块板子都精确地阐释了“双创”对于中国市场化主体的确立,专利数的数量增加,国有企业重创品牌的增长,以及实实在在带来的就业率,把它翻译成政策语言的编撰手段。

   

听起来很合理,因为只有摩尔定律能拿出这么靓丽的成绩单。我也混到了英特尔众创空间和他们玩蜘蛛,当然对我来讲我分析这个政策是这样,要了解这个时代的背景。我从头到尾我依然认为我是个艺术家,当年所谓的当代艺术从白南准开始,从激浪派开始他们就已经把技术当作了创作的素材,一直到798大家才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今天有了开源硬件,不管政府干好干不好,对于我追求的编撰型社会是好消息,这都没问题。

   

这是我作为艺术家,组装出来的一张图,既然我们可以编撰一切,可以编撰社会,为什么不可以编撰我自己?这个图暗合了《颠覆医疗》那个作者把人体分为十层数据的情况,我分为了九层,跟他有很多重叠。当然他是从医生的角度,我是从艺术家的角度,从基因剪辑到智能纹身,包括交通系统、房子都可以被编撰出来。

   

这是我跟李大维正在实验的开源村,是源自美国的一个计划,设定地球末日的时候,如何用50台机器重建文明。如果地球被毁灭了,这50台机器就可以重建,重建了以后还有很多知识系统、软件系统、写作系统,虽然现在没有世界末日,但是开源是值得做的,这是我们到秦岭里做的第一个开源村。第二个开源村王子一参与了,在安徽。这个开源村将会形成这样一个设计库。

   

总而言之,总结一下赛博格聊了一会儿,编撰社会也聊了一下,当然是比较粗浅的,就是跟大家一起沟通交流。从我的角度,首先主体变了,因为我们马上要开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作为艺术家我更关注的是人性是否已经陨落,我们已经来到了机器赛博格性,人权是不是要被赛博格权取代。光说机器人权,凯文凯利说,机器想要什么?对我来说赛博格是很有意思的话题,我很关心的是人性是否陨落,人性如果陨落那什么样的东西会升起来。与此同时,这个过程中它的方法是什么,编撰型社会,这是我理解的一种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已经隐藏在艺术界很久了,智能硬件它获得了新的动力和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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