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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妈妈不知孩子生父是谁,法院逐一筛查帮“小蝌蚪”找爸爸,结果……

季张颖 上海法治报 2021-02-19

对伊伊而言,她的命运是在2016年冬季,孩子出生的那个凌晨彻底改变的。


那一年,她才18岁。孩子的降临,仿佛为她失足的青春做了烙印,可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并不知道……她能明确的是,那段时间里,接触过的男人都是可疑对象。


3年时光转瞬,孩子的生活问题愈发凸显,伊伊决定走上“小蝌蚪找爸爸”的诉讼之路……就在前不久,经徐汇区人民法院、区公安、妇联等多部门的帮助,辗转多次亲子鉴定之后,记者获得消息,“爸爸”终于找到了!


昨天,上海徐汇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涉抚养费纠纷案件。特殊的“家庭”围坐在这个石库门风格的圆桌法庭里,直面各自的过去和将来……


 庭审现场


读书阶段“失足”走上不归路


现年20岁出头的伊伊有双大大的眼睛。年纪虽小,可说起自己的过往,眼神里却透着同龄人少有的成熟。


她的不幸,可能是从她一出生就注定的。


“我19岁的时候跟了他的爸爸,交往半年之后就有了她。”和记者说这话的,是伊伊的母亲,在她的描述里,伊伊的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后来,由于“婆媳”关系处得不好,在伊伊大概1岁半的时候,自己就离开了他们。


自此以后,伊伊便一直跟着她的父亲和奶奶一起生活。兴许是因为出自这样特殊的家庭,伊伊说她从小成绩就不好并不讨老师喜欢,加上性格内向也没什么朋友,逐渐偏离了生活轨迹。


记者采访伊伊的母亲


2012年底2013年初,尚在读初中的伊伊通过QQ结识了比自己大近30岁的男子顾华,两人发生了关系并保持了一段时间。2014年至2016年间,顾华利用QQ冒名女性身份,搭识了多名男子后,介绍给伊伊发生了不正当两性关系。作为“中介”,顾华还从中获取了一定报酬。


去年,经上海徐汇法院判决,顾华因犯介绍卖淫罪、强奸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并处罚金5000元。

 

“胃不好吗?怎么下身出血了!”


但伊伊的这些事情,显然都不会和家里人说起。


2015年上半年,伊伊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伊伊的第一反应是尽可能地遮掩,“当时我很害怕,但不知道怎么办。”伊伊告诉记者,因为自己本身体态微胖,加之分月大时已经是冬天了,将隆起的肚子藏在衣服下还是可行的。


伊伊的母亲姚女士记得很清楚,那天是2016年2月2日凌晨12点,自己突然接到伊伊父亲的电话,“他问我伊伊是不是胃不好,怎么下身出血了,说人就坐在马桶上都站不起来了。”


姚女士一下子想到,可能是要生产了。“其实就在生产前的两天,她还到我那儿去过,我当时还开玩笑问她,怎么胖成这样,是不是怀孕了?”姚女士说,那天夜里很反常,伊伊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是独自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如今电话里,经伊伊父亲这么一描述,她立马就明了了。后来,伊伊的父亲叫了120救护车,紧急送医。


姚女士回忆,当她赶到医院时,见到伊伊正躺在担架上,往手术室送。“她当时一直在哭,我什么话都没问她,平安第一。”

 

经历两次亲子鉴定成功确认


孩子的降临也将伊伊极力想遮掩的往事一并带了出来。孩子的爸爸是谁,这是逃避不了的现实。


“他们最初的线索其实就是顾华这个人,当时案件诉进来,我们也在犹豫是不是要立案,因为这等于是一个无形的被告,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承办法官龚梅告诉记者,由于这个孩子是非婚生子女,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户口问题成了关键。


“案子背后,我们更想帮她解决这些实际的困难。”龚梅透露,后经法院从中协调,区妇联、公安出面做了很多工作,孩子的户口问题解决了,但遗憾的是,经司法鉴定,顾华并不是孩子生物学父亲。


万幸,由于顾华当时的刑事案子,公安在调查取证时,将那段时间里和伊伊接触的男人都逐一讯问过并留有卷宗,陈高力、邱文……都是孩子生父的怀疑对象。


当事人在庭审笔录上签字


伊伊说,“也是很偶然的,当时一名办案民警称,孩子看起来可能是陈高力的。经他这么一说,我们越看越像了。”于是,今年上半年,伊伊再次提起诉讼,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亲子鉴定的结果是99.99%!

 

抚养费标准等成为争议焦点


“当时法院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不可能是我的。那个时候顾华找到我,说介绍个小姑娘,我就是好奇想尝试尝试,也就接触了3、4次,怎么可能是我的?”面对记者采访时,年约半百的陈高力直言道。


“不过我相信命,做出来是我的,那相应的责任我愿意承担。”陈高力告诉记者,因为从天而降的这个孩子,自己的妻子也闹了很久无法接受,“是我做错的事情,只能请求她原谅。”


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伊伊的代理律师提出诉请,要求陈高力一次性承担43万的抚养费。“本案原告是非婚生子女,但是法律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和婚生子女同样权利,不直接抚养的父母需要负担教育费、医疗费直至可以独立生活为止。”


代理律师认为,由于伊伊和陈高力身份关系的特殊性,对孩子而言本身就是不幸的,但小孩是无辜的,“从陈高力现有财产情况来看,15年前他就成立了一家汽车俱乐部,并且个人占股50%,正常来看应当是有支付能力的。”


但对此,陈高力辩称,公司实际已经是倒闭状态,只是还没有注销。“我目前一个月4800元工资,如果按照每月2000元的抚养费标准支付,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陈高力在庭上表示,自己是愿意承担的,但希望法庭也从实际情况出发,适当降低抚养费标准。


当事人在庭审笔录上签字


庭后,主审法官采取背靠背的调解方式,最终双方达成调解协议:由陈高力一次性给付30万,其中先期给付15万,余款15万限期付清。


在最后接受采访时,当记者提及“将来有何打算”时,伊伊顿了顿,“就这样吧……一切顺其自然吧……”(文中涉案人员均为化名)


记者 | 季张颖

摄影 | 张超

  编辑 | 王菁

END


2019年“幸福浦东•平安家园摄影大赛”活动开启,

好照片砸过来!


平安是福,平安是金,平安是人生最渴求的问候和祝福!为生动展现浦东新区平安建设的推进情况,浦东新区区委政法委决定于2019年8月15日至9月15日组织开展2019年“幸福浦东•平安家园摄影大赛”活动。


摄影大赛将分为街镇摄影作品选送、专家领导初评、市民网络投票、最终评选、获奖作品展示五个阶段。本次摄影大赛以“幸福浦东•平安家园”为活动主题,以浦东平安建设的成就和平安建设者的风采为参赛照片的内容主旨。


大赛面向浦东新区范围内的所有常住居民征集作品。大赛活动官方微信账号为“浦东平安”。大赛征集时间为2019年8月15日起至2019年9月15日。


2019年9月20日至30日,大赛组委会将邀请摄影专业人士及浦东新区区委政法委相关处室领导对参赛作品进行初评,评选出30张入围摄影作品。之后采取市民网络投票和专家评选相结合形式进行复评,浦东新区区委政法委将对三等奖及以上的获奖者颁发获奖证书。获得三等奖及以上的优秀作品将分期在“浦东平安”微信公众号上推送。


投稿详情见上面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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