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通解红楼梦06 | 莽操遗容看雨村
通解红楼梦06 | 莽操遗容看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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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会问，你们说“娇杏反仆为主”暗喻雍正矫诏登基，可是《红楼梦》开篇凡例中，明白写道不干涉政事呵！我们且看一下：
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笔带出，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
细读这几句，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性质，说明此书正是巧妙利用了儿女情事的表像来掩盖，达到怨世骂时，揭露雍正篡位真相的目的。雍正帝仅坐十三年皇位就暴病身亡。从甲戌年（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面世，倒推“十年辛苦不寻常”的《红楼梦》一书的写作时间，当于乾隆九年左右（公元1744年，甲子年）至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那时雍正帝已经去世，胤祯已于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底重新获得了自由。因雍正帝庙号清世宗，所以《红楼梦》一书中的“怨世骂时”、“视世道如虎狼”、“世路宽平者甚少”、“世路难行”等等语词，都是讽刺清世宗雍正帝统治下的黑暗社会。
如果《红楼梦》一书，仅仅是描写曹家的覆没，到现在两百多年过去了，曹家的兴衰存亡，曹家人的命运，仅仅能折射清史中很小的一个角度。先不要说曹家的历史，就是我们普通中国人，自己家两百年的历史尚且说不清楚，那么在经过雍正乾隆两朝文字狱的洗劫之后，现在还想从考证曹家的历史，来对《红楼梦》之谜进行解读，这条道路能行得通吗？因为证据已经难以搜求，而且随时间的推移，愈往后存世的证据愈少。难道我们后辈只能守株待兔，等哪天发掘古墓，出来一本真传吗？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考证曹学，回归《红楼梦》去研究《红楼梦》。且潜下心来细致研读，再看看书中所写人物：
甲戌本《凡例》：
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中借石头开口说道：
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既然“历历有人”而且要“真传”，说明书中所涉及的人物都是历史人物。
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甲戌侧批：据余说，却大有考证。】【蒙府侧批：妙在“无考”。】
我们把这几句的要点总结如下:
《红楼梦》人物历历有人，且朝代年纪大有考证。
我们先假设这个命题为真，试顺藤摸瓜，这是我们要以解密法来研究《红楼梦》一书的出发点。如果我们的解密不能透解全书，那么还是像俞平伯先生说的，把《红楼梦》当作小说来读吧！
第一位人物从“娇杏”→“矫召”，当然先要研究一下贾雨村。这雨村：
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甲戌侧批：是莽、操遗容。】
后文第十六回批凤姐：【真与雨村是一对乱世之奸雄。】
两次批语概括如下：贾雨村生有王莽、曹操之相，是乱世之奸雄。
王莽、曹操都是两汉时期的权臣，王莽最后成为了篡汉者，曹操则成了东汉的掘墓人。这两人都是一代奸雄，贾雨村正是王莽、曹操这样的人。
而帮助胤禛继位，有拥戴之功的人，最重要的人物是隆科多。关于隆科多的身世和地位，与王莽可有一比。诸位再仔细看这三人的长相，隆科多确实真有“莽、操遗容”！
王莽 | 曹操 | 隆科多 |
王莽的姑母王政君是汉元帝的皇后。王政君历佐四世六十余年为天下母。公元前1年汉哀帝去世，未有子嗣，太后王政君掌传国玉玺，王莽任大司马，兼管军事令及禁军，立汉平帝，得到朝野的拥戴。公元１年王莽在推辞再三之后接受了“安汉公”的爵位。王莽立自己女儿为平帝皇后。元始四年（４年）加号宰衡，位在诸侯王公之上。加九锡。 初始元年（公元8年）废孺子婴，自称皇帝，改号为新。 | 公元208年担任宰相，213年册封魏公，216年晋爵魏王，曹操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接连把三个女儿都嫁给汉献帝，二女儿曹节当了皇后。 曹操虽然没有篡汉，但已经成为献帝的岳丈。曹操一生未称帝，他病死后，曹丕继位后不久称帝，追谥曹操为“武帝”。 | 隆科多的亲姑妈，佟图赖的女儿佟佳氏，是顺治皇帝孝康章皇后，即康熙皇帝的生母。隆科多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嫁给了康熙皇帝，分别成为康熙皇帝的皇后和贵妃。所以隆科多与康熙皇帝有着双层的亲戚关系，既是康熙皇帝的表弟，也是康熙皇帝的内弟。 隆科多于康熙朝累官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掌握京师警卫武力。康熙临终时,受顾命者,惟他一人。他参预清世宗胤禛夺权。世宗之立,外得力于年羹尧,内得力于隆科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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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看看这王莽和曹操的遗容下，清史上除了隆科多，别人没有那个背景和实力可以堪比。“莽操遗容”和“奸雄”的双重评价，锁定了贾雨村即是指隆科多的映射。
贾雨村→隆科多
(一）隆科多与王莽的类似之处：
1）皇亲贵戚：姑妈都曾是太后。
2）手握重兵：王莽任大司马，兼管军事令及禁军；隆科多任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掌握京师警卫武力。
3）临危顾命：汉哀帝去世，未有子嗣，太后王政君掌传国玉玺，王莽任大司马，立汉平帝；而康熙临终时，受顾命者，惟隆科多一人。
(二）隆科多与王莽的不同之处：
王莽：汉哀帝病死后，王莽不肯立年岁较长的君主。为便于弄权，迎立年仅9岁的刘衎[kàn]为汉平帝，得到朝野的拥戴。元始1年王莽在推辞再三之后接受了“安汉公”的爵位，将俸禄转封两万多人以沽名。元始三年王莽的女儿成了皇后。元始四年加号宰衡，位在诸侯王公之上。大力宣扬礼乐教化，得到儒生的拥戴，加九锡。元始5年，汉平帝死，立年仅两岁的孺子婴为皇太子，太皇太后命王莽代天子朝政，称“假皇帝”或“摄皇帝”。初始元年（8年）王莽接受孺子婴禅让后称帝，改国号为新，开中国史通过篡位做皇帝的先河。先且不论王莽经济改革的成败，在篡位夺权的道路上，王莽是成功的。
隆科多：康熙五十年，任步军统领（亦称九门提督）。后任理藩院尚书。六十一年，康熙崩逝，隆科多以受康熙末命得新君雍正帝之宠信，称为舅舅。命与亲王允禩等，总理事务，袭一等公，授吏部尚书。雍正元年（1723年），复加太保，兼领理藩院事，并充会典、实录等官书之总裁官，赐双眼花翎、四团龙补服，可谓位极人臣。这就是世传雍正之得位由隆科多内助所致的原因。从雍正三年后，雍正先解其步军统领职，后又以交结专擅，诸事欺隐罪之；随又削其太保衔，令往今宁夏等地修城垦地。四年，又以受贿事罢尚书，令料理边疆事务，勘议俄罗斯边界。雍正五年，宗人府奏劾畀隆科多私藏玉牒。雍正震怒，隆科多因是夺爵，召还京师，后以四十一条大罪，永远禁锢。六年六月，隆科多死于禁所。
隆科多曾自比诸葛亮，奏称：“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是死期将至之时”。白帝城托孤是著名的三国故事。刘备病危之时，召丞相诸葛亮、尚书令李严托孤，命二人辅佐其子刘禅[shàn]，其间刘备与诸葛亮曾经有一段对话，据《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记载：
章武三年（223年）春，先主于永安病笃，召亮于成都，属以后事，谓亮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亮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先主又为诏敕后主曰：“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这段话和事情的经过，就是被后世人所津津乐道，推举为君臣之间肝胆相照的千古佳话的“白帝托孤”，刘禅时年仅16岁。前面提到的王莽迎立汉平帝，刘衎时年仅9岁。而隆科多临危受命时，康熙向他“托”了一个“孤”老头子，胤禛时年已四十有五，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政治油子。那时人均寿命五十，四十五已是当爷爷的年龄了。隆科多拥戴这种人，真是自取其辱。后世史家确认雍正之继统，甚得隆科多的大力相助。像“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是死期将至之时”这类负气之语，其实是隆科多在感伤雍正帝站稳脚跟后就背弃密约，“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所发出的悲鸣。
如果说《红楼梦》前面用“娇杏”暗喻了胤禛“矫诏”篡权夺位，对比这个甄英莲，被卖到薛家改名香菱。香菱是《红楼梦》的线索人物，是开篇就出场的薄命女，自幼被拐，十几岁时被呆霸王薛蟠强买为妾；薛蟠娶夏金桂为正妻后，她的命运就更为不堪，在第八十回最终受尽折磨而死。
与“运命两济”的娇杏相比，“有命无运”的香菱又暗谕着谁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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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王瑞华、刘敏著《通解红楼梦之一：打破胭脂阵》
香港：华夏文化出版社，2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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