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妈的第1次见面，在监狱。
原创插画|喵喵夏
《蔓蔓其华》第21章
今天的短篇在第三条哦（退回一开始打开文章的地方，第三个标题），同时推荐几篇之前的短篇，一定有你没看过的：
女研究生自述：我的18岁网恋甜到齁，20岁男友却猝然离世。抢了姐姐的富男友，她反而感谢我。（中药故事）
绿茶睡我老公报复我，亏大发了
连载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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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绿茶献身挤进富婆家后，傻眼了。
第四章：班级群里，闺蜜和我未婚夫发喜帖。
第五章：新婚燕尔，老公离奇车祸。
第六章：绿茶挺孕肚示威，崔太太要开战了。
第九章：儿媳妇进门后，恩爱公婆反目。
第十章：老公的情妇，生完孩子就闹自杀。
第十一章：老公的私生子，主动找我坦白身世。
第十二章：富婆婆收拾渣老公的手段，震惊我了。
第十三章：外遇老公死在我手里。
第十四章：私生子的生日，藏着巨大秘密。
第十五章：老公的真实身份，被我妈揭穿了。
第十六章：老公情妇把自己儿子，换给我养了20多年！
第十七章：绿茶祸从口出，反助我一臂之力。
第十八章：绿茶怀着我老公的孩，让我摸摸长的好不好。
第十九章：抓住绿茶的把柄。
第二十章：从天而降的阴谋—蔓蔓其华（20）
01
当时，听完警方的情况通报，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惧。
深入简出，没有仇人，寡居多年的孙燕，在和我们三个人见面并且发生冲突后，当天夜晚就被杀死在家里。
所以，常理推断，也会自然而然怀疑是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或者私下里勾结，因一时冲动，一时愤怒，而走向极端。
经常在小说和电影里看到类似的情节，一个无意之举，无心之失，譬如闯入某个地方，或者见了某个人，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为犯罪嫌疑人，跳进黄河洗不清。
以前总觉得是杜撰，现在看来，如果在案发时间，我们三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恐怕就真的很麻烦了。
不过好在到目前为止，警方对我们的怀疑，并没有任何证据。因此他们采取的，也只是一种看起来比较随意的调查盘问而已。
02
我妈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面对警察的询问，她知无不言，坦然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涉及到的各种细节，和孙燕日记里记录的情景，都一一吻合。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避重就轻，却解释合理：“邻居听到那个跟孙燕吵架的女人，就是我，当时她拒不承认，我就指责了她几句。而男声是茂华，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后，他一时接受不了，就吼了孙燕两声……不过我和孙燕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去报复和讨伐，仅仅是发现蛛丝马迹后，按图索骥，追查真相而已。”
至于我妈的行踪，也无懈可击，下午六点四十分，她离开孙燕家后，直接回了医院。
昨天晚上她是夜班，值班的护士，以及病人都可以作证，她整晚上都没离开医院半步。
案发时间的十一点半，我妈正在手术室，紧张地对一位大出血的难产孕妇，实施紧急抢救。
警方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也证实了我妈的说法，所以她首先被排除。
03
然后到了我。
三个人中，我的嫌疑应该是最小的，我和孙燕在这之前根本素不相识，谈不上有什么过节，她当年的换婴事件，对我也并没有什么直接影响。
我不过是陪同我妈，去了解一件陈年旧事而已。
我很坦荡地告诉警察，昨天晚上离开孙燕家之后，刚走到楼下就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因为崔叔的案子，有警察去家里。
所以我的行踪也很明确，先匆匆回了别墅，配合警方的一番搜查后，又去崔氏集团。
晚上十一点之前，我一直待在崔氏集团，目睹警察搜查秦姨的办公室，接着又一起查看监控。
大概十一点十分回到别墅，聂芬在院门口截住我，我们俩从客厅吵到二楼。而小菊在一楼住，当时还没有睡。
聂芬撕破脸，声音很大地指责我时，她还探头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一脸惶恐。
所以，即便聂芬不愿意出来作证，小菊也完全可以证明，晚上十一点半，我就在别墅，绝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不过我也看出来，警察对我和我妈的态度，更像是例行公事，简单的行踪问询后，很快排除了我们俩。
04
而到崔茂华这儿，却明显不一样了。
其实，从孙燕家离开后，到晚上十一点十分之前，他的去向和我一模一样，因此，这个时间段，根本不存在任何疑问。
可能我已经交过了，一上来，警察并没有立刻追问崔茂华的去向，而是郑重其事地问：“你是昨天才知道，孙燕并不是你表姑，对吗？”
崔茂华点点头。
“听邻居说，你回国后，经常去看她，孝顺程度堪比亲生儿子。当你知道你一直视为至亲的孙燕，却是你悲惨身世的始作俑者，当时什么感受？”
崔茂华面容平稳，老老实实地回答：“震惊、心痛……说不清，总之很复杂！”
“恨她吗？”警察的语气，看似轻描淡写漫不经心，但我却听到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那一瞬间，是恨的！”崔茂华没有任何隐瞒，和在车上跟我说的话一样。。
“于小蔓刚才说，她昨天晚上十一点十分回到崔家的别墅，是你把她送回去的。那么，你离开崔家后，去了哪里？”
警察的态度，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05
崔茂华一愣，随口答道：“啊，我……我也回医院了！”
那个警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带着洞明一切的平静，语调庄严，像在做一个审判：“你撒谎！据我们了解，昨天晚上，你根本没有踏足医院半步……你离开崔家别墅后，去向不明，直到凌晨，才回到你的住处。”
“那么，十一点十分到凌晨零点二十，这中间的一个小时零十分钟，你去了哪里？”警察提高了声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崔茂华。
崔茂华的脸上出现为难之色，他凝神思索了好大会儿，才像下了某种狠心似的，小声说道：“我去见了一个人……”
说到半截，他又顿住了，警察狐疑地看他，我和我妈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崔茂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嘛这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见谁了？”警察面无表情地追问。
“一个朋友，叫黄宝柱……他约我在一家大排档见面，我们在那儿吃了宵夜，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回家了！”
06
听到黄宝柱这个名字，我和我妈都是猛地一震。
老黄，那个撞死崔新宇的老黄！
大半夜的，崔茂华和我分别后，又匆匆赶去见他，到底有什么急事？
朋友？他一个刚回国的高知海归，怎么和一个货车司机成为朋友的？
而且，这已经是我知道的，他们第三次私下里见面了。
这段时间的种种变故，让我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敢再完全相信任何人。
崔茂华和老黄的关系，一直是我最为怀疑不解的地方，甚至禁不住产生某些恐怖的联想。
这会儿，在崔茂华说出老黄的名字后，可能涉及到什么，他很快被警察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个胖墩墩的中年警察，又把他送了过来，从崔茂华一脸轻松的表情来看，他应该也已经洗脱了嫌疑。
果然，中年警察一反刚才的严阵以待，一脸和蔼地说：“好了，你们都可以走了，不过这段时间，如果有需要，还是会随时找你们了解情况！”
07
走出西城分局，我妈直接回家了。走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冲她点点头。
崔茂华行色匆匆地看看表：“我今天白班，得马上回医院了，小蔓，你要不要一起？我叫个车……你是回公司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走到他面前，明知故问却声色俱厉：“谁是黄宝柱？”
崔茂华被我的表情吓住了，愣了下才回答：“一个货车司机！”
他脸上懵懵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
“你们俩什么关系？”此刻我的语气，和刚才的警察一样，严厉、苛刻。
“他……他是我一个病人的家属，怎么了？”意识到我语气中的不悦，他的目光有些诧异。
病人家属？！
我带着一脸怀疑的表情，继续追问：“既然是病人家属，警察一开始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撒谎？而且，我见过你们两次，每次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崔茂华啼笑皆非地看着我：“我都忘了，你跟踪过我……确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好隐瞒的，是老黄，是老黄不敢让人知道，要我替他保密……说来话长了！”
08
老黄家弟兄两个，弟弟前几年去世了，留下弟媳和侄子，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很是困顿。
作为长兄，老黄经常时不时地过去帮衬，侄子和他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今年年初，老黄十岁的侄子患了白血病，弟媳一听说这病是个无底洞，撑不住了，扔下儿子，跟人跑了。
这么一来，无依无靠的侄子，只能由老黄来负担。
给侄子看病花了几万块钱以后，老黄的老婆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坚决不允许他再管。
亲妈都不要了，一个大伯，多管什么闲事！
老黄不忍心。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老黄家是两个闺女，老婆又做过绝育手术，这辈子没希望要儿子了。
因此，这个侄子就是黄家唯一的男丁，从农村出来的老黄，思想很传统，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黄家唯一的独苗，不能绝了后。
他嘴上对老婆承诺说不再管了，暗地里却给孩子转了院——光明医院的血液科，在全省都是有名的。
这孩子是崔茂华回国后接的第一个病人，得知侄子的主治医生是留过洋的，老黄更是信服，觉得侄子有救了，对崔茂华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箩筐。
因为怕被老婆发现，老黄不敢常来医院，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三天两头出差。他让医院帮忙找了个护工，时不时偷偷摸摸和崔茂华见一面，了解下侄子的病情。
09
“我怕警察再去老黄家里调查，这样就露馅了……老黄的老婆一闹腾，肯定影响孩子的治疗，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耽误不得……”崔茂华看着我，耐心地解释道。
听崔茂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既合理又合情，我的心猛地放松了。
我叹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哦，原来是这样！”
崔茂华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不然呢？你以为我和老黄什么关系？”
我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你就当我……神经过敏吧！”
但他却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对啊，你是不是认识老黄？不然干嘛这么敏感，刚才你的表情很吓人知道吗？”
眼看躲不过去了，我只好实话实说：“这个老黄，就是撞死新宇的货车司机！”
崔茂华像被电击了一般，他呆了好半天，嗓子喑哑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和老黄勾结……”
我低下头，小声说：“最初……是怀疑过！”
他苦笑一下：“当时的情况，你这样想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你慢慢会了解我这个人的，等了解之后你就会知道，我绝不会去做那样的事，真的……我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会去害人呢？更何况，新宇还是我的亲人。再说了，那么苦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怎么可能自毁前程？”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他正一脸真诚地看着我，目光清澈磊落，心里禁不住一暖。
10
和崔茂华分别后，我直接回了公司。
午后，从光明分局传来消息，崔叔的案子，秦姨作为唯一的嫌疑人，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和证据，杀人的主客观条件都基本具备，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秦姨。
消息传来时，公司那些中高层领导的脸上，都是人人自危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崔氏集团随着秦姨的被捕，已经大势已去，凶多吉少。
两个小时后，几个警察又来到公司，他们借用了公司的一间小会议室，找了很多员工，逐一进行谈话。
我冷眼旁观，推测警方应该是想从员工对秦姨性格的了解和日常评价中，进一步补充她在作案动机方面的证据。
看来，这个案子的侦查阶段，估计很快接近尾声，不日后，将正式移交检察院。
黄昏，我给崔茂华打了电话，想跟他商量一下秦姨的事。当下的紧急要务，除了暗中调查，找到有利于秦姨的证据之外，还要为她请一位得力的律师。
11
我刚提到这个话题，崔茂华就打断了我的话，他急切地说：“小蔓，我也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我想亲自为她辩护……”
我怔了会儿，微微皱眉：“可是，你是个医生……我觉得，还是找个专业的律师比较好！”
他摇摇头，对我娓娓道来：“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是精心策划，黑幕重重……如果找律师，我们不一定能找到百分之百信任的，而且，不知道对手是谁，万一再被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专业律师，但案子涉及到很多医药方面的知识，这个我在行……而且，未来法庭上的兵戎相见并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们要在这之前，找到疑点！”
“还有，”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和沉痛，“她是我的母亲，分离二十多年，至今还没有相认……而现阶段，只有辩护人，才有资格见她，我想见她……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第2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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