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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跟小老婆入洞房,我就被送进牢房。

左左zuozuo 左左的异想国 2020-12-15

原创插画|喵喵夏 文|小野寺墨


前两天的文章,很多宝宝没看到,点击蓝字阅读:


1.老公躺进ICU后,婆婆突然对我亲如母女。


2.婚礼上,我家冒出3个爸,凶悍婆婆吓傻了。


今天的连载在第二条,这里是独立短篇。


01

午后,林夫人王氏正坐在桌前逗弄着鹦鹉羽毛和尖喙。


丫头忽然急匆匆来报:“夫人,不好了,老爷又要纳妾!”


“啪嗒”一声,逗鸟的竹棒落了地,王氏拍案而起,惊得鹦鹉满屋乱飞。她咬牙恨恨道:“怎的又纳妾?一年前不是刚从巷子里抬回一个吗?”


丫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知府大人送来的人,指明了要给老爷做妾!”


林老爷不过一介县令,且刚上任没两年,哪敢推拒知府送来的人?王氏颓然坐下,扶额道:“罢了,让那新人来与我奉茶吧。”


晚膳前,林老爷亲自带着新人来了。王氏冷眼瞧着,是个清丽可人的女子,杨柳腰,绿罗裙,肌肤胜雪。女子名唤月凝,乖顺跪下给王氏奉了茶。王氏才晾她多跪了片刻,林老爷便低咳两声:“接了茶用膳吧,我饿了。”


月凝抬起水杏般的眼儿,娇娇往林老爷那边一望,登时勾走了他半边魂。


狐媚子!


王氏恨恨在上位落座,扯紧了帕子,令月凝布菜。妾室伺候正房夫人是天经地义,林老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瞧着王氏为难月凝。菜太凉,茶太烫,好一顿折腾。


晚膳后,林老爷迫不及待搂了月凝回小院。王氏站在后面,气得脸色发白,吩咐丫头:“去煎碗避子汤,明日老爷去衙门后,立刻给她灌下去。”


02


第二日丫头提了避子汤来找月凝,怕她不喝,还专门带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不料月凝仰头喝了个干净,面色平静:“你们回去复命吧。”


王氏听丫头说完,一声冷哼:“还算识趣。”


自此,这府中便多了个三姨娘。


王氏是商贾之女,大字不识;二姨娘出身花街,唯有风情;只三姨娘月凝,早年读过些书,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她常在书房侍墨,渐渐和林老爷生出些红袖添香的知己感。


某一日林老爷路过园子,听小丫头说起王氏让月凝喝避子汤一事,思及月凝根本未曾与他提及,心疼感动之余,便也越发宠爱她。


下面人送来两只稀罕的西域蜜瓜,王氏和二姨娘都没见着,一问才知道送去了月凝处,与林老爷赏月时吃了。王氏气得砸了杯子,心中恨死月凝。


林府中人人皆知,目前最受宠的就是三姨娘。不久又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林老爷要将管家之权交给三姨娘。二姨娘是个没脑子的,着王氏安排的人挑拨两句,便按捺不住来寻月凝。


进门瞧见摆在桌上那琉璃插屏,二姨娘心里又妒又恨:“三姨娘可真真是得宠,老爷竟连这般珍贵的琉璃插屏都给了你!从前夫人要了许多次,老爷都不舍得……”


月凝道:“若夫人喜欢,我送去给她便是。”


“你得意什么!”二姨娘铁了心要压她一头,连老对头王氏都抬了出来,“夫人出身富贵,什么稀罕物件儿没见过,用得上你这般献殷勤?”


月凝像是被她狰狞的模样吓到,后退两步,靠在窗边道:“是二姨娘说夫人定然羡慕这琉璃插屏,妾身才想献给夫人的。其实二姨娘误会了,这府中上下,哪一样不都是老爷和夫人的东西吗?”


03


“她真这么说?”


见丫头点头,王氏恨恨搁了茶盏:“好你个二姨娘,我让你找她麻烦,你倒轻视到我头上来了!”


丫头道:“如今看来,二姨娘是个没分寸的,三姨娘倒是知道敬着夫人。”


“敬着有什么用?老爷既然看重她,我便容不下她。”王氏略一思忖,吩咐丫头,“你回家请我哥哥打听打听,这三姨娘究竟是何来历。”


丫头第二日一早便回来,跪地回话:“查到了。这三姨娘原是蒲兰村秀才之女,父亲过世后便进城谋生,被知府管家买回去做了丫鬟,调教后又送来给老爷。”


王氏放下心来。不过是个丫鬟,莫说为难些,就算弄死了又如何?就算知府大人,也不能为个丫鬟同县令翻脸啊。


第二日她便称病,要二姨娘和三姨娘轮流过来侍疾。月凝来时袖口还沾着墨色,王氏一瞅,面色顿时沉下来:“又去老爷书房侍奉了?”


月凝跪下道:“是。老爷要写折子,妾身便侍奉着磨墨。”


不等王氏说话,旁边那对蓝羽鹦鹉已经叫了起来:“磨墨,磨墨!”


“闭嘴!”王氏怒道,“真是畜生,不知轻重,什么好的坏的都敢捡去学!”


月凝知道她意有所指,却神情如常,端了药给王氏喝,又摇扇子守着王氏午睡。她行为勤勉小心,寻不出半点差错。王氏忍着怒火,等次日二姨娘来时,淡淡道:


“大夫说我劳累不得,原想着将管家之权分些给你,毕竟你虽出身花街,却也是清清白白的良籍女子。”


二姨娘大喜过望,王氏话锋一转:“可惜,老爷器重的是三姨娘,说她读书识字,管家之事自然也不在话下。老爷如今连我房里都不来了,他既发话,我也别无他法。”


到嘴的鸭子都能飞走,二姨娘恨得要命,却听得王氏幽幽一声叹息:“若是三姨娘也劳累不得,这个家便只能交给你了……”


04


林府中盛传,三姨娘病了。


起先只是身子略不爽利,请了大夫来看,说是风寒,需要好生将养着。不料养了几天,情况忽然严重,咳出许多血来,再请大夫来看,便说是中毒。


林老爷怒道:“怎会中毒?”


大夫捻着胡须在房中转悠一圈,指着窗边一盆兰花道:“花根处埋了毒药,慢慢散出来,人便会一日日虚弱下去。外人看了,只觉得是风寒而亡。”


“那为何今日忽然严重了许多?”


大夫又拿起桌上茶碗:“许是下毒之人等不及了,便直接在茶水中下了药。”


月凝躺在床上,盈盈泪眼望向林老爷,欲说还休。林老爷果然暴怒,王氏市侩,二姨娘蠢笨,好不容易来了个可心的三姨娘,却又遭人毒害。他大喊:“查,给我查!”


一来二去的,就查到了二姨娘身上,那盆兰花是她着人送去府外,又绕了一圈到月凝手上。人证物证俱在,二姨娘无法抵赖,只能恨恨道:“自从她进了府,老爷再没来过妾身房中,如今还要将管家之权交予她手,我怎么甘心!”


“不甘心,你就要在花盆与茶水中下毒害我?”


二姨娘愣道:“我……我只送了盆花给你,茶水是什么?”


月凝不说话了。林老爷派人再去查,顺藤摸瓜,查到了王氏那里。


二姨娘跪在屋中;月凝含泪躺在床上;林老爷好半天一言不发。一片静默里,他终归是开了口:“来人,打发二姨娘出府。”


他握了月凝的手,满目愧疚。月凝体贴道:“老爷不必多言,妾身懂,老爷有老爷的难处。”


林老爷三年任期满,正是升迁的关键时刻,还要用到王家的财力,轻易休不得妻。


“好月凝,等你好起来,我便将部分管家权交到你手中。”


林老爷说到做到,等月凝痊愈,果然管起了账本。王氏气急。她原本谋划着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手段,不料搭进去一个二姨娘,月凝却安然无恙,还分走了她不少权力。


过些日子,月凝直接带账本去书房找林老爷,指出账面上每个月都会少钱,查过后才知是王氏拿出去,和娘家兄长一同放印子钱了。月凝满脸担忧:“夫人兄长是商人,自然无碍;可老爷是知县,是官,敢放印子钱,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林老爷沉着脸去了王氏房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再出来时,称王氏大病,林府的管家权全然交至月凝手中。月凝温柔大方,府中的下人渐渐都向着她,再无人提起王氏。


05


新的任命下来了,林老爷仍是县令,心中不免失落,找了月凝弹琴解闷。月凝拨弦弹了两曲,柔柔开口:“其实老爷有所不知,知府大人看重您,原想将堂妹许给老爷做正妻,却不料老爷已经娶妻……”


林老爷愣了愣,大喜:“确有此事?”


“自然。”


他霍然起身,在房中走了两圈,一咬牙做了决定。王氏商贾之女,于他官途晋升无益,早成了鸡肋。既然有更好姻缘,弃之便也不觉可惜。


第二日,林老爷便以王氏无子善妒为由,一纸休书将其休回了王家。月凝撒娇讨好说喜欢那对鹦鹉,林老爷便以下毒事件要挟,让王氏将鹦鹉留了下来。


月凝道:“老爷不若等些日子再去寻知府大人婚配吧。若是太急躁,反倒显得不美。”


林老爷觉得有理,便在家等了半月。没等到知府大人说和的好姻缘,却等来了一桩大祸。


那日,圣上派的钦差突然造访,说来查一桩旧案。林老爷陪着笑喝茶,忽然飞进两只蓝羽鹦鹉,一只粗声道:“我任期政绩毫无差错,却连晋升机会也无,朝廷腐朽啊!”


另一只则尖声道:“昏君,昏君!”


“啪”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砸个粉碎,林老爷脸色煞白,百口莫辩:“这,这……”


钦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大人,鹦鹉只会学舌,不懂人言,看来大人对今上甚为不满啊。”


06


林老爷下了狱,连同府中仅剩的三姨娘一起。其他家仆则四散奔逃,跑的跑,卖的卖,到最后,林府只剩空壳。


关在牢狱中,林老爷的三姨娘却声称有桩冤案要告:“我要状告林志远谋害我夫君性命,冒名顶替我夫君举人之位!”


狱卒大吃一惊,连忙上报。不多时,月凝跪在公堂之上,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她与夫君林志远自小青梅竹马,成亲后更是伉俪情深。林志远寒窗苦读十年终得秀才,又远赴乡试,许久未归。邻居传言,说林志远中了举人,早就在城中另娶娇妻,她却不信。等了两年仍不见人,便独自出远门进城,却发现这做了县令的林志远,并不是自己的夫君!


月凝心生怀疑,知道民与官天差地别,不敢轻举妄动。打听到知府大人为笼络下属四处送人,便卖身入府,又施计让自己被送入林府。


那日林志远喝得酩酊大醉,终于在月凝引诱下吐露实情:原来他在赶考路上遇到林志远,二人恰好同名同姓,又见他成竹在胸,便心生歹意。考试时暗中交换二人画像,过后便将他骗入城外树林杀害,顶了举人之位,又给传信使塞钱,让他不必回乡报喜。


传信使见多了飞黄腾达后抛妻弃子的人,也不以为意,收了钱便照做。


这些天,她在林志远书房侍奉,终于趁其不备,找到了这两年他与那传信使的几次书信往来。传信使偶得真相,知道这是天大的把柄,出价不低,多亏了王氏家底丰厚才得以填补。


真相大白,月凝心中恨极,却知冤有头债有主,施计将王氏与二姨娘都赶出府后,才敢借林志远此番失势入狱而陈情,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07


最终,林志远判了斩首,月凝得以释放。


她带着林志远的衣冠冢回了蒲兰村,将他葬在屋后。


月凝自小父母双亡,全靠林志远偷偷送饭养她长大,又教她读书认字、弹琴学画。成亲后的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快活。


原本以为那次赶考能改变二人生活,却未料竟丧命于歹人之手。


她一介弱女子,在林府中那百余天,日日夜夜不得安眠,若非有股复仇的信念撑着,如何能委身于仇人,受得了这般苦楚煎熬?


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她又能带着他重归故里。纵然只剩一柸黄土,然而有从前记忆相伴,熬过这漫漫数十载,终究能等到黄泉再相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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