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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 医疗社会企业潜能还很大
新加坡社会企业中心(raiSE)提供给《联合早报》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6月中,在大约300家有注册的社会企业(简称社企)当中,有约21家专注在医疗领域。
与教育社企(66家,占22%)及研发咨询/企业服务/电脑服务等社企(48家,占16%)相比,医疗社企在新加坡不算普及,但受访学者都认为,医疗社企未来或能缩小新加坡现有的医疗服务所存在的缺口。
新加坡社会及家庭发展部长陈川仁近来在新加坡社会企业中心主办的活动上致辞时也说:“社会企业其实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与政府、志愿福利团体、慈善机构,以及协助有需要者的社会服务领域的工作相辅相成。”
例如,旨在协助年长者的企业包括Modern Aging计划、星展基金会与新加坡国立大学联办的亚洲社会企业挑战赛、新加坡国际基金会的青年社会企业家计划等都在近年来提供了不同的平台,让新加坡本地人圆创业梦,但也造福人群,满足社会需求。
Audrey Chia|谢慧贤
从2012年起针对社企进行研究的 Eden Strategy Institute执行董事邹毅民受访时表示,新加坡本地的医疗业有良好的结构及管理,大部分新加坡人得到了照顾。他说:“但市场上仍存在某些缺口未被照顾。
社企面临的一个问题是缺乏谋利动机(profit motive),以推动社会企业家投入更多资金及更高营运成本。”
邹毅民以法国的Groupe SOS为例,表示该社企经营很多的医疗机构,包括提供受津贴的医疗服务,也聘请比较难找到工作的人,算是成功的模式,谋利的同时也提供有素质的医疗服务。
邹毅民建议,新加坡本地市场应有空间让社企尝试以结果为基础(outcome-based)的模式,如将服务重点放在舒适及注重尊严的临终护理方面,并有更多决定价格及素质的自由。
“与其制定更多条例,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给予社企必备的工具及政策上的认可。”
星展基金会早前就委托Eden Strategy Institute以“社会融资的创新”为主题进行深入研究,调查社企资金短缺问题所在。
Eden Strategy Institute花了一年的时间,在澳大利亚、英国、印度、东南亚以及香港等地试验了部分综合性融资方式,参与试验的20家财务机构及投资者多数都认为“这是可行的”。
邹毅民举例,一家银行可借贷5万元给一家草创的社企,而支持社企发展的基金会可充当它的担保人,完成借贷程序。
如果借贷社企最终没能还清债务,那就由基金会还清债务。毕竟,基金会若不担任担保人,也以提供创业资金的方式协助社企。若退一步成为担保人,社企能成功借贷发展,之后再还清债务,这样的综合融资方式对各方都有利。
邹毅民说,社企的草创规模一般比较小,很难吸引到商业银行或是创业资本基金(venture capital)资助,因此综合性的融资方式或有可行空间,但本地目前尚未有这样的案例。
在去年获得种子资本(seed funding)的罗彩瑜(26岁)、冯永耀(29岁)及张嘉隆(28岁)共同创办了社企Maxerence。
Maxerence主推的产品Pillpresso是台自动配药器,可为多达四种药丸设置药量。
冯永耀解释,不少年长者可能需要吃上七八种药丸,但早晚的搭配和药量都不同。在输入药量后,配药器能准确配出每个时段所需药量。
冯永耀说,去年首次制作出的原型只能配出两种药物,今年初开始,他们经过六七次的改良,最终制作出目前的原型。冯永耀正在为Pillpresso申请专利权,也已和一些医院洽谈,得到的反馈十分正面。
Maxerence希望进一步加强现有原型,未来能配出九种不同药丸。
陈举(32岁)曾在国大医院担任四年的放射治疗师,常常看到病患因为须到医院包扎伤口等事而舟车劳顿。尽管院方提供上门医疗服务,但价格始终稍微较高。
陈举因此与庞媛(36岁)及来自美国的哈鲁克(Haluk Kent Tanik, 38岁)共同创办了eBeeCare社企,以较低的价格为年长者或失智症患者提供陪伴服务,并且也提供糖尿病护理、临终护理和物理治疗。
eBeeCare今年初开始推出网络服务订购,目前也有iOS手机应用软件。各项一般服务的收费介于每小时15元至20元,针灸服务每次则需90元,物理治疗2小时180元等价码另列;此外,公共假日及凌晨之后的收费也比较贵。
eBeeCare旗下目前有超过400名护士及十几名护理师,这些医疗人员都至少有两年的工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