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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帶一路 | “一帶一路”投資政治風險研究之約旦

2018-02-13 星辰前海律师

一帶一路


旦目前國內形勢較為穩定,擁有自由市場導向的經濟,投資環境比較強,吸引力較大。加之良好的基礎設施條件、便利的交通運輸部門和發達的銀行也,擁有中東地區最先進、管理得當的資本市場。

旦國土面積89342平方公里,其中陸地面積88802平方公里,海洋面積540平方公里,人口約640萬-700萬左右。約旦哈希姆王國位於亞洲西部,阿拉伯半島的西北,西與巴勒斯坦、以色列為鄰,北與敘利亞接壤,東北與伊拉克交界,東南和南部與沙烏地阿拉伯相連。約旦基本上是個內陸國家,僅在西南部臨近亞喀巴灣有極小一段海岸。約旦貨幣為約旦第納爾(1第納爾=8.8-8.8元)。

代約旦國家創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1920年,聖雷莫會議將巴勒斯坦地區劃為英國的委任統治地。同年7月法軍佔領大馬士革。11月漢志王侯賽因的次子阿卜杜拉伊本侯賽因奉其父之命,率軍到敘利亞企圖收復失地,駐紮在安曼,遂成為該地區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1921年英國以約旦河為界,把巴勒斯坦一分為二,西部仍稱巴勒斯坦,東部建立外約旦酋長國。英國在這裡設立了一個半自主的蘇旦國,立漢志國王侯賽因次子阿卜杜拉一世為外約旦酋長國酋長。英國承認阿卜杜拉為外約旦的統治者,阿卜杜拉則承認英國的委任統治權。1923年外約旦成為英國委任統治下的一個半獨立的埃米爾國。英國完全控制了外約旦的政治和經濟。外約旦的阿拉伯軍團由英國人指揮,王室的費用由英國政府資助,外交事務由英國總督掌管。

1928年英國迫使外約旦接受為期20年的《英約協定》,使英國對外約旦的統治合法化。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外約旦人民反對英國委任統治的鬥爭迅速發展。1946年外約旦同英國簽訂倫敦條約,廢除了英國的委任統治,英國承認外約旦的獨立,但保留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特權。同年5月25日,阿卜杜拉登基為王(1946~1951在位),改國名為外約旦哈希姆王國。1957年,約旦國王侯賽因宣佈廢除《英約同盟條約》,從此約旦徹底擺脫英國干涉,走上了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

旦王國境內的主要領土是約旦和東部的沙漠和半沙漠地區,這些地區長期居住著以遊牧為生的貝都因人。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之後,約旦國內的人口發生了巨大變化,來自約旦河以西原巴勒斯坦地區的阿拉伯人(巴勒斯坦人)開始大量涌入約旦境內。隨著其後的中東戰亂,尤其是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之後,大量巴勒斯坦人涌入改變了約旦國內的人口結構。雖然沒有官方的權威統計,但是約旦國內源自巴勒斯坦地區的公民約佔約旦人口的55%-70%。儘管如此,約旦國內的軍事和政治機構仍然被“約旦河東岸”的“老約旦人”把控。

一、約旦政權結構

旦哈希姆王國是一個君主立憲王國,政權掌握在哈希姆家庭的王室手中。約旦國王自稱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故“哈希姆”(穆罕默德家庭姓氏)成為約旦王國全稱的一部份。現任國王是1999年即位的阿卜杜拉二世。阿卜杜拉二世現年53歲,是約旦國內廣受民眾愛戴的國家元首。曾先後就讀於安曼伊斯蘭學院、英國聖赫斯特軍事學院、牛津大學、美國喬治敦大學、英國步兵學校和英國指揮參謀學院,學習軍事和國際政治。他1981年以後長期在約旦軍隊中任職,1993年任約旦特種部隊司令,並晉陞為准將,1997年任約旦特別行動部隊司令兼特種部隊司令,1998年5月晉陞為少將。他于1999年1月被侯賽因國王立為王位繼承人(王儲),同年2月7日繼位登基。阿卜杜拉二世精力充沛、平易近人。是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和一個傑出的賽車手,同時還是傘兵和蛙人。阿卜杜拉二世之子侯賽因王子(1994年出生)是約旦王國的現任王儲。

旦是世襲君主立憲制國家,國王是國家元首、三軍統帥,權力高度集中。根據約旦憲法第35條規定,“約旦國王任命總理,有權解除總理職務或者接受總理辭呈;約旦國王在總理的建議下,任命各部部長,有權解除部長職務或者接受各部部長辭呈。”約旦議會稱國民議會,設參眾兩院。眾議院議員150人,由普選産生,凡年滿19歲的男女公民均可參加選舉。議長每年由議員秘密選舉産生,議員任期4年,均可連任。本屆眾議院于2013年1月23日選舉産生,係約旦歷史上的第17屆眾議院,現任眾議長阿提夫塔拉瓦納。參議院議員全部由國王從年齡40歲以上的知名人士中任命,人數不超過眾議院的一半。議長任期兩年,議員任期4年,均可連任。本屆參議院2013年10月25日成立,共有參議員75名。現任參議長阿卜杜勒拉烏夫拉瓦比德。

法還規定約旦國王有權解散上下兩院,延遲批准有關法律,以及延遲下議院選舉兩年。此外約旦國王還有權在敏感時刻宣佈全國進入軍管狀態。根據《約旦憲法》第125條規定:宣佈戒嚴令後,國王可以不受任何現行法律規定的限制,通過敕令發佈保衛王國所必需的命令。長期以來,約政局較為穩定,但也存在貧困、失業、巴勒斯坦難民等經濟、社會問題。2011年西亞北非局勢動蕩以來,約旦推出全國對話、更換內閣、懲治腐敗、修改部分法律、提前舉行議會選舉等一系列舉措。目前局勢總體平穩。當前的約旦內閣是2013年3月約旦首次以國王同議會協商方式推選出來的,現任首相阿卜杜拉恩蘇爾。1939年5月生於約旦薩爾特市。獲黎巴嫩貝魯特美國大學數學專業學士學位,美國底特律大學學術機構管理專業碩士學位,巴黎索邦大學人力資源規劃專業博士學位。曾任計劃、教育、外交、工貿、高等教育、新聞、行政發展等部門大臣、副首相及參議員、眾議員等職。2012年10月10日被任命為首相兼國防大臣。2013年3月9日,再次被任命為首相兼國防大臣。

旦國內反對黨勢力較弱,國內唯一較大且組織結構較為嚴密的反對黨是“伊斯蘭行動陣線”。“伊斯蘭行動陣線”是穆斯林兄弟會約旦分支成立的政黨,1992年12月由穆斯林兄弟會和穆斯林獨立人士組成。該黨反對阿以和談,反對約以和約。不過“伊斯蘭行動陣線”更多由於其溫和的政治主張而被外界稱為“王室反對派”。“伊斯蘭行動陣線”內部分歧嚴重,主張漸進式改革的保守主義者和主張激進行動的少壯派矛盾嚴重,極大的影響了“伊斯蘭行動陣線”的力量。“伊斯蘭行動陣線”抵制了2013年的約旦大選,但是仍然在約旦國內各個團體、學校和工會擁有巨大的影響力。“伊斯蘭行動陣線”在約旦國內受到來自政府和軍方的巨大壓力,2015年2月,約旦國家安全法院曾經判處約旦穆兄會領導人18個月監禁,以此震懾約旦國內反對派。除了“伊斯蘭行動陣線”之外,約旦國內其他各個政黨的政治訴求較小,往往更多的代表不同地區、不同部落和不同階層的利益,因此無法對約旦現有的政權體系造成嚴重挑戰。

旦的司法是雙重的,除各級世俗法庭外,還設有宗教法庭。宗教法庭分為伊斯蘭教法庭和基督教法庭。其法律許可權是處理有關“私人事宜”,如結婚、離婚、離婚後的贍養費、財産繼承權、保護人、遺囑以及宗教基金的有關規定等。伊斯蘭教法庭只有一名法官,依據以《古蘭經》的聖訓為基礎的伊斯蘭教法裁決;基督教法庭通常由三名教牧人員組成審判團,依據教會法裁決。不同宗教法庭之間或宗教法庭與世俗法庭之間的裁決發生衝突時,由最高法院院長任命一個三人組成的特別法庭予以仲栽,不同信徒之間發生糾紛,由世俗法庭裁決。如雙方同意,亦可訴諸雙方中的某一宗教法庭解決。約旦全體穆斯林的宗教領袖稱為約旦哈希姆王國大穆夫蒂,大穆夫蒂的官邸設在首都安曼。伊斯蘭事務部主管宗教事務和聖地。

斯林宗教界在約旦國民教育中也起著重大作用。在學校裏,宗教課佔很大比重。在安曼有一所穆斯林的普通教育學院(被稱為大學),由約旦宗教界上層資助和領導。課程包括教授阿拉伯語和英語、阿拉伯文學,各種社會科學等;特別注重宗教科目的學習,如《古蘭經》、伊斯蘭教法等。

二、約旦經濟與社會

旦係發展中國家,經濟基礎薄弱,資源較貧乏,可耕地少,依賴進口。國民經濟主要支柱為僑匯、旅遊和外援。阿卜杜拉二世國王執政後,大力推行經濟改革,改善投資環境,積極尋求外援,扭轉了約經濟長期負增長或零增長的局面。1999年約加入世界貿易組織。2004到2008年間經濟增長率超過8%。2009年以來,受國際金融危機影響及西亞北非地區局勢動蕩衝擊,約經濟增長速度下滑,約政府加大對經濟調控力度,並在金融、基建、招商引資、爭取外援等方面採取相應措施,取得一定成效。

旦國內資源較為貧乏,主要有磷酸鹽、鉀鹽、銅、錳、鈾、油頁巖和少量天然氣。磷酸鹽儲量約20億噸。死海海水可提煉鉀鹽,儲量達40億噸。油頁巖儲量700億噸,但商業開採價值低。約旦工業發展水準較低,主要屬輕工業和小型加工工業,主要有採礦、煉油、食品加工、制藥、玻璃、紡織、塑膠製品、捲煙、皮革、製鞋、造紙等。有磷酸鹽、鉀鹽、煉油、水泥、化肥5個規模較大的工業産業。約旦農業不發達,農業人口11.04萬,約佔勞動力的12%。可耕地面積僅佔國土面積7.8%,已耕地面積約50萬公頃,多集中在約旦河谷,全部私人經營。水資源缺乏是約發展農業的主要障礙。目前建有10個主要水壩,總容量3.27億立方米,其中91%位於乾旱地區。主要農作物有小麥、大麥、玉米、蔬菜和橄欖等。農産品不能滿足國內需求,糧食和肉類主要依靠進口。

旦國民經濟的三大支柱為旅遊、僑匯和海外援助。在旅遊業方面,約旦旅遊年收入約35億美元。主要旅遊景區有安曼、死海、傑拉什、佩特拉、阿傑隆古堡、亞喀巴、月亮谷等。約旦旅遊業的發展離不開國內較為完備的交通網路。約旦公路總長8000公里,已基本建成溝通全國城鄉的公路網,國際公路網與伊拉克、敘利亞、沙特、以色列等國相通。年運輸量達900多萬噸。保有汽車約32.15萬輛。約旦鐵路全長730公里,客運量3.13萬人次,貨運量378.95萬噸。約旦海運主要依賴南部港口亞喀巴港。亞喀巴港是約旦唯一港口和進出口貿易集散中心,擁有集裝箱碼頭和散裝碼頭、22個深水泊位、固定航線29條,通往除西非海岸及南美西部海岸的200多個港口,年貨物吞吐量可達2200萬噸。在空運方面,約旦皇家航空公司擁有各種飛機35架,國際航線50條。主要機場有:安曼阿麗婭王后國際機場、安曼民用機場(馬爾卡機場)、亞喀巴國際機場。近年來,約旦大力發展電信和資訊産業。1999年,約啟動通訊技術領域發展倡議,該行業投資已達25億美元。截至2013年9月,約旦手機保有量超過1000萬部,普及率達155%;網路用戶486萬,滲透率約72%;網際網路訂閱用戶數138萬,其中移動網際網路用戶佔77%,約106萬。

旦的僑匯主要依賴在海外工作和生活的約旦人。約旦公民文化素質較高,得益於兩方面。一方面,約旦國內的巴勒斯坦裔公民傳統上重視教育,其知識水準和文化水準在中東國家中較高,因此往往能夠在中東尤其是阿拉伯國家獲得較好的工作機遇和工作條件。另一方面,約旦國家重視教育事業,實行10年免費義務基礎教育。高中教育為非義務性專業學習,學制兩年。全國共有10所公立大學和17所私立大學,主要有約旦大學、雅爾穆克大學、約旦科技大學、哈希姆大學、穆塔大學、艾勒貝塔大學、侯賽因大學、拜勒加應用大學等。另有51所中專院校。約學齡兒童入學率95%,全國文盲率7%。約旦僑匯的發展,催生了約旦金融業的繁榮。約旦沒有外匯管制措施,這也在客觀上有助於約旦金融系統的發展。約旦全國有26家銀行,全部是上市私有銀行。外國銀行可在約設分行,但不得為境外實體融資。國際金融危機後,約加強金融監管,暫停外國銀行在約設分行的業務。

援同樣是約旦經濟的重要支柱。海灣戰爭前,約外援主要來自美等西方國家以及海灣阿拉伯國家。在海灣危機中,約採取同情伊拉克的立場,致使主要援助國中斷了對約援助,約經濟形勢惡化。後逐漸調整對伊政策,改善與美及海灣阿拉伯國家關係,主要援助國恢復了對約援助。約以媾和後,美對約援助大幅增加。2003年由於伊拉克戰爭,國際社會向約提供了高達19億美元的貸、贈款。2012年約獲外援4.6億美元,主要援助方為阿拉伯國家、美國、日本、歐盟及聯合國各機構。2013年5月,世界銀行決定提供1.5億美元幫助約接納敘利亞難民。2014年,世界銀行將對約貸款年度上限從3.5億美元上調至5億美元,並同意向約發放2億美元貸款。同年,約從歐盟獲得1.8億美元貸款。根據約政府公佈的預算草案,2014年約預計獲得16.2億美元海外援助。

斯蘭教在約旦有著悠久的歷史。西元七世紀三十至四十年代伊斯蘭教傳入約旦,約旦成為阿拉伯哈裏發國的一部份。約旦東部(外約旦)直到八世紀僅有少數阿拉伯部落信仰伊斯蘭教,大部份部落還是信仰基督教。十六世紀初,土耳其統治約旦,土耳其人在當地穆斯林居民中傳播遜尼派哈乃斐教法學派。十八世紀末,約旦部份貝都因部落參加了沙烏地阿拉伯的瓦哈比派宗教政治運動,但瓦哈比派教義在約旦阿拉伯居民中,並未得到廣泛傳播,現在該派的信徒很少。伊斯蘭教在約旦的政治社會生活中有很大影響。按1946年憲法規定,其國民議會的選舉按宗教和民族組合進行。在眾議院有十二名阿拉伯穆斯林代表,四名阿拉伯基督教徒代表和二名徹爾克斯及切禪人代表。參議員代表由國王指定。按1952年憲法規定,國王必須是穆斯林。

教刊物主要有兩份:《伊斯蘭月刊》(伊斯蘭事務部機關刊物);《伊斯蘭教法雙週刊》(安曼伊斯蘭學院出版)。在約旦,許多伊斯蘭教節日被定為國家節日。約旦人日常生活中都滲透了伊斯蘭教宗教色彩。每年有幾千約旦人前往聖地麥加和麥地那朝覲。當地居民90%信仰伊斯蘭教遜尼派,其中沙斐儀教法學派佔絕大多數。在約旦河西岸還可見到其他教法學派的信徒。在約旦,穆斯林兄弟會組織活動很積極。非阿拉伯的穆斯林居民大約有四萬左右。其中人數最多的是徹爾克斯和切禪人,約有二萬五千至三萬人,他們都是北高加索人的後裔,在十九世紀下半葉奧斯曼帝國時期遷來約旦,至今仍保留其特點和民族性。徹爾克斯人大部份信仰遜尼派哈乃斐教法學派。切禪人既有遜尼派的信徒,也有十葉派信徒。約旦土庫曼人有數千人,全部都是遜尼派穆斯林。

旦能源短缺,97%的能源需求依賴進口,每年能源花費佔其國民生産總值的20%。2011年以來,由於埃及天然氣中斷,約被迫轉用重油和柴油發電造成鉅額虧損。2012年約進口能源花費66.4億美元,同比增加20.7%,佔總進口的32%。從歷年能源消費數據看,石油及其副産品是能源消費的主要部分,且上升趨勢明顯,其次為天然氣和進口電力,清潔能源佔比僅1-2%。此外,伴隨人口增加和經濟發展,未來10年約能源需求年增速可達5.5%,電力需求年增長7.4%。為改善這一狀況並逐步實現能源自給,約旦政府實施了多元化的能源戰略,其中重要的一項就是發展可再生能源。根據能源規劃目標,2015年約可再生能源比例佔能源總供給的7%,2020年上升至10%,進口能源比例下降至61%。為促進包括太陽能在內的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利用,約政府2010年頒布了《可再生能源和能傚法》。2012年再次頒布配套法規,實施上網補貼電價等所有優惠政策。目前,約政府與30多個本地和國際投資者簽署能源合作備忘錄,計劃未來5年內共同開發總發電量1000兆瓦的多個中小型可再生能源發電項目。

旦太陽能資源優勢明顯,每天有300-320個晴天,年平均日照時間超過3000小時,平均輻射強度高達2600千瓦時/平方米/年。同時,約旦超過80%的國土為沙漠或荒漠,充足和廉價的土地為發展太陽能提供了便利。目前,約有50%的城市居民使用太陽能熱水供熱系統。在南部偏遠地區以及貝都因部落也逐漸開始利用太陽能發電、供熱。約旦規模最大上網光伏發電量近300千瓦,如日本三菱公司援助500萬美元在約旦著名古跡佩特拉建成250千瓦太陽能發電站。此外,約旦成立可再生能源和能效基金,用於鼓勵中下企業、學校以及居民安裝小型光伏發電項目。

三、中國-約旦關係與投資風險

約兩國于1977年4月7日建交。建交以來,兩國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方面的關係穩步發展,友好往來不斷增加。1979年5月,中約兩國簽訂貿易協定。近年來,雙邊貿易合作快速增長。目前中國是約旦第三大貿易夥伴。2014年雙邊貿易額達36.28億美元,同比增長0.7%,其中中方對約出口額為33.65億美元,同比下降2.0%,進口額為2.63億美元,同比增長54.9%。中方對約主要出口機電産品、通訊器材、紡織服裝。從約旦主要進口鉀肥。

旦當前面臨著諸多國內外經濟政治風險,這些風險都可能會影響到約旦未來的政治和社會穩定。首先是約旦國內國內的行政機關效率偏低,對於國外投資者的服務支援有限。因此在約旦投資往往適合“短平快”的項目,對於我國內地大部分的企業和公司來説,在仔細研究約旦相關國情和法律的基礎上,應當謹慎的選擇約旦的投資項目。此外,約旦的經濟基礎較為落後,經濟能力有限,對外依賴性強,因此容易受到外來國際和地區局勢的影響而波動。加上約旦本身負債較高,政府長期推行諸多社會福利政策而導致債務嚴重(2014年約旦政府債務已經相當於GDP的90%左右),因此對於約旦的貸款項目尤其是政府間貸款項目應當提高警惕。約旦政府即使在有能力償還債務的情況下,也會要求減免貸款或者將貸款轉化為贈款,這些都不乏先例。

次是約旦社會矛盾仍然較大,青年失業率高,國內不少民眾尤其是青年對於政府貪腐現狀不滿。幾年前利比亞格達費政權的倒臺致使中國企業損失經200億元,這樣的教訓警示投資者需要更加重視相關當事國內部可能的社會壓力。約旦國內政治危機的核心原因來自國內極高的青年群體比例以及居高不下的失業率。約旦國民較為貧困,其貧困率約為14.4%,官方統計的失業率約為12.5%(不少報告則顯示約旦社會失業率高達25%-30%),其中青年失業率約為33%。此外,由於約旦社會長期鄙視體力勞動者,因此約旦國內的建築領域和服務行業長期存在“用工荒”,其工人不少來自其他國家,約旦本國的青年人並不願意從事此類工作。貧困的現狀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約旦社會面臨的腐敗問題十分嚴重,國內“人脈網”“人情關係”盛行,因此不少約旦年輕人對此深惡痛疾。2006年約旦國內曾經建立“反腐敗委員會”來負責遏制約旦國內的腐敗行為,重點糾察約旦房屋建設工程和水資源開發工程領域的腐敗問題。由於國內工作機會有限,每年數萬約旦青年人遠赴其他阿拉伯國家尋找工作機會,而這反過來導致了約旦國內高端人才的缺乏。約旦國內工作主要來自政府部門及其下屬機構和公司,這類“公職人員”約佔約旦國內工作崗位的1/2到2/3左右。

三是約旦社會長期受到恐怖主義的威脅和影響。由於約旦獨特的“王國屬性”、“聖裔屬性”和國內大量存在的巴勒斯坦裔公民,約旦長期以來成為了恐怖主義和伊斯蘭極端主義思想滋生和威脅的策源地與受害者。一方面,約旦國內長期存在著不少恐怖主義和伊斯蘭極端主義支援者,曾經的“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伊斯蘭國”前身)領導人扎卡維就出生並長期生活在約旦,而扎卡維的精神導師馬克迪西等人也是約旦人,此外約旦國內也有不少伊斯蘭極端主義的同情者,不少約旦人直接或者間接的參加了活躍在敘利亞和伊拉克戰場上的各類恐怖主義和伊斯蘭極端主義政治軍事團體。另一方面,約旦境內的不少政治、經濟和軍事目標也時常成為各類恐怖主義團體的襲擊對象,約旦也因此長期同美國以及周邊鄰國如以色列、沙特、埃及和巴勒斯坦等保持著密切的情報交往和安全合作。

四是約旦容易受到地區不穩定因素尤其是周邊國家戰亂的影響。這種影響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是周邊熱點問題如巴以問題容易成為點燃約旦國內輿論的敏感問題,尤其是巴以大規模衝突爆發之時,約旦國內的巴勒斯坦裔公民往往直接或者間接的要求約旦政府表態,對於約旦的外交和安全政策造成巨大的輿論壓力;其次是約旦易受到難民問題的影響,無論是曾經的巴以戰爭帶來的約旦河西岸大批的巴勒斯坦難民,還是2011年以來敘利亞內戰帶來的大量敘利亞難民,都在短時間內給約旦的社會經濟帶來了巨大的衝擊。約旦僅僅在過去三年就接收了近50萬難民,現還在以每天涌入800人的速度在增加。大量涌入的難民不僅僅推高了約旦國內的物價水準,而且給政府財政造成了巨大負擔。此外大量涌入的難民,還帶來了巨大的安全壓力,難民中夾雜的極端主義分子和恐怖分子也給約旦國內的安全形勢提出了新的難題。第三是約旦外交存在著天生的脆弱性。約旦作為阿拉伯國家中少數幾個與以色列有外交關係的國家,一方面憑藉其獨特的“中間人”身份得到了巨大的外交紅利,遊走于中東各個強國如沙特、以色列和伊朗之間;然而與此同時,這種“中間人”身份往往也會因為各個力量之間矛盾的激化而陷入尷尬,歷史上約旦也曾經因為同以色列的“曖昧關係”而受到阿拉伯國家的排斥。

總體看,約旦目前國內形勢較為穩定,擁有自由市場導向的經濟,投資環境比較強,吸引力較大。加之良好的基礎設施條件、便利的交通運輸部門和發達的銀行也,擁有中東地區最先進、管理得當的資本市場,使得約旦成為眾多投資者密切關注的國度。約旦司法體系較為先進,對於外國投資者的資本和利潤匯出沒有限制,比其他中東國家的管控政策寬鬆許多。然而約旦國內同樣面臨著經濟基礎薄弱、貧困和高失業率的經濟風險,政治上也面臨著國內民眾不滿意率高、腐敗嚴重等內部風險和周邊戰亂與恐怖主義威脅等外部風險,需要投資者和研究人員更加詳細的深入了解約旦,規避可能的投資。

來源:中國網 (王晉 以色列海法大學政治學院博士生,以色列海法大學國家安全研究所研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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