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海淀区教科院院长吴颖惠：面向未来的学习品质评价体系

在第四届中国未来学校大会上，北京市海淀区教科院院长吴颖惠从院所做的学习品质评价十年研究出发分享了她的理解。

▲本文整理自吴颖惠在第四届中国未来学校大会上的主旨报告，以下为口述整理：

迎接未来社会

未来社会是一个我们必将走向的未知社会，是一个将被技术彻底改造的社会，比如，基因技术、虚拟技术、3D打印技术、交互网络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宇宙航天技术等等，都将创造一个未知而又全新的社会。

尽管人类仍然是未来社会主宰，人类的体能、肌体退化却是必然的，是一种“用进废退”的不可逆转的退化，但是人类的头脑却可以借助信息化交互互动技术，变得无限强大起来。

未来社会需求学习能力强大的人。创新生产者应具有健全的人格、健康的身心、综合的素养和应对未来快速变化环境的前瞻能力、应变能力和适应能力，都需要通过学校教育，帮助学生学会学习，提升学习品质，都需要可持续的终身学习能力。

面向未来社会，人才培养需要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到底需要哪些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是一个看似简单的教育改革问题，实际上却是人类学、社会学的核心问题。无论是21世纪技能、中国核心素养、美国的坚毅品质，各有其文化背景，都是未来人才的核心素养。

我们认为学习力（学习能力）是未来人才的核心素养，贯穿一生的学习力将是人类应付未知社会挑战的“法宝”。对此，我们对中小学生的学习力、学习品质展开了研究。

从评价入手研究学习

儿童为什么要学习？儿童怎样看待学习？是苦是乐？是愉悦还是负担？儿童天生喜欢学习吗？儿童 42 35467 42 14987 0 0 2827 0 0:00:12 0:00:05 0:00:07 2998 42 35467 42 14987 0 0 2164 0 0:00:16 0:00:06 0:00:10 2780够体验到学习成果吗？儿童是怎样学习的？是天生的学习者还是被动激发者？

关于学习认知、兴趣、情感、动机、态度的研究是无止境的，是教育工作者永远面临的看似简单实又复杂的基本问题，又是一个需要永远追问的无解问题。无论我们教育搞了多少年，出了多少成果，做了多少教育改革，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需要不断追问，儿童到底需不需要学习，需要什么样的学习。

北京市海淀区历经十年探索，建立了兼顾学业评价与非学业评价的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即学习品质评价指标体系，构筑了新的以促进学生发展为根本目的的评价文化。即便学习品质评价体系已经研究了十年，但仍然不完善。提出来是希望更多人参与交流、讨论。

最初项目从调研入手，想探究每个儿童学习过程是什么样，学习情感如何。在探究过程中，逐步将项目定位在学习品质评价的研究上。从评价角度入手，而非心理学研究。

学习品质评价是一种“为学习”的评价，它将过程性评价与终结性评价、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涵盖学习全过程，具体包括学习认知与体验评价、学习动力评价、学习能力与方法评价、学习意志力与学习投入评价、学习效果评价五方面九大关键指标。

学习品质不是纯粹的心理学词汇，但也不完全是教育学词汇，它能够全面概括学习能力、学习素养，以及学习方法，整个学习的过程。项目组希望学习品质是先天素质与后天教育的有机结合，是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形成和发展，并表现出来独有的特征。同时，在理解这一词汇的过程中，仍然遵循心理学最基本的学习认知与体验环节。

• 我们怎么理解学习品质？

学习品质指向学习素养，是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相对稳定的心理及行为特质，是学生适应终身学习、未来发展所必备的个性特征和品格。

学习品质是先天素质与后天教育的结合，是学生在学习活动中形成与发展起来的，并在学习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独特品质，也有人将其称为学习素质。学生学习品质的好坏，对其学习效果具有重要影响。

将复杂的学习体系拆分到可测量的阶段

学习包含动力体系，学习能力和方法体系，还有非常重要的学习维持体系，即学习到底能持续多久。还有学习结果体系，以前的学习结果单指学业成绩，学习成效。但这还远远不够完善。我们将复杂的学习体系分为学业部分与非学业部分，包括学习认知、学习情感与学习效果。

在这复杂的学习体系中，有一项学习态度。项目组单独将它细分，直到拆分到它能测量、能测评的时候。学习态度在心理学上有自觉性学习态度、说服性学习态度、强迫性学习态度。学生有很多行为表现，只有将学习态度经过层层拆分，才能对应到具体行为表现，最后达到可以测评的阶段。

对学习动力体系中的学习兴趣研究也类似，学习有求知的需要、有自我完善的需要，获得认可和欣赏以及对学习担当的需要，包括什么年龄段感到有乐趣，什么时候感到有志趣，都需要不断细化和拆分，最终才能达到测评。

将学习这个整体不断拆分到可测量的阶段，是项目组主要的工作。我们希望把它不断具体化，细化成三级指标、四级指标，甚至一直划分下去，我们想无穷尽接近学习的本质。

海淀区“9L”学习品质评价体系

学习品质评价的数据怎么用？

项目组最早对海淀区全区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做了学业与非学业部分的学习测量，现在又在七年级做全面的测量。

测评对象

测评对象

测评过程主要以心理学、教育测量学、教育统计学和教育评价学为理论基础，依据以促进学生发展为最终目标的理念，对海淀区总体、各学区、各学校的现状描述，对学生学习品质情况进行诊断，分析与评价。

当某一年龄段的数据采集完后，项目组需要基于数据做一个基本判断，这一年龄段的学生学习品质达到良好的占比多少，还有多少没有达到良好水平，这部分学生就需要特殊的关注。

比如学习品质优秀达到74.5%，其实这表示，今后学生学习能力比较强，还有再继续深入学习的潜力。而学习品质是43.6%的学生需要被激发。通过数据还能看出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在学习方面的差异，这也需要引起重视。

影响学生学习品质的仍然是学习方法和学习能力，以及学习意志力这三个因素。七年级的学生已经基本形成了对学习的认知和情感。整个测评过程中，她还发现，学业部分与非学业部分高度相关，这说明有没有学习兴趣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效果。

另外，数据分析还发现，年纪越高，学习意志力对整个学习品质的影响越大。低年级的学习情感和学习态度对学生学习效果贡献率很高，但到了高年级，意志力的贡献率成为最高。我们想用这些数据证明，这样的学习品质评价体系经过大量实践研究，是可行的，能够概括学生的学习，并反映学习实际情况。

在使用过程中还需要注意，学习品质评价的目的不是对学生的品质进行好坏区分，而是要了解学生学习品质的现状，以便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提升学生的学习品质，从而提高教育质量。

学习品质评价的内容要全面。不仅要对学习品质的五大系统进行评价，也要对影响学习品质的关键因素，如学生的家庭背景、学生的学习投入进行评价。学习品质评价的方法应该是多样的，不能仅使用考试这一单一评价方法，还可以使用测量、访谈、档案袋评价等方法，使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方法相结合。

学习品质评价兼顾学习过程与结果。要克服以分数进行学习评价和教育质量评价的倾向，帮助学生学会学习，帮助学校改进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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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未来学校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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