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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极光和美酒:在挪威斯瓦尔巴度过黑暗中的100天

2017-04-14 会议高参


斯瓦尔巴群岛上的黑暗冬日,为看到北极光提供了极好的条件。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人们通常会在黑暗中发狂,他们会用上膛的步枪玩俄罗斯轮盘赌。”服务员安妮说着,又给我倒了一品脱的高浓度淡色麦酒,一种来自斯匹兹卑尔根群岛当地啤酒厂的高浓度酒。“20世纪70年代中期,第一批商业航班开始往返这里之前,这片海域的冰会冻住峡湾里的船只,把我们与世界其他地方隔绝开来。进不来,也出不去。那是一个会持续超过100天的漫漫长夜。”

也难怪,位于挪威和北极之间的偏远群岛斯瓦尔巴群岛中,唯一一个有常住人口的岛屿要自酿啤酒了。到每年10月底,太阳将最后的光线投射到这些北极群岛上,预示着其第五个季节“黑暗的冬天”。在4个月内,太阳遗忘了这个孤立的边境。月光笼罩下,人口只有2144人的郎伊尔城首府的冰冷峡湾和宽广冰川,被一片飘渺的蓝色炫光点亮。但当雨雪天气时,天空则无情地陷入黑暗。

这种无尽的黑暗会如何影响当地人呢?我只在朗伊尔城待了几个小时而已,但没有光亮已经让我的生物钟出现状况。不过是下午四点,我已经喝了四品脱了。我当然不是一个想象中滴酒不沾的人,但在北极一个空荡荡的酒吧里,一下午喝这么多酒?安妮试着宽慰我说:"这儿的人冬天会喝得更多。没有日光会让人觉得这一天结束得早太多了。"

我也发现酒精有一种暖身的效用。这儿冬天的温度在零下25摄氏度至零下30摄氏度之间,北极的风会在数秒之内让裸露的皮肤冻伤。斯瓦尔巴的2000多名永久居民中,绝大多数会在室内待相当长的时间,这一点也不让人惊讶,只是摘下手套来操作手机都让我的手指非常难受。

每年由“数据挪威”进行的《这就是斯瓦尔巴》研究发现,斯瓦尔巴的人均酒精消耗量比该国内其他任何地区都要多。事实证明,大量饮酒的文化正在全面回到这片群岛20世纪初期的状态。“煤矿是非常危险的地方,死亡和重伤相当常见,”我的导游吉姆在我们探索已经荒废的煤矿3时这样告诉我,这座煤矿深藏于斯瓦尔巴的北极土地之下。“大量饮酒成为了这里曾经的野性西方文化的一部分,尤其是在黑暗冬天期间。”

在遗弃的煤矿3中的煤矿导游吉姆。图片来源:George Godson

煤矿3是斯瓦尔巴煤炭工业的一个诡异遗址,这里的煤炭工业曾经兴旺过,但近十几年来,管理遍布群岛的几个煤矿不再有利可图,于是煤矿3就成了多余部分。它现在还保留着与1995年其最后一个工作日一样的场景,有点类似一个恐怖电影系列,有着一系列废弃的矿石和办公室,但没有人类的痕迹。头盔、灯具和工作服整齐地悬挂在室外,“有几个月的时间,地上地下都是漆黑的,”吉姆告诉我。“这里可以让任何人养成饮酒的习惯。”

由于1920年签订的《斯匹兹卑尔根条约》指出,斯瓦尔巴群岛应该免于挪威税收,如今岛上已经没有对酒精的税收。我之前在奥斯陆、卑尔根和特隆赫姆已经喝了价值14.5英镑品脱的啤酒,但在斯瓦尔巴,相较而言,酒简直惊人地便宜。大罐啤酒的价格底至1.25英镑,粗调和的威士忌可以以每升仅5.8英镑的价格被抢购。

但如饥渴的矿工被他们的雇主限制一样,今天的居民还保持着一月24杯啤酒或两升酒精饮料的限制。这些日子里,当地人需要在交易时展示一张特殊的酒精卡片,而游客则需要出示他们的登陆通行证。

奇怪的是,葡萄酒在这一限额之外,也就是说,你可以随意购买任意量的葡萄酒。尤其是在酒类商店,一个人只用4.3英镑就能买到十多瓶阿根廷设拉子葡萄酒。“我们在黑暗的那几个月里会更忙,”当我对着周围酒水的价格露出笑容时,老板告诉我说,“在一年中的这个时间,人们会慢下来,在家里待着,但夏天这里则是极昼,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冬日里,斯瓦尔巴的北极熊警告牌。图片来源:George Godson

任何人都可以在斯瓦尔巴生活下去,只要他们自给自足,因为这里没有社会福利制度。虽然医院擅长于处理断肢和冻伤,但没有产科部门,因为人数太少,不足以支撑;怀孕妇女会在预产期的前两至三周前往大陆。死亡则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因为永冻土防止了埋藏的尸体分解。遇到在斯瓦尔巴过世的人们会被送往大陆,在那里得到安葬,或者火化之后再送回岛上。似乎选择在这个岛上定居的人们都有着天生的冒险基因。

移民们会被8%的所得税所诱惑,毕竟相较而言,在大陆上所得税高达25%。虽然绝大部分居民都是挪威人,仍然有约40名菲律宾人,几个英国人,还有个120人的泰国群体,因为受到高工资的诱惑而来。

“在黑暗的冬天,你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我问一个来自热带普吉岛的的士司机,当时正是两个酒吧之间的短途车程中,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根本走不了。“岛上的收入还是很客观的,这帮我很快地克服了黑暗。”她回答说。“我只会在这里待上几年,然后我就会走。”

我并没有遇到会在黑暗冬天里喝得烂醉的人。每个人都要在斯瓦尔巴用自己的方式消费,所以人们可能会喝更多,但很少会到他们无法起床工作的地步。这一切看起来像一个微醺的乌托邦,就是丹麦语中每日愉快相伴的概念,承担着一股令人愉快的、沉醉的北极味道。

朗伊尔城的银行中,禁止顾客携带枪支的标示。图片来源:George Godson

朗伊尔城可能是群岛上最大的定居点,但实际上她只是数条被雪覆盖的大道,两旁橘色的路灯24小时都亮着。一条低层高街则是几家酒吧、咖啡馆和纪念品商店的所在地。

这里的建筑也提醒着我,这里是挪威北部:专为预备大雪而设计、有着陡坡三角屋顶的木制客房。在酒吧间迅速而清醒的游览途中,我可以听到雪地车的嗡嗡声回荡在冰雪覆盖的朗伊尔谷之中。(据说斯瓦尔巴有4000台雪地车,因为这儿没有一处定居点有道路相连。)

斯瓦尔巴首府朗伊尔城的房屋。图片来源:George Godson

偶尔,如果我把视线从镇上的人造光线挪开,数缕绿色的极光会从临近的阿德泛峡湾(Adventfjorden bay)背后螺旋上升,就像是一座沉默、宽阔的火山。对于当地人来说,北极光的来去基本上没人注意,但对于游客来说,这就是件大事了。在城镇边缘处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摄影师的聚会点,他们总是摆弄着曝光时间和光圈系数。然而,大多数前来斯瓦尔巴的旅客都是在三月至九月间到来,为了见到极昼和北极熊;尽管非常偏远,这片群岛2015年时仍接待了13万的度假游客。

不可避免的,另一个颇受欢迎的旅游活动就是狗拉雪橇。我遇见了前挪威军人培德,当时他正在照顾他那200只狂吠不止的哈士奇。他的眼睫毛上结了厚厚的冰霜,背了一把长步枪以防遇上饥饿的北极熊,他粗糙的双手暴露在零下27摄氏度的空气中,留下了一个坚强的背影。“如果我不保持严格的去健身房的习惯,并在正常的时间工作饮食,这片黑暗就可以让我沉睡15个小时,”他这样告诉我。“一般驾车去超市的话,我最后都是从雪堆里把我的车抢救出来。”

退伍军人培德现在管理着狗拉雪橇的旅游项目。图片来源:George Godson

移居到斯瓦尔巴的想法,正好符合我对荒山野岭的渴望。但是我没办法待在黑暗里超过一周。我很快发现自己对于晴天和明亮颜色的向往。我告诉了培德,但他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告诉我:“黑暗的冬天是一场冒险。一切都变得更加令人兴奋,人们也会聚会玩得更多。”

“那你今晚做什么?”我问道。他回答:“今晚?今晚我们当然会去泡吧啊!” 

(来源:independent.co.uk 翻译:界面新闻 黄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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