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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艺术 专访 | 邢丹文:现实是残酷的,但要敢于正视

2017-10-06 李鹏 凤凰艺术

 邢丹文 | 爱之囚  

近日,红砖美术馆推出了艺术家邢丹文的个展“爱之囚”。本次展览是邢丹文迄今为止举办的规模最大,作品涵盖最广的展览,亦为其首次国内机构个展。“爱之囚”以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Tarek Abou El Fetouh)的策展思路为线索,有针对性地选择了邢丹文创作至今的重要作品,其中包括摄影、装置、影像以及一批艺术家早期创作并从未亮相过的新作品。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独家报道。


邢丹文现居于远离北京大都市的郊外怀柔地区。要见到艺术家不是很容易,过了顺义,需要进入山区,过了最近的一座公交站后,还要再行进数公里,人迹罕至。穿过了一座孤零零的只运输煤炭的铁架桥,远远地能看到狭窄的公路旁两边的林地和果园,一扇典型的农家枣红色的大门,还有些趴在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土狗,小路尽头的一家小院,那里便是艺术家邢丹云现在居住的地方。


见到邢丹文,正值经过了近期展览工作和与家人团聚的繁忙,她刚刚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还是能够感受到她一丝的疲惫和倦意。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曾经有人说,女性拥有一种可以避开理性和逻辑而直达事物核心的能力,那叫做“直觉”,当这个问题抛向邢丹文时,她说道:“在创作的初期,直觉可能很重要,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回归到理性,才是创作走向成熟的标志。”


▲ 艺术家邢丹文


近日,红砖美术馆举办的邢丹文个展“爱之囚”开幕了。此次展览,是邢丹文迄今为止举办的最大规模和作品覆盖面最广的个展,从她最早期的摄影到今年最新的影像和装置作品,都一一呈现,既是她的回顾,也是她的当下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出作品


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说,邢丹文把自己放在她的艺术作品的事件中心,以一种触觉和身体的感受,去创造她作品中的人物。在这里,她是一位爱人,既是爱人的艺术家,也是艺术家的爱人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新闻发布会现场,(从左至右)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亚洲艺术文献库主席杜柏贞、艺术家邢丹文、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Tarek Abou El Fetouh)


展览名称“爱之囚”,取自法国诗人、作家让·热内(Jean Genet)的最后一部著作。热内专注于社会问题和由此引发的反抗,其书以独特的叙事风格和“他所选择的方式”讲述了作者生活于巴勒斯坦人及黑豹党社会激进分子之间的亲身经历,展现出一种独特的诗意和深刻的思想。热内的作品线索如棱镜般为本次展览解读邢丹文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一种特殊的视角。


现实在艺术家创作的每一幅图像中得以重构,仿佛有种冲动在迫使艺术家置身于事件的中心,带着明显的个人感情接近每一位拍摄对象。通过摄影、装置和影像作品,邢丹文将自己置身于事件之中,成为事件的主题、模特,抑或是一双具有批判性的眼睛,创造出既具颠覆性又富于诗意的视觉语言。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


“我为什么选择摄影?”


“我觉得我喜欢镜头成像的视觉现实感,这是被摄影吸引的起因,因为现实不可回避。”


邢丹文早年是学习绘画出身的,但仿佛在一瞬间,她走上了艺术人生的另一条岔道。她在老师的工作室里看到了一本摄影杂志,打开杂志封面,一幅国际摄影竞赛得奖作品一下子抓住了她。邢丹文说,不记得具体图像,只记得那黑白的照片上有一望无际的沙漠,某种东西抓住了她,一股巨大的力量,那是她在写实绘画的静物与肖像中无法找到的,一种瞬间的冲击感和直觉性。它激发了邢丹文创作的激情、力度和现实感


从那时起,她开始每个月攒下来一点钱,到邮局的杂志柜台上去翻阅一些摄影杂志,“对我来说翻阅杂志里面,如果里面有一张两张的照片是我喜欢的,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拍照了,尽管我那时并没有相机。”到后来,通过每个月节省下来的开销,到了80年代末,终于有了一部属于自己的相机。


在拿到这部相机之后,她就将镜头对准了身边的生活,对准了周围的艺术家。在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上,红砖最大的几个展厅里,展示着邢丹文在1993-2003年之间拍摄的摄影作品,她把他们称之为《个人日记》,这是第一次以这样的体量来呈现。


▲ 《个人日记》,摄影(在东村艺术家马六明工作室,从左至右:苍鑫、马六明、邢丹文、沈凡,1994),1993-2003

▲  《个人日记》,摄影(拍摄林一林的行为表演《安全度过林和路》,1995),1993-2003


现实是残酷的,并不是美丽的,但是只有残酷和丑陋才会激发她对现实的敏感和情感。“我觉得在当时,画画有点…而摄影,它那种强烈的美感不是因为它漂亮,是因为它非常有力度,而且那种力度是因为它的现实感。”


在东村艺术区,邢丹文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摄影上,她关注着每一个艺术家的生活及创作的状态,她寻找着在他们身上的那种力量与周围世界碰撞的张力,从他们的眼睛里面寻找作为艺术家的“活着”。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个人日记》


这些岁月凝聚成她的《个人日记》,因为这原本就是她的生活本身。在数量庞大的摄影日记中,置身于其中,能感受到来自遥远的20年前的艺术家们的生活状态。仅仅只是一瞥,就能让我们望见那个挣扎在荒漠上的野草一样的年代。“野草疯长”,如此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那样一个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时代。邢丹文作为一个见证人,她不仅通过镜头凝视,更是用理想主义情怀对焦着那样的一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


艺术家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邢丹文在拍摄完这些照片时,当她在暗房中洗出这些胶卷时,她认为,作为个人而言,对于这个世界,或许还更应该将镜头深入到更深的地方,才能从那里带回来更深的现实。这样的世界,不仅是对外的,也是对内的,如同邢丹文所说:


“前老公说我是一个双耳不闻双眼不看新闻的‘瞎子’和‘聋子’,却拍出这么强烈的‘现实’。拍摄时,我实际活在镜头里,但在暗室里,我才看到了当时的现实,看到了我的视角和我的现实。后来在国外拍摄,我才意识到,无论我在哪里,我拍的都是自己,太不是纪实了。30岁的时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我问我自己,是否要再试一把,成为一个艺术家?”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个人日记》


到了1998年,也就是差不多30岁的时候,她获得美国亚洲文化基金会的学者交流奖学金前往纽约。对她而言,这次经历,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如果说30岁之前,她还依靠着直觉去拍摄她的作品,去观察这个世界,而在之后,她的理性回归,才真正使她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告诉我说,“我是怀着这样的愿望去的,在我30岁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选择去了纽约。”


在纽约的岁月里,她开始投入另一个关于艺术世界的挑战。邢丹文对艺术的目标使得她成为最勤奋的学生之一,本来对上学不屑一顾,但她却发现美国学校完全不同,她聪明地把学校纳入自己补课的捷径,专注于观念性和视觉创作的新科技性。从自己的生命中去寻找自我和题材,在2001年,她完成了研究生的毕业作品,一件影像装置《梦游》。


▲ 《梦游》,双频影像装置,2001


在讲述这件作品时,邢丹文向我回顾起了曾经早年间前往巴黎的日子。“作为一个生活在国内的中国人,第一次去法国的时候,那种在电视、电影或图片上所构建起来的巴黎印象,全部都被打碎了。我们的世界是被我们虚构的记忆所搭建起来的吗?”


按照邢丹文的说法,她探索着大脑是如何模糊过去与当下、现实与虚构的界限,这件用来检验“错位”现象的影像作品,萦绕着由中国传统乐器并杂糅中国城市生活环境音而制作的声响配乐,影像将不同的西方城市景观编织在一起。“当我去往纽约时,那种过去在巴黎所感受和经历到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的眼前,仿佛不同的世界正在我的大脑里穿插着并交错着,不知道哪里才是现实,哪里才是真实,或许现实就是一种错位的记忆。”


当邢丹文从纽约回国之后,她眼中的世界已跳脱出了过去在东村的世界,她所关注的,不再仅仅是艺术家的世界,而更关注于当下的社会和丛林中的都市。当她在沿海城市所见到的那些塑料和垃圾王国时,她感受到了一个被“绝缘”的中国群体。他们在流水线的大工厂中被无尽的机器和资本所碾压,在塑料的世界中吃喝与生活,他们的孩子就在塑料和集成电路板所堆砌的小山旁吃饭玩耍,她问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对人的伤害吗?”他们却并不在意这些弥漫着香蕉水和刺鼻塑料的气味,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挣个几年钱,就回家了。


▲ 《绝缘》,摄影,系列图a1,2002-2003

▲ 《绝缘》,摄影,系列图a7,2002-2003


邢丹文从她的摄影作品讲述着关于中国在电子垃圾回收世界中所挣扎的群体,她亲眼所见珠江三角洲地区这些产业对周边城镇和乡村的影响。她以批判的眼光和敏锐的镜头审视着科技垃圾的美学,表达了对环境的关切和对南方沿海地区工人的生活变化的担忧,这一切虽未暴露在镜头前,我们却能感觉到城市问题如同鬼魅般潜藏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现实真是残酷的,在谈到环保和被资本的浪潮所裹狭的世界时,邢丹文向我述说着关于外国如何将他们的洋垃圾运往中国,并在中国的土地上从事回收、销毁和焚烧的故事。这使我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中国纪录片《垃圾围城》和《塑料王国》,在我们所生活的光鲜亮丽的城市背后,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被透支的世界正在包围着我们?当我们探讨起这些问题时,邢丹文时常皱着眉头,沉思着当下社会的种种。当我提起这两部记录片时,她对导演的勇气和执着表示着钦佩。经过了十几年,在她最新的两件作品之一《只缘身在此山中》中,邢丹文依然保持着对这个社会问题的关注和警惕。


▲  《只缘身在此山中》,煤渣及综合材料装置,2017


“它们都是煤渣。”邢丹文讲述着关于煤渣与她生活的故事。她指了指她所居住的地方,“冬天,我们这里只能用烧煤来取暖。住在这远离城市的大山之间,仿佛有一种让我们置身于雾霾之外的幻觉。因为这些用来取暖的煤,就是制造雾霾的罪魁祸首之一,虽然更严重的污染是来自于工厂和大型化工企业,但它却能使我自己所居住的地方PM超标。”


她向我讲述着关于离她家不远的那条铁路,在那里,运煤的列车从桥上经过,很少有人知道那些煤被运往了何处。我们居住在一个我们并不能清晰认知的世界,“就仿佛我某一天,看到那烧完的煤渣,竟然有一种美感一样,跟我们时常对美好事物的定义从来就是模糊和分辨不清一样。”邢丹文将那些烧完的煤渣收集起来,决定要做成一件作品。“我常常忘了要取什么名字,通常都是作品做完之后,我才想起名字还没想好呢。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中,他们念到一首诗时,我突然一拍大腿,‘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就是它了。”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墙屋》,影像多媒体装置

▲ 《墙屋》,影像多媒体装置,系列图1,160x120cm,2007

▲ 《墙屋》,影像多媒体装置,系列图2,100x80cm,2007

▲ 《墙屋》,影像多媒体装置,系列图4,120x90cm,2007


在2007年的作品《墙屋》系列中,邢丹文将自己置身于约翰·海杜克设计的在荷兰的建筑中,以个人形象演绎了一个个透过窗户看向中国城市景观的孤单个体。“这是一件被邀请前往荷兰创作的作品。我在这间房子中居住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然后,我就开始构思整个作品了。”


在这件作品中,邢丹文试图探讨公共空间、个人空间和主体空间之间的关系和现实界限,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就是主体空间。”她把一些影像放置在已拍好的作品里面,那些是都市,是钢筋水泥和人潮汹涌的丛林,是如鸽子笼般的高楼和大厦。照片中的主体,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我问她:“你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社会的观察者呢?还是一个介入者?”邢丹文回答说,介入和观察有时其实是很难区分的,当你在观察的时候,就已经是介入了


对人类都市生活的考察,邢丹文早在这件作品之前就已经在思考了。在2004年,她就开始创作《都市演绎》的系列作品了。“或许现在来看这些作品,创作方式似乎很流行,很多艺术家也在做,但在2004年,我应该是最早的艺术家,这样创作。”邢丹文的直言不讳,是她对自己创作的自信,就如同她当初被邀请去荷兰的Wall House基金会创作一样,她对自己艺术的非同质化有着严格的要求。


▲ 《都市演绎》,摄影,系列图3,2004

▲ 《都市演绎》,摄影,系列图8,2004


在这些摄影作品中,高楼大厦并不是真的高楼大厦,它们来自于房地产开发商的项目模型图。“虽然它们只是模型图,但是,它们并不是虚构的,在它们之外,有一个跟它们一摸一样真的大厦和楼盘。”这一点很有趣,邢丹文总是在现实与虚构之中游走得游刃有余,她的角度是非常特别的,她似乎是在一个虚构的镜头之中捕捉到了关于现实的景象。


如果说,主体空间是在《墙屋》中所正式提出来的,但在《都市演绎》中,这样的创作线条和思路却已经开始诞生。我们在这些水泥丛林中,能够看到邢丹文巧妙地将一些其他影像元素融入其中,仿佛是一个被粘贴和剪切的都市童话寓言世界。我们可以看到在那些空旷的阳台和窗台阵列中探出来一个人脸,或是在街道的一角,有一两位行人正在步行,甚至能在某个楼盘的顶处发现一桩正在实施中的谋杀。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都市演绎》,摄影


在这样一个虚构的都市世界中,一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藏匿于其中,每一栋高楼深处,就像是一座蕴藏着无数秘密的迷宫,邢丹文向我们展示了这其中的一角。我们思考着在我们的身边所可能发生的一切,那些并不在我们的焦点视界范围之内的事件。我们所看不到的,永远都是大大超过了我们所看到的。人与人的世界,被遮蔽了,被隐藏了,被失焦了,被盲区了。


个人的生活,仿佛也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中,时间的长河本身,可能也是一座被遮蔽的迷宫,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可能被逐渐地篡改和消失,连同我们的记忆,和那些古老的印记。到底是空间将我们迷失了,还是时间将我们迷失了?如同梦游,记忆如流水,我们在“错位”之中,被分解的时间碎片,将我们卷走,就连我们最至亲的关系,可能也都是如此。


在刚才所提到的最新的两件作品,除了《只缘身在此山中》之外,还有一件令人感慨至多的影像作品《线》,深深地打动了我。邢丹文在早已过了花季岁月之后,重新又提起了关于自身与母亲之间的关系。


▲  《线》,双频影像装置,2017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线》,双频影像装置


这件作品是由两部影像同步放映的:一边是母亲在为女儿手织一件毛衣,一边是女儿挣脱掉母亲织的毛衣,奔向远方,在这里,线是贯穿两者的唯一。


爱是什么?是被困于其中的囚徒么?邢丹文向我透露出,这件作品的起点是很私人化的,这是关于她个人成长过程中的与母亲之间关系解不开的结。“我想到,这样一件太过于私人化的作品和创作,如何能超越个人性?”毫无疑问,邢丹文的创作,大多都是立足于她作为一个人类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她对于这件带有个人记叙的作品显露出一点担忧。我说,这件作品虽然看上去只是表达的你与母亲的关系,但实质上,它影射了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基本问题。


▲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线》,双频影像装置


这件作品探讨了人与人情感的给予与被给予所产生的沟通和分享的关系, 笔者认为,而子女呢?却总是在试图逃脱这样的束缚。用爱所织成的毛衣,有时也会成为一种难以挣脱的束缚。“当线头一点点地被挣脱而去,作为女儿,尽管赤身裸体,也终将会奔跑在向往着自由和远方的公路上。”


原先的狭窄的,如迷宫而又如记忆交错的小巷不见了,换来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影片的最后,当女儿在屏幕的这一边奔向遥远的自由时,另一边,母亲将织好的毛衣亲手穿在女儿身上。女儿用手温柔地握住了母亲从背后环抱而来的双手,在这一刻,象征着母女之间所有的过去都已被和解,爱重新回到了两代人之间。我对邢丹文说,这件作品着实是让人感动万分的。


▲ 艺术家邢丹文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艺术史学家、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巫鸿教授(左一)和夫人九迪教授(右一)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从左至右)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艺术家邢丹文、、亚洲艺术文献库主席杜柏贞、ART021艺术总监周颖、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院长、艺术家邱志杰

▲“爱之囚-邢丹文个展”展览现场,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Tarek Abou El Fetouh)在导览


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在谈到作家让·热内的小说《爱之囚》说,热内作为爱的囚徒,他在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组织和黑豹党成员中发现了他的创作主题,而这一主题也造就了他作为诗人和图像的革命制造者的本色。当艺术和高度的政治敏感性相遇时,爱与激情的种子便如宿命般地生根发芽。抑或如同热内谈起他的作品时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经历过阿基里斯的愤怒,荷马还能写出《伊利亚特》吗?但是,如果没有荷马,我们又如何能够知道阿基里斯的愤怒呢?”


现实是残酷的,邢丹文用她的爱照耀着这个世界。当离开邢丹文的住所时,我问她,放弃黑白摄影,认为黑白会淡化现实的残酷性,后来开始转变为彩色摄影,你是如何用彩色来抓住显示的震撼力、冲击力以及残酷性的呢?从邢丹文的回答中,我总结了一下,那应该是因为现实是不可回避的,要敢于正视它,并尽兴地享受它。


关于展览


▲ 展览海报


爱 之 囚 / Captive of Love: Exhibition of Danwen Xing


艺术家:邢丹文

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

策展助理:李茜

展览时间:2017年9月10日-10月29日10:00-17:30

展览地点:北京红砖美术馆 (顺白路马泉营西路路口西100米路北)



(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撰文/李鹏 采访/李鹏 责编/李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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