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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艺术 视频 | 井士剑:一种关于蜗牛的英雄主义

李鹏 凤凰艺术 2019-04-29
 井士剑 | 蜗牛宇宙和戏谑风景 

近日,“井士剑个展 |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在上海阿拉里奥画廊开幕。展览通过绘画、雕塑等形式呈现井士剑《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系列作品。井士剑的艺术创作富有生命力,用超越了超现实主义的手法描绘带有现实主义意涵的神秘幻像,例如风景、人物、动物、镜像等等。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现场报道。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a0669715yvq&width=500&height=375&auto=0▲ “井士剑个展 |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视频

风景对于艺术家井士剑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选项,而其中的蜗牛,也是平时创作当中经常使用的元素,也是其多年创作积累的过程。本次在阿拉里奥画廊“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展览中,艺术家富有生命力的艺术创作,展现出了其超越了超现实主义,并带有现实主义意涵的神秘幻像。而这种神秘幻像,对于观众而言,则显示出某种自我阐释学意义上的超越和生命的穿透力,同时,也使得艺术作品在其注目之间,升华和提升,正如井士剑所说:


“我们需要观众的延伸解读,而这正证明着,作品的生命力穿透于、存活于整个普遍的,具有个性的视觉当中,只有如此个性的认知,才能体验出它的普遍意义,这也是一个优秀作品所具有的含量和涵养。”


▲ “井士剑个展 |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展览现场

▲ 井士剑与丁乙在展现现场

▲ 艺术家井士剑与嘉宾及朋友在展览现场


▲ 井士剑在展览现场为朋友及嘉宾讲解作品


在这些作品中,融合了现实主义、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乃至魔幻现实主义,结合现实中熟悉的实物并带有隐喻或者象征色彩,最终不同的艺术流派和创作手法在井士剑的作品中得到了和谐统一,并形成极具个性化的特色,这也是井士剑艺术的生命力所在。


在这个阶段的创作中,井士剑超越了以往的创作模式,进入到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崭新艺术天地,他创造了一片独特的景观,赋予它们时空观和世界观,在这个独特景观中,时间是可以恒定的,空间是可以重叠涌现的,真实与虚幻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人与自然是一部充满冲突的戏剧,而人性的悲喜剧就在于戏谑与被戏谑之间,走向越来越深的疏离和孤寂。


▲ “井士剑个展 |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展览现场


在展览中,有两个元素,一个是“蜗牛的宇宙”,一个是“戏谑的风景”。在《蜗牛的宇宙》这件作品中,出现了排列标准的9只蜗牛,使人想起中国古代思想中的“洛书”的排列图案。艺术家井士剑认为,“9”是中国的一个大数,并且他本人与其数字有着不解的渊源。它在中国被认为是一个至阳的虚数、极数,常表示最多,无数的意思,如同宇宙的本相。对于井士剑来说,“9”作为绘画中的奇数,这样的排布,是一种画面中的平衡,也是一种宇宙的隐喻。


▲ 《蜗牛的宇宙》2010 – 2018, 布面油画, 60 x 80 cm


井士剑表示:“慢”,成为日益迅速发展世界的悖论,正成为一个被忽略的词语。蜗牛却正以其自身的速度成长在自身之中。在这快速发展的时代,期盼,伴随着一种焦虑,不安,甚至于一种狂躁,充斥着整个世界。利益、权利与争执纠结在人的种种欲望之中。对井士剑而言,“慢”也是一种“快”,在展览现场,有一件雕塑作品名为《光年》,在宇宙这样尺度的空间之中,一切的时间概念,都以一种极微妙的方式正在改变,而当艺术家接受“凤凰艺术”采访,并谈到当下的中国当代艺术时,井士剑提出了这样一种想法:


“关注艺术中所存在的艺术创作流行式的现象,以及这种流行式正在吞食到整个艺术界的现象。对于我本人来讲,我更加提倡传统绘画的那种反复性,那种不断地,不间地进行创作的这样一种手艺。同时又保持我们今天当代创作的观念和理想。”


▲ 《山涧林泉》2009-2013, 布面油画 , 300 x 800 cm

▲ 《山涧林泉》局部


蜗牛这个概念从何而来?井士剑在接受“凤凰艺术”采访时说到,任何一个艺术家,或者说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象征物。许多当代艺术家在寻找一个形式,而在传统意义上,它都属于一个象征物:


“蜗牛其实在我《潇湘八景图》里有,在之前的创作中也有,只不过我没有把它单独的拎出来,因为在我生活的环境当中具备这样一种诗韵的土壤和环境,所以做了这样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蜗牛它其实有一种象征意义,在我们小时候关于蜗牛的故事其实很多,在今天其实它成为一种形象和象征,也作为我绘画征物的一部分。”


▲ 《雁荡 - 季节》2017, 布面油画, 140 x 160 cm

▲ 《双人》40-50cm,2015,布面油画

▲ 《三个女人》30-40cm,2010,布面油画


生活的本原状态是使其自然成为一种可能的状态,蜗牛的宇宙它折射出世界宇宙的模型。这个蜗牛的世界,一切的瞬息万变,一切的不断变化,成为蜗牛恒定的自身塑造。 不刻意追寻艺术的流行,专注于艺术本身,井士剑正是在这样的快速而狂潮的时代中,以自己的方式,矗立在世界之中。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是快速发展的时代,一切都显得匆忙、狂躁,简直慢不下来,而画面上的,却是寂静的空间,悬浮着好几只蜗牛,它们几乎停滞在那儿,让我们感受到那弥漫在无穷空间里的时间。


▲ 《远山》140-160cm,2013-2018 布面油画


而在这次展览中所出现的山水与人物构成的风景,与前作有所不同的是,新作中山水与人物演变成某种紧张的、内在冲突的关系,似曾相识的风景被场景化了,蕴含着强烈的戏剧性,时而庄严,时而谐谑,一种超自然的视象进入到画面,平添了荒诞又虚实相生的因素,既像形而上的变形,又像日常生活的本真,建构出全新的属于井士剑的艺术世界。


▲ 《戏谑的风景》2018, 布面油画, 200 x 250 cm

▲ 《戏谑的天空》2018,布面油画,30-40cm


在《戏谑的风景》这张作品中,似包围于风景之中的那个山巅或树上的人物,在井士剑看来,任何一个观众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和理解它:


“艺术家自己创作,他只是有一个最初的想法,在我看来,他背负着一种光芒。有人说是太阳能板,有人说是画板,有人说是桌子。但我觉得背负着光,这是人必须面对的东西,可以看到光折射出来整个事物的现象,也包括后边云彩的光线。有一种上天入地的感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任何作品靠观众的不断解读,找到他们自我的价值,这才是一件有意思作品的原初所示,而不是一个艺术家所云所说的现象。在观念艺术盛行的时代,艺术家更多的是自己所云所说,但我想画面要回到最基本的视觉上才是最重要的。”


▲ 《游-风景的境遇》59-157cm,2017 布面油画

▲ 《观-风景的境遇》59-157cm,2017,布面油画


这种观众对作品的自我解读,也似乎是一种戏谑。正如井士剑所认为的那样,在这个世界的景观中,戏谑的风景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景观,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风景的发现。在普桑的绘画中,历史性的风景依然折射出神在自然之中的故事,诸神在自然中的起舞、追逐与狂欢、喜剧与悲剧, 成为这种历史风景画的主题。戏谑存在于历史风景画的境遇之中,从光亮到明暗,让我们看到戏谑的诡异与神秘,甚至充满了一种史诗般的被呈现的世界风景。这样的风景成为一种自我重建的风景,它呈现出一种直观的状态。


▲ 《戏谑的蛋》40-60cm,2015-2016,布面油画


历史风景画,井士剑在他的戏谑表述中,特别提到了这样的一种关于戏谑的载体概念。戏谑如同一种戏剧,如果说画布是舞台的话,那么艺术家就是这舞台上的戏剧导演,他安排了一切的人物与一切的道具,甚至是戏剧的故事。这些故事是静默不语的,台词由艺术家和观众来填白。而这静默不语,正是关于历史景观中的背景之底色。井士剑是一个关注于人类厚重历史的人,他思考关于人类的过往,人类的现在以及伸向未来的影子。


▲ 《隐秘的自然》2018, 布面油画, 400 x 250 cm


在一幅叫做《隐秘的自然》的油画中,我们看到了似乎有种形而上的走向。井士剑说,这幅画看上去有点像中国,但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中国,他震撼于自己在画的过程中,所隐约出现的南宋风景。这种感觉在井士剑看来是因为骨子里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必须携带的东西所自动显露出来的。但是,我们如何在今天的绘画中呈现出我们今天的视角?在这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一种超越,这种超越不是超越任何人,不是超越任何艺术家,不是超越历史,其实还是超越艺术家自己对绘画,也是对事物的认识。



▲ 《理想的显现》


井士剑认为当今中国的绘画缺少一种信仰的东西,在展览现场,有一件雕塑作品《理想的显现》,就隐现了关于巴西耶稣像的形象,耶稣身下是一个动物,正矗立在类似于巴比伦塔上的高山上。井士剑的朋友,说他还是一个英雄主义者。当今世界,已经没有了英雄这个概念,但井士剑认为,人类作为一个不断拓展,不断前行的这样一种英雄主义精神还是需要的:


“我们还是需要像古希腊时期的那些不屈不饶的的神话英雄那样,在某种程度上,那些诸神反映了人和自然之间的一种关系,像那件作品,其实它在某种意义上,动物有点像中国的麒麟,也可以像牛,也可以是犬,它是区别于人类的动物形象体,下边坐的是巴别塔,大家都知道这个故事,它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但是为什么说它显现呢?其实人类如果不具备这样一个精神,所有的事物今天就不能向我们呈现和显现,我们只能生活在原始时代、封建时代,或者是早期工业革命时代。”


▲ 《三个镜像》

▲ 《雁荡-飘移》

▲ 《远山 近观》

▲ 《湖山叠映》


可以说,井士剑是一个非常关注当今人类处境的一位艺术家,在这件雕塑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类似于行动主义的号召。正如理想是需要人们付诸于实际行动之后,才可能向我们显现。而这正是一种英雄主义式的精神,是自我的太阳,是尼采口中的超人,是自我超越并付诸于行动的英雄,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有行动,那么我们只能生活在如原始时代那样的文明状态之下。


井士剑笔下的蜗牛是一种英雄主义吗?在今天的城市化进程之中,在世界吞噬着自然景观的同时,自然景观记录着城市风景,城市景观以景观学的方式记录着自然的状态。井士剑以一种“慢”来对应世界的“快”,这是一种抗争,如果说,世界的速率正在如潮水般席卷着人类关于存在的拷问,关于社会处境与自然关系的质问,那么,这种慢就是一种质疑之态度。


▲ “井士剑个展 |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展览现场


当我们什么都不问的时候,当我们什么都习惯的时候,我们就会被潮水所推着向前走,顺流而下。当我们站立在河床之上时,当我们顶着洪流,当我们开始思考时,我们便不再如潮水般的速度向前了。我们停下来,脚触及泥沙和那些坚硬的石块,我们或许还会被推着走,但我们的速度明显是放缓了。这正是抗拒潮水的蜗牛。


正如井士剑的作品中所示,也正如苏格拉底所说的:“未经过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而这审视,正是蜗牛面对极速旋转中的宇宙的态度。我们必须首先停下来,才能审视。蜗牛,就是井士剑心中的英雄主义,他用自己的艺术手法,来戏谑关于这潮水的故事,那坚硬的外壳,就是面对这洪荒世界的,最坚韧的不屈不饶。


展览信息



蜗牛的宇宙和戏谑的风景


艺术家:井士剑

展览时间:2018年5月26日—7月29日

展览地点:阿拉里奥画廊上海(上海市徐汇区龙腾大道2879号1层)



(凤凰艺术 上海报道 撰文/李鹏 采访/李鹏  摄像、剪辑/缪越  责编/李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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