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诗社】诗评:回头看看,似乎还要梦回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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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桃源诗社的诗友们对诗歌创作特别是如何看待新诗创作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巧合的是,一位桃源诗社的读者朋友在毛传媒网站留言,洋洋洒洒的文字其实是一篇精彩的诗歌评论。
(编辑) 毛 芃
回头看看,似乎还要梦回唐朝
在新西兰还有人写诗,还有个网站开诗社。觉得有点意思, 也写几句,说说诗。
最近微信群里在传一头会画画的猪。这头猪的画作竟然拍了出去,而且价格不菲。我看到人家猪的名字就笑了,原来这猪名取得好,叫猪加索。原来是猪群里的毕加索。
(网络图片)
以前有个俗语叫吹牛,说不定从此以后要改成吹猪了。我以前还有点附庸风雅,装模作样看画,觉得自己弄不来的东西肯定深奥,于是有些崇敬;但后来到深圳的一个画村去看了之后,才发现画画不那么神秘。看多了后,发现这画画里面鱼目混珠的不少。
于是,联想到写诗。
很多人都喜欢写几句诗, 特别是年青的时候。诗也似乎成为最简单最容易的表达形式。中国原本就是诗的国度,从小孩子们就接受诗的培训,话还没说清楚,就要开始背诵床前明月光,或是白日依山尽。
我们的汉字也很适合诗这种表达形式,一个个方块可以码得整整齐齐,外加韵律作歌,可以做到余音绕梁,终身难忘。
到了上个世纪初,随着白话文的兴起,诗的春天到了。没了那些繁文缛节的做诗规定,做诗的人群大增。只是很多情况下,人多并不力量大,一个世纪过去了,似乎没有多少诗歌精品出现。回头看看,似乎还要梦回唐朝。
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开始,有些诗似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那时文革刚过,人们对口号式的诗作不再感兴趣。或因政治空气的原因,一些新一代诗人们觉得诗歌应该高人一等,诗应该让读者拐个弯,一个比喻肯定不够,最好是有个双关或是通感,于是要写些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之类。总之,不能太直白。
只是这种隐晦之风越刮越盛,外加一些诗人有一种特立独行或与众不同的天性,诗歌也就玩得越来越意向,越来越生涩。似乎读者越不懂,诗歌就越高明。
一些诗人于是绞尽脑汁要写不同的东西,以表达他们内心深奥的世界,比如蠕动的犀牛,金黄的玉米或是麦子,玩熟的鸟,冰冷的蛇寂寞的剧场之类。总之, 这些意向越真切越好,越生冷越强。
等到大自然里的东西写完了,就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器官找体验来写,胡思乱想的梦境、血淋淋的手术、跳动的脉搏,再走下去就是脐下三寸的原始冲动。
在诗歌表达方面,好好的话不说,硬是要换成光怪陆离的表达。正如某些人好好的画不画或者根本不会画,偏偏要信手涂鸦,胡乱涂抹,画些乱七八糟的所谓意向,还要孤芳自赏,自我吹嘘。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读者不认可,诗人黔驴技穷。
最近听说猪都会画画了,还拍卖了一些钱,我想,肯定是人家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好。比如人家国内某大诗刊力捧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宣传就做得很成功,因为人家李宗盛早写过一首《飘洋过海来看你》,海肯定比中国要大,但看你就远不如睡你那样直接那样让人性激素上升。
说远了。反正,几十年过去了,诗歌名称门派无数,好的诗歌近乎没有。想起来恐怕还是北岛顾城早期的诗歌作品。
或许还有严肃的诗人们还在苦苦地坚守诗歌,如同初恋的情人。只是时代的确不同了,这初恋情人最好不见,因为再见时肯定人老珠黄。登高望远、长亭送别、雨打芭蕉、一剪梅花早就成了过去式。
互联网将诗人们绞尽脑汁的精巧重复变成了一盘盘疲软的隔夜菜。有些人开始放弃内容,热心于形式的转换。我自己揣摩,将小说故事与诗歌相混似乎从古龙开始,将原本好好的段落分行,分成诗歌的形状。但是古龙本来就不是写诗歌的,人家是写武侠小说的,分行或许能达到一种场景转换的效果。
这种诗歌散文或是小说的混淆让我们仿佛出现了一些错觉,以为分行的东西就是诗歌了。这在当今微信时代更是如此。我看到太多转发的微信美文分享里看到这样的表达。原创者们大胆地将好好的故事或是叙述,活生生地分行,再一一居中,于是,每一篇文字都升华为一首长诗,将马雅可夫斯基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成功地将形式重于内容演绎得一塌糊涂。
这样一来,这些诗歌似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诗歌也彻底失去了高雅的门槛, 完全返璞归真了。闻一多、徐志摩之类推崇的什么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全不讲究了。其实,不讲究也好。这微信时代,谁还在乎诗呢?还不如来一个红包,扔到群里更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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