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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诗社】 我本是米脂的婆姨:神游狐的六首自选诗

2018-03-04 新西兰Kiwi毛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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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狐,一个用生命写诗的诗者。


头一次读到神游狐的诗,是她的《子夜时分》。


“在这个子夜

我若醉若醒的眼睛

裂帛似

卷过疾风的铓刃

…… ”


她的诗,带着仙气、带着锐气、带着侠气。那副豪迈的劲头,足以打破常人对一个女性诗人的固定想象。


神游狐是一个江南女子,她有江南女子的妩媚,可她并不是小桥流水、岁月静好派。读她的诗,能感受到她胸中燃烧的熊熊火焰,能听到马背上掠过的嗖嗖风声。她说,她更像是黄河的女儿。 

 

本期选登六首神游狐的自选诗,由同她神交已久的两名诗友“水墨”和“小刀”点评。

                   -   编辑:毛 芃

神游狐


1


神游狐(陶军林),祖籍上海,定 40 36955 40 14942 0 0 4767 0 0:00:07 0:00:03 0:00:04 4766居南京。经历兵、学、商。诗歌,散文见于报刊、诗刊、散文集、中国诗歌报及多处微刊。排列组合的文字纯属喃喃独白,写给大地、苍天、自己及有缘人。


游 吟


by (中国)神游狐


我是

漂泊不定的浪子

不怕舟楫孤渡

却早已

厌倦天涯


打开了

俯瞰楼台的那扇窗

想读懂的话

在倾听的刹那

已经抛洒


谁泼墨这样浓

散了流萤

葬了落花


我是

浪迹江湖的游子

不惧风雨兼程

却早已

盼望回家


开启了

仰望雪山的那道门

想伸展的卷

在接载的瞬间

洗净铅华


谁晕染这般烈

迷了余韵

痴了涂鸦


向着佛陀

跏趺而坐的方向

我渐行渐远

终有水天一色的菩提

与我执手篱下


诗友“水墨”点评




与我执手篱下 身是浪子,心是游子,注定在路上。落花也罢,流莹也罢,毕竟过眼云烟。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只要与你执手相看,何须一处篱笆?【水墨】


2



你是我吗


by (中国)神游狐


扎羊角辮的女孩

你是我吗

一手拽着白发的奶奶

一手把太湖扯得枝枝丫丫

就有了

娃娃的江南

江南走失的娃娃


追风撒欢的少女

你是我吗

一脚踩出青石板小路

一脚在水乡筑起临水人家

就有了

轻萝的风尘

风尘了满目桃花


那条青藤缠绕的幽径

系满了

呼唤游子的黄手帕

我不敢回眸

无法风干的乡音

已备上马鞍

撂着蹶子浪迹天涯


随风漂泊的纸鸢

飞得太远

在神的殿堂喃喃低语

兵不血刃的皱石

春色入骨

写不尽八千里惊天神话


如果有天清晨

月也明了

霾也清了

还是回家吧

找个撒网捕鱼的汉子

做个针头线脑的婆娘

剪回三尺清流

在篱下养鸡种花


诗友“小刀”点评




你是我吗? 可在这首诗里,我分明看到那就是妳:扎羊角辮的江南女娃,追风撒欢的水家少女,弃钗从戎的飒爽英姿,历经磨砺的成熟干练,回归田园的柔情婆娘,真实可爱的神游狐。【小刀】


3


神游狐(陶军林),祖籍上海,定居南京。经历兵、学、商。诗歌,散文见于报刊、诗刊、散文集、中国诗歌报及多处微刊。排列组合的文字纯属喃喃独白,写给大地、苍天、自己及有缘人。


恰 好


by (中国)神游狐


恰好风在路上

山的倒影被雪覆盖

恰好雨打湿小路

一季的花廊提前绽放

恰好 你不在


恰好与罂粟缱绻

缟素 踩着如歌行板

恰好与小狼一起揉开草甸

云彩破裂时

追赶扬起的白与黑

恰好 我在


恰好

风路过时

苔藓开始凋零

水途经时

山石已经离开


诗友“水墨”点评


一切都是“恰好”。风风雨雨恰好,花开花落恰好,黑黑白白恰好,你在与不在恰好,甚至,从生到死也恰好。因此,这首诗,让我半睡半醒之际读到,恰好。【水墨】



4


假如爱可以重来


by (中国)神游狐



前世的埙一定见过我

就像前世的风

吹皱

崖岸无边的残云


旷远是开口处

隐忍的呜咽

苍凉在空腔里

孤傲地吞食

远古莲子的黄昏


前世的埙一定记得我

就像前世的雨

簇拥

千回百转的绛英


灰瓦托起

梦中遗失的胞衣

大慈阁的红墙

绵绵不绝

用窑火炼制晨钟的空灵


假如爱可以重来

我会追寻埙声而去

听向晚的古道

风烟寂静

以倒伏的姿态

守望离你最近的地方

久久等待

另一个孤独的灵魂


诗友“小刀”点评



诗是一个诗人的独白,总是不经意地泄露诗人的秘密。在前世的埙的呜咽中,我尝试读出诗人隐情,那么在小小的埙腔里,究竟藏着多少苍凉与无奈,以致吹奏出如此深沉的感叹。狐姐,埙有六孔,可发水火相和之音,你有多少骄傲可以按住不语? 【刀】



5


 我本是米脂的婆姨


by (中国)神游狐


捧一捧

金灿灿的玉谷子 信书书

绣在捎书书的荷包里


瞅一瞅

热辣辣的黄土地 毛眼眼

藏着心眼眼的谜


媚一媚

绿油油的田苗子 黑炭炭

涂在情哥哥的头巾里


走一走

清涧涧的石板路 蓝花花

跟着树花花的你


春风摆动腰肢肢

我本是

米脂的婆姨


蜜蜂躲进窗眼眼

去张望

那绥徳汉爱死个你


诗友“水墨”点评



我与陕北民歌有一种天然的零距离。从《东方红》开始,一直到《蓝花花》,再到《赶牲灵》、《走西口》 。那种荒凉,寂寞,无助,使寸草不生的黄土高坡生出了命运的呐喊。而神游狐,正是用这种形式在呐喊,而且呐喊的如泣如诉,直冲云霄,满天回荡。【水墨】


6


 青纱帐哟绿高粱


by (中国)神游狐



坐上秸秆小船

穿过狭长罗帐

羊群将云影滑成翠光

一季雨

摆动铜铃唱旧谣

层层绿波

荒芜了谁家男儿郎


小草临风摇曳

滚过烟雨初妆

鸟儿已衔来点点金芒

一袭云

荡起羌笛吟新醉

叠叠青浪

凋零了谁家美娇娘


风的眼泪笑了

用天光塑个

绿高粱般的姑娘

轻轻蒙上红色盖头

拥着她

走进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诗友“小刀”点评


这是一首画面感强烈的小抒情诗,带着神游狐一贯的歌咏风格,我认为一个好诗人一定要让自己的诗有辨识度,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作者在这里营造了一幅如梦似幻的青纱帐,导演了一幕旖旎荡漾的《绿高粱》(想起张艺谋的电影《红高粱》),让人身临其境。




神游狐自述


作者: 神游狐


神游狐


        重新拾笔是近几年的事,纯属偶然,却一发不可收拾。


        文字是个有情有义的东西,一盏清茶,一支秃笔,忙就忙出情怀,闲就闲出心境,乐就乐得眉飞,痛就痛得彻骨。在那些因、那些果、那些缘、那些殇的一惊一乍之间,易碎的时光竟也缀满繁星。


        文字无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却玄机着自己的玄机,传奇着自己的传奇。字与字之间的相互寻找是有缘份的。康熙字典洋洋洒洒接纳四万七千字,若无气场相似,有缘识得,无缘相惜,花只是花的绽放,水只是水的清澈,便湿达达有气无力掐断筋脉,不见血不见骨了。


        摆弄文字如同一种东西的剝离,需要时脚下时远征的性情,一撇一捺都会融入生命原生的味道。活得流俗,笔就甜腻;活得风骨,文就清越了。或声声慢叹、或字字欢喜、或句句铿镪,不早不晚,笔墨的气场就会与你浑然一体。如果尊重内在的声音,那么有了,文稿就成为涂在纸上哑然伸展的心底歌谣。


        常说,诗者首先应是思考者。风可以夜夜静止,海可以不再扬波,文字却不可以辜负,必须心存敬畏地轰鸣着勃起。你要知道红尘观潮者的嗟叹,要知道生命不只是苟活着迫降,要知道明天会否有新的太阳。 一味风情着倾城,哀怨着断后,诗者乃至人者,那个叫做魂的东西就丢失了。


        数次听到一个类似问题:你应该出诗集了吧?没有,真的没有。


        且不论那般胡言乱语有多少文化印痕,需要吆喝着沿街叫卖;也不论热衷碎片文化的当今,是否要为关注纸刊声声疾呼。一直以为,排列组合的文字纯属喃喃独白,越来越清晰的生命授记,写给自己及有缘人。如果我不是我,哗众取宠何其无聊。如果我只是我,为何要博得更多棒击或喝彩!


        有一天,我死了,我仍活着!如此这般,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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