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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一笑间,逢君十二年!

2016-12-29 刘地主 一起来投资吧


我第一次认识军方的时候,大约是在大学一年级的球场上。


某天傍晚我抱着一大摞书,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经过球场的时候,看见军方正持球突破过人,一个假动作晃过对手之后、突然暴起将球打进,那在空中的姿势简直帅到掉渣,然后就听见一群人猛烈的欢呼喝彩,包括我们班级里几个貌若天仙、婀娜多姿的女生。




2004年,在缓慢的时光中,我还是一个腼腆内敛的白静少年,很少与人说话、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对于这样的人我是艳羡的。


因为不在一个宿舍,加之性格的原因,大一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多少交集。但是每次在学校里遇见的时候,这长得黑不溜秋的哥们儿总是会露出憨憨的笑容、很热情地打招呼,让人感受到雷锋同志一样春天般的温暖。那感觉,常常让人觉得春风化雨润心田、不枉生在人世间!




2005年,大二的时候,我们从灯红酒绿的高薪校区搬到荒无人烟的长安校区,宿舍也从八人间变革为六人间,上下铺的架子床也变为单人铺。于是,在改革的春风里,在政策的调整下,在命运的安排中,军方和我分到了一个宿舍,由此迈出了漫漫基友路上的第一步。


因为他爱写诗、看小说,我爱看诗、写小说,加上性格上的不羁与随性,很快我们便熟识了起来,为后来长达12年——不对,应该是为一生的基友之情奠定了坚实雄厚的基础。


因为军方的到来,原先大一宿舍每晚的卧谈会主题由梦幻西游、班花校花、岛国大片等庸俗曲目,升级为自由、理想、文学、信仰、篮球之类的高级项目。在军方同学的感染带动之下,我的性格也逐渐开始明朗起来,结识了李炮、猴子、老鲁等挚友,一改往日的闷骚样儿,破茧成蝶、华丽蜕变,成为穹顶之下一个明媚的男子!




作为一个明媚媚又坦荡荡的男子,我不得不承认:起初军方同学谈到自己的人生理想(做一个云游四海的诗人、拥有一个自己的苹果园、建一所公益的图书馆等等)的时候,我内心里是无比鄙视的。讲的文艺一点,我觉得他这是哗众取宠、沽名钓誉。讲的粗俗一点,我觉得他这是装逼找雷劈……


噢,我的伙计,请原谅那么多年前,我曾经这样无情地鄙视过你!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讨厌和奇妙!


谁能想到,没过多久之后,我曾经无比鄙视的这么一个人,竟然变成了我最好的基友。我们的基友之情在时间的见证下,不仅不生锈、不变形,反而犹如坛中美酒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浓,犹如浩荡夜空中的星星、一言不发却闪闪亮、亮晶晶……


在开始成为好基友之后,我的人生就豁然开朗。白日里,我和军方、李炮等哥们儿,一起去上课、逃课、打球、喝酒、野游,晚上一起嗑瓜子、斗地主、看电影、瞎吹牛。



除此之外的项目,我俩作为标志性的文学青年,经常会讨论张贤亮、张炜、王小波、金庸等等大家的作品,以及小说中的人物,并且经常文思如尿崩,各自按照各自的意识流进行创作——虽然当时那些曾引以为傲的那些作品,在如今看来稍显幼稚和肤浅,但却是我们大学生涯最宝贵的精神食粮之一。


在李炮、猴子等人去找妹子的时候,在宿舍舍友们组团网吧打游戏的时候,在伙计们赖在床上不起的时候。我和军方同学经常是游离在组织体系之外的,我们习惯在西大南门的村子里游荡,在外院的西门康杜村的菜地里偷黄瓜和西红柿,甚至走去更远的地方,在荒无人烟的田野里生火烤玉米,并且在此期间探讨人生的诸多乐趣与意义、一些流行的歌曲以及一些要乌七杂八的问题。



前不久军方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叫做《最好的友情,是你不必等我》。我觉得,最好的友情,是你灰常懂我。你在想什么,哥们儿看一眼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吱一声,哥们儿随时赴汤蹈火!


于是,我顺着记忆的大河逆流而上,想起了一件事情。


有一个冬夜的傍晚,我们在太白校区上完课,在冷风里等公交车。不知是谁打着哆嗦开玩笑得说,不如我们从这里跑回长安县去?于是另一个人立即响应:这他娘的真是个好主意!


于是,在凛冽的北风中,在满天的繁星下,在皎洁的月光里,俩二货从边家村附近开始小跑,一路向南,过程中谁都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看着周身的广阔天地,偶尔插科打诨开个玩笑。那时候,已经是大学最后一年,我们各怀心事,却对彼此的烦恼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他娘的,爱咋咋滴!


穿过太白路的霓虹灯,经过电大的东门,越过繁华的电子商城,跨过郭杜十字的人流,飞驰过西部大道的绿色麦田。最终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气喘吁吁地回到了长安校区,总计跑完了311路公交车的28站,然后我的腿和胸部一直疼了好几天。


我问军方是否有同样反应,他立马装作认真的样子说:我没事啊,腰不酸、背不痛,跟没跑过一样!我忘记了当时我是怎样回应的,但如果换到现在,我只能说三个字:你大爷!



2007年的春天,我们一起去西安晚报特稿部实习。这张照片最前面的这位儒雅的男人,是我当时的实习老师,为人厚道、品行端正,每次出去采访都会带着我,而且食宿交通全包,所以我实习的过程是很幸福的。相比之下,军方的实习老师就有点不厚道了,不仅自己不积极采访做稿子,而且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更别提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实习生。


但是,军方毕竟不是一般人。毛主席说过一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努力地和实习老师培养感情未果后,军方决定自己出去跑、自己做策划,十分努力和认真。最后特稿部的个别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出去采访的时候,总是让军方跟着去。但是军方实在是个老实人,觉得这样的话,自己的老师可能颜面无光,因此婉拒了,继续我行我素、自己跑新闻。最后的最后,那位冷冰冰的记者终于被军方的认真和坚持所打动,虽然他做稿子不多,但是每次都会带上军方一起去!


说实话,我至今仍旧对那个记者耿耿于怀!



在2008年的夏天,论文答辩完毕,工作搞定,我们也即将毕业。当然,最后的时光里,打球、喝酒、爬山、野游、健康麻将、斗地主,成了生活的必备项目。因为那段时光太快,我几乎回想不起来其中的细节,唯一记得的就是2008年的那次地震。


地震的时候,我刚刚午睡起来,踢着拖鞋,在宿舍的公厕里拉开拉链嘘嘘。在滴滴答答的声音里,我忽然感觉世界有点摇晃、然后脑袋有点晕,我以为是睡的时间过长的原因,但是随之立马听见有人大喊:地震啦!地震啦!快跑啊!快跑啊!


反正我是很淡定的撒完尿,拉上拉链,然后不知被谁拽着出了厕所,随着巨大的人流被挤出了宿舍楼。值得一提的是,李炮因为激动过度,直接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庆幸的是,这货竟然安然无恙!然后大家就乐开了花,因为好多女人是来不及穿外套跑出来的,还有不少男生只穿了个红色的小内裤。


因为太过混乱的缘故,我不清楚军方同学当时身在何处,逃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穿着同样的小内裤……



2008年7月,我们正式毕业。我留在了西安,军方去了汉中,李炮去了惠州。我们就这样,因为不同的方向和选择,各自奔向自己的海角天涯。从学校到公司,环境陡然生变、人事关系复杂、工作上的劳碌、感情上的踟蹰,都让人伤怀。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感到深深的孤独。


但是,这孤独并未持续多久!




一年之后,也就是2009年,我正式从西安民生辞职,李炮闻讯激动之下也从惠州辞职回到西安。不久之后,军方也从汉中决然归来。至此,基友三巨头齐聚八里村,开始了跌宕起伏的创业青春——先是在八里村的南巷,开了一家砂锅店,但是因为经营不善、缺乏经验、为人厚道等原因,这家店在下雪的冬天很快就倒闭转让了!


在此期间,军方终于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新闻单位,成为了一名记者。我在李炮的带领下,也就此转移革命阵地,在西北大学长安校区的美食街上开了一家五谷豆浆店!伟大而艰苦的二次创业之路就此开始,尽管一年之后,豆浆店又以倒闭转让的结局告终,我和李炮也因为各种原因先后退出。但是我们却在其中收获巨大,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也就此开始脚踏实地寻找适合自己的生活节奏和模式!



李老板英姿飒爽,只为每一杯豆浆更营养!


刘地主兢兢业业,只为让每次服务真真切切!


后来,每当我们回忆起这段青春岁月的时候,总是唏嘘感慨:哎,那是一段怎样难忘的时光啊!


寒冷的冬天,每天早上五点,鸡还没叫,我们就要起床,开始为豆浆店做准备工作。我骑着边老师免费赠送的自行车,提着两只大桶,去操场边的开水房打开水。李炮则在店里面打扫卫生,将各种泡好的豆子下锅煮熟,将摊位和豆浆机摆放妥当,准备开张……


中午的时候,豆浆店没人,我们和对面私房菜的老张吹牛、打牌,和李炮一起敞开嗓门唱着汪峰,或者趴在桌子上,翻开王小波文集再重温经典的《黄金时代》。有时候也忙里偷闲,去学校的球场打个球,或者在村子里的台球室嗨皮一把。


 等到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最后一波晚自习的学生回宿舍睡觉,我们才收摊儿。完了李炮买半斤猪头肉,我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烩麻食,有时候俩人也整两瓶啤酒,完了嘻嘻哈哈回去睡觉,日子过得辛苦却充实……



直到现在,我们仍旧对那个豆浆店念念不忘,每到周末有时间的时候,总是想回到西大长安校区看一看,看看当年那个豆浆店,看看我们浓缩在豆浆里的青葱岁月!时光流转,物是人非,那家店面如今早已空空如也、灰尘满地,而美食一条街也因为消防不过关被彻底关闭了!



我常常说,军方是我们一众兄弟的人生旗帜!他为人热忱,处事认真,乐观开朗,就像草原上那不落的太阳,总是散发着温暖的光!但是可能更恰当的一个比喻,那就是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困扰我6年的感情问题,困扰李炮的人生方向问题,困扰骚王的爱情问题等等,总能在军方那里找到答案或者宽慰。很多时候,他是我们每个人的树洞,更是我们的摆渡人,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是那个散发着希望之光的牛逼闪闪的吕神丐!




后来的日子吧,其实蛮无聊的。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完了就是找李炮打球喝酒,完了就是被家里逼婚、相亲相亲又相亲,日子过得乏味透顶。军方则是每天风里来、雨里去,铁肩扛道义、金笔著文章,在新闻事业的战线上挥洒青春,成为了著名的“拼命三郎”!




2016年3月的时候,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花满枝头,香满长安——我他娘的却因为公司倒闭,成了自由人。与此同时,军方经常长时间的内心斗争再斗争,终于决定从就职六年的媒体辞职,从此身为市井者,与君同为自由人。



获得自由之后的某天早晨,我们决定去当年小南门合影的地方再去寻找一下青春。走在环城公园的半道上,花香扑鼻,花树摇曳,美煞我等俗人,于是我俩决定在花前树下来张合影。恰巧,旁边有个正在看书的妹子,于是我提议让这个妹子来为我俩拍照。在军方的怂恿下,我成功地邀请到了貌美如花的妹子,给我俩拍下了这张骚气冲天的照片!


军方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起搞个公众号吧。我说,这样也好,于是便有了《地主与书生》。但是说实话,我俩实在是严重不合格的运营者,公众号运营大半年来,首先数量不够,不能准时发布,其次质量不行,主要在于我的水平有限!


一来我懒,大部分时间都献给了酒肉和篮球,很少能静下心来!

二来我俗,并且是粗俗的那种俗,所写的文章通常连自己也鄙视,更何况是大家。

三来军方不久之后就踏上了云游之旅,没时间也没条件及时更新文章,否则按照他的功力与态度,这个公众号不至于如此的冷清寡淡!



2016年9月,环游世界百多天的军方再次回到了长安,一时间,各路朋友同事纷纷组局设宴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对于一个毅然从门户媒体辞职的汉子,他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与尊敬、甚至是膜拜,但那终究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这一路的风霜雨雪、艰难坎坷、奇闻趣事、嗨皮欢乐,我们之前已经在公众号上透露过,这里不再多说了。


其实对于他来讲,这半年仅仅是出去走了一遭而已,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而已。很多哥们儿经常会觉得,是不是去西藏转了一圈,回来就净化心灵了,就找到真实的自己了,就剔除内心的浮躁和喧嚣了。其实压根儿没那么玄乎,他一直是他自己,他的内心也向来如此!




轮到一帮哥们儿聚会的时候,已经隆冬时节,一个个胖的跟包子似得。脸上的皱纹、肚子上的赘肉、眼睛下面的眼袋,都已经告诉我们,你们这帮怂都老了哈!其实我们集体都不这样认为,我们还是一群年轻人,有激情、有热情,喝得了酒、吹得了风,心里有大海,梦里有高山。


穹顶之下,光风霁月,我们仍旧是那群不醉不还、无欢不散的少男!


如今,在这2016年的最后时光里,我暂且浮光掠影一般回顾一下这过去的12年。毕竟下一个12年,或许更值得我们用青春去填满,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还没有写完……

 


我们是自己领地的地主,也是大千世界的书生

我们野心很大,试图网尽天下奇闻

我们的心又很小,只能守住自己的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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