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积蓄有1857万,而她居然把这1857万全部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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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成为“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她的一生波澜起伏,却从未改变初心。
在当今中国,
有位白发苍苍的女士被称为
“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
她身上还有无数头衔:
加拿大皇家学会,
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
著名的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
当今世界最负盛名的汉学专家。
她曾任美国哈佛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等世界一流名校的教授,
并受聘于国内多所大学客座教授;
她的教龄超过半个多世纪,
90多岁高龄了还在教书育人,
是当今很多“大师的老师”。
2016年,
她获得“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
如今她已94岁高龄,
她将毕生积蓄1857万
捐给了南开大学教育基金会,
用于设立“迦陵基金”,
支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研究。
捐赠当天,她没有去现场,
没有摆什么pose拍照,
进行什么大肆宣扬,
还让学校对捐赠消息低调处理。
许多人称她为
“最美丽的中国女先生”。
她是我们当今中国
最该珍惜的国宝级人物!
她,就是叶嘉莹
01、
1924年,
她出生在北京一个显赫家族,
本姓叶赫那拉,
曾祖父曾做过“佐领”,伯父是中医;
父亲熟读古籍,精通英文,
还写得一手好书法,
先后任职于航空署、中国航空公司;
母亲则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充满书香气的家族氛围,
注定影响她的一生。
她3岁时,父母就教她背古诗,
6岁时,随姨母读《论语》,
还学英文,吟诗作对,
9岁考入笃志小学,
才仅仅一年后,天资聪颖的她,
就以同等学力考入北平市立二女中。
真正让叶嘉莹一瞥惊鸿再难弃的,
是一影如豆的时光里
那一阕阕美妙缱绻的诗词。
15岁那年某天,
叶嘉莹亲手移植了一丛竹种在自家院里。
换做一般小女孩儿,
恐怕要拍着手赞叹
并且忍不住和同学炫耀:
“我种的竹子美吧!”
或“真好看呀”。
叶嘉莹却拿起毛笔,
不小心漏了点才情,
成了一首《对窗前秋竹有感》:
记得年时花满庭,
枝梢时见度流萤。
而今花落萤飞尽,
忍向西风独自青。
位于北京西城察院胡同的老家大门口
然而身处乱世,她不可避免地,
也被卷进了时代的漩涡中,
悲剧开始不断上演……
七七事变爆发,
父亲随民航公司仓促南迁,
她和母亲则留在沦陷区北平。
从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不得不尝尽国破家亡的艰辛,
接受世事无常的心酸。
她整年里都吃不到白米白面,
只能吃酸酸臭臭的渣滓,
这东西有些人宁愿饿死都不吃,
可她为了活着,
却硬是咬着牙吃了下去。
回忆那段时光,
叶嘉莹说:
“物质生活的艰苦我是可以坦然面对的,
真正难以承受的是精神感情方面的苦痛。”
在时代的巨变中,
年仅15岁的她有感而发,
作了首小诗:《蝴蝶》
几度惊飞欲起难,晚风翻怯舞衣单。
三秋一觉庄生梦,满地新霜月乍寒。
少女时代的叶嘉莹,经历了那个时代的所有苦难
而17岁那年发生的事,
更是她终身难忘的阴影:
先是父亲失去音讯,
接着母亲忧思成疾不幸去世,
她伤心欲绝,
摸着母亲冰冷的棺椁,
满脸泪水地写下《哭母诗八首》:
《哭母诗·其二》
瞻依犹是旧容颜,唤母千回总不还。
凄绝临棺无一语,漫将修短破石悭。
《哭母诗·其四》
叶已随风别故枝,我于凋落更何辞?
窗前雨滴梧桐碎,独对寒灯哭母时。
《哭母诗·其六》
本是明珠掌上身,于今憔悴委泥尘。
凄凉莫怨无人问,剪纸招魂诉母亲。
这是她遭遇的第一个沉重打击,
但一切都才只是刚刚开始!
父母双亡后,
身为长女的她不得不挑起家庭重担,
她一边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
为一日三餐发愁,
一边穿着满是补丁的棉袍继续求学。
幸好,她得到伯父伯母的照顾,
才继续安心念书,并以优异成绩。
她考入辅仁大学国文系,
专攻古典文学专业,
在那里,
她遇到了她的文学教父——
著名学者顾随。
顾随是著名的诗人和书法家,
早年报考北大,
校长蔡元培阅卷时发现
他中国文学水平卓异,
特意劝导他改报西洋文学,
以求开阔空间、贯通中西。
顾随毕业后在辅仁大学教书,
桃李满天下。
除了叶嘉莹,
红学泰斗周汝昌也是他的学生。
叶嘉莹追随顾随学诗词,
常常是
" 心追手随,
一字不漏地记下先生所讲 "。
四年下来,
她记下 8 大本笔记。
后来,
叶嘉莹远避台湾,
漂泊海外,
辗转几十年,
这些笔记一直随身携带,
从未丢弃。
她说:
" 顾随先生的笔记,
是我一生保留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
叶嘉莹(二排右一)及同学和老师顾随(前排坐者)的合影
毕业前,
顾随叫叶嘉莹到跟前,
小叶同学恭敬地等着先生教诲,
顾随指着叶嘉莹重重地说:
“假使我有法可传,
则截至今日,
凡所有法,
足下已尽得之!”
这真的是极高的评价,
一番话让叶嘉莹诚惶诚恐。
叶嘉莹的大学成绩单,全班第一
02、
1945年,她从大学毕业,
同时被三所中学聘为国文教师,
从此,她为祖国拿起教鞭,
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教学生涯。
教书工资微薄,生活清苦,
到了冬天就穿一件厚厚的棉衣,
棉衣破了一个窟窿,
棉花就露在外面,
叶嘉莹整个冬天
就穿着这件棉衣去上课。
21岁,正是女孩子花枝招展的年纪,
可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她觉得只要讲课讲得好,
学生对她一样尊敬。
正如论语中所说:
“士志于道,
而耻恶衣恶食者,
未足与议也。”
只要内心还保持高洁的品德和操守,
即便一无所有又怎样呢?
她的一个中学老师,
十分热心她的感情问题,
把自己在海军学校教书的弟弟
赵钟荪介绍给了她。
两个年轻人擦出火花,
于1948年喜结连理。
婚后,她随丈夫到了台湾,
在彰化女中教书,
还为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然而幸福生活没过上多久,
她就遭遇了人生第二个沉重的打击!
穿婚纱的叶嘉莹
女儿才4个月大时,
台湾展开轰轰烈烈的白色恐怖。
丈夫被怀疑是匪谍被投入大狱,
渺无音讯,生死未卜,
她和女儿也被关进警察局,
警察局长看了她写的自白书,
觉得她真不懂政治,
才放走了她们母女。
可因为身上带着白色恐怖的嫌疑,
她工作丢了,
连住的宿舍也没了,
无家可归,
只好抱着女儿流落街头。
那年她写下《转蓬》一诗:
《转蓬》
转蓬辞故土,离乱断乡根。
已叹身无托,翻惊祸有门。
覆盆天莫问,落井世谁援。
剩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
在一番辗转后,
她好不容易
才找到一个可以投奔的亲戚,
但亲戚家只有两间房间。
于是,她就带女儿在走廊上睡觉,
那时正值夏天,
亲戚都要睡午觉,
嫌弃她女儿哭声太吵,
她就跑出去,
在烈日下抱着女儿打转,
直到夜深人静,
大家都睡着了,
才小心翼翼地回到走廊。
每一个漆黑的夜晚,
都是她最最煎熬的时候,
孤寂和无助感深深笼罩着她,
她很想痛哭流涕,
可又怕哭声打扰到别人,
硬是生生地把眼泪咽了回去……
后来,
她好不容易在私立光华女中
找到代课工作,
学校提供宿舍,
母女俩的生活才算稳定了下来,
3年后,丈夫出狱了,
历尽命运的颠簸,
她似乎终于要迎来好日子了!
教书十分出色的她,
越来越有名,
成了各大高校哄抢的对象,
台湾大学、辅仁大学、
淡江大学都邀请她,
她成了第一个在台湾电视上讲古诗的人,
也在教育电台广播讲过“大学国文”。
她培养了一大批,
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专业人才,
如今已成长为遍布欧美大陆,
以及港澳台地区的著名专家和教授。
直到今天,
81 岁的白先勇
还回忆 94 岁的叶嘉莹:
" 叶先生是老师中的老师,
我是小了叶老师 13 岁的学生。"
作家席慕蓉也曾不止一次
听过叶嘉莹的课,
那时候席慕蓉读高中,
叶嘉莹去哪里讲课,
席慕蓉便一路追到哪里。
席慕蓉常说:
" 我坐在下面听老师讲课,
觉得老师是一个发光体。"
" 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叶先生的学生,
我是叶先生的粉丝。
她去哪讲课,我就追到哪。"
叶嘉莹可谓桃李遍天下。
上世纪50年代,在台大任教的叶嘉莹给学生讲课
03、
可正当她事业一片风光时,
她的人生又遭遇了第三次悲剧!
丈夫由于长期被关在狱中,
受尽凌辱,性情大变,
常常暴怒,对她咆哮,
原本上进的丈夫,
还整天闲待在家,成了无业游民,
一家人的生计全压在她纤弱的肩上。
她以极大的包容心体谅丈夫,
在此期间,
她又为他又生了一个女儿,
本以为能唤醒丈夫的爱意,
没想到,
丈夫见又是女儿转头就走,
丝毫不顾病床上虚弱的她。
身心俱疲之下,她彻底病倒了,
发高烧,还染上严重的气喘病,
可如果她不赶紧去工作,
两个年幼的女儿就要饿死了。
为了生计,产后不久,
她就跑回学校教书,
生活的磨难让她迅速变老、变丑,
瘦到皮包骨头,
同事都不敢碰到她,
怕一下子会把她的手臂拉断,
下班后,她又在家里忙前忙后,
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她一手包揽,
最痛苦时,
她甚至想过用煤气结束生命。
她不怕死,
可她害怕自己死后,
两个女儿无依无靠,
想到这,她就又咬咬牙继续支撑。
那段时间,
叶嘉莹极度压抑,
她小心翼翼,
生怕触到赵钟荪的哪个按钮,
因为他随时都会爆炸。
夜里,
叶嘉莹总梦到自己不断往水底下沉,
她压抑到无法呼吸。
最后,
还是诗词拯救了叶嘉莹。
一天晚上,
叶嘉莹翻书,
看到王安石的一首诗:
" 众生造众恶,亦有一机抽。"
这句诗对叶嘉莹来说,
犹如当头棒喝。
万物都有自己的恶,
就像瓦虽然砸到你了,
但你不要怪他,
他自己也碎了,
他不是自己想掉下来的。
既然改变不了丈夫,
那么不如选择原谅,
然后过好自己的人生。
从此,
叶嘉莹醉心研究诗词,
而丈夫的无理取闹,
则变得无足轻重了。
后来有人问叶嘉莹:
" 您从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吗?"
叶嘉莹摇头回答说:" 从没有过。"
她的女儿赵言慧却说:
" 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古诗词谈恋爱。"
04、
到了1966年,
她终于迎来人生的转折点。
那一年,
美国学界开始研究中国古典文学。
那年,
台大举办毕业典礼,
校长钱思亮端着酒杯走到叶嘉莹面前说:
" 叶老师,你要准备下了,
我们要把你交换到密西根大学,
教授古典文学。"
她受邀到美国讲学,
先后任美国密西根大学、
哈佛大学客座教授。
她不会英语,
但42岁的她不服输,
每天捧着字典学,
越说越流利,
她是当时为数不多能用英语
讲授中国古典诗词的中国学者之一。
不同肤色的外国学生在她的带领下,
感受到了中国诗词的唯美意境!
她一边孕育桃李,
一边还和哈佛大学亚洲系主任
合作从事研究工作,
出席国际学术会议,
如今这些成果已被哈佛大学出版。
当时中国大陆与西方世界长期隔绝,
而她的教学研究活动,
为世界传播中华诗词文化,
作出了重要贡献。
1969年,
她又任加拿大温哥华、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
并在加拿大定居。
风光外表下的现状
是她要负担一家人的生活——
上有80岁的父亲,
下有一个念大学、一个念中学的女儿,
先生没有工作。
哥大要求她用英文教书,
用英文讲诗词。
她经常查生字到凌晨两点,
一大早就要上讲台。
下午5点钟,
她正忙于跟研究生讨论,
她的先生打来电话,
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家做饭,
她只能低声解释。
日复一日。
1976年,
52岁的叶嘉莹去美国的费城开会,
途经多伦多看望了新婚不久的大女儿,
可第二天就接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噩耗:
当年那个与她相依为命
在患难中成长的大女儿,
在外出旅游时遭遇车祸,
与女婿同时死亡。
坚强如她,
这次再也撑不住了,
她痛哭、流泪,
捶胸哀嚎,
她想不通,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上苍要一次次地折磨她?
悲痛欲绝的她,
把自己关在家里,
拒绝接触外面的世界。
很久很久后,
她才再次拿起笔,
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边写边哭,
哭到眼泪都快干了。
《哭女诗·其三》
哭母髫年满战尘,哭爷剩作转蓬身。
谁知百劫余生日,更哭明珠掌上珍。
《哭女诗·其四》
万盼千期一旦空,殷勤抚养付飘风。
回思襁褓怀中日,二十七年一梦中。
《哭女诗·其六》
结褵犹未经三载,忍见双飞比翼亡。
检点嫁衣随火葬,阿娘空有泪千行。
《哭女诗·其九》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逼人一世来。
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
十天之后,
叶嘉莹强撑着重新站上讲台,
继续教外国学生们诗词。
那段时间讲课,
叶嘉莹都是左手拿课本,
右手撑在讲台上。
她教学生杜甫诗,
当读到 "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
一句时,
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小声啜泣起来。
回家后,
叶嘉莹对丈夫说:
" 我要把自己一生交给诗词。"
今天,
我们读许多叶嘉莹的诗,
会觉得她的诗美。
其实在这些美的背后,
都是她用自己的忧愁和苦难织出来的。
一次访谈中,
主持人跟叶嘉莹聊起了她一生的苦难,
叶先生说:
各种苦难,谁都不愿意发生,
可是极大的悲哀和痛苦,
让你对人生有了另外一种体会。
如果不把诗人的小我感情打破,
就不会有更高更远的想法。”
05、
而这时,
祖国传来的消息也让她感到心碎。
由于十年文革浩劫,
中国传统文化遭遇严重断层,
急需有人重拾复兴,
在大痛大悲后,
从前将家庭视为生命的她,
感受到了世事无常,
突然大彻大悟了,
她说:
“之前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
不是一个终极的追求,
我有一个更广大的理想。”
1976年,
高考恢复了。
叶嘉莹说,
中国的诗歌,
真正的灵魂,
毕竟在我们祖国。
她希望,
陪伴自己一生,
又屡屡帮自己走出生命困境的
古典诗词,
在自己的祖国传承下去。
“我要穿过那一片树林,
回祖国教书,
不虚此生,不虚此行。”
她写了一封申请信,
希望回国教书。
她要将古代诗人们的心魂、志意,
这些宝贵的东西传给中国下一代,
她虽然老了,
但愿意尽力,
把中华诗词的种子传承下去。
1977年,
她回到阔别已久的、
还是一贫如洗的祖国,
开始在全国各地高校讲授诗词。
《向晚·其一》
向晚幽林独自寻,枝头落日隐余金。
渐看飞鸟归巢尽,谁与安排去住心。
1979年叶嘉莹与南开大学教师合影
当时国内老师们
仍用旧方式讲解诗词,
枯燥无聊,
让学生难以理解;
而她
如同一个引路人,
握住学生的手,
亲切地把他们带入诗学的窄门里去。
在她课上,
叶嘉莹常穿一身干净的素色旗袍,
带着学生在诗词世界里漫游徜徉,
感受唐风宋韵。
行过之处,
也总是有情有义。
叶嘉莹讲诗词和别人不同,
她的诗词是 " 唱 " 出来的。
在她一声声吟唱中,
杜甫是个
" 站在笼中展翅起舞 " 的爱国诗人,
陶渊明则是一朵
飘在天空的兼具 " 真 " 与 " 妙 " 的云,
苏东坡最大的 " 标签 " 也不是豪放,
而是豪放粗犷下藏着的幽咽怨断。
南开大学的校园里,
刮起一阵“叶旋风”。
听她的课必须持特有的听课证,
没想到疯狂的学生们,
不惜用萝卜刻假章做大量的假证,
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甚至下课铃响起后很久,
学生都还意犹未尽,
迟迟不肯离开课堂,
课后,
又有许多学生给她写信,
大家都尊敬地对她说,
听了她的课后,
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
诗词中的丰富璀璨、
美不胜收的审美世界。
叶嘉莹讲课,
从来不看课本,
全凭学识和记忆。
那时,南开教室
窗户上趴的都是人;
阶梯教室,
梯子上坐的都是人;
连讲台旁边都是人,
叶老要进去讲课都挤不进去。
19在中国,
十几年应试教育堆积出的死水,
被她的一阵清风,
吹起了不止一丁半点的漪沦!
那时,
她的美貌早已不在,
皱纹满面,
然而腹有诗书气自华,
苍老遮盖不住她由内而外的美丽。
06、
后来,快餐文化洗礼了全中国,
绝大多数中国人开始看不懂诗词,
汇聚几千年文化精华的诗词,
在中华大地上逐渐走向式微。
越来越多的年轻学生问她:
“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
可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
她叹了口气,回答说:
“你听了我的讲课,
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
也不会加工资。
可是,哀莫大于心死,
而身死次之,
古典诗词中蓄积了
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
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
诵读古典诗词,
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
也是从那时起,
叶嘉莹开始像候鸟般
" 迁徙 " 讲学。
她的足迹遍布全国各地。
一年中,
她一半时间在中国教书、开讲座,
另一半时间在加拿大做研究。
不得不提的是,
从教书开始,
她就坚持站着讲课,
到了70岁,
再到了80岁,
她依然是站着讲课,
她说:
站着讲课是对诗词的一种尊重。
教书 73 年,
叶嘉莹每天凌晨 2 点半上床睡觉,
6 点半准时起床看书。
很多人看叶嘉莹,
都很心疼,
说叶先生应该歇一歇了。
叶先生只说了一句:
" 中国古典诗词,
这么好的东西不讲,
我上对不起古人,
下对不起青年。"
90岁时,她又不顾身体,
为孩子们亲自甄别、挑选,
将自己心目中最适合孩子的
中国古诗词结集成
《给孩子的古诗词》。
她希望能带给孩子们,
中国文化的感动和召唤,
提升孩子们的心灵品质。
91岁高龄时,
她又带学生们,
在家中的小客厅给他们讲课。
还坚持指导研究生,
经常工作到凌晨两点。
2016年,
已经92岁高龄的她,
在南开大学开讲座,
当天倾盆大雨,
她却冒雨而至,
站上讲台滔滔不绝,
全程没有任何停顿,
完成了长达130分钟的讲座。
她深情地说:
“我的心头还有一点火,
我愿意把这火继续传下去,
一灯燃百千灯,
冥者皆明,明终不尽。
“我们中国的古典诗词,
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我有责任把它传承到下一代,
如果我不能,
把这些美好的东西传给下一代,
我上对不起古人,下对不起来者!
“我愿意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如果有来生,
我还要教古典诗词!”
她向来淡泊名利,
低调生活,
省吃俭用了一辈子,
著名主持人鲁豫
有次去叶嘉莹的住处看望,
一进门,就呆住了:
卧室里堆满各种书籍,
冰箱里只有一点绿叶蔬菜和几罐腐乳。
她的午饭是清水煮几片菜叶,
蒸几个馒头,
一顿饭就过去了。
鲁豫感叹:
" 我实在想象不到
这是一个 90 多岁老人的生活状态。
老实说,
如果是我,我做不到。"
然而这样一位终生简朴的老人,
却将好不容易存下的
毕生积蓄1857万,
全部捐给了南开大学,
用于设立奖学金和研究所。
捐款的时候,
她眼睛都不眨一眨,
如同在交一张煤水电单般平静。
她希望自己只要在世一天,
中国的诗词就能流传下去。
叶嘉莹先生将毕生财产捐赠给南开大学
在南开为她建的
“迦陵学舍”(叶嘉莹,字“迦陵”)
一面墙上,
挂着叶嘉莹自己写的一首词:
一世多艰,寸心如水。
也曾局囿深杯里。
炎天流火劫烧余,
藐姑初识真仙子。
谷内青松,苍然若此。
历尽冰霜偏未死。
一朝鲲化欲鹏飞,
天风吹动狂波起。
这首词,可谓是
叶先生一生波澜的悠然回顾。
她的一生曲折坎坷、充满故事,
而其中最动人的,
也是贯穿她一生的;
是造就了她、改变了她,
也是让世人认识了她的故事,
就是她与诗词的故事。
编辑:艾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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