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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宫修文物》原班人马再出爆款!一百年,很长吗?

寻匠之美 新读写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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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渐渐对时间,失去了敬畏之心的现在,好像所有人都异常浮躁。《我在故宫修文物》的团队让人们开始关注匠人与传统手艺,如今,这个团队再次发出疑问:

一百年很长吗?


相比其它的纪录片,
它既不庄严,也不震撼。
匠人之间镜头的转换很随意,
旁白的声音里带着些市井气息,
就连片中的手艺人
也和以往印象中的不一样。

他们摘掉了大师的帽子,
于生活平凡之处,
让观众感受到
作为一名出色的人的样子。



都说“越酒闻天下,
东浦酒最佳”,
曾经被NHK报道过的沈佰和
便是一位酿酒高手,
可在现实中,
他却毫无“偶像包袱”。



手机铃声是“小毛驴”,
让坛子在镜头面前“跳舞”。



因为馋酒,
他在本应该退休的年纪,
却每年坚持回老屋酿酒。
骑着三轮车穿街过巷,
回收旧坛子。



想要跟着父亲学酿酒的小儿子,
看到第一步就觉得崩溃了。
他不太理解父亲的行为,
明明买一只新坛子也就15元,
而为了收购一个旧坛子,
穿梭在街头巷尾,
和居民斗智斗勇,
再花5-10元买下来,
实在是太耗费力气。



买回来的坛子还可能
会在回来的路上报销几个



可老沈倒是一本正经的表示:
旧坛子有包浆,
做酒更稳当。



收完酒坛子,
老沈会用水把它们
仔细的冲洗干净,
然后挨个放到院子里,
经历二三十天的日晒夜露。



等到酒缸晒好了,
老沈才开始自己的下一步:
蒸米饭。
在什么样的季节,
用什么样的米,
酒精度数控制在哪里,
老沈心中都有严苛的标准。



热腾腾的米饭蒸好了,
不能立刻发酵,
需要控制在一定的温度内。
但匠人的眼里
根本不需要测量的工具,
多年来的经验
使得他们练就了一手独门绝技,
只需上手摸一摸,
就能知道温度是多少。



除了自己酿酒,
老沈也会受邀去帮别人酿酒。
只是外出做酒的老沈,
要比平时严厉挑剔的多,
他会带上自己准备的工具去现场,
对方请来的帮手
在关键时刻只能在旁观看。



等到压榨生酒的时候,
老板有些心急,
想要站到杠杆上去加快速度。
老沈笑着在一边怂恿他去尝试,
甚至还会帮忙扶着机器,
直到对方失败了,
在旁边洞悉一切的老沈
才慢悠悠的走上前说:
“你再搞它也下不去的”。



然后慢慢的往机器上填石头,
来告诉对方,
酿酒是急不来的。



但就是这样的老沈
却也会有对谁没办法的时候。


老沈的大哥,
曾以一手“香雪”酒独步东浦,
但因为年纪大了,
丧失了听力,
不怎么做酒了,
只是偶尔会帮弟弟烧火。



在烧火的过程中,
老沈说:“不要再加柴了,
留着这几根烧烧就可以啦。”
大哥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在老沈走了之后,
立刻塞了一根在炉子里。



酒在发酵的过程中,
老沈和老婆吵架了,
一气之下搬到了老屋住,
自己煮饭吃。
吃饭的时候喝两杯酒,
还要对着镜头吐槽老婆,
说摸不清老婆脾气,
给她骂死了。



说是吐槽,
更像是一种撒娇。
实际上每次等酒发酵的时候
他都要守在旁边,
就算不吵架他也是要过来的。


在老屋守了一夜酒,
等到酒酿出来的时候,
那个嘴里说着不懂女人的老沈,
却把第一杯最甜的酒酿给老婆留着。



他对老婆宠溺,对兄长包容。
而他掌握这门手艺的契机,
也和别的手艺人不一样。
因为爱喝酒,
但市面上大多是机器酒,
入不了他的口,
所以老沈便学着自己酿酒。


酿酒时的老沈神情专注,
他辗转在烟气缭绕的火炉旁,
在发酵的酒缸旁,
看似云淡风轻,
实则眼前的一切
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除了酿酒之外,
他还会修坛子。
铁器敲打着瓷器,
清越婉转,
声声都是匠人
爱物惜物的物我两忘。



在一般人眼里,
花时间修一个几块钱的东西不值得,
可在老匠人的眼里,
这却是酿酒的战友。
里面投入了手艺人的感情,
是没有办法去计算性价比的。



一百年很长吗?
在世代传承的手艺面前,
在历史的长河中,
它不值一提。


中国文物修复界泰斗李云鹤
退休之后又被返聘,
如今八十多岁的他,
依旧坚守在文物修复的第一线。



面对着几千年
遗留下来的中华文明瑰宝,
文物修复师们
对自己要求非常严苛,
他们一针一针的修复着壁画,
精细的像是在墙面上绣花。
一天的时间只能修复0.5平方。



于他们而言,
塑像是神明,
文物也是神明。




在苏州,
黑瓦白墙自成一片的天地中,
制琴师李兆霖也有着自己的坚守。
作为一名琵琶制作高手,
他的名字被收录在
《中国器乐大典》上。



他身形清瘦,
自带一种独属于
老匠人的自尊与傲气。



老李说,
要制作一把满足要求的好琴,
需要满足五个字:
松、爆、荡、脆、亮。



琵琶背板
则决定着一把琴的好坏。
老李做琴时灵巧专注,
手艺娴熟,
弧度的变化全靠经验和直觉。



用来粘合面板的胶,
是老李手工熬制出来的。
易溶于水,
但好处是修理起来更方便,
不需要破坏琴。



在胶水的粘稠度,
面板的温度,
以及用多少胶的问题上,
全凭老李自己把控。


没有具体的规格,
全是老匠人的经验。
老李把这种感觉称作分寸感



和酿酒大师老沈一样,
只要用手一摸,
他就知道弧度对不对。
他做过无数把琴,
能熟记自己每一个作品的归属。



每当他抚摸乐器的时候,
都像是刚刚接触新奇事物的孩子,
眼睛闪闪发亮,如获至宝。
那种独特的光环,
是手艺人对作品的热忱与珍惜。



有人想要和老李合作,
量产制作,
老李拒绝了。
手工制作的局限
就是在于无法大规模生产,
这也是这一行的金贵之处。



一门手艺之所以会被记住,
不仅是它所承载的热血,
还有流转的时间。
一流的手艺,
向来需要时间的打磨。
做一把琴,
大概需要花费
制琴师一年的时间。


对于一门手艺来说,
一百年是一段传承的历史,
但对于一个人来说,
一百年是鲜活的一辈子。



刻了七十多年章的陈功完,
如今住在破了屋顶的文物建筑里,
和妻子领着低保度日。
因为没有太多人需要用章,
陈老接的活越来越少。
手工艺人似乎
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遗忘。



但是他们却把自己带着酸苦的、
肆意的鲜活人生
揉进了手艺传承的岁月里。



不论时代如何发展,
属于手艺人的光环如何被磨掉颜色,
那些耐着性子
制作的纯手工佳酿,
那些经历了上千年
依旧被保护完好的作品,
会永远流传下去。
手艺人用自己看似渺小的力量,
在百年又百年的岁月淘洗中,
汇聚成千年的文化传承。



酿酒大师老沈会为了
一个坛子和居民斗智斗勇;
文物修复师李云鹤
会在河边钓鱼改善生活;
刻章的陈老和妻子
也会因为洗碗的事情撒娇耍赖;
制琴大师老李也会
每天去接小孙女放学。


他们传承着手艺,
却也在俗世生活中,
尽情享受着平凡的烟火气息
所带来的微小幸福。



一百年,
是漫漫修行路,
还是弹指一瞬,
其实没有所谓的答案。


如同那些靠手艺维持生活的人一般,
他们用匠人的自尊、自律,
以及自我成全,
支撑着一门手艺的流传,
但是却无法改变自己
在逐渐变老的路上
所遇到的困境。


只是当短暂的一百年,
被赋予到寿命无限的器物中,
手艺人的生命
也得到了另类的延续。



天南海北的手艺人都说:
我们学的行当,
就像一件烂棉袄,
它不见得能让你风光体面,
却能在最冷的时候
为你遮风挡寒。


也许你我都应该
有这样一件烂棉袄,
让你在苍白沮丧的日子里,
尚有一腔热血去跟生活过招。
编辑: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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