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平时成绩一般,高考考得那么好?| 名家们的高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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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高考时,高考是每一位学子、每一个家庭永远不能忘却的记忆。读着名家们的高考故事,或许能给我们心中的高考增加一些感触与启发——他们也曾是高考大军中的一员,也曾经历过高考的紧张、悲喜。
麦家:数学是满分、物理94分
麦家当年参加高考,成绩勉强上提档线。他在《隐秘之魅》一文中写道:“高考后我去医院参加体检,天很热,医院里的气味很难闻,我在一棵小树下乘凉。不一会儿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同志,50来岁,胖墩墩的……我由于自小受人歧视,养成了对人客气谦让的习惯,见此情况主动让出大片阴凉给他。”
来人友好地和麦家攀谈起来。此人正是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负责招生的首长。首长知道麦家数学满分、物理94分且体格优秀的成绩以后,破格录取了他。
进校以后麦家才知道,自己毕业后将从事军队情报工作,俗称“特工”。但后来麦家发现自己的兴趣在文学上,偶然读到了《麦田里的守望者》,他当时和主人公霍尔顿有一样的心态:压抑、躁动……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这让麦家觉得自己也可以写小说,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暗算》等作品问世。
余华:高考落榜后感到没有了前途
余华是1977年高中毕业的,刚好遇上恢复高考。他参加了恢复考试制度后的第一次高考,不过落榜了。余华曾经把自己的高考经历写成一篇《19年前的一次高考》。
“那之前只有工农兵大学生,就是高中毕业以后必须去农村或者工厂工作两年以后,才能去报考大学。当时我们心里都准备着过了秋天以后就要去农村插队落户,突然来消息说我们应届高中毕业生也可以考大学,于是大家一片高兴,都认为自己有希望去北京或者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生活,而不用去农村了。”
对于自己的高考,余华在《十九年前的一次高考》一文中写道:“高考那一天,学校的大门口挂上了横幅,上面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教室里的黑板上也写着这八个字,两种准备就是录取和落榜。一颗红心就是说在祖国的任何岗位上都能做出成绩。我们那时候确实都是一颗红心,一种准备,就是被录取,可是后来才发现我们其实做了后一种准备,我们都落榜了。”
余华记得,当时在高考前就填写志愿了,班上有几个同学填写了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成为当时的笑话。“不过那时候大家对大学确实不太了解,大部分同学都填写了北大和清华,或者复旦、南开这样的名牌大学,也不管自己能否考上,先填了再说,我们都不知道填志愿对自己能否被录取是很重要的,以为这只是玩玩而已。”
“我没有考上大学,我们那个年级的同学中,只有三个人被录取了。”所以,同学们在街上相遇的时候,都是落榜生,大家嘻嘻哈哈地都显得无所谓,落榜的同学一多,反而谁都不难受了。
后来,余华就没有再考大学,“先在卫生学校学习了一年,然后分配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当上了一名牙医。我们的卫生院就在大街上,空闲的时候,我就站到窗口,看着外面的大街,有时候会呆呆地看上一二个小时。后来有一天,我在看着大街的时候,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悲凉,我想到自己将会一辈子看着这条大街,我突然感到没有了前途。就是这一刻,我开始考虑起自己的一生应该怎么办?我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我开始写小说了。”
莫言:高考很坏,但没有高考更坏
莫言说,谈高考,人人痛恨,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好大学。莫言在《陪女儿高考的这一整天》中,写高考这天女儿的状态:“从7点开始,女儿就一趟趟地跑卫生间,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奶奶。当年闹日本的时候,一听说日本鬼子来了我奶奶就往厕所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许多年了,我们恶作剧,大喊一声:‘鬼子来了!’我奶奶马上脸色苍白,提着裤子就往厕所跑。唉,这高考竟然像日本鬼子一样可怕了。”
而莫言在考场外的心情也不比女儿强多少:“距离正式开考还有一段时间,但方才还熙熙攘攘的校园已经安静了下来,杨树上的蝉鸣变得格外刺耳。一位穿着黄军裤的家长仰脸望望,说:‘北京啥时候有了这玩意儿?’另一位戴眼镜的家长说:‘应该让学校把它们赶走。’”
对于高考,莫言只能感慨地说:“高考很坏,但没有高考更坏。”
迟子建:居然把作文写跑题了
迟子建在《人生就是悲凉与欢欣》一文中,笑言自己的高考作文只得了5分,但她感谢判卷的老师。“我高考不理想,居然把作文写跑题了,只考上了大兴安岭的一所专科学校,学中文。因为课业不紧,我有充足的时间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中外名著,使我眼界大开。”
那所学校面对山峦草滩,自然风景壮美。迟子建写了大量自然景色的观察日记,这应该算是最早的文学训练了。后来迟子建说:“我觉得图书和大自然对我的帮助很大。”
格非:第一次高考落榜差点学木匠
格非的高考经历也并非一帆风顺。因为理科成绩糟糕,所以老师就叫他学文科试试。格非坦言,自己那时很能背,一上来就把一本历史书背下来了,很快,成绩就非常好,老师看了很吃惊,觉得他一定能考上大学。
1980年,第一次参加高考落榜,父母让格非学木匠。因为很偶然的机会,格非在次年再次参加高考,并考入华东师大。
在填志愿时,格非选择了中文,“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我学过,心里有底。其他一些学科虽然比这个热,如经济、环境、管理等,但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阿来:连夜开着拖拉机去报名
阿来出生的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年少时,随着一支地质探测队的进驻,使他对山外的世界产生了兴趣。在念完初中后,年仅十六岁的阿来选择了外出务工,因为喜欢读书,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工地负责人看到,成了拖拉机手。
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阿来连夜开着拖拉机去报名,在报名时间已过的情况下报上了名。后来,阿来当了老师,又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参加了当地文化局的文学创作笔会,不久他便开始发表诗作,走上文学之路。
徐则臣:一心想当律师,却被调剂到中文系
徐则臣在聊起大学生活时曾说:“本科念的就是中文,研究生也是。本科念了两所大学,大一大二一个学校,大三大四念了另外一个学校。生活很简单,除了长达一年的彷徨无措,就是饿虎扑食般的疯狂阅读和写作。
一直想学法律,高考失利,法律专业的都没考上,进了中文,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就整天泡图书馆。看了一堆文学,大一暑假突然有了志向,当个作家,就开始以专业的态度阅读和写作。我在高中时就已经写小说了,但那时写着玩,没当回事。现在当回事了,为成为一个作家写。
对经典的阅读需求更大,但那所大学图书馆有的书找不到,积压了很多书单,碰巧有个机会到另一所大学读大三大四,图书馆更大,藏书甚丰,就开始了穷凶极恶的阅读。
读了多少书记不清了,每天都去图书馆借书还书,打了鸡血似的。阅读的底子就是那时候打下的。
此外就是周末逛书店,学校步行五公里内的大小书店和卖杂志的邮局,每周轮一遍,买的少,看的多,穷学生一个。其他的课外生活极少,也寡淡,乏善可陈。”这位因高考失利“误入歧途”的作家写出了《耶路撒冷》、《跑步穿过中关村》等作品。
张艺谋:漏夜赶考场,上大学谋出路
张艺谋在下乡插队做了三年农民,又在咸阳棉纺织厂当了七年的搬运工之后,1978年,机会终于来了:北京电影学院到西安进行全国恢复高考后的首次招生。他趁着去沈阳出差的机会,带着前妻肖华给他连夜煮的鸡蛋,从自己拍摄的大堆摄影作品中挑出60幅作品,奔赴北京电影学院招生的考场。
张艺谋说:“ 我上大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谋出路。再实际就是得到免费教育,包分配,是大学生出身,地位好像不一样,要是体院收我,那我就进体院了。”
后来,张艺谋在国内外屡获电影奖项,并三次提名奥斯卡和五次提名金球奖,成为国际知名导演。
李安:两次落榜后灵魂第一次解放
李安上高一时的梦想就是当导演。但两次高考都以低于录取线6分和0.6分的成绩落榜。“二度落榜在我们家有如世界末日,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李安当时发泄情绪的方式就是把桌上的台灯、书本一把扫到地上,然后跑出家门透透气。后来李安终于考上艺专影剧科,他形容 “ 灵魂第一次获得解放”。
他说自己那时才发现,原来人生可以不是千篇一律的读书与升学。他在舞台上找到真正的自己,学芭蕾、写小说、练声乐,甚至画素描,各方尝试后在电影领域里渐放光芒,取得傲人的成绩。
马云:高考失利,凭英语成绩专升本
1982年,18岁的马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但成绩出来以后,他的数学只有1分。他没有放弃,开始复读。第三次高考之后,总分数比本科线还是差了5分,正当他准备以专科生的身份进杭州师范大学的时候,杭州师范大学英语系由于刚升到本科,以至于报考的学生竟然不够招生数。
于是,校领导决定让几个英语成绩好的专科生直升本科。当时英语成绩很牛的马云就幸运地以本科生的身份走进了大学。
“人生变化无常,今天的顺利未必未来就一定会成功。今天不成功并不意味着未来就没有机会。如果你考进了名牌大学,请用欣赏的眼光看看别人!如果你考进或考不进大学,请用欣赏的眼光看看自己!你一定有自己的机会的。”
马化腾:想当天文学家的互联网大咖
马化腾曾经在接受采访时回忆道:“我原来是准备走天文方面的路。经常想很多自然科学的东西,研究什么特异功能。
1986年的时候观测哈雷彗星回归,我用学校的器材拍一些彗星的照片,我是当时深圳中学第一个找到(哈雷彗星),还去写观测报告,得了一些奖,获得几十块钱的奖励。还得到了参加观测比赛的机会。后来因为当时要考高中了,到海南的观测我没有去成。
考大学的时候,我问老师天文系毕业后的职业,当时只有南京大学有天文系,我了解到基本上那时候去天文台的少,很多都是去当地理老师。当时就觉得,别搞不好变成去当地理老师,后来又刚好开始接触到计算机,就觉得这个也挺有兴趣,那时候就考到深圳大学计算机系。毕竟天文太遥远了。”
俞敏洪:三次高考,“意外”上北大
俞敏洪两次高考都是在英语上走了“麦城”。他回忆说:“第一次高考,我英语考了33分吧,差了5分。于是我回到农村干农活去了。边干农活边自学,第二次参加高考,我进步了,英语考了55分。但是我报考的那所学校的录取分数线也涨了——60分,又差了5分。”1980年的第三次高考,奇迹终于发生了,本来只想考地方师范院校的俞敏洪考上北大。
回忆坎坷高考路,俞敏洪说:“人的智商都是差不多的,区别关键是在面对失败重新去做的能力,还有心理承受的能力。”
白岩松:高三奋起直追才考上大学
这是一个“差生”逆袭的故事。白岩松回忆说,整个高一高二,自己在老师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差学生,“我最惨的时候,混到全班倒数第二。”直到高三,到了“之前陪你玩的同学都跑去复习”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接着,他用了一年的时间,从倒数的位置追到了全班前10。结果,1985年,他以全班第8名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
张嘉佳:第一次高考忘涂准考证号
1998年第一次参加高考,张嘉佳化学考试的答题卡没填涂准考证号,这一科没有成绩,总分只能上二本。次年他复读,啃完厚厚几大本“题典”,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南京大学信息工程系。
在南大,他被称为“第一才子”,自创社团,排演话剧,是不折不扣的“风云人物”。到毕业的时候,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都没过,连学士学位也没拿到……
以前他觉得高考是“神经病”,“一群傻子折磨另外一群傻子”。回过头看,他觉得人生经历的这一切都可以看作一种磨练,“回忆起来,你只觉得苦,可难道人生都不能吃点苦吗?一点苦都吃不了,那还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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