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 | 温州肯恩大学校长王立：打造中美合作教育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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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留学》杂志

2020年第18期，总第158期

记者_刘薇禛平编辑_张影设计_张禹

笔者前言

20世纪50年代，王立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家里父母都是老师。从小耳濡目染，他在心里种下了成为教师的职业理想。

1975年，王立高中毕业，作为知识青年下乡成为赤脚教师，从那开始，他先后教过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带过硕士和博士，几乎涉足过教育领域的所有岗位。

2020年，是王立成为教师的第45年，半生心血铺洒讲台，他对于“当老师”的热情未减分毫。

不光如此，现任温州肯恩大学校长的王立，有着极为丰富的留学与游学经历。从捷克的海洛夫斯基物理化学研究所，到后来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的博士后，至今为止，他已走过了四十几个国家，访问了150多所全球顶尖的高等院校和研究单位。而如今，他这双丈量过世界学术领域的双脚，走上了国际化教育的新路途。他又将引领温州肯恩大学这所尚且年轻的高校，在中外合作办学的道路上开辟何种风景？

《留学》记者怀着对温州肯恩大学这所中外合作高校的好奇之心，对王立博士执守桃林的钦佩之情，抛出采访邀约，希望能翻开他的人生之书，一窥其积淀半生的教育理念与育人情怀。

两个“自由”保障

搭建国际通道加快学生成长

当今世界，教育国际化趋势不可逆转，越来越多的家庭将出国留学列入孩子的教育规划中。王立直言，留学经历对于个人成长非常重要，对人生观、世界观的形成，以及对事物看法的全面性有非常显著的促进作用。但随着他走过的国家越多，越来越深地感受到“对家乡黄土地的眷恋”。因此，几乎走遍世界的他携手爱人从加拿大回到了家乡浙江，将一生所学献给家乡文化和教育建设。

2019年初，王立就任温州肯恩大学校长，在这块结合了中国扎实的基础教育和美国优质高等教育双重优势的试验田，着手实践他对于国际化教育理念的构想。

在温州肯恩大学，有一个特别的办学理念，叫作“为不同的学生找不同的发展方向”，王立用“两个自由”生动地阐释了这条理念在学校日常教学当中的渗透和实践。

“第一是自由选专业。”王立解释，因为学生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受到到父母的影响，或并不真正了解他们即将学习的专业，往往等到学习了半年至一年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学习此类专业。“为了保证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发展方向，我们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艰难的决定，那就是支持学生在入学一年以内，可以申请转专业学习。”

在温州肯恩大学，经常有这样的例子：如刚开始学习数学的学生，一段时间以后发现自己对建筑产生兴趣，在经过申请后，学校便允许他转专业到建筑学科。这样的做法虽然听起来十分个性化，且对学生成长有利，但学校为此承担的风险无疑十分巨大。“举个例子，原本学数学的学生一旦转专业，学校的建筑实验设施必须马上建立，而本来聘请的数学老师不足以承担教学任务，学校还需重新聘请建筑专业老师，在经费方面会存在很大支出。”王立表示，每年在招生阶段学校都会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慎重讨论，但为了对学生负责，学校还是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和经济压力，将这一条准则坚守下来。

“第二个自由即是自由选择学习地点。”温州肯恩大学作为中美合作大学，90%以上课程从美国肯恩大学引进，并引用美国的教学体系，采用国际原版教材内容，共享美国肯恩大学的数据库和电子资源。在学校搭建的国际化学习平台上，温州肯恩大学的学生可自由选择在中国或美国的校园里学习。可以说，温肯的学生既能在家门口享受国际化教育，又可迈出国门进入美国学习。

中美两所公立学校碰撞

擦出跨时代火花

温州肯恩大学是中国浙江省和美国新泽西州友好省州合作项目，是一所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美合作大学。2011年11月16日，国家教育部批准温州大学与美国肯恩大学合作筹备设立温州肯恩大学。2014年3月31日，国家教育部批准正式设立温州肯恩大学。

相较于国内其他八所合作大学，创建于2014年的温州肯恩大学还很年轻，但她学习借鉴美国的高等教育体系和人才培养模式，融会贯通中美教育经验，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未来必将大有可为。王立表示，作为我国教育国际化的一扇窗口，中外合作大学自诞生之日起，便备受国人关注，其发展状况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晴雨表”。而年轻的温州肯恩大学作为国内三所中美合作大学里，唯一的一所由双方公立大学共同建立的合作大学，在未来办学道路上，承担了更多责任，也必将带来更多示范性的意义。

在创建之初，温州肯恩大学即被列入中外合作办学示范性重点建设对象，建设国际化、高水平大学，温州市委市政府对学校的目标是将其建设成为一所在温州有作为、省内有地位、国内有影响、国际有特色的世界级国际性大学，成为中外合作办学的典范。

“我们与国外高校合作办学，就是因为国外的一些大学在教学体系以及教学内容方面，存在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地方。”王立说道，通过合作办学，中方学校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学习国外先进的教学方法以及教材设置等方面，但与此对应，也不应该忘记，中外合作办学，归根结底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开办学校。“我们培养的是我们事业的接班人。”王立告诉《留学》记者，为了使学生既有国际视野，又兼具家国情怀，必须在教学中让他们有机会了解中国的发展情况，所以，温州肯恩大学在引进美国课程的同时，也开设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情与文化课程。

“我们的国情课程名称叫‘古与今’‘辩与思’，古与今就是讲中国的历史文化，辩与思，则是涵盖了中国特色理论的时政课程。”王立表示，要教育学生了解中国的情况，热爱、感恩自己的祖国，做一个服务于国家的人才。

自温肯出发

走向世界

随着交通、通讯手段的极大丰富和迅猛发展，世界变得越来越小，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逐渐加快，“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正一步步变为现实。因此，国际化人才的培养是非常重要的。

在王立看来，中外合作办学作为快速培养国际化人才的优选方法，自有其独到之处。“年初疫情当前，我们学校马上组织起来，利用来自35个国家和地区的外教优势教育资源，成立了国际翻译组织，在疫情期间帮助大家交流、沟通，包括防疫物资进出口的咨询等，力所能及地做了许多实事。”浸润在学校多元文化中的温肯毕业生，日后走向世界，将多一重保障与信心。

作为中外合作大学，温州肯恩大学国际化师资水平在浙江省乃至全国名列前茅。全校有来自35个国家和地区的专任教师140多人，其中90%以上的教师全球招聘，大部分具有国际教学背景和博士学位。王立说道：“高水平的师资保证，这也是我们最终得到一个高水平教学结果的前提条件。”

从2012年至今，温肯现已走出五届毕业生，超过六成学子选择继续深造。在他们收到的录取通知书里，不乏哈佛大学、芝加哥大学、爱丁堡大学等世界顶尖名校，很多温肯学子甚至同时拿到了几份常春藤联盟学校的offer。而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华为、汇丰、字节跳动、腾讯等企业更是纷纷向温肯学子递来橄榄枝。

“进入温肯，你将拥有跨文化沟通的能力与走向世界舞台的勇气。”7月高考结束后，王立作为温州肯恩大学的校长，在致高考生的一封信中曾说道：“温肯全英文的授课方式和搭建的国际化教育平台，为你走向世界奠定基础。站在APEC的台前，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展现自我风采；带着自己的研究论文，与行业领域学术大咖交流分享……这些都可能是未来你的校园日常。于此启航，走向世界。”

疫情是挑战也是机遇

2020年初，突然暴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将重大考验降临到所有人头上。数以万计的生命遭受病痛折磨，无数人的工作与学习生活陷入停滞，机构、企业乃至国家都在经济上蒙受了巨大损失。疫情蔓延至今，不仅一个人的命运与自己的国家和社会紧密相连，全球也无一个国家可独善其身，国与国之间也注定要因这“地球村”命运相关，“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含义在当下无比清晰。

在这场几乎改变世界格局的疫情下，作为教育工作者，王立深有感触。温肯在新学期给学生的开学第一课上，便强调了“使命”“担当”和“感恩”。王立希望，学生们能够更快成熟起来，承担起时代赋予他们的使命和担当，“疫情是无情的，但我们的学生在疫情中也受到了许多启发和教育，认清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学校也将在未来，更加注重培养学生的全球视野和跨文化沟通能力，助力温肯毕业生在纷扰多变的世界局势中，从容应对各项挑战。”

提到疫情对世界各领域造成的冲击，王立表示，对温肯而言，疫情之中“挑战与机遇并存”。

首先不得不提的是挑战。疫情之初，学校组织师生开展网课教学，为了把来自35个国家和地区、身处不同时区的老师调配安排在同一张课表上，学校的工作人员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王立笑称，这简直是“跨越时空的网课”。“别的不说，仅仅是学生在网课期间的技术问题，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难关—有的老师身处通讯设备设施不好的国家，信号较弱，课堂上信号中断、卡顿的情况比比皆是。”疫情铺天盖地，网课中的问题也接二连三。为了解决这些具体问题，学校领导班子和工作人员连轴转，一步步解决这些“这辈子头一次碰到”的问题。

王立在一波又一波疫情的艰难转折中，也寻到了国际教育新的突破口。采访的最后，他的语气中不乏希望和憧憬：“疫情的传播、扩散实际上就是个国际化的问题，是人类共同要面对的。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国际化是客观存在的，现如今全人类面临着共同的问题，包括疫情，包括环境，包括气候等这些问题，都要靠我们全人类联手解决。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开展中外合作办学，推进教育国际化是为了这个机遇。我们一定要办好这样的学校，来迎接我们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的挑战，一起来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虽然与国内的许多百年老校相比，温肯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垂髫小儿，但随着中外合作办学越来越多地得到社会的认可，学校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今年，学校已经招收了第一届硕士、博士生，教育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温肯会慢慢将她的成长成果展示在大家面前。”对学校未来满怀信心的王立，如是说道。

温州肯恩大学

图片来源：温州肯恩大学官网

温州肯恩大学是浙江省和美国新泽西州友好省州合作项目，是一所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美合作大学。2011年11月16日，国家教育部批准温州大学与美国肯恩大学合作筹备设立温州肯恩大学。2014年3月31日，国家教育部批准正式设立温州肯恩大学。学校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由中美双方共同组成的理事会是学校最高决策机构。

教育部把筹建温州肯恩大学列为扩大教育开放，以开放促改革的中外合作办学重大项目之一。学校办学思路为既引进国外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100%专业课程从美国肯恩大学引进，采用美国及国际原版教材，90%以上的专任教师由全球招聘，实施小班化、全英文、探究性、合作型教学；又努力扎根中国大地办学，融入中国国情与文化教育。学校提倡自我管理、全员育人，人才培养目标是要把学生培养成具有全球视野，通晓国际规则和事务，具备创新、创造和开拓能力的国际化人才。学校坚持“Start here, go anywhere”的人才培养路径，以温州肯恩大学作为学生人生新起点，助其走向国际大舞台。

来源：《留学》第158期，文末插图来源于温州肯恩大学官网，如侵删。

实习编辑：俞梦婕

监制：李璨

责任编辑：刘薇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