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基金会吴文达：我们如何投资健康创新，解决全球卫生难题
文｜吴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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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荣幸可以代表盖茨基金会跟大家分享我们是如何投资健康创新，解决全球卫生这个难题。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三个部分的内容。首先做一个比较简短的盖茨基金会的简介，然后描述全球健康挑战，最后就是这个演讲的重点，介绍我们如何投资医疗健康。
盖茨基金会简介
首先是关于盖茨基金会。我们秉承一个很重要的理念，就是我们相信所有生命价值都是平等的。所以不管是我们做一个宏观的战略还是做每一个投资，我们都会把这个理念记住，因为相信通过我们未来的努力，可以帮助实现我们这个理念。
先说说我们的历史。今年是盖茨基金会成立的第16年，我们是在2000年的时候正式成立。但是在这之前，从1994年的时候盖茨先生的爸爸，就是老盖茨先生一直以来都在劝盖茨先生成立一个小型的慈善基金会。
在1997年的时候，比尔及梅琳达读到《纽约时报》的报道，就是关于轮状病毒。这种病通过疫苗就可以轻易预防，在美国已经几乎没有新生儿因此死亡。盖茨不相信会有这么多非洲孩子死于轮状病毒，于是给报社打电话指出这一“笔误”。但记者告诉他这是事实，而且轮状病毒是非洲五岁以下儿童死亡的主要原因。这件事让盖茨意识到，世界上还有许多被忽视的疾病需要抗击，这也是盖茨基金会的起点。
2006年，巴菲特先生因为非常认可盖茨先生还有盖茨夫人，所以也把他一大部分的资产，大概是310亿美元贡献给盖茨基金会。
刚刚说了我们的理念，但是我们的工作重点，更多的是直接去减少不平等的现象。
我们可以通过四个途径来实现我们的目标，第一个确保更多的儿童和青少年生存下来，更好地成长。第二个就是我们帮助贫困的人口，尤其是妇女和女孩，改善她们的生活能力。第三就是抗击影响贫困人群的传染病。第四个需要我们做很多具体的工作，我们还希望有更多的合作伙伴，不管是个人还是政府跟我们合作去改变世界。
我们的总部设立在西雅图，微软自己的总部也在那边，也是盖茨先生生长的地方。但是除了西雅图我们的总部以外我们在全球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办公室，也有做不同的功能。
在华盛顿还有欧洲的更多的是协调各个政府的资源跟他们合作。在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还有南非，印度，更多是帮助这些国家解决当地的问题。在中国，一开始盖茨基金会也是为了帮助中国解决中国的问题，比如说艾滋病、结核病。但是现在中国办公室从三年前开始，我们在继续帮助中国应对国内挑战的同时，更多的是怎么样让中国可以帮助全世界。
我们成立以来已经投放了367亿美元的赠款，大概现在每一年有40多亿美元的赠款。现在全球的员工有1400个员工。
如果从我们投放的比例去分析一下，大概有一半我们的投资是在我们所谓的全球发展这个领域，有另外差不多1/3左右是在全球健康。然后大概10%到15%左右是我们的美国项目，美国项目只是专注于在美国的教育，怎么样让更多中学生毕业，让他们可以去上更好的大学。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领域，但是可能你看赠款的数比较少，就是5%的全球政策与倡导，把我们实施的方案、很好的经验转化成一个政策，落实以后有一个持续性的发展。所以这个投资的金额不多，因为跟全球发展、全球健康投资的模式不一样，但是它的影响力其实是相匹配的。待会我可能往这一边再慢慢解说我们怎么做到这个影响。
如果把眼界现在放回到中国，刚刚说到的一开始我们是为了解决中国的问题。当中有两个很重要的指标，左边的是孕产妇死亡率，右手边的是五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
可以看到中国已经超过千年发展目标所需要的要求。可能有一个更重要的亮点，比较细心的朋友已经看得到。如果看孕产妇的死亡率，在中国两年前这个指标是17.2。但是往下看，看美国，美国现在的孕产妇死亡率是18.5。更简单地就是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孕妇，如果纯粹从平均数来说，在中国生小孩是比较安全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明，说明中国在过去15到30年经济发展还有健康系统的发展有一个很大的进步。
从其中一些指标你能够看得到，有很大部分现在已经跟发达国家看齐了。但是这个也是一个平均数，大家也知道这个平均数的背后是有一些更发达的城市，比如说北上广，可能这个率更低，真的跟美国纽约一模一样。但是我们也很多非常贫穷的人口在西边，它的婴儿死亡率跟孕妇死亡率其实跟非洲有一些国家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在中国这个平均数看起来现在还是比较好看，但是到最后如果要解决不同等的问题的话，中国还需要花很大的工作。
所以我们在中国，一开始我们是支持中国解决中国的问题，加快实现自身健康和发展目标的进程，但是同时因为中国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成绩。我们觉得中国有这个经验，有这个能力，成为推动全球健康和发展的一个有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另一方面，我们有三个比较主要的战略，第一个就是刚刚提到的政策倡导和传播，就是怎么影响政府把更好的政策去保护人民的健康。第二就是刚刚说到的全球健康创新发展，怎么样我们把健康的创新还有不同的合作引进全球。第三个就是我们所谓的项目的善款投资。这个到最后我会细说一下，我们怎么样进一个比较传统的投资的方式，去做我们的慈善事业。
说到具体项目，如果立足中国为中国服务的项目，现在还有结核病、艾滋病、控烟，还有我们怎么推动中国慈善领域的发展与合作。
如果立足中国造福全球的项目的话，有一个比较标杆性的，第一个就是我们与清华合作的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我们也有大挑战的平台，还有不同低成本疫苗的项目，还有我们与CFDA药监总局的合作。刚刚都是我们盖茨基金会在中国的工作重点还有简介。现在我会跟大家介绍一下全球健康的挑战。
全球健康所面临的挑战
去年的时候联合国就发表了我们可持续发展的目标，提出头三个是盖茨基金会比较重视的，其实这个也是跟我们以前的投资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我们怎么样减少贫穷，零饥饿，还有健康福祉。
我们说的很多时候全球健康，其实全球健康的定义就是很多给忽视的传染病，这个分析就是，如果现在我们再看全球传染病的疾病的数量这个负担在哪里，其实90%是在发展中国家，因为现在已经发达的国家，更多的是大家都知道的慢性病、癌症、心血管病，所以这个负担更偏向于发展中国家。
但是如果看现在全球为了解决这些传染病的问题，研发的投入只有10%左右。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指标，过去四十年左右我们全球已经新研发差不多有1500种新药。但是为了针对发展中国家的传染疾病的不到20个。所以你看到这个分析，不管是从负担，是从投入，产出一些解决方案，是非常非常不成比例的。
千年发展目标有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五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虽然从1960年我们有疫苗之后，这个数字已经从每年两千万下降到六百万，这个进步是非常鼓舞的。但是同时我们每年还有六百万小朋友过不到他们五岁的生日，这个状况还是非常可悲。
但是如果我们看他们去世的原因，很多的也是传染病，以及我们在发达国家看不到的一些疾病。如果你看过去二十年，拉丁美洲这个的进步是可以看到的，从左边到右边。但是你看非洲，非洲就在停步不前，现在非洲的状况跟二三十年前的状况差不多是一模一样的。所以随着全球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领域，在有不同发展的路线，但是在撒阿拉以南，非洲的地区其实他们的发展就比较缓慢，还没办法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除了最传统的传染病以外，过去两三年我们面临更多新的健康挑战，比如埃博拉疫情的爆发，从非洲通过不同的渠道，把它传播到欧洲、美国。亚洲其实是下一个会容易爆发的地区。已经有很多科学家已经做了很多比较详细的分析，其实在亚洲爆发，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是什么时候会爆发的问题。
以下我想给大家分享一下盖茨基金会针对这些问题怎样进行投资。
我们如何投资医疗健康
说投资之前我想跟大家分享我们的理念，我们的理念是催化式的慈善。催化式的慈善有不同的理解方式。
最传统的慈善就是你可以给他一条鱼，比较战略性的慈善是你教他们钓鱼。我们希望可以做的，说简单一点就是我们弄好一个鱼的市场，等你自己钓到鱼的时候，卖的这个钱除了解决饥饿的问题，可以吃鱼的问题，你还可以有一个市场帮你去用这个钱，去再买你的必须品。所以我们让穷人可以有一个比较可续性的解决方案。后面我会跟大家分享一些比较具体的案例，让大家可以感受到我们怎么样去这个所谓的催化式的慈善。
刚刚提到有两大全球项目我们的投资是最多的，一方面是全球健康，包括的领域：艾滋病、结核、疟疾、热带病、肺炎，还有肠道和腹泻疾病。另外一方面就是全球发展，全球发展更多的是计划生育、妇幼健康、农业发展、普惠金融、水源清洁与卫生，还有营养。
我们在列的每一个领域我们都有独立的一个项目的战略，我们怎么样去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的肺结核，首先会从肺结核问题的负担在哪里，在哪一个国家，在哪一个领域。然后解决的方案有没有，从药物，从预防，从疫苗，从检验工具，一条龙，从前到后我们都看现在的解决方案有没有可以改善的地方。如果我们要做一个最传统研发投资的，我们应该再投资到哪一个领域。投资到这个领域以后，如果我们要把这些产品去推广、去应用，应该用什么方式，还有我们应该在哪一个地方做更大的努力，等等。
我们90%的投资的方式还是以赠款的形式。赠款方面就很简单，我们收到一个建议书，觉得符合我们的战略要求，我们就直接给一个赠款给他做不同的研发，不同的生产。这个没有太大的约束性，就跟每一个科学家去申请科研经费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我们也意识到赠款只是一个比较简单比较常用的工具，但是有很多时候我们觉得有一些其他的投资的工具，比如说投资基金，不同的担保，不同的贷款，不同的采购量保证，还有股权投资，我们不同的方式也有采纳在我们这个工具当中。所以更多是看我们的合作伙伴是哪一个类型的机构，是政府，是一个非营利性的研发中心，或者是一家上市公司。
说到私人企业的话，刚刚说到现在有那么多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很多私人公司去投资。所以我们也希望通过我们的参与，我们可以现在解决这个市场的问题。
有一个案例，就是我们怎么样面向全球健康去做股权投资，这个是一个叫做ANACOR的这么一个公司。在五年前吧我们注意到ANACOR比较好的技术去研发一个新药，他们是做昏睡症的一个药物。所以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平台，除了解决非常具体的一个全球健康问题，我们还可以通过他这个研发平台去研发不同的全球健康疾病领域的解决方案。所以我们很快就与ANACOR达成一个协议，一方面我们是给比较传统的赠款给他做研发，另外一个我们也投了五百万美元去买他们的股票，拥有他们2%的股权。这个是我们基金会在这方面第一次投进去一个上市公司。
因为它这个平台，它有非常好的产出，其实它已经有很多的长处可以解决不同全球健康的问题。同时因为我们与ANACOR的合作，他们也同意把他们现在一个大的数据库，把大部分的数据与基金会的其他的合作伙伴，也算这一领域做药物研发的分享。所以除了帮助我们解决了很具体研发业务的问题，他们也把他们的经验跟数据分享到，所以我们其他的合作伙伴就不需要重复再做一模一样的研发。
后面我们也出售了ANACOR的股票，因为我们觉得我们的投资在这方面已经达成我的目的了。所以我们把他们股票卖了以后，那个时候的回报率，两三年回报率达到17倍。我们做那个投资那个时候完完全全不是为了赚钱的一个概念。从中我们基金会说是赚到了钱，但是赚到了钱我们这个钱也会投放到慈善的目的。
刚刚说了不同的投资方式，现在我想跟大家介绍大概八个在中国我们合作不同领域的案例，让你可以比较直观的感受到我们在中国这些方面的不同的合作伙伴，还有我们怎么样推进我们盖茨基金会这个长远的目标。
第一个案例就是我们怎么样推动这个系统的改变。虽然刚刚说了很多案例，就是药物研发，检验系统的研发，但是这个研发也离不开到最后需要有一个监管系统去审批，去考核这个产品应不应该上市。在这方面把关的永远是每个国家的药监总局，在中国也一模一样，就是中国的CFDA。我们现在与CFDA的合作是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我们非常认同它现在的改革方向，所以我们会提供资源协助CFDA提升监管能力，还有推动监管系统与非洲的合作。
另外一个领域我们在推动的就是，有很多很好的产品，如果可以得到全球不同平台的采购，一个必须要的条件就是世界卫生组织的预认证，但是现在负责把关的WHO的预认证流程和CFDA的要求还是有一定差异，如果能减小这个差异，就能让企业减少重复审批，就有助于更多中国医药产品走向世界，这也是我们的战略目标之一。
第二个怎么样推动这个系统的改变。刚刚也说到全球健康在传染病这方面的投入是不够全球的10%。我们在年初的时候就与清华大学签了一个MOU，在北京设立一个华益全球健康药物研发中心。这方面也得到北京市政府大力的支持。我们在三个礼拜前已经拿到一个民办非企业单位的注册。所以未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把这个全球药物研发中心的高管团队，还有它的架构，把它搭起来。
这个研发中心的领域，就是我们刚刚所提到的全球健康有需要的领域，疟疾、艾滋病、结核病还有被忽视的热带病。虽然这个研究中心是一个比较独立的研究机构，但是它还是需要不同的合作伙伴，包括在国内的高校，还有不同的企业研发团队。所以我们希望这个中心不是一个独立为我们服务的中心，更多是一个我们第一个尝试，希望我们设计一个中心的话，可以推动中国整个对全球健康重视的一个生态系统。
第二个部分我们怎么去投资，就是我们怎么样搭建不同的创新平台。我们在这方面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大挑战这样的一个平台。这个是我们从2003年开始的，就是通过鼓励科技创新的一个比赛，来解决现在发展中国家面临的健康与发展方面的关键问题。
去年就是大挑战十周年庆，那时候我们就在北京开展了大挑战的一个会议，正式启动了“中国大挑战”，已经收了很多不同的项目建议书。我们已经跟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合作，选出了不同的项目，十月在我们伦敦的大会的时候就会公布这个名单。
在同一个创新的平台，我们也做了一个厕所创新大赛，这个就解决了怎么去做一个很环保的、用于下一代卫生环境的一个解决方案。在中国的厕所创新大赛，大家可能看到有不同的报道，更多的是我们跟国家旅游局的合作，推动现在在中国的一个厕所改革。我们希望在明年有一个在中国的厕所大会，盖茨先生会过来中国主持这个大会，我们希望那个时候有更多的产出，更多的成绩跟大家分享。
刚刚说到都是比较平台性或者是系统性的推动。现在跟大家分享的四个比较具体产品的案例。第一个就是结核病的诊断工具。这个其实也是我们大挑战的时候发掘的一家公司。它帮我们研发一个低成本，高灵敏度的一个，快速准确的诊断方法。这些诊断技术不是没有，但是很多时候，第一这个机器非常昂贵，第二是在比较大的医院才可以应用，没有办法在贫困国家和地区推广。所以我们跟优思达的合作，怎么样可以把这个变的更便宜，还有更容易使用。
第二个就是商环。商环是一个很简单的塑料环，它是用于帮助包皮环切。包皮环切可能有人觉得是一个比较有宗教性，或者是一个自我选择的一个手术。但是对艾滋病来说，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虑，因为我们有研究可以告诉我们，一个男性把包皮环切掉，他感染艾滋病的风险是可以降低60%。除了艾滋病以外，其他的性传染病的风险也会降低。
第三个就是叫做Arktek的一个项目。我们虽然研发很多疫苗，因为我们觉得疫苗是在全球健康里投资回报最好的技术。但是你研发了生产了以后，怎么样把这个疫苗送到最偏远的一个小村落，这个小村落可能没电没水，你怎么样可以保证这个疫苗的有效性，可以应用到这些非洲的小孩当中。这是我们Arktek可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Arktek本来是一个很有趣的机构叫Global Good，有点像盖茨先生自己的一个游乐园。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实验室，他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让团队去研发，去试试看。
这个团队帮忙用太空绝缘技术帮忙设计了现在这个小冰库，这个小冰库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它不需要任何的能源，只需要冰块，就可以把这个疫苗保温在这个恒温当中大概三十天。所以因为那么简单的技术你从图片可以看到，一个骆驼，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个疫苗安全的送到最偏远的村落，让全世界每一个儿童都有机会得到疫苗的接种。
最后一个案例就是回到我们刚刚所说的，就是我们对成都所的疫苗的一个投资。虽然乙脑炎疫苗在全球不是很重视的传染病，但是毕竟也是一个传染病，也是有一个很好的疫苗可以预防这个疾病。
但是以前一个跨国公司的疫苗，它的价格也是太贵。所以我们在过去十年已经投放了四千万美元给成都所，还有不同的机构，帮它提升它的产量还有它的产品质量。所以两年前它已经通过了WHO的预认证。
我们在这一方面投入的时间非常长，还有金额也不少。有很多人会问，你为什么不干脆把这四千万美元去买疫苗，去供应给其他的国家就好了。这个是回到我们基金会的催化式慈善理念。虽然我们可以把这个疫苗买下来，我们也可以教其他人怎么去做这个疫苗。但是我们希望可以让大家知道，如果你在中国可以做得到保证疫苗的质量水平，是可以受全世界认可的。
当然我们也希望得到第一次的经验，以后会有更多的中国疫苗企业，不管是国企或者是民营的企业，可以也往这个路径去走，让他们的疫苗研发出来不只是造福中国的人民，还可以造福全世界的人民。
说到这里很多人会问我们很多的问题，你怎么去决定那么多项目，那么不同的领域哪一个方面是应该你们会投资，或者是不会投资，你们的标准是什么？下面我就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在这方面的投资原则，还有我们怎么去看这个标准。
从这个图你就可以看到，一方面我们是看这个技术，这个项目的成功率，这个是每一个企业也会做的。当然你是希望这个成功率越高越好。但是同时我们有另外一个指标，就是挽回一个伤残调整生命年的成本。所以如果这个价格越低，就越符合我们自己的要求，因为这个成本相对来说比较低。
刚刚说到的用商环做包皮环切这个项目，其实成功率你可以说这个干预是100%的，同时它这个成本也非常的低。所以我们很多时候都会用这个作为一个指标看其他项目跟这个包皮环切的对比是怎么样。
还有一个很常见的技术，是为了防止蚊子叮你，如果你去过非洲，去一些旅馆你就会知道，它都有一个很大的蚊帐放在每一个床上。所以它这个成功率也可能低于100%一点点，但是也非常的高。左边的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大小，就是我们对不同疾病的投资。比如说那个橘色的在右手边比较大的，是我们对一个疟疾疫苗的研发方面的投资。
大家可能会发现到为什么在右下角我们没有放任何的投资。右下角的投资代表这个干预是非常的昂贵，比如很多癌症、心血管病。如果成功率比较高，这个干预比较贵的话，其实已经有一个市场。因为如果你做这个研发的话如果成功是有一个市场回报的，所以就不需要我们盖茨基金会的参与。
这个图可以让大家看到，其实我们做的工作很多时候可能有两方面。第一方面是这个价格卖出来非常的低，没有一个很好的经济回报，另外一个方面是这个研发的成功率是非常的低，所以这个风险也不是有很多私营企业能承担的，所以在这两方面我们会放更多的投资。针对现在在市场对不同疾病的研发的一个缺口，这个我们作为一个慈善机构的责任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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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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