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再开业，植德律所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 / 吴剑霞

来源 / 智合法律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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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日，农历三月廿五，甲辰月戊寅日，宜嫁娶、开市、入宅。

盛大

开业

植德律师事务所的盛大开业晚宴

这一天，北京凯宾斯基饭店有一场老朋友的聚会——植德律师事务所的盛大开业晚宴。虽说是开业晚宴，但植德成立已逾十年，原名为北京市昊凯律师事务所；而看起来是律所更名，实则是内部的一次彻底整改，除了没走新设律所的程序，其他手续也齐备了。

客户代表致辞环节的主讲人是逻辑思维的CEO脱不花。脱不花本人并不像罗胖那样整天抛头露面，但此时的她却顶一头利落短发、着一袭棉麻长裙，拿起话筒便娓娓道来她与植德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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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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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资业务启动之后，每一位谈判对手、每一位潜在投资人都在用各种方式暗示我，要把这家律所换掉。那时我就意识到，我们确实请到了一个很好的律师团队。”

逻辑思维的B轮融资及C轮融资，都是金有元律师团队代理的。

台下的金有元——植德创始合伙人之一，连连摆手谦虚。作为本场主角之一的他，比此前接受采访时更加亢奋。轮到他发言时，他提及上个月开曼某律所合伙人来访时说的一句话——“国外的律所格局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固化，很少有律师出来创业，也很少有律所真的能够做成”，而在中国，金有元紧接着补充道，

金有元

“当下仍然容得下梦想，容得下为梦想拼搏的实干家”。

于是，便有了以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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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德植德，值得值得

金有元和植德另一位创始合伙人龙海涛不仅是研究生同学，也是睡上下铺的室友。当年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男生宿舍楼熄灯以后，金有元他们的夜话会也开始上演。在那样一段青葱岁月中，男孩子们总免不了对法律这个行业所蕴含的公平正义的追求。

“如果有机会参与到法律职业中，我们要以律师这个职业作为切入点”，这是他们明确的执业目标；讨论最多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能当上合伙人？”、“什么时候能有一家自己的律所？”、“什么时候我们四个人能一起开一家律所？”。

毕业阶段，很多同龄人还想着考公务员，金有元和龙海涛则完全没有想过这条路，一心只想做律师。可能也正因心持这份执念，他们提前实现了前述的第一个梦想。

2012年，他两都刚过三十而立的坎儿——金有元恰从中伦文德转战到通商，此前还曾在金杜执业；这一年也是龙海涛执掌昊凯律师事务所的第一年，前东家是中伦金通（现中伦）。在这一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某一天，请了金有元来家吃饭的龙海涛感慨道：“咱当年开所的梦想，何时能实现？”

金有元踌躇许久，答道：“等我俩各自都有千万级的创收款，能够承担起创所风险和压力的时候吧。”这份踌躇，多半源于对家庭的责任与承诺。听到这话的龙海涛认为，这甚至比2012年盛传的世界末日更难来临。不过，彼时的他们也都没预想到，这个前提在2015年就完成了。

三年后，在法律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金有元、龙海涛愈发意识到，当下的传统律所中存在着一些不利于青年律师成长的机制。

“晋升的路径太长了。”五年内即成为合伙人的金有元为那些打拼数年仍未晋升的律师感慨道。确实，受体制所限，大多数律师可能需要熬到第九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到合伙人；事实上，这个行业不乏勤勉且有天赋的人，对于这群人，时间与资历并不应该成为其上升的阻碍。

他们迫切地希望变革。然而，在已有体制内变革难于登天，想要创建新所的念头愈加按捺不住。在此后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金有元、龙海涛连同彼时尚在中伦文德的王伟、天伦怡达的张文良、通商的舒知堂，五个人天天晚上开4-6个小时的电话会议，一点一滴探讨制度的创设、团队的组建、办公室的选址装修等方方面面的问题。

当被问及“植德”二字的含义时，金有元笑说，其实还是先有英文名——“Merits and Tree”，才有后来的中文名。“Merits”意味着好的品质，这对于法律服务而言至关重要，“Tree”则代表着生机与成长，对于一家律所而言寓意良好。英文名的确定水到渠成；中文名则有些曲折，为此，几位合伙人读了许多诸如《诗经》类的古籍。

直到在某个下班的路上，金有元另辟蹊径，为什么一定是树，而不能是与树很接近的一个字？于是，古有曹植七步成诗，被世人夸赞出口成章；而今有金有元等辈欲脱桎梏，不做“如牛毛”的“文者”，愿为“若麟角”的“植德者”。

植德植德，值得值得。第一个值得，是希望植德的律师们感到把职业规划定于此是值得的；第二个值得，是希望植德的客户们感到聘用植德是值得的。

自主选择专业，

不做巨大齿轮里的螺丝钉

在我发了采访植德的朋友圈后，一位学弟私信我说，他想去植德。我问为什么。他说，植德是一家合伙人真的在用心做事、踏实带人的律所，他想去这样的团队。

为了印证这一点，在金有元和龙海涛之外，我又特意采访了两位植德的青年律师。

“第一次面试，是在一家咖啡馆。我原来预想一个小时能结束，结果聊了三个多小时。”说这话的是一位二年级律师Allen，在加入植德之前已有几年国外执业的经验，面试他的正是金有元。“我们聊了很多，聊我的背景和我进植德后的职位，沟通我整个职业的规划，包括进来后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这样一个一步一步成长的规划。也聊他整个律师执业的成长过程，讲整个团队在资本市场运作当中的整个产业链条。”

尽管彼时Allen手头有很多其他律所的Offer，他仍当场就决定要加入植德；加入之后，也愈发坚信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作为一名律师，在选择律所时不是只选一个大的品牌，要先选一个好的合伙人，选一个喜欢的领域，选一个好的团队，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很多青年律师应该都有这样的感受，未来的执业方向基本取决于刚进来时所跟合伙人的执业方向，几乎没有主观选择的自由——有些律师想做非诉，但是一开始被分配到了劳动仲裁或者争议解决领域；有些律师想做诉讼方向，但被分到跨境并购领域，结果往往不是自由意志选择的结果。

为此，植德为青年律师设置了“一主两辅”制度——据了解，很多律所的此项规定仅是针对高年级律师——以使其有更多接触不同业务领域的机会。Allen的主业是PE/VC，一辅是IPO，二辅是基金；其中，大约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投入在主业上。

植德的律师分为三档七级，一二三年级律师是初级律师，四五年级是主办律师，六七年级是资深律师，再往上就可以申请合伙人。在从初级律师晋升为主办律师时，综合此前接触的三个业务方向进行考量，以确定自己真正欲深耕细作的具体领域；有时候不一定是主业。此外，植德还设立了“跳级制度”，以鼓励那些表现特别优异的青年律师。

“在三年以后，当你可以逐步成长为一个主办律师的时候，不要认为你只是一个大齿轮上的小螺丝钉。”这是植德设置此项制度的初衷。

为了避免这项制度变成一纸空文，植德内部还在力推“合伙人导师制”。职场导师作用并不仅止于提供专业能力上的指点和培训，更多的是当青年律师在执业道路上出现彷徨和困惑时，能有前辈指点迷津。这其实也源于植德一个美好的愿景，希望大家回望过去时，不会感慨最纯真的东西落在校园里了；植德的工作氛围也能让律师们感受到单纯、舒适。

此外，植德专门成立研发部门，目前已有两个研究中心，分别是王伟负责的基金研究中心和龙海涛负责的结构化融资研究中心。这个部门的主要职能是，发现和收寻市场的热点，同时结合年轻律师成长的需求，做一些特定主题的专业研发，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延续性或系统化的职业培训。参与其中的律师需认领任务，不达标者施行末位淘汰制。

为什么要在高压的工作之外，设立研究中心？植德希望做一家研究驱动型的律所，并借此保持学院里良性竞争与激励的氛围和体验，既能促进律所层面的专业化程度，也能促进律师自身业务知识的增长，多角度提高自己的专业能力。

年轻但不稚嫩，

以公司金融资本市场为核心

原来的昊凯在经过十多年的实务积累后，在银行金融领域完成了很好的客户积累；而专注于不良资产近二十年的天伦怡达律师事务所也整个并入植德；五位创始合伙人各自在相关领域拥有相当的行业影响力……所有这些，都是今天植德选择以这样一种方式前行的自信与资本。

如果说，以公司、金融及资本市场为核心的“资金端”（基金设立与募集）、“交易端”（投融资及并购）、“退出端”（上市及上市公司并购）业务恰好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闭环”，那么植德还多想了一步——与此同时，发展知识产权、税务、劳动等周边法律服务，以与前述业务更好配合。

植德对自己的定位是精品律师事务所。一提起精品律所，很多人脑海里就将之等同于小型律所；而所谓的小型、中型、大型，基本是与人数、分所数量相关。但随着方达、汉坤等自创立之初便走精品化发展道路的律所在规模上的逐渐扩大，市场上对于“精品”二字的理解也是时候进行发散与扩大了。

现在植德共计有60余位律师，其中包括17位合伙人。按照北京律所的平均规模（30人/家律所）而言，植德算得上是中型律所。不过，规模并不是植德追求的首要目标。“我们追求的不是大而全，也不是小而精，而是专业与精致。”

金有元也解释道，植德不拒绝做大，只是更强调先有品质的前提。“在把品牌做好的前提下，我们今年打算在上海设立办公室，三年之内能够设立深圳办公室，五年之内能够设立香港办公室。”

    结语    

昨日晚宴还设置了抽奖环节，对应的大奖分别是由植德提供的价值10万、20万、30万的法律服务。龙海涛说：“植德立信，从这次抽奖的小游戏开始。各位抽到的法律服务虽无法兑换成现金，但等值的法律服务绝对提供。”

这大概就是“古人立信，盖有设事植德而不能孚者”这句话的意思。

植德的五位联合创始人的经历颇为相似，并没有在同一家律所的晋升体制下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爬上合伙人的阶层，用一个词概括就是——不安分。有意思的是，不安分驱使他们创建植德，但植德的初心却是希望所有植德的律师能“安分”——把在植德当律师，作为终身职业。

“人到了一定阶段以后，如果还是按照原来那个套路做的话，对于自己来讲第一不够具有挑战性，第二成长的速度可能也比较慢。”金有元的老师曾告诉他，“律师这个行业很辛苦，但同时，这是能够通过这种辛苦换得一份体面生活的职业。”很多人羞于把“体面”二字摆在台面上，但这是人本能地对于这种感觉的追求。植德毫不避讳，并诚恳地将此排在发展理念——“体面、专业、友爱、进取”——的第一位。

我欣赏植德的这份诚心与决心，也相信，在当下这个看起来竞争充分的法律服务市场，植德能争得一席之地。

责编/Sarah  编辑/Angie  分类/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