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伦敦，锦天城开启欧洲法律市场这盘棋

作者 / 吴剑霞

来源 / 智合法律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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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

印着“AllBright(London)”的彩带，在英国伦敦新费特巷12号的大厅灯光下显得分外惹眼。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中，象征着上海市锦天城律师事务所英国伦敦分所开业的剪彩仪式顺利完成。

紧接着，锦天城高级合伙人李宪英、杨晓揭开了锦天城伦敦分所铭牌的红色幕布，标志着在2018年3月15日这一天，锦天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海外分所——英国伦敦分所正式设立。

出席本次典礼的嘉宾有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主任吴明德、英国鸿鹄律师事务所（Bird & Bird LLP）CEO David Kerr、中国驻英国大使馆商务参赞金旭、英国国际贸易部主任Michael Charlton、伦敦金融城亚太事务总监Sherry Madera、锦天城高级合伙人沈国权、杨建刚以及鸿鹄亚太区主席Justin Walkey等。

在致辞环节，吴明德除了感谢，也表达了对锦天城海外布局的信心：“伦敦分所作为锦天城第一家海外办公室，是我们国际化之路的新起点，是走向全球的基础，这个基础，我们打得很坚实。”

01

在

法律服务收入上

英国仅次于美国

如果说美国是世界上法律服务市场最发达的国家，那么英国就是国际上律师业最悠久的国家。在综合经济状况、法律制度、文化传统等诸多影响一国法律服务市场发展的因素之后，会产生一个数据——法律服务收入占一国GDP的比重——这个数据能直观地反映该国法律服务市场的发达程度。

在这个数据的表现上，英国仅次于美国。

英国法律服务市场的这种表现，与其频繁的资本输出引入密不可分，这促进了跨国界经济要素的流动，触发了大量的国际法律服务需求。中国企业在资本输出上起步较晚，但根据联合国近期一份报告显示，在2016年，中国海外投资额已达1830亿美元，仅次于美国的2990亿美元。

这也带动了法律服务市场整体创收的一路攀升：2016年，年度创收前30强律所的创收总和达到了261.5亿元人民币，利润达到了126.6亿元人民币，在2013年的基础上翻了一番。其中，不乏增量法律需求的作用，很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国律所已在国际法律服务领域开疆拓土。

可预见的是，未来这个趋势还将持续，越来越多的律所会加入这个行列。

香港几乎是所有律所国际化的关键性一步，不过在此基础上已经有一些律所将目光锁定在英美这两个全球金融和法律服务市场的主战场了。据了解，中国创收前30家律所中，共计有19家律所已在海外设立1个或以上的办公室（含香港）。

尽管英国脱欧的深远影响还不确定，但这似乎反而促使中国律所倾向于选择在这里设点。在今年以前，金杜、中伦、通力已经相继在英国伦敦开设办公室。在英国法律服务市场上，劳动雇佣、刑事方面的法律业务占比在逐渐减少，涉及银行与金融、公司股权、商业欺诈的案件正在增加，这将继续吸引中国律所纷至沓来。

02

国

际化布局的第三步

设立伦敦分所

“我们不想设立一个形式上的海外办事机构；我们的目标是要设立具备提供当地法律服务能力的办公室，以帮助我们的客户更好地走向海外市场。”上海市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主任吴明德如是说。

锦天城算得上是一家老牌律所了，2018年是其成立的第19年头。作为对过去18年的工作总结，锦天城用19家国内分所交出了一份扎实的答卷；但其目光从来就不局限于国内法律服务市场。为了适应世界经济一体化和法律服务国际化的需求，锦天城也加快了海外布局的脚步，为入驻欧美法律服务市场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如果说在香港、深圳前海与史蒂文生黄律师事务所联营是锦天城国际化布局的第一步，那么第二步是与英国鸿鹄律师事务所（Bird & Bird LLP）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就全球跨境法律服务展开全面合作，以解决双方客户的需求。

“大概在十年前，我们就开始探索，在国际法律服务市场上寻找合适的合作对象。”锦天城的高级合伙人郭重清告诉智合，“在对欧洲、美国这两块市场反复研究对比之后，最后决定先在欧洲英国选择一家国际性的律师事务所进行合作。”

锦天城的目标很明确，在现有的资本市场、金融与银行、国际贸易、国际仲裁等优势领域，进一步为客户可在空间上延伸的法律服务。在当时伦敦的几家国际性律所之间，锦天城几经遴选，多方考察。其中，鸿鹄经过百年的发展，完成了在欧洲、中东以及亚太等19个国家设有28个办公室的网络布局，且在技术、生命科学、可再生能源和航空航天等技术和数字领域具有领先优势，这使得其体量恰能给锦天城提供良好支持，又在业务方面与锦天城形成良好互补。几番对比下来，同样有着强烈合作意愿的鸿鹄，最后成为了最合适的合作对象。郭重清坦言，鸿鹄在行政管理方面的效率比较高，双方也将在人才培养、制度设计、管理经验、国际市场客户服务等方面展开交流。

“当然，与鸿鹄的战略合作是一个良好开端。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在当地建立一个自己的分所，有专职律师给客户提供服务。”

于是，在2018年3月15日，锦天城有了自己海外办公室——伦敦分所正式开业。至此，锦天城迈出了全球布局的第三步。

参加此次伦敦分所开业庆典的合伙人约逾百人。他们更重要的工作是和鸿鹄进行深入交流，深度考察其在德国、法国等国家的办公室，了解其专业、市场等综合法律服务能力。

这至关重要的第三步，锦天城力求走得稳。

03

为

什么选择直投模式？

控制风险优先于降低成本

律所海外版图开拓的模式无外乎这几种，或加入国际性律师联盟，或与外资律所联盟，或直接投资。锦天城选择了成本相对较高的直接投资、直接管理的模式。

“既然锦天城已经和鸿鹄有战略合作了，为什么不达成联盟，而要选择成本高的直投？”

“锦天城有那么多客户要走出去，他们所到之处，我们的专业能力、团队服务能力等方面的力量能否跟得上就很重要。但同时，必须要做好风险控制。”郭重清继续补充，“直接投资更容易控制风险，这个风险既包括利益冲突控制，也包括案件质量控制。”

事实证明，有此考虑是很必要的。前车之鉴犹在，将风险控制的优先级置于成本之上，是明智的做法，直投也能够更好进行律所统一管理、资源深度整合等。

今年3月1日，《企业境外投资管理办法》（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令第11号）正式实施，突出了简政放权的核心思想；不过，因为准备时间在此之前，锦天城走的还是《境外投资项目核准和备案管理办法》（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令第9号）规定的核准及备案流程。

获得核准的锦天城伦敦分所目前主要是为中国企业提供当地法律服务市场的意见和咨询，以及对接可以解决客户法律问题的合作渠道；接下来，也将寻求市场机会在公司、商业与并购、证券与资本市场、银行与金融等优势领域发力。

英国伦敦分所的管理模式会与国内分所有所区别，因为伦敦分所主要是为锦天城的客户提供空间上延伸的服务，与国内分所的目标不同。按照目前的工作计划，锦天城将从总部派出4-5位合伙人入驻伦敦分所。在选任标准上，锦天城会优先考虑有英国留学背景、尤其是有英国律所执业经验的合伙人；其次，也尊重合伙人本身的意愿。同时，锦天城也会从当地招聘专职律师，目前已进入面试环节。

英国伦敦分所是锦天城真正意义上的海外分所，在设立方式上选择了直接投资模式，在运作方式上有一个合作的国际性律师事务所，可以在业务拓展、专业提升、风险控制、客户满意度等方面达到最好的效果。

《礼记·中庸》曰：“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锦天城深知国际化布局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因而是有策略地在全球法律服务市场步步深入。接下来的第四步将落子何处？我们拭目以待。

责编/Ethan 编辑/Angie  分类/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