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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好莱坞,公认的华语文化英雄,但他始终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2016-11-19 好书推荐☞ 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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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书单君分享了一篇好友“乌鸦”的影评

《62岁的李安,正进行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博,

赌注是他半辈子的声誉》

(☝点击阅读)


从后台的留言数看,没想到咱们“书米”除了爱看书,影迷也挺多的嘛😏


上个周末,书单君也抽空去看了传说中会改变人类观看电影方式的新技术——《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剧照


从影院出来后,我很不理解那些说李安变了的人——不适应?太激进?一个冒险?过于执迷技术?


拜托,敢于冒险才是真正的李安啊。


是的,安叔平时说话真挚、待人温柔,简直是谦谦君子的典范。每次他出现在明星云集的地方时,就好像是一位误入红地毯的古代书生,画风一下子清爽起来。



可一旦遇上了电影,李安就会变成了一个冒险者:他可以为电影赌上自己的人生,他敢于冲破东西方的文化障碍,他也从不畏惧任何题材的挑战......


面对这么强烈的违和感,我想每个人都会像书单君一样好奇——在谦逊、内敛的外表下,李安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呢?


直到最近读完他的传记《十年一觉电影梦》,我才觉得自己真正了解了李安这个人,以及深藏在他作品里的秘密。



这本传记是台湾著名媒体人张靓蓓一步步追着李安做访谈而完成的,不仅记录了他导演生涯的第一个十年,更是回顾了他从童年到中年的成长岁月。


一开始张靓蓓还和我们一样,觉得写这个好好先生没什么困难。但真正聊起来,她才觉得“自己选上的是一座这么难爬的山!”


采访时间跨度四年,二十卷录音,近三十万字......就这样,张靓蓓一字一句地把另一个陌生的李安引到纸面上来。


影评太多,看得眼花缭乱——今天,我们不妨来看看传记中卸下光环、标签后的李安......


孝子和孽子


摸着肠胃,我曾说:“除非我这里有感觉,否则我不拍这部电影。”(*本文引语皆出自李安传记《十年一觉电影梦》,下同)


这就是安叔选片的标准,感性、自我,一点也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般理性。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次执导长片,就将镜头对准了中式父子关系。


——“父亲”这个题材不仅击中了李安的“肠胃”,并且长时间是他的人生噩梦。


很多人应该没想到,在日后被誉为“电影界优等生”的李安,前半辈子居然是个loser



(少年李安)


李安出生于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式家庭,作为家族长子,他的命运生来就和整个家族的期望绑在一起。但从童年到中年,他就没让他家人省过心。


小时候的李安体弱多病,性格木讷,书也读不好,算不上特别优质的小孩。


而在念高中后,他就读于父亲担任校长的台南一中,身上背着重重的“校长公子”名头又念不好书,这让天性本来就羞涩的他深感愧疚,天天想着如何躲开父亲。

 

李父一心望子成龙,给这个呆呆的儿子请了整个台南最顶尖个的名师来给他补课,但让他失望的是——李安居然在高考时落榜了,而且还连续落榜两年


第一年,他差了六分;第二年,他差了一分,数学更是只考了个可怜的0.67分


二度落榜对李父是个严重的打击,更在少年李安心中积攒下了一种强烈的失败感。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情景在他心中还历历在目:


放榜时,我正好独自在家,家人都上班去了,我就一个人跑了出去。


二度落榜在我们家有如世界末日,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那天我是去海边散心,岸边有树林,风景很好。其实出海口很危险,常淹死人,我也不晓得。


回家后,没人敢惹我,李岗(李安的弟弟)则奉母命盯着我,怕我出事。



(少年李安与父亲合影)


虽然之后李安考上了艺专,又去了美国读戏剧、电影,但这似乎离父亲的期望越来越远。在书中,他也毫不掩饰自己当年的窘境。


有一次,父亲看着当时巡演回家、晒得黝黑的李安,忍不住在饭桌上斥责他:“什么鬼样子!”


在父亲眼中,李安走的艺术道路,和给人逗乐的民间巡演戏班子没什么区别。


我当时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走回房里,把自己锁在门内。这是我第一次胆敢有此犯上的举动,已经很革命了。当时父子俩都很不开心。


正是这份锁在门里的“反抗”,后来被李安搬上了大银幕,而且是连续三次,拍成了让他成名的“父亲三部曲”:

 
1991年,李安拍了处女作《推手》,主角是一位叫老朱的太极高手,他远赴美国儿子家养老,却常常与洋媳妇闹矛盾,搞得儿子被夹中间很难做人,十分尴尬。



▲1993年,李安又创作了一部类似背景的作品《喜宴》,主角还是一位中国老父亲,他去美国参加儿子的婚礼,没想到,这只是儿子为了掩盖同性恋身份而策划的一场假戏。



▲1994年,李安回到台北拍《饮食男女》,又一次邀请了演员郎雄来扮演父亲,这一次儿子换成了女儿,但讲的还是中国家庭的故事。

 

在传记中回顾这“父亲三部曲”时,李安直言道:


中国父亲是压力、责任感及自尊、荣誉的来源,是过去封建父系社会的一个文化代表……


一方面,我以自我实现与之抗逆,另一方面我又因未能传承而深觉愧疚。

 

他还是那个会在父亲生日时行跪礼的孝子,即使出门在外,也会在电话里给父母亲磕头祝寿。


但通过电影,李安却一点点地放下对父亲的恐惧和愧疚,并对压在自己身上的整个东方传统父权文化进行了反思和消解。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喜宴》中

李安借角色之口喊出的那句台词



成为导演后,李安虽然赢得了许多国际荣誉,但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父亲的评价。


在拍完《理性与感性》后,父亲还叮嘱他:“小安,等你拍到五十岁,应该可以得奥斯卡,到时候就退休去教书吧。”


所幸的是,父亲最后还是读懂了电影里的李安在向他表达什么。


2001年,李安执导了人生中的第一部好莱坞大片《绿巨人》,结果却遭遇了票房和口碑的双重扑街。


在这部电影中,绿巨人浩克不再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而是一整场戏都在和邪恶的科学家父亲以及童年阴影作斗争。把一部爆米花电影改编成古希腊式的弑父悲剧,这样的情节设置十分大胆,当时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古怪的东方人想表达什么。



▲《绿巨人》剧照


不过,在一阵恶评和嘲笑中,李安却意外得到了他父亲的首肯:“我看《绿巨人》,终于明白你在拍什么了,找卷录像带送我吧。”


相同的情况发生在拍《断背山》的时候,当时李安心生疲倦,一度还想退休,是父亲又一次站出来鼓励他拍下去。



(李安和父亲)


在电影中,拥有超能力的绿巨人还在为挣脱父权而苦苦挣扎;但在银幕之外,李安和父亲终于达成了和解。


舞台和死胡同


有人说过:只有安叔说自己热爱电影,我才相信是真话。


的确,电影就是李安的第二次新生。


在接触戏剧之前,李安还只是一个不确定人生方向的落榜生,在刚进艺专的前几个月,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退学重考。


出于偶然,李安得到了一个学生剧的角色,他在里面扮演一个“诗人”。他不情愿地站上了舞台,但却“第一次感觉到命运的力量”


在传记中,他用一种略浮夸的口吻回顾了自己当初的兴奋感:


舞台,改变了我的一生。


在此,我的灵魂第一次获得解放。混沌飞扬的心,也觅得了皈依。一上舞台我就强烈地感受到,这辈子就是舞台。


遵循常规,我的一生可能庸庸碌碌;但学戏剧,走的可能是条很不平常的路。



(李安在大学期间出演戏剧)


但这条一生的路,差点把他领进了死胡同。


1985年初春,李安离开了校园,准备离开美国回台发展。


当他正要把打包好的八个纸箱运往港口时,母校传来消息——他的毕业作品拿下了纽约大学影展“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两座大奖。



(刚毕业时的李安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笔)


这份来自母校的褒奖让李安决定留在美国坚守,但这一守,就是六年。


一开始,李安还能兴奋地找各种编剧合作,熬剧本,找投资,一度还在两个礼拜跑了三十多家公司。


感兴趣的很多,但每次都是搞半天又没消息了。刚开始还能谈谈理想,三四年后,眼看着儿子都不小了,李安几乎濒临谷底。



(李安和大儿子李淳)


除了事业困境,他还要看家人的脸色。


他太太看他整天做着导演梦,总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在干吗?无聊的话找个事做,不一定要赚钱。”


李安的确也去了,给人看器材,当保安,但自己其实比小偷还害怕;还去片场当场务,帮剧组挡住围观的路人,结果一个非裔女人上来就骂:“敢挡?我找人揍你!”李安见状,只能连连跑开,闹了个大笑话。



(李安和太太)


太太那边还算好交代,最难办的是上一代人的不理解——男子汉大丈夫不出去赚钱,整天窝在家里干嘛?


面对后者,李安唯一能做的就是烧菜,堵住他们的嘴。


有一天,丈母娘忍不住很正经地提议:“李安,你这么会烧菜,我来投资给你开馆子好不好?”


我说:“开餐馆跟家里烧饭不一样。”


饭后,我躲进房里给台湾《中国时报》写影评与报道......


就算离开了台湾、离开了父亲,年近中年的李安还是要一次次地把自己锁进房间。




有一阵子,他认命了,觉得也许上天就是派自己来传宗接代的,这辈子差不多是完了:


当时老觉得自己像是京剧中潦倒时困在小客栈里被迫卖马的秦琼,有志不得伸,“店东主带过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提起了此马来头大......”


就这样一路熬着苦等时机,当机会快来时,我已经濒临谷底,快要不行了。


这一年,李安36岁,窝居六年,没做过一份正式工作,银行存折里只剩下四十三块美金。


也正是在这时,命运女神突然又回到李安身边了——虽然有点晚,但总算是来了——台湾传来消息,他的剧本《推手》得了“新闻局”的金奖,还有公司愿意投资开拍。


突如其来的成功像是一场梦,等到了一年多后《推手》拿了金马奖时,他还没从失业六年的憋屈中走出来。



1991年金马奖,李安首次与侯孝贤、杨德昌、关锦鹏等大咖同堂。


《十年一觉电影梦》里就记录了当时一件特别有意思的小事:


有一天徐枫请吃饭,陈凯歌、王家卫、张国荣等人都在座,那些菜真好吃,我一想到远在美国的太太不能同享,心里面很难过,就跟身旁的王家卫说了说。


真是憋得太久了,气刚顺过来,还不太习惯。


没想到,已经是外表光鲜的电影人了,心里还计算着这样的小九九,除了生性可爱外,大概是咽不下那口憋了多年的气吧。


但在《推手》之后,李安的“气”就越来越顺了:金马奖、金狮奖、奥斯卡......直至今天的累积数十亿美元票房的国际名导。




后来,李安算了一笔账,说是一个新人的剧本从初稿到开拍要缠斗五年,这个时间长度还只是单纯指那些千万分之一顺利拍成的剧本。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概率,但他还是愿意耗下去。因为——


我真的只会当导演,做其他事都不灵光。


电影,几乎夺走了李安的一切,但因为他的坚守,最终都如数奉还了。


电影·梦·生命


如果故事以名声、大奖、票房作为结尾,那只是成功学中的李安。除了人生经历外,《十年一觉电影梦》也花了大量篇幅聚焦于他的电影作品。


在孝子李安、失败者李安之后,导演李安终于在书中登场了。



从1990年的处女座《推手》,到2000年拿下奥斯卡小金人的《卧虎藏龙》,作者张靓蓓花了七个章节让李安来讲述自己的头七部电影作品。每刷完他的一部作品时,我就会去书中找相应的章节来看。


戏里戏外,才组成了一个更立体的李安。


在现实中,李安是君子;但一回到拍片现场,他就是总统,是皇帝,可以自由地思考剧情走向,和不同的演员过手,尝试前所未有的挑战。




片场能激起一个不同的李安,比如说暴怒


在拍摄《饮食男女》时,演员吴倩莲就遭遇过一次“踢门风波”。


那是一场饭桌戏,李安要求拍的时候有七八道菜同时在冒烟,而要达到这种效果,每次都要花上四十五分钟左右。这本来是电影的最后一场戏,没想到本来演得好好的吴倩莲却不停地卡壳。


这样反反复复直到第六次,李安终于爆发了——“我大吼一声,冲出去踢门,就为这个。”


《饮食男女》剧照


在“父亲三部曲”后,他本来可以继续华语片的路子,毕竟他的《喜宴》还是1993年全世界投资报酬率最高的片子,票房成就在华语片领域中几乎无人能及。


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求变,去尝试拍西片,这等于他要重新开始,进入一个自己未涉足的领域。


《理性与感性》就是他拍的第一部西片,李安面对的不仅有融入问题,更要和片中饰演女主的埃玛·汤普森交手——她是英国资深老牌演员,也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在片场时比李安这个东方来的陌生人还强势。


如何夺过电影的控制权?


李安先是对与故事有关的英国文学、艺术、历史下功夫,不被英国本土出身的埃玛·汤普森吓住;同时,他也以理服人,敢于去说服演员,用行动去赢取对方的尊重。


片中就有一场戏,讲的是埃玛要去面对妹妹的死亡,但她总是用力过猛,演得很煽情。李安告诉她:“你去演‘恐惧’,害怕失去那个灵魂。”


结果,画面效果比一般的煽情戏更有味道。




还有一场戏,是讲埃玛知道自己误会了情人爱德华,其实对方一直深爱着自己。


怎么拍?一般的导演就拍一张大脸对着镜头大哭,这样太老套,李安就对埃玛·汤普森说:


“你要演出难为情的感觉。因为你一直很克制,乍听消息,你失去控制, 无法面对爱德华,你觉得很羞赧,演那个就好。


基于这个原则,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正面,你不要让我看到半个侧面以上的脸。你的感情要往前冲,但面子要往回扯,就演这个。”


于是,就有了埃玛·汤普森表演生涯中最好的一次表现。




也正是在李安的调教下,当年已经36岁“高龄”的埃玛·汤普森,才凭借片中19岁少女的角色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李安和《理性与感性》中两位女主合影


拍片期间总是问题不断,但只有去挑战它们,李安才感觉生命的快感。他在自传里透露,自己每次杀青后都要经过大约两个礼拜的忧郁期:


主要是拍片太好玩了,人活在想象的世界里,工作时带来的兴奋感、冒险性,包括克服困难的过程等,你不需理会现实生活的种种,拍完片后则要开始应付一些积压在生活里的世事人情,两者之间落差太大,所以需要调整。


除了这种不断克服困难的快感,电影还给了他另外一种重要的东西:位置

在台上,他是光环满身的大导演,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那个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少年。

 

而只有在电影里,这个少年才会走出来。

 

他片子里的角色,几乎全是被现实困住、却有着强烈自我的人,这和窝囊了半辈子的李安是多么相似。

 

前面提到的“父亲三部曲”,讲的是被孝道困住、却又想争取独立的儿女。




而之后的《冰风暴》和《与魔鬼共骑》两部早期作品,虽然看似和他个人关系不大,却映射出了他对个人身份的焦躁。



《与魔鬼共骑》剧照


就如同《与魔鬼共骑》中那两个站错队的士兵,李安也是个丢失了身份认同感的人。无论身处哪里,他都会被当成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在台湾我是外省人,在美国是外国人,回大陆做台胞,其中有身不由己,也有自我的选择,命中注定,我这辈子就是做外人。

 

而在2000年后,李安的创作主题又转了一个大弯。


这一年,他即将踏入五十岁,已经累计了一定的资源和名气,可以去尝试更赚钱的商业片,或者继续文艺西语片的道路。但他却跑到当时电影工业十分落后的大陆,想拍一部真正一流、国际性的华语片。


那时,华语片在外界看来就是小打小闹的快餐片,东方西方两边的投资方都不看好。


于是,李安和另外两位制片人只能自己凑钱,找保险公司担保、向银行贷款,把风险全都背在自己身上。尽管这样,经费还是十分有限,许多工作人员的薪资直到杀青后才能付清。


这部片,就是后来成为首部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华语片——《卧虎藏龙》。




《卧虎藏龙》的出现,几乎将整个华语电影的段数拉上了一个档次——为什么李安会如此激进?


因为,当时他内心迎来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


一方面,他起步太晚了,等到累积了足够的资源、能拍自己想拍的题材时,他已经到了在创作上会走下坡路的年纪;另一方面,他刚摆脱父权和身份的困扰,发现了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前半辈子被压抑的感觉,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在自传中,他这样形容当时的自己:


我是一个心智与身体都较晚熟的人,个性比较温和、压抑,因为晚熟,所以我很多的童心玩性、青少年的叛逆、成年对浪漫的追求,以及我的提前老化,其实是一起来的。

 

这份恐惧感让他无法安逸地躺在功劳簿上,而是逼着自己挑战从未试过的题材,于是就有他导演生涯中那些最分裂、也是最精彩的作品:


《卧虎藏龙》中,李慕白压抑情欲,玉娇龙则生性叛逆;

 



《断背山》中,恩尼斯害怕社会压力,杰克则为爱奋不顾身;

 



《色,戒》中的王佳芝表面矜持,内心却狂野无比。




这些电影既是一个个独立的故事,又是中年李安和少年李安之间的对话。


就像人们在梦中才敢释放内心欲望一样,李安也在电影里做着同样的事情——这些才是他坚守电影大半生后、从电影那里得到的馈赠。


1996年,李安在一家日本小酒馆模仿前辈杨德昌,在墙上写下了五个字——“电影·梦·生命”——这是描述他这一生最准确的词语。


对他而言,电影是梦,是生命,是另一种形态的真实......

 

我可以处理电影,但我无法掌握现实。面对现实人生,我经常束手无策,只有用梦境去解脱我的挫败感。

......

有时,我真想留在电影世界里不出来了。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李安,也是撕掉了所有标签、名气、光环后的李安。


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曾经说过:“人们很少做他们相信是对的事,他们做比较方便的事,然后后悔。”


李安就一直在做自己相信是对的、又不方便的事情这也是他会在新片中会选择冒险性新技术的原因。


也许这个技术最终不会成功,但没人会去质疑李安的诚意——这也是为什么最近那么多有关李安的宣传照片中,唯独只有下面这张才能让我真正感动:


11月8号,李安自己偷偷跑入了上海的一家电影院,和观众们一起看他的新片。据说,之后还到了放映室和工作人员交流。




已经62岁的李安就站在那里,投入地观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电影梦


这一梦,已经将近四十载了,当初懵懂的少年如今也已两鬓发白。不过,他那颗赤诚之心,还将继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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