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 | 清明至,仲春将尽,春意流淌正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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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从窗户缝儿溜进屋里的风刺骨地冷,窗外一片荒芜与衰飒中只颤着零星的绿。街上无人,有几只野猫幽幽地闪过。喇叭里的广播闷声响着,惊得枝头那深色的鸟儿断然振翅。寻思着春天什么时候才会到?
不知过了多久,风拂面时竟觉得温暖,同冬日夜晚电暖器里逸出的一般。乍向窗外看去,对面人家的窗户明晃晃的,墙壁上的砖瓦明晃晃的,晾晒的衣服明晃晃的,万物晴朗。
木鸡一般,半晌回不过神来。眼是被四处的明亮给晃得讷讷地定住。心则是惊了一下,再不声不响地欢喜起来,锅炉底又小又密的气泡一般。原是春天来了。好家伙,说来就来了。
花是何时开的,也记不清。现在开得很盛就是了。咕噜咕噜地,一朵朵花苞相继绽开,无一不是浑圆饱满的轮廓。
色彩最素净的几近纯白,干干净净的白,一尘不染的白。其余的说起来都是红花,却绝非是同一层次的红。白粉色的,那般奶气的白简直快把仅存的一丝粉都遮得彻彻底底。
再稍深些的浅粉色,粉嘟嘟的,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接着是桃红,似豆蔻少女双颊的那抹霞,有了淡淡的韵味。再然后,便是那妖冶的梅红,深沉中缭绕着几缕风情。
春日总不乏艳阳天,但并不会日日如此。有时天阴,光线暗下来,四处灰蒙蒙的,楼宇显得庄严而沉静。有时落雨,稀疏的,并不急,为植物润润色,为人心降降躁。这样的日子往往不如晴天那般令人雀跃,却也少聒噪。
若是雨天,也许江南小镇会沉浸在若隐若现的水汽中。
深色的瓦片被细雨濡湿,微翘的屋檐没入乳白的水雾,缺了半截似的。老墙根旁油绿的莓苔经雨水一湿润,顿时水灵起来。石板小路的坑洼之处积了水,便闪着晶亮的光。
水洼里,天色迷蒙,赤裸得像块青石板。一把颇有年头的藤椅滴着水,大概是主人忘记收进屋内。这时的雨巷,会有老手艺人做的油纸伞和深深浅浅的铿锵足音吗?总归会有的罢?若是晴天,自然也好。不论天气怎般变化,清明到底还是清明。
清明这天,传统人家早起梳妆,携了酒食果品前去祭祖扫墓,趁着怀旧情切,惦记惦记祖辈,念叨念叨往事。
往事总不提也会发霉,最终被遗忘在回忆的囚笼里,总要同衣物一样时常拿出来见见日光才好。
或是一家老小一同踏青,胜日寻芳。路上唠唠家常,尝些小食,总不至于无趣。
说起小食,青团当属江南一带过清明节的常见食品。将艾草等植物的浆汁揉进糯米粉,包入馅料,做成碧绿的团子。一只精巧的青团,虽只有拳头大小,却也实实在在地容纳着一个小小的天地,荡漾着清淡悠然的植物香气和古老隽永的文化风韵。
清明之际,仲春将尽,暮春未至,春意流淌正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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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唐煜
文字:刘畅
图片:吴叶音、刘畅、吴佳晴、李怡晓
编辑:李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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