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 | 芒种之时,仲夏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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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
芒种之时,仲夏伊始,有芒之麦可收,有芒之稻可种。
北方兴旱地农业,此时忙收麦;南方兴水田农业,此时忙种稻。而在南北交界的中部地区,则是收麦种稻两不误。
待收的麦,应是金黄的,麦芒、麦穗、麦叶,无一不是如此。若是有风无意经过,惹得茎叶争相摩擦,便会有细细碎碎的声响打麦田中腾起,跟着微醺的夏风兜几个圈,复又跌入麦浪。只片刻消停,那声响便会再次飘荡在麦田上方,如此往复。阳光若是足够好,兴许麦芒尖上会闪烁起时有时无的光泽,就好像海里面,浪尖上翻滚的晶亮。
待麦收得差不多,是时候该种稻了。提前育好的秧苗,在打通田埂,将河水引入田间后,便可由农人移栽到水田里,此过程即为“插秧”。
水田里映着蓝天白云、绿树青山,于是本被插到水田里的新绿的秧,也在不经意间被插在云端、林间、山头似的,似乎有些奇妙。而在有些地区,则是先撒种,再引水,虽然栽种方法不同,最终却同样能长出饱满的稻粒,成就饭桌上软糯喷香的米饭。就好像,世上路有千万条走法,生活有千万种过法,各有各的晴朗与皎洁。
一黄一绿,一收一种,节气变更,农事轮替。何止是小麦与水稻?在自然的章法下,万物都按着各自的节奏生长,井井有条,不疾不徐,稳妥得叫人安心。
农忙时节,农人虽忙,却不是漫无目的地乱忙一通,而是顺应节气变化,有条不紊地开展农事活动。也正是因为“忙”,忙里偷来的闲才更有滋味,比如,摘下草帽、树下小坐,顺道喝上半碗清凉的青梅酒。
说起青梅,便觉得夏日的气息又浓了几分,脑中不由地浮现出装有青梅的瓶瓶罐罐。六月光景,不少地区青梅渐熟,绿中泛红,红中泛黄;在气温较高的南方,青梅可能已经褪去通体的青绿,于是更名为黄梅。只是,新鲜梅子大多味道酸涩,难以直接入口,便有了“煮梅”这一说。不论是煮酒还是做汤,经过时间的沉淀,青梅的风味都足以在入口之时,使味蕾欢呼,眉梢微扬,眼角溢出笑意,心头泛起欢愉。
或者制作盐渍青梅,也是保留青梅风味的好方法。一粒咸酸交加的盐渍青梅,配上海苔丝和芝麻粒,便可做出一碗清新有余的梅子茶泡饭,抚辘辘饥肠。
芒种前后,更有其他多种水果相继成熟。琵琶黄,杨梅紫,浑圆荔枝裹红衣,透明果肉赛凝脂。再加上稻田的新绿、梅子的青绿,好一块色彩鲜丽的调色盘。凡此种种色彩,共同交织出仲夏的绚烂,预示着盛夏的精彩纷呈。
仲夏之夜,夜深到一定程度时,已隐约可以辨出蛙鸣三两声。估摸着,要不得几日,梦里大概就会飘进栀子花的幽香了罢。
苏州大学新媒体中心
音频:刘佳宁
文字:刘畅
图片:吴叶音、程芷千、李怡晓
编辑:李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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