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 | 过了腊八就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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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

八

苏州童谣言：“腊八腊八，冻掉下巴。”岁末之时，寒潮回转，疫情也有反弹趋势，防控形势一下子又严峻起来。出于安全考虑，今年苏城各大寺院的施粥活动暂行停止，人们也不敢过分聚集。腊八的节日氛围一下子冲淡了许多。

这可急坏了泥古不化的“老苏州们”，没有那现煮的腊八粥，腊月初八是没有灵魂的。无奈之下，只得用商店里的腊八粥代替。冷冰冰的工业产品哪里有“大锅饭”来得香甜呢！母亲赶早便准备出门采购，我无意注意到大扫除时整理出的小半包糯米和其他杂粮，我一时兴起，立刻打住她，何不自己动手，来个DIY的腊八粥呢？一家子享受“小灶”的同时，也多一份劳动的成就感呢！

前奏

不似寻常粥类，腊八粥有它的讲究。糯米是这锅粥的主角，紫米、薏仁、赤豆、花生、红枣是她不可或缺的小伙伴，另选配栗子、银杏、胡桃仁、鸡头米。虽然没有十八罗汉，但也有自己的一片彩虹。此外，他乡人不解的是，苏式腊八粥一定要放青菜、胡萝卜等蔬菜，这样煮出的腊八粥才有额外的菜香。由于火候难控，我只好用电饭煲熬粥。

制作

为了让家人腊月初八一早就能喝上腊八粥，制作初七便要开始。糯米、薏仁、赤豆头晚泡水，安安稳稳睡一觉。

第二天清早，玻璃还挂着微微白霜，莲子去衣去心，碗中加水浸没，选几粒圆润的白果和栗子，一起与鸡头米放入蒸笼蒸个把小时，白果栗子熟透后剥开备用。电饭锅里倒入适量的水，赤豆最先入锅，待煮成半熟，豆衣裂开，绵软而又连结时，将淘净的糯米、薏仁入锅一起煮。

锅开后转微火，乳白的莲子、碧绿的白果、橙黄的栗子和微黄的鸡头米齐刷刷放进锅里搅拌均匀，待二次煮沸后加其它佐料，转小火慢慢煨她。最后一步，洗净青菜、胡萝卜，切细油炒，烩入粥里。

理论上腊八粥可盐可甜，但我偏偏两样都放。小候片刻，等米香、豆香、菜香恰好能一起够到鼻尖，腊八粥就能起锅了。

品尝

阳光透过徐徐的氤氲的热气，家人陆续惺忪醒来，看到一桌整齐的碗碟，还没舒展开身体便半惊半喜地夸道：“囡囡今天能干了呀！”啜一口热粥，黏稠软糯，一股暖流还没覆盖牙口，就溢满浑身筋骨，唇齿留香，紧接着熨贴了心，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农家，一家人围坐桌前，共享岁底年关的丰收。已经快忘却的老物件一下子又被我们捡起来，感知腊八粥美味的同时，一如祖先般感谢来自时间的馈赠，平常劳顿得消磨了感官的生活似乎回到了她该有的模样。

熬一锅腊八粥，重拾一份旧日子里的执念。执一碗红色的暖，让对生活的祝福再次袅袅升起。也愿山河无恙，疠气快些散去，烟火气息能早日回到这片土地。

苏州大学新媒体中心

音频：吴春雨

文案：史飞、荣幸

图片：杨紫微

编辑：杨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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