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华师社恐OR社牛?
你有交到新朋友吗
在朋友圈熟络起来了吗
社交被视为“社恐”们的难题
让我们一起看看
他们是如何解决的
受访者中,“社交牛杂”所占比例最大。其余选项中,“社恐”的比例远超“社牛”群体。值得一提的是,各年级受访者中,“社牛”占比最高的是大四学生。
“社恐”和“社交牛杂”们的自评分数集中在61-80区间,总体数值较高,大学生的“社恐”心理值得关注。由于各人评分标准不同,此评分仅供参考。
当众发言、与陌生人交流、集体活动被“社恐”们认为是三大“社交酷刑”,部分“社恐”紧张时会有脸红、口吃等明显的外在表现。
“社交牛杂”表示,以某种社交类型自称,大多是出于自我调侃,也有借此达到逃避无用社交、避免麻烦的目的。随着社交类型的流行,它们也被使用者赋予了追赶潮流、凸显个性标签的作用。
现在人们说的“社恐”情绪主要由个人心理、外界环境、性格、社交氛围等社会性因素造成,生理等生物学因素在其中影响较小。
在“社恐”和“社交牛杂”群体中,超六成受访者曾因自己的“社恐”产生负面情绪,对大部分受访者而言,“社恐”带来的影响好坏参半,但总体上弊大于利。
在感到社交焦虑时,大家更倾向于自己解决问题,其次是与熟悉的朋友家人倾诉、外出放松心情。部分同学有了关注心理健康的意识,主动寻求心理咨询,并认同在网络平台宣泄情绪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
走进人群
敏感又尴尬是“社恐”们的日常
三个迥异又相似的“社恐”故事
或许也映照着你成长的影子
在对抗“社恐”中接纳自己
刚下课的教学楼里人群熙熙攘攘,苏笠或低着头,或目光飘忽不定,就怕和谁对上眼神。对她而言,不熟悉的眼神交流是一种负担,而课堂展示则将这种不安推向顶点。
在大一教育概论的课堂上,苏笠第一次需要面对全班进行模拟课堂展示。提前好几天,她就把发言稿逐字背熟,但站上讲台的苏笠发现,事情并不按照她的设想进行。她形容当时是“呼吸加速,声音卡住了”的感觉,脑里瞬间只剩下零星几个字词。接下来的展示,她只好低头对着电脑读幻灯片的内容。
第一次模拟授课失败后,苏笠感到既失落又自责。对于一名师范生,在课堂上“社恐”几乎就是硬伤。苏笠清楚自己内心也有满满的表达欲,渴望展现自己,却总是事与愿违。
和苏笠一样,许多受访者都有过类似的感受。对于社交,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当众发言或自我介绍,其次是参加集体活动,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脸红和结巴。令大多数“社恐”懊恼的是,这些紧张情绪几乎是难以控制的。
“我很喜欢去分析原因,因为我觉得很多事情本可以更好。”苏笠总担心在他人面前表现不好,这些负面想象常早早地浇灭了她的社交热情。自省的习惯带来的也并非全是坏处,在不断自我反思后,苏笠发现:克服“社恐”最好的办法就是每次主动改变一点点。
为了不让糟糕的回忆重现,苏笠逼着自己在课堂上主动发言,争取新的课堂展示机会,甚至在准备的时候预留了现场发挥的空间。经过多次的刻意练习,她开始不再躲在电脑后面发言,并可以站出来与听众进行眼神交流。
如今,苏笠仍想和“社恐”对抗,希望能在大学交到知心的朋友。在与这位“对手”相处的过程中,苏笠也更接纳自己。“无论‘社恐’还是‘社牛’都只是人与人之间一种客观的差异。”她认为,在需要大步向前时,不要被“社恐”束缚住手脚,至于其余时候,与人群保持一些距离也未尝不可。
“社恐”和“社牛”都是我
极致的“社恐”或“社牛”都会过犹不及,现实中,更多人选择在两种状态中保持平衡。在本次问卷中,过半的受访者自认为是“社交牛杂”。“社交牛杂”一词衍生于“社交恐惧症”和“社交牛逼症”,意为可以在“社牛”和“社恐”两种状态中随意切换的人。
林泓涵(化名)也是其中的一员。在大学同学的眼里,林泓涵总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人际关系,是集体活动中的活跃氛围者。然而此前,林泓涵被家人朋友一致认为是个不折不扣的“社恐”——不爱说话、喜欢独处。渐渐地,她也默认了这些“内向”“不善表达”的标签。即使因为内敛的性格,而与许多宝贵的机会失之交臂,那时她依然享受这种平静的状态。
高三时,一场尖锐的人际矛盾闯入林泓涵的“社恐”星球,沉重的学业压力和人际关系的挫折让她不得不决定休学。一开始,林泓涵常因为外界的否定而自我怀疑,讨厌“社恐”的自己。冷静下来后,她开始重新审视过去,同时寻求专业心理医生的帮助。她发现,长期抗拒社交,使她形成了高度敏感和自尊感强的性格,这不仅会加剧自己的内耗,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林泓涵意识到,“社恐”可以是渴望独处时的心理状态,但像“社牛”一样勇敢地表达则是一种重要的社交能力,而她正需要这种能力。
抱着这样的念头,林泓涵决心在大学改变自己。大一刚入学,她推着自己跟陌生人交流,主动参加社团活动。第一步迈得艰难,但终归是站稳了。在学院举办的一次科研分享会后,林泓涵鼓足勇气走上讲台与老师交流,并如愿加入了老师的课题组。虽然不是每次尝试都有圆满的结局,但林泓涵觉得“每一次努力都是一次巨大的突破,我已经做到了以前不敢奢望的事情”。
在挖掘自己另一面的过程中,林泓涵不知不觉变得开朗,还意外地收获了友谊。她有时也会羡慕那些天生“社牛”的同学,羡慕他们可以“完全享受社交的状态”。在感到疲惫时,林泓涵会给自己留出独处的空间,等到“充满电”后再投入社交。
林泓涵不急于扔掉“社恐”的标签,她坦然地承认自己是个“矛盾体”:“‘社牛’是可以学习的,‘社恐’也并非不好的,根据需要运用它们能让生活更顺利。”无论如何定义它们,林泓涵都希望“每个人能够真正接纳和享受自己的每一面”,也拥有改变自己的勇气。
挣脱束缚,每个人都可以是“社牛”
在火锅店现场来一段拉面表演、在饭堂做“奥特曼志愿者”、主动跟各大交友平台上的陌生人打招呼……“社牛”对张浩(化名)来说,更像是一个被公认的头衔。和人们印象中的“社牛”一样,张浩习惯主动出击、大胆社交。在社交场合中,他总是最引人关注的那位。
调查数据显示,“社牛”在所有社交类型中仅占三成,一定程度上属于自带光环的“珍稀物种”。在别人看来一向很“牛”的张浩,其“光环之路”走得并不顺利。步入高三,处在相对压抑的社交氛围中,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事事都得不到回应,我就干脆什么都不问了。”封闭的社交环境让他自觉像个“社恐”。无独有偶,在有“社恐”情绪的受访者中,认为“过往受挫的社交经历导致自身‘社恐’”的比例高达62.11%。
“其实你并不‘社恐’,只是被一层一层‘布’包裹住了你的天性。”这是至今都令张浩印象深刻的一句话。在高考后的一次青少年领导力培训课程上,张浩接触到了十几个“社恐”青少年,看见他们畏于消极反馈而迟疑犹豫、宥于自卑情绪而躲闪回避,他仿佛看到了在“社恐”面具下被困住的自己。
课程导师的话点醒了张浩,也改变了他的想法。如今他认为,即使是“社牛”,社交能力也是需要训练的,但只要挣开了束缚,人人都可以成为“社牛”。在探索新事物的过程中逐步解放自我、树立自信,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这路上也难逃挫折。想通以后,很多看似困难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
“社牛”们身上自带的自信张扬,让他们成为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为什么要用好坏来形容‘社恐’和‘社牛’?”张浩并不认同网络热潮下“社恐”被赋予的贬义。在他眼里,“社恐”是自主选择之下的一种生活模式,浅淡的人际圈也能带来精神上的自足和乐趣。
身为“社牛”,张浩有时也会遭到身边人的冷眼和误解。即使如此,他依然觉得成为“社牛”挺好的。在张浩的世界里,如果能够自在地做真实的“我”,别人的眼光大可以退居其次。
“社恐”们在恐惧什么?
在似乎人均“社恐”“社牛”的时代里,“社恐”们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心理学院副教授钟明天指出,“日常中真正的社交障碍者并没有那么多”。在公共场合发言时,人们或多或少地有轻微“社恐”的某些表现,但这往往远不达心理疾病的程度。在钟明天看来,“社恐”们面对的,是一种既期待又恐惧社交的矛盾心理。
“我们总希望自己有完美的表现,获得他人积极的评价,但这个期待本身就不合理。”钟明天认为,从心理层面上,“社恐”们恐惧社交,实际上是恐惧展现出不完美的自己,担心他人对自己的负面评价。如果过分在意他人的看法,并把自己的价值建立在别人的评价之上,就容易产生焦虑,社交的挫败感又会打击下一次的社交热情。
在华师受访学生中,不少人都提到了“害怕不熟悉的社交”,包括不必要的团建、客套等。“社恐”们有时害怕的并非社交本身,而是“过度社交”。微信随时会亮起的消息红点、列表中越来越多的“点赞之交”、满课时收到的团建通知……如今社交变得触手可及,人们也变得“无处可藏”,密集的社交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在自我调侃之外,年轻人用“社恐”自称也隐含了寻求喘息的诉求。
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社恐”情绪?钟明天给出了一些建议。最重要的是,首先判断自己的“社恐”程度。当“社恐”程度较轻时,不妨接纳自己的情绪,享受独处也适当社交,将时间放在自我提升上。适当的社交焦虑也并非全然坏事,它像一股能量,能激励人提前准备充足,帮助察觉他人的想法。
若“社恐”已经对生活造成困扰,可以先尝试“脱敏治疗”,即发自内心地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在行动上给自己设定社交目标,并循序渐进地做出改变。若程度严重,则需寻求专业的心理咨询。
在自我表达越来越大胆的当代,有人乐于成为人群关注的焦点,也有人擅长担当人群中的倾听者。比起纠结自己是“社恐”还是“社牛”,能与人交流、共情,能理解他人的处境、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许才是成长中更重要的社交能力。
天生的“社恐”并不多
社交能力也需要后天锻炼
希望你无论属于哪种社交类型
都能享受个人的空间
也拥有自我表达的勇气
拥抱自己的精彩人生
责任编辑丨郑宇云 杨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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