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聪的孩子，只要给他机会，他也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自然轻松地学习。
《最伟大的教育》系列文章之八——海伦·凯勒的故事
作者：红叶
“这些经典著作引导海伦领略了人类精神文化的宝藏，让她的心灵世界充满了亮光，而书中蕴含的哲理也成了海伦以后为人处世的引路航灯。”——安妮·莎莉文
一、
三年过去了，海伦对语言的掌握依然进步神速。她比普通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任何东西都不能转移她对学习的注意力。但她的这个优点也可能导致她用脑过度，如果遇上不能理解的东西，也会让她陷入一种狂热的不安中。
前几天，师生俩偶然讨论到关税的问题：海伦想让老师讲，老师说：“不，你现在还不懂。”
海伦静静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我有一个很好的脑袋，亲爱的老师，你应该记住，希腊父母总是采取特殊的方式教育孩子，他们会让孩子听有关智慧的故事。我想他们能听懂一些。”
这以后，莎莉文老师再没说“你对什么知识不懂”的话，因为那可能会刺激海伦，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激动。
有一次，海伦学会了搭一座积木宝塔；因为结构复杂，任何轻微的震动都会让搭好的一部分倒坍下来。只过了一会儿，老师就气馁了。她告诉海伦，你搭不起来，还是由老师 45 33728 45 15263 0 0 1111 0 0:00:30 0:00:13 0:00:17 3406 45 33728 45 15263 0 0 1000 0 0:00:33 0:00:15 0:00:18 3067替你搭。但是海伦坚持要自己搭。
为此海伦奋战了三个小时，每次搭好，倒塌下来；再搭好，再倒塌。但是，凭着顽强执着的精神，海伦的手下终于矗立起一座完整的宝塔。
海伦的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大概就是她后来能够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二、
在海伦接受家庭教育的前两年里，她始终没有学过正规系统的课程，莎莉文老师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开发她的心智，熟练掌握语言知识。经过两年的学习，海伦的语言和心智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这时候，也就是1889年10月，（莎莉文老师于1887年3月3日来到海伦的家。）海伦开始接受莎莉文老师安排的正规而系统的课程学习。其中包括数学、地理、动物学、植物学和阅读等多门课程。这些课程再次激发起海伦浓厚的学习兴趣。
海伦的数学进步很大，笔算很出色，经常老师问完一个问题，海伦的答案已经算出来了。当然，在所有的课程中，海伦最感兴趣的依然是阅读。当她接受正规教育时，也意味着她成了一名正式学生，对于许多含义抽象而深奥的单词，也能够理解。比如：现象、包含、能量、繁殖、特别、永恒、神秘等等词汇。
有时候，莎莉文老师对某些深奥的词的解释很简单，因为她将海伦作为一个自由的、活跃的人来对待。她清楚今天的朦胧晦涩，明天就会变得简单而清楚。莎莉文老师坚持把海伦当成一个正常孩子对待，同时也坚持让其他人也这么做。她告诉众人：不用担心海伦这个不懂，那个不懂，她会通过上下文的联想，猜出新单词的意思。
三、
在为学生挑选阅读的书籍时，莎莉文始终提供给海伦正常的同龄孩子喜欢读的书，而不是那些专门针对聋哑人的书籍。
然而，万事开头难！如何引导海伦读第一个故事呢？
某天的上午，凯勒家的人抓到一只老鼠。莎莉文老师立刻意识到，可以利用活老鼠和猫，组成一个小故事，让海伦获得如何使用语言的新概念。
莎莉文老师写下了下面这些句子：
“(The)猫在盒子外面，老鼠在盒子里面。猫可以看见老鼠，猫想吃老鼠。不要让猫抓到老鼠。猫可以喝牛奶，老鼠可以吃蛋糕。”
海伦摸到第一个单词“The”，不解，老师也没解释；摸到第二个单词，猫，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师让她摸坐在盒子上的小猫，她发出一声十分惊讶的轻呼。
读到第二句时，老师告诉海伦，盒子里真的有一只老鼠；她马上把手移到下一句：“猫可以看见老鼠”。然后，让海伦感觉猫看见老鼠
的动作。她有些茫然，老师就让她读下一句。海伦只认得猫、吃、老鼠，但她还是读懂了这句话。
她立即把猫从盒子上抱下来，并且用身体挡住了盒子。老师马上让她读：“不要让猫抓到老鼠”，她读到了句子中否定的意思，好像明白不能让猫抓住老鼠。其中“让”、“抓到”是新单词。最后一句“老鼠可以吃蛋糕”，老师知道，海伦很熟悉“吃蛋糕”这件事，并让她喂了老鼠。海伦非常高兴。
读懂了这个故事，海伦从中得到快乐。她示意老师还想读故事。于是，海伦的手里多了一本有许多简单小故事的书。尽管有些单词她不认识，但她能从上下文猜出单词的意思。
通过这个小故事，你完全可以相信：“一个失聪的孩子，只要给他机会，他也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自然轻松地学习。”
四、
海伦真正对读书产生浓厚兴趣，是在1888年8月的一天，她刚读到一本适合儿童阅读的《福勒莱雷小勋爵》一书。她基本忽略了个别不懂的单词，全身心沉浸到故事当中。
此后，又相继读了《希腊英雄》、《圣经的故事》、《伊索寓言》、《莎士比亚戏剧选》、《鲁滨逊漂流记》、《小妇人》、《儿童英国历史》等书。
每次和老师去帕金斯盲人学校，图书馆成了她们的必去之地。海伦会到书架上寻找她喜欢的每一本书，即使有的书面上，只有一两个
认得的字，她也读得津津有味。
通过这种阅读，对于一些抽象词，海伦也渐渐懂了。
当老师问她为什么喜欢读书，海伦回答说：“因为它们能告诉我许多我看不到的有趣的事情，而且它们从来不会像人那样让我感动无聊和麻烦。……”
海伦阅读《雾都孤儿》时，有一句：“不列颠人的精神始终不灭。”老师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回答：“我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勇敢的不列颠人没有因为被罗马人多次打败而感到气馁，相反却更希望把他们赶出去。”
你看，尽管老师没有对句子做任何解释，她还是能理解作者的意图，并能用自己的话说出来。
当然，也有人提出一些意见，认为海伦的阅读量太多，但却不能把自己感受到的事情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
对于这些，莎莉文老师有自己的看法。
她认为：要想更准确、更生动、更有创见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没有大量的阅读根本不可能。所以，莎莉文老师鼓励海伦多阅读，同时严格把关书籍的质量；只提供语言纯正优美的作品，结果海伦的用语和造句能力越来越强了。
由此，莎莉文老师得出宝贵的经验：“阅读应该独立于正规的课程之外而单独进行，这样才能更好地根据孩子的个性特点和个人喜好来选择具有针对性的阅读材料。在阅读过程中，我从不将某种目的强加给海伦，而是着力培养她的阅读兴趣，让她感受到作品的真实内涵，从而将这些作品自然地融入她自己的生活当中，就像她自己就是作者，能够像作者一样感受到这些东西。”（以上摘自《最伟大的教育》一书）
作者简介：红叶，百年树人专栏作者。自由写作者。爱文学，爱孩子，从事儿童教育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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