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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精华 | 李江:春来说“燕”—才子佳人不可言说的爱

2016-03-05 李江 庄子江湖

古来燕子素以雌雄颉颃,飞则相随的习性而成为人们寄予爱情的美好象征。比如“燕尔新婚,如兄如弟”(《诗经·谷风》),”新婚燕尔“一词出处;又有“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诗经·燕燕》)《诗经》以燕子寓意爱情的诗篇。古人看见燕子成双成对,有情人便寄情于燕、渴望比翼双飞。


春光柔媚,花团锦簇,燕声软语,情意绵绵,春情无限。有什么比佳人不在身边还心情难复的呢?取象比类,美好总是短暂,缺憾总让人念想。正是因为文人的多愁善感、借景伤春,也便有了千古流传的佳句。心多抑郁以成诗,因为不得不发。


诗人看见落花、微雨、飞燕,便有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情思寄托;大才子晏几道想起了梦中的她,“琵琶弦上说相思”,如今春又来,人不见,如何不叫人叹惜呢。

和其相似的还有曾巩”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落花思人的喟叹;词句看似无意雕琢,实则对账极工。

看见燕子而不见美人归,苦情悲歌、落寞忧愁谁人能解呢?企盼与孤寂,守着空房只能徒增悲凉。

于是燕子不再是欢歌,归来不再是成双对的喜乐;在有情人的眼中它是离人的泪和思念,成了悲情符号。

于是有了“月儿初上鹅黄柳,燕子先归翡翠楼”(周德清·《喜春来》)的失意冷落,

有了“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冯延巳·《蝶恋花》)的苦情悲歌;

有了“花开望远行,玉减伤春事,东风草堂飞燕子”(张可久·《 清江引 》)的留恋企盼。 



雁啼悲秋,猿鸣沾裳,鱼传尺素,蝉寄高远,燕子的双宿双飞、栖息不定同样留给了诗人丰富的想象空间和复杂的情感寄托。于是,我们看到了王尔德笔下的小燕子是友谊、正义、忠诚的化身,而历史的诗人不仅寄予燕子有情人的思念,更使燕子背载千年历史的沉浮,激荡起岁月无情的涟漪。


旧时王谢庭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刘梦得的感慨寄物咏怀,藏而不漏,用一只飞燕承载起历史的沧桑。后继者还有姜夔的“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点绛唇》);张炎的“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韦曲,草暗斜川”(《高阳台》);

到了南宋文天祥在押解元大都途中做《金陵驿》诗,心情又作何感想 “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满地芦花伴我老, 旧家燕子傍谁飞?”。抚今思昨,触景生情,留下了这两首沉郁苍凉寄托亡国之恨的诗篇。


夜雨芭蕉花满地,昭君月下唱箜篌。秋去春来,燕子无心,却见证了情人别离苦,时事变迁易,承受了国破家亡的苦难,表现了人们的“黍离”之悲,负载不可谓不重矣。

我们会发现:“燕子,已不仅仅再是燕子,它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融入到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血液中。”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国学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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