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发表60周年

作者：网友

来源：旗帜中流

　　1957年2月，伟大领袖毛主席在第十一次扩大的最高国务会议上，作了题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报告。这个报告，之后又在全国各地、各方面、各层次征求意见，经过毛主席反复修改，于1957年6月在《人民日报》发表。2017年，是毛主席这一光辉著作发表60周年。

　　60年前，毛主席谈到的各种“人民内部矛盾”，例如工农矛盾、城乡矛盾，工农和知识分子之间的矛盾，工农、知识分子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以及农业合作化当中的诸多矛盾，等等，在今天，可能不是我们面临的重要问题，因为今天的国际、国内政治形势与当年完全不同了。但是，《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篇光辉著作中提到的一个重要问题，对于我们今天仍然是一个有价值的问题，那就是关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问题。人民内部的矛盾，既表现为各阶层人民之间利益上的差别，更表现为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思想认识差别。思想认识上的差别、分歧和矛盾，一般表现为正确与错误的矛盾，也包括真善美与假丑恶的矛盾，即香花与毒草之间的矛盾。

　　在今天，我们除去跟帝国主义、修正主义，跟反共反毛分子划清界限，与他们作斗争，我们还不得不面临大量的“人民内部矛盾”。这种“人民内部矛盾”，既包括广大群众之中各种不同的思想认识，也包括左翼队伍内部各种不同的思想认识。因此，今天学习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篇著作，对于我们有着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

　　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毛主席指出：“正确的东西总是在同错误的东西作斗争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真的、善的、美的东西总是在同假的、恶的、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的。当着某一种错误的东西被人类普遍地抛弃，某一种真理被人类普遍地接受的时候，更加新的真理又在同新的错误意见作斗争。这种斗争永远不会完结。这是真理发展的规律，当然也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规律。”

　　那么，正确与错误、香花与毒草之间的矛盾，靠什么方法解决呢?毛主席指出：“思想斗争同其他的斗争不同，它不能采取粗暴的强制的方法，只能用细致的讲理的方法。……对待人民内部的思想问题，对待精神世界的问题，用简单的方法去处理，不但不会收效，而且非常有害。不让发表错误意见，结果错误意见还是存在着。而正确的意见如果是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如果没有见过风雨，没有取得免疫力，遇到错误意见就不能打胜仗。因此，只有采取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才能真正发展正确的意见，克服错误的意见，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关于批评错误思想的方法，毛主席特别强调，批评时要注意用说服的方法、辩证的方法，防止简单化、防止教条主义倾向。他指出：“毫无疑问，我们应当批评各种各样的错误思想。不加批评，看着错误思想到处泛滥，任凭它们去占领市场，当然不行。有错误就得批判，有毒草就得进行斗争。但是这种批评不应当是教条主义的，不应当用形而上学方法，应当力求用辩证方法。要有科学的分析，要有充分的说服力。教条主义的批评不能解决问题。我们是反对一切毒草的，但是我们必须谨慎地辨别什么是真的毒草，什么是真的香花。我们要同群众一起来学会谨慎地辨别香花和毒草，并且一起来用正确的方法同毒草作斗争。”(《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今天我们的左翼队伍，其实就在进行着“大鸣、大放、大辩论”的工作，这一工作体现在日常的网络宣传中，也体现在各地同志们平时组织的学习活动中。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经常发现有的同志其实是在用教条主义的方法宣传马列毛主义、用教条主义的方法批评错误思想。因此，我们认真学习、领会毛主席的一系列相关教导，应该是不无裨益的。

　　1957年3月12日，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用形而上学的观点来看待马克思主义，把它看成僵死的东西，这是教条主义。”1957年2月16日在中南海颐年堂召集中央各报刊、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科学院和青年团的负责人开会，讨论文艺思想问题时，毛主席说：“我们有些同志用片面性来反对片面性，这是形而上学的方法，是教条主义的方法。”毛主席还说：“用教条主义来批评人家的文章，是没有力量的。教条主义不是马列主义。……马列主义不能从真空中间生长出来，只能从对敌斗争中，并从对立面中吸收合理的部分，才能生长和发展。”(《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3卷)1957年3月6日在中南海颐年堂召集的九省市宣传文教部长座谈会上，毛主席指出：“无产阶级思想与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要几十年。批评人家一定要研究，想打几棍子不是办法，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对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思想有两条：第一必须批评;第二必须批评得好。我们如何对付不正确思想?不要急躁，不要简单，应该讲究方法。……问题在于方法，在于有说服力的文章。我们要取得经验，要学会如何掌握。……对问题必须研究，要用脑子，要学习，重要的是在斗争中取得经验。”(《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3卷)

　　与此同时，毛主席又指出：“我们在批判教条主义的时候，必须同时注意对修正主义的批判。”(《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之所以强调必须注意批判修正主义，是因为当时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已经出现了匈牙利反革命事件，更出现了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以及以此为突破口而掀起的全面否定斯大林、虚无苏联革命历史的逆流。这股逆流，并没有因为毛主席领导中国共产党和全世界其他坚持马列主义的政党与苏联修正主义集团展开了“十年论战”而收敛，反而时起时伏、变本加厉，最终导致了苏联和东欧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剧变，也导致了毛主席逝世后中国共产党内和中国国内的巨大变化。这种“剧变”或“巨变”，概括来说，就是“党变修，国变色”、“卫星上天，红旗落地”。

　　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指出：“修正主义者，右倾机会主义者，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他们也在那里攻击‘教条主义’。但是他们所攻击的正是马克思主义的最根本的东西。”我们回顾几十年来我们中国的现实，回避阶级斗争、取消公有制，借口“实践检验真理”从而取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国家经济政策无不尊崇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打入冷宫，尽管党内走资派口口声声坚持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东西其实早已丢得一干二净。

　　今天，我们谈到批判修正主义，似乎是摆在我们眼前的切实需要。这样，批判修正主义似乎可以成为左翼队伍的一种共识。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十几年来，我们在批判那些“自由化精英”、“右派公知”以及一些反毛小爬虫的同时，往往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这些“精英”、“公知”们反毛、反共、反社会主义的背景，绕过了这些小爬虫之所以敢于肆无忌惮地兜售历史虚无主义、民族虚无主义的根本原因。其实，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早就指出：“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基本胜利以后，社会上还有一部分人梦想恢复资本主义制度，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向工人阶级进行斗争，包括思想方面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修正主义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助手。”

　　根据我们几十年来的经验，对于那些梦想在我国恢复资本主义制度的“精英”、“公知”、“自由派”们，修正主义者、党内走资派不仅是他们最好的帮手，简直就是他们的靠山。对于这一点，左翼队伍中的某些人则有意加以回避。某些人祭起所谓“保党救国”的口号、鼓吹党内高层“健康力量”，他们不经过调查研究，闭着眼睛硬说党内既存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存在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鼓吹这些观点的人，其实是左翼队伍内部的“修正主义”。我们今天，要注意对左翼队伍内部的这种“修正主义”进行揭露和批判。

　　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指出：“在一九四二年，我们曾经把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这种民主的方法，具体化为一个公式，叫做‘团结——批评——团结’。讲详细一点，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从而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按照我们的经验，这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一个正确的方法。一九四二年，我们采用了这个方法解决共产党内部的矛盾，就是教条主义者和广大党员群众之间的矛盾，教条主义思想和马克思主义思想之间的矛盾。‘左’倾教条主义者从前采用的党内斗争方法叫做‘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这是一个错误的方法。我们在批评‘左’倾教条主义的时候，就没有采取这个老方法，而采取了一个新方法，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分清是非，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经过几年之后，到一九四五年中国共产党召开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时候，果然达到了全党团结的目的，因此就取得了人民革命的伟大胜利。”

　　我们今天的左翼队伍中，要处理好内部矛盾，要鉴别正确与错误、香花与毒草，也要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时下左翼队伍中，经常出现各种思想认识分歧、经常出现各种争论。这些争论之激烈、分歧之严重，令人触目惊心。有些同志慨叹：长此以往，左翼怎能团结对敌?怎能具有战斗力?其实，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在这里，首先需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因为如果在主观上没有团结的愿望，一斗势必把事情斗乱，不可收拾，那还不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当然，所谓“团结的愿望”，并不是指“你好我好”、“一团和气”。毛主席1937年9月在《反对自由主义》一文中恰恰指出：“我们主张积极的思想斗争，因为它是达到党内和革命团体内的团结使之利于战斗的武器。每个共产党员和革命分子，应该拿起这个武器。但是自由主义取消思想斗争，主张无原则的和平，结果是腐朽庸俗的作风发生，使党和革命团体的某些组织和某些个人在政治上腐化起来。”正因为如此，自由主义首先表现为：“因为是熟人、同乡、同学、知心朋友、亲爱者、老同事、老部下，明知不对，也不同他们作原则上的争论，任其下去，求得和平和亲热。或者轻描淡写地说一顿，不作彻底解决，保持一团和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中，这种不讲原则是非的“一团和气”，往往又伴随着另一种现象，即“不负责任的背后批评，……当面不说，背后乱说;开会不说，会后乱说”，“不是为了团结，为了进步，为了把事情弄好，向不正确的意见斗争和争论，而是个人攻击，闹意气，泄私愤，图报复”。以上论述，均见毛主席1937年9月的《反对自由主义》一文。我们今天的左翼队伍中，上述这些现象，还少吗?今天的左翼队伍，难道不是被毛主席“点穴”了吗?

　　因此，今天的左翼同志们，应该按照毛主席关于“要斗私，批修”的指示，在揭露、批判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同时，认真学习马列毛主义，努力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毛主席指出：“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过程中，人人需要改造，剥削者要改造，劳动者也要改造，谁说工人阶级不要改造?当然，剥削者的改造和劳动者的改造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改造，不能混为一谈。工人阶级要在阶级斗争中和向自然界的斗争中改造整个社会，同时也就改造自己。工人阶级必须在工作中不断学习，逐步克服自己的缺点，永远也不能停止。拿我们这些人来说，很多人每年都有一些进步，也就是说，每年都在改造。我这个人从前就有过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马克思主义是后来才接受的。我在书本上学了一点马克思主义，初步地改造了自己的思想，但是主要的还是在长期阶级斗争中改造过来的。而且今后还要继续学习，才能再有一些进步，否则就要落后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总而言之，在激烈的阶级斗争中，大量的人民内部矛盾是必然存在的、每日每时存在的。我们必须正视这一存在，学习毛主席的相关教导，正确处理好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在批判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在揭露反共反社会主义的“精英”、“公知”的同时，必须逐渐提高自身的水平，掌握“大鸣、大放、大辩论”的方法，处理好左翼队伍内部各种不同思想认识之间的分歧和矛盾，从而宣传正确的思想、突出香花、弘扬真善美，批评错误思想、揭露毒草、鞭挞假丑恶。

　　“在一般情况下，人民内部的矛盾不是对抗性的。但是如果处理得不适当，或者失去警觉，麻痹大意，也可能发生对抗。”(《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国际共运内部出现修正主义思潮，一开始还属于党内矛盾、人民内部矛盾，表现为思想认识问题。苏联党内出现赫鲁晓夫修正主义，毛主席和各国真诚的共产党人曾经希望苏修集团痛改前非，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遗憾的是，他们非但没有改正，而且沿着修正主义道路越走越远，直至1991年苏共亡党、苏联解体。中国共产党内出现走资派，毛主席在尖锐指出党内存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存在走资派、存在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同时，真诚希望犯有走资派错误的同志改正过来。1968年12月，毛主席在修改《中共中央、中央文革关于对敌斗争中应注意掌握政策的通知》时批示道：“在犯过走资派错误的人们中，死不改悔的是少数，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不要一提起‘走资派’，就认为都是坏人。”1969年3月，毛主席在修改党的“九大”政治报告稿时写道：“对于犯走资派错误的好人，在他们提高了觉悟，并得到群众的谅解以后，应当及时解放他们，分配适当的工作，并鼓励他们到工农群众中去，改造世界观。对于那些略有进步、开始有了一些觉悟的人们，就要从团结的观点出发，继续给以帮助。”(以上两段见《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第13册)

　　可见，在毛主席关于反修防修、反对走资派的理论和政策中，一般情况下，特别是在毛主席革命路线占主导地位的前提下，是把“犯走资派错误”看成人民内部矛盾的。遗憾的是，毛主席逝世后，由于极少数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头子篡夺了党的最高权力，对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各级干部进行打压、清洗，使得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性质，从党内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变成了对抗性的敌我矛盾，从而导致了今天资本主义复辟的现实。党内大多数老干部，不论是否犯有走资派错误，不论多大程度上犯有走资派错误，均被修正主义当权派“缴械”。他们当中，有些人反对尔后的修正主义路线，有些人拥护尔后的修正主义路线，有些人先是拥护、后来逐渐觉悟、进而反对修正主义路线。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是受了反面教员的教育，逐渐觉悟起来的。

　　在今天资本主义复辟已然成为事实的情况下，毛主席关于“犯走资派错误的人并非都是坏人，要从团结的观点出发，帮助他们改正错误”这一系列思想，只能反衬出四十年来阶级斗争、两条道路斗争的严酷性，反衬出极少数走资派头子是死不改悔的，而丝毫不可能为今天左翼队伍中持政治幻想的人以及那些“健康力量”论者、“保党救国”论者提供脚注。

　　然而，人民内部矛盾如果处理不好，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发生转化，转化为对抗性矛盾，甚至敌我矛盾，这一点则是需要我们牢记的。在矛盾的这种转化中，主导权掌握在什么人手中，往往起到特别关键的作用。

　　我们必须认识到，矛盾的转化是需要具体条件的。毛主席在《矛盾论》中曾经指出：“我们所说的矛盾乃是现实的矛盾，具体的矛盾，而矛盾的互相转化也是现实的、具体的。神话中的许多变化，例如《山海经》中所说的‘夸父追日’，《淮南子》中所说的‘羿射九日’，《西游记》中所说的孙悟空七十二变和《聊斋志异》中的许多鬼狐变人的故事等等，这种神话中所说的矛盾的互相变化，乃是无数复杂的现实矛盾的互相变化对于人们所引起的一种幼稚的、想象的、主观幻想的变化，并不是具体的矛盾所表现出来的具体的变化。”毛主席这句话，对于那些持有政治幻想、善于宣传政治幻想的人们，乃是绝好的警言。

　　我们得到的启示是，我们明白了矛盾有可能在一定条件下发生转化，从而关注矛盾的发展程度，从整体上驾驭矛盾，学会区分不同的情况、把握斗争的分寸、选择适当的方式方法，掌握矛盾的量变和质变，促使矛盾向着有利于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的方向不断转化，而不是向着有利于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方向转化，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今天，正确地认识和处理我们所面临的人民内部矛盾以及左翼队伍内部的矛盾，也是极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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