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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经济学家们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

2017-02-08 为人民服务


作者:柳红

来源:北京论坛




编者按

本文来自网易柳红的博客,综合自文章《为什么吴敬琏力挺吴晓波》和《吴晓波<吴敬琏传>的硬伤、软伤及后果》,仅供参考。标题为编者锁甲。如有侵权,可联系删除。






“柳红把吴敬琏写成了人,吴晓波把吴敬琏写成了神。吴敬琏想做神而不想做人。”


文|柳红




吴敬琏为什么在这个抄袭官司中不遗余力地支持明显的抄袭者吴晓波?这是很多人问的问题。有人曾这样解释:“柳红把吴敬琏写成了人,吴晓波把吴敬琏写成了神。吴敬琏想做神而不想做人。”这话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场合上听到的。虽然是开玩笑,在场的人都会心地笑了,觉得他总结高明。而我心里知道,并且,再一次说明,十余年前,我写吴传时,也是仰视的角度,对历史研究很不够,对吴敬琏所言绝对相信,不会想到他会隐瞒历史上不光彩且极为重大的事件----决定他成为后来的吴敬琏的事件。我的书中有不少错误。但是,相隔八年,吴晓波再度作传时,据我所知,已有一些人对很多历史做了深入研究。此时的写作基础可以完全不同。然而,吴晓波不仅粗制滥造,且对于自己的书写,对于批评,对于舆论表现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高傲和蔑视。他本是有“生花妙笔”之人,可是在错误的史实上涂抹时,那种扭曲啊,让了解历史的人感到恶心。


吴著吴传是吴敬琏在他八十岁生日会上隆重向大家推出的。他曾对媒体说:“这本传记,是我最近的一些思想的整理,这也是我想要做的。”( 2010年2月20日《广州日报》)。吴晓波后来对公众说:“这本书算是应景之作。第一个景是今年1月24日,吴敬琏老爷子的生日,我希望作为一个后辈能送份薄礼给他。所以这本书是1月24日出版的。第二个景是我和吴敬琏共同的想法,我们认为当前中国改革处在一个关键时刻,所以他也希望有这么一本书,用二十多万字的方式,把他的思想比较完整地讲清楚,所以是应当前的改革之景。”(《吴晓波杭州首次回应有关《吴敬琏传》的质疑》,2010年4月11 日, 浙江在线)。


一个经济学界“泰斗”级人物和一个最畅销财经作家之间的合作是怎么达成的?对这事儿,吴晓波也讲了:“‘2007年,我正在写《激荡三十年》。在很多历史档案里、剪报里,经常听到吴敬琏的名字。我就找到他,希望完成一部口述历史的书。’吴晓波说,当时吴敬琏的女儿吴晓莲写了《我和爸爸吴敬琏》,吴敬琏有些犹豫,没有马上答应。在去年年初,老爷子找到他,问,还愿不愿意写这本书。‘我当时刚刚把《跌荡100年》写完了,觉得可以,就帮他完成了这个作品。’” (《吴晓波杭州首次回应有关《吴敬琏传》的质疑》,2010年4月11 日,浙江在线)。


原来是吴晓波“帮他完成了这个作品”。这是不是使得吴敬琏不得不“支持”吴晓波的原因之一呢?互相帮助。然而,用一个大错误掩盖一个相对小的错误,一步一步错下去,挑战道德底线,挑战法律,挑战公众,难道真的可以走到底,可以完满吗?答案早就摆在那儿了----不可以!


摘抄一些吴晓波的文句,以飨读者。


它给我们提出更为深刻且有现实意义的问题:什么是知识分子?谁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该什么样?


吴晓波在《吴敬琏传》中对吴敬琏描写示例


缘起:这个从外貌到灵魂都干干净净的人


目录

第一部分:改良家族

第二部分:思想突围

第三部分:护旗的人

第四部分:经世济民

第五部分:声望巅峰

第六部分:“孤独战士”


VIII“他达到了他那个专业领域里可能达到的济世高度。”

“像他这样从外貌到灵魂都干干净净的人,实在太少了。”


P34 “《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性质》的发表,意味着一颗经济学新星的崛起,吴敬琏从此成为新中国第二代经济学家中的一位标志性人物。”


P51 “与同时代的经济学家们相比,吴敬琏有更深重的人文主义情怀,更善于哲学思考,在独立批判的立场上更倾向于社会法治秩序的重建,这种集批判与建构于一身的人格特征,无疑和他的成长历程有很大的关系。”


P94 “在后来的很多年里,吴敬琏言行一致,敢言敢为,不为名利所诱,对后辈学人多有提携,这些风格自是顾(准)孙(冶方)遗风的衍及。”


P117“此时的吴敬琏如美玉生成,在学术上日趋精湛。”


P129 “吴敬琏是方案的主设计人之一。客观地说,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在中国的经济学家群体中,吴敬琏确乎是最具有改革方案架构能力的人之一。他对经济体系的系统性思考,以及对各项改革措施的配套设计能力,都是非常出众的。”


P156“这也是中国改革史上,对计划经济思潮展开清算的最精彩的一役,是吴敬琏真正成长为一流经济学家的标志性事件。他以罕见的道德勇气和学术功底,捍卫了市场化改革的旗帜。这个个性温和、和生活中从未与人红过脸的江南人,在逆流横飞的时刻表现出了倔强和无所畏惧的一面。”


“‘吴市场’之名迅速为公众所知晓,他成了全国知名度最高的经济学家。”


P157“此刻的他已经超越了上一辈经济学家在旧框架里寻找改革出路的局限性,他表现得非常勇敢和义无反顾,在理论家的意义上,他是伸出手指头,真正触破了那层窗户纸的人。”


P209 “吴敬琏的勇敢和率直让他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在此之前,在公众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居于庙堂之上的‘体制设计者’,而此刻,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吴敬琏出现了。”


P259 “这个人并无私利可言,他没有与任何企业达成过利益上的勾连……甚至,年过古稀的他对名利本身也已失去了追逐的热情。”


P260“在漫天喧哗中,身处漩涡中心的吴敬琏显得越来越孤独。”


P266 “……以他大师级的身份,以及业已形成的‘经济学界良心’的社会形象……”


P268“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进入了第30个年头----可谓是进入了‘而立之年’,而在8月8日,将于北京举办全球瞩目的夏季奥运会。在热烈的氛围中,百年复兴和‘大国崛起’成了一个令人无比亢奋的主旋律。作为一个自始至终参与了改革全历程的重要经济学家之一,吴敬琏又成了媒体追逐和报道的对象。”


P272 “这位对政策设计十分娴熟的经济学家深谙其中之道。”


P280 第三十章:“眼睛盯着真理的人”

“吴敬琏的生命只与两个字有关----“救国”。


P281 “在50多年的经济学生涯中,他一直努力保持思想的独立和精神的自由,这在他看来似乎是最最重要的。”“他是一个批评性精神与建构性人格的混合体”。

“吴敬琏不是一个好斗的人。”


P283 “从吴敬琏的这些文字中,我们可以清晰地读出梁启超、邓孝可、邓季惺、顾准的影子。这个在病床上偷听延安广播的年轻人,这个在劳改队里默默苦思的中年人,这个在中南海勤政殿孤身出战的老者,这个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几十年的知识分子,最终在伟大的改良主义传统中找到了思想的归宿。他和那些前辈一样,反对暴力,相信人的基本正直,相信渐进的力量。”


P285 “就这样,吴敬琏再次擂响了改革的大鼓。战士已经垂垂老矣,却似乎仍有披袍再战的勇气。”


P285 “在一个物质至上、平庸的商业年代,吴敬琏的故事像那只最后的理想主义的风筝,它以自由和独立的精神凭风飘弋,任狂风骤雨不能让它断线坠落,无论是光亮或昏暗的天空中,它总是保持着不合时宜的姿态,让人们在仰望中生出别样的勇气。”

“命运将如此多的际遇与冲突涂抹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一个温和的人成长为一个勇敢的战士,让生命以如此充满磨难而纯洁的方式绽放。”


P287“80年来,这位名叫吴敬琏的中国经济学家用历经劫波的生命证明,自己是一个‘眼睛盯着真理的人’”。


P288 “吴敬琏与当时最重要的两位经济思想家----顾准和孙冶方有过近似传奇的交往,他们在去世前都把遗作的整理工作交给了这位清秀而善于思考的后辈。”


P288 ”随着‘SRB’被打倒,中国进入到了改革开放的新纪元,在其后的30多年中,吴敬琏以他独立思考、敢于直言的知识分子气质和务实深邃的经济思想,成为中国知名度最高,也最受尊重的经济学家。”


P289 “在当代中国经济改革史上,吴敬琏之重要性在于,他几乎参与了建国之后所有的经济理论争议-----我粗略做了一个统计,从1964年到2009年,他参与了12场重要的论战。自80年代中期之后,他是多场论战的主角,有些甚至是由他发动和主导的。”


下文是柳红对吴晓波著作中谬误的举例,我们可以发现吴晓波是如何把吴敬琏制造成神话的。国内经济学学者众多,读者也可参考如何判断一个经济学学者的言论是否可靠。


硬伤1:媚俗拔高


吴晓波在《吴敬琏传》开篇的“缘起”称吴敬琏,“这个从外貌到灵魂都干干净净的人”。这种近乎宗教式的颂扬,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普通民众听来,都不以为然。


封底折页上写:“吴敬琏之重要性在于,他几乎参与了建国之后所有的经济理论争议,由他的思想演进出发,可以勾勒出中国经济变革理念的大致曲线。”须知,1949年吴敬琏只有19岁;1950年才上大学。至少在50、60、70年代,他的年龄、知识、思想水平在经济学界都是小字辈,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和作用。中国经历了巨大的转型,1949年前后,从市场经济私有制社会转向计划经济公有制社会;1979年前后,从计划经济公有制社会转向市场经济,其间,至少有五代经济学家参与了中国的转型再转型。如果有人能够在这样巨大的社会转型中始终处于主流,其逻辑怎么自洽呢?


硬伤2:删除人物


157页,吴晓波写:1992年“3月14日,……由吴敬琏任主编的《改革》杂志和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联合举办了一场‘加快改革开放步伐,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研讨会……这是DXP‘南巡讲话’后,国内最先作出反应的大型学术活动。”这里删掉了《改革》杂志的创办者和主编蒋一苇的名字。蒋一苇是何等人物?1940年代,他是江姐的战友,《挺进报》的编辑;改革开放后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1979年发表著名的《企业本位论》。他不论在资历上、品德上、学术事业的创建上都了不起。以会议的方式联合学界,发出声音是蒋一苇最擅长的。和他相比,吴敬琏是晚辈,是后继者,也是行事作风有很大差别的人。这一次会,蒋一苇虽身患癌症,但是,他的威望,号召力和人格魅力,使他依然是绝对的灵魂人物。当时具体操办会务的人如今都在,都了解情况。


67、68页,是写1976年冬,于光远找人研究问题。67页省略掉冯兰瑞、苏绍智的名字;68页加上了冯兰瑞,省略掉苏绍智。要知道,今年90岁的冯兰瑞和87岁的苏绍智都是于光远的老友,不仅是对中国思想史有贡献,而且是为自己的良知和历史选择付出了人生代价的人。此时的吴敬琏是于光远、冯兰瑞、苏绍智的晚辈。


128页,“1986年1月25日国务院主要负责人听取‘七五’改革设想讨论会的汇报。会上,宋国青、徐景安和吴敬琏代表三个不同的‘学派’作汇报。”事实是:那天汇报的人有:体改所的王小强、宋国青;体改所的徐景安;社科院经济所的华生和吴敬琏等。王小强是体改所副所长,宋国青是研究人员,吴晓波删除王小强,留下宋国青,不知用意为何?再有,删除华生。当年以华生为首提出的资产经营责任制非常重要,并且在局部做过试点。分明是四种方案汇报,他把它说成三个学派。且不论“学派”之说成立与否,由四变三让人莫名其妙。


178页,写吴敬琏1995年12月在《改革》杂志上发表《放开放活国有小企业》的文章,这是吴敬琏与其第一位博士生张春霖合作的。吴晓波删除了张春霖的名字


硬伤3: 贬人扬吴


167页: “1993年6月,中央电视台《经济专家论坛》….马建堂对正在展开的‘急刹车’政策进行了解释,吴敬琏的言论则显得更为独立”。“在晚年回顾此事时,他说‘我理解,经济学家的正确角色,不应当是‘解释和论证政策’,而是对经济情况和政策作出独立的判断’,并告诉政府和公众。”在这里,吴晓波设立了一个逻辑,以对一个政策的赞同与否来判别经济学家的独立与否。然而,他自己并没有贯彻这个逻辑,当吴敬琏赞同和解释政府政策的时候,吴晓波没有得出不独立的结论。更有问题的是,在同一页上,吴晓波两次用对比的方式表现“马建堂对‘十六条’进行了一番解读”,而吴敬琏与他不同。


269页,2008年1月12日北大光华新年论坛上,“与厉以宁相比,吴敬琏的表述更具有批判性。”


用这样的对比写法,贬低他人,抬高传主,不公正。


硬伤5:荒谬拔高


33-34页,吴晓波用一页多篇幅,写吴敬琏在1960年发表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性质》一文,将其拔高到“不但在中国经济理论界造成了轰动,甚至在国际左翼理论界也产生了影响”,“意味着一颗经济学新星兴起,吴敬琏从此成为新中国第二代经济学家中的一位标志性人物。”这篇吴敬琏自我评价很“左”的文章,恰恰证明吴敬琏的思想是需要不断成熟、不断突破、不断扬弃的,而并不标志才华和崛起。此外,吴晓波还写道,吴敬琏在这篇文章中提出的理论,“为当时的执政者提供了‘灵活’的理论武器”。什么叫“当时”?当时的执政者是MZD;当时的国情是“大饥荒”。多少人饥饿死亡,多少D内有识之士被打成“Y倾机会主义分子”。吴晓波无视历史背景。在那个时代有远见卓识的人物,值得歌颂的人物是那些对当时的经济制度和政策进行反省和批判的人。


硬伤6:自相矛盾


34页,吴敬琏因《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性质》“受到前辈学者的青睐和器重。”此处的“前辈学者”未指明是哪一位。38页,“孙冶方对吴敬琏非常器重,他们的经济观点也比较接近”。但是,紧接着分析吴敬琏成为“批孙”(批判孙冶方)积极分子原因时,第一点里就有《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性质》的观点与孙冶方截然对立。前言不搭后语。


硬伤7:随意草率


283页,吴敬琏“这个在ZNH勤政殿孤身出战的老者”“这个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几十年的知识分子”。吴敬琏何时孤身出战勤政殿?和谁作战?至于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几十年的说法,估计连吴敬琏本人也不会认可。


101页,“从现有的资料看,身在耶鲁的吴敬琏是第一个提出不能把改革与放权简单等同的中国学者。”仅仅“现有资料”四个字,来证明“第一个提出”太随意;再有,又有谁说改革与放权可以简单等同呢?


36页,把老一代经济学家杨坚白与张卓元、何建章并列说成年轻人;


49页,“在息县的荒芜平原上”。我随父母去的“五七干校”恰巧也在息县,且在那里生活三年。息县盛产小麦、水稻,绝非荒芜的平原。


软伤1:传主与顾准的关系。


顾准是中国思想界的先驱已成定论。顾准对吴敬琏有过重大影响,这是肯定的。但是,讲到个人关系,在当时的经济所,除了与老一代,包括骆耕漠等人的亲密关系,在年轻一代中,顾准与张纯音关系最近,连张纯音的女儿也和顾准建立了忘年交。而周叔莲、赵人伟、张曙光等等都是顾准的朋友。在吴晓波笔下,不仅没有提及张纯音,还把顾准和吴敬琏说成一个小圈子,其他人只是后来加入的:“他们的小圈子也悄悄地在扩大,赵人伟、周叔莲和张曙光等都加入了进来。”(58页)这不是事实。如今赵、周、张等均在北京。


此外,值得提及的是,58页,吴晓波写道:“每隔一两周吴敬琏与顾准见上一面,交流各自的心得与见闻”。我在《评传》中写的是“他们一两个月见一次面,交流一下各自的见闻、读书进展和学习心得”。“一两个月”变成了“一两周”,这个变化不知是如何发生的?


212页,吴敬琏参加CCTV《对话》节目,“有人批评说:‘这个节目吹捧了一个人(指吴敬琏),这个人又吹捧了另一个人(指顾准)’,应该停播。看来吴敬琏是犯了某些人的忌讳”。我和吴敬琏及一些学生一起参加了那天的《对话》录制,随后引起的争论集中在股市像赌场的说法上。我并不知道有上述“批评”,至少,它没有在那时被特别提及。


软伤2:所谓“孤独战士”


吴晓波《吴敬琏传》的第六部分叫“孤独战士”。孤独,包含着精神上的孤独和在社会生活中的孤独。吴敬琏的精神世界是否是孤独的,只有他自己有权力说清楚。但是,吴敬琏在学术思想领域并不孤单,他的思想和主张有广泛的支持者和同盟军,至于吴敬琏在社会生活中,相比较于众多学者,包括经济学家,距离孤独这个概念的距离绝对不是最近的。他有机构支持;媒体从来向他开放;他有学生,有拥戴者。80岁生日在北京香格里拉饭店持续两天,高朋满座的场面盛大,与“孤独战士”的形象相距甚远。一个学者在坚持真理的过程中被批评,和孤独并没有直接的逻辑关系。说吴敬琏的性格中,有斗士的一面。吴晓波不是第一人。但是,他夸张了吴敬琏的“战士”形象:“一个人在战斗”,“在中南海勤政殿孤身出战的老者”(283页);“再次擂响改革的大鼓,战士已经垂垂老矣,却似乎仍有披袍再战的勇气”(285页)等等。这样的形容,给人滑稽之感。


软伤3:学术地位


虽然我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写《评传》时,已做吴敬琏研究助手三年,但是,对于吴敬琏以及整个经济学界的思想研究都相当薄弱。吴晓波对吴敬琏在当代中国经济学界的学术地位显然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和分析,多引用媒体评价给出论断,而不是经济学家的学术评价。比如,关于“市场经济第一人”的说法,吴晓波在第192页写:“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吴敬琏是最活跃,也是最重要的经济学家之一。他因捍卫市场经济而被传媒赞为市场经济第一人”。我只知道“吴市场”是90年代叫响的,从来不知道有“市场经济第一人”的说法。既然提出了,且有据可查,吴晓波理应通过研究吴敬琏及其他经济学家的著作给予说明。而吴敬琏本人曾撰文说顾准是“市场经济第一人”,其依据是顾准在1956年所写的《试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一文,顾准说“由企业根据市场价格的自发涨落来作出决策”。如果这个第一人的位置没有异议的话,怎可能有两个第一人?何况时间跨度相差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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