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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看了篇报道,说去年那个大连13岁男孩杀人强奸抛尸案又有了后续——据说到现在,男孩的家人还拒不认错!去年的10月20日,家住大连的淇淇妈一直没等到女儿放学。按说淇淇上完美术培训班就应该回家了,但全家到处也找不到孩子的身影。在疯狂求助与搜寻后,他们在一处灌木丛中发现了鲜血淋漓的女儿——裤子被褪去一半,身上被砍了7刀,血肉模糊。警方循着线索找到了杀人凶手蔡某,而这个凶手居然是同住小区的邻居,一个13岁的男孩!他如实供述强奸未遂后杀人抛尸的事实,一时间淇淇的母亲天旋地转。
让淇淇妈震惊的是,他们找淇淇的时候还两次遇到了蔡某,当时的蔡某表现的人畜无害,遇到他们之后,还很主动地问:“你们找到淇淇了没有?”当淇淇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蔡某就站在人群中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我靠,还真被人害死了啊?”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13岁男生在杀人之后表现出的极度镇定和冷血。当警方怀疑他的时候,他竟然跑到班级群里编造借口,摆脱杀人嫌疑:“他们警察办事这么草率吗?给我加入嫌疑名单,我一个小孩怀疑我。”
“我手上开了个口,我还不知道那块有人,我把我擦过血的纸丢到那块了,我的血不会弄到她身上吧?”
“法医鉴定,我俩血在一起,妈的我手不应该那么贱。”
当周围邻居和同学得知淇淇被杀害、凶手是蔡某的消息后,大家才惊觉蔡某侵犯女性的行为早已不是第一次——更多的受害者涌现出来指证蔡某,说他经常对女同学动手动脚,跟踪骚扰女生!有一次,蔡某在放学路上堵住一个同班女孩强行搂抱,事后女孩父母报警。等到双方父母到派出所,蔡某父母却坚持说女孩父母诬陷,儿子不是这样的人:还有一次他跟踪一个女生,假装在别人家上厕所,试图行不轨之事,还好没得逞:
蔡某虽然十几岁,但长得又高又壮,体重140斤。所以如果真对成年女性下手,得手的几率也是很大的。据说蔡某在没有杀害淇淇之前曾加入过一个微信群,群里主要讨论的内容都是花多少钱可以打人之类的话题,里边全是未成年。可见他根本就不是不知道自己行为会产生的后果,而是太知道了!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尽管蔡某劣迹斑斑,小小年纪就表现的如此凶残和冷血,但因为他还不满14岁,法律只能判处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只被收容教养3年。事实上,进了教养所的蔡某也并不曾悔改,甚至把杀害女孩当成自己炫耀的资本,还在里边和一个同学吹嘘:“一刀下去就像秋水一样。”而比这些更让人吐血的,是蔡某家人的态度,简直比蔡某还没人性。据说出事后,这一家人就搬离了小区,甚至在法庭审判时他们一次都没露过面,更没有半句道歉。在蔓延10个月的拉锯战后,今年的8月10日淇淇父母终于等到了判决结果,法院判定杀人男生的父母需赔偿128万余元,并公开道歉。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杀人凶手的父母不道歉就不说了,连钱也根本没打算赔!还要淇淇的父母去申请强制执行。这一刻她才知道蔡某为什么是这种人渣,这根本就是遗传啊!女儿已死,凶手安然无恙,还大喇喇和人炫耀“杀人的感觉”;杀人者的家属不仅没有半点愧疚,甚至拒绝承担责任!这种孩子,应该就是典型的天生反社会型人格,俗话说就是“胎里坏”。相信很多朋友都看过一个类似故事会的文章,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米国某研究大脑神经的科学家,毕生致力于研究罪犯基因,为此扫描了无数变态杀人狂的脑部图像。研究中他发现,有一个人的脑图和他长期研究的凶杀犯的脑图非常相似。然而令他懵逼的是,他把那张脑图和自己的一对比,发现卧槽这不是和我自己的一毛一样吗?我居然是个罪犯基因持有者!更令他崩溃的是,他调查之后才发现,自己父辈家族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臭名昭著的变态杀手。有弑母的,杀妻的,屠杀犹太人的,奸杀修女的……总之,都是能震碎你三观的变态杀人案!于是他便从自身的经历出发,开始研究变态杀人犯与家族基因的关系。后来他从自己的点点滴滴中得到了答案,因为他有一个“温暖有爱,爱与管教具备的完美原生家庭”。。。听起来虽然很“故事会”,但所谓的“犯罪基因”倒是真有其事。
1994年,米国就拍过一部电影《天生杀人狂》,引发了很多人的讨论。这些杀人犯到底是因为后天环境导致的心理变态,还是天生就有杀人基因?他们的脑子和我们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吗?米国某科学家做过这么一个实验:召集 20 名确诊精神变态患者和 26 名普通人对照组,并向他们展示同样的几段短视频。视频中录制了两个人手部的四种互动:中性(握手)、爱意(轻抚)、疼痛(抽打)和拒绝(推开)。观看视频的同时,科学家记录下了两组人的脑部活动,想看看有啥不同。结果,在精神变态病人的大脑中,很多脑区的活跃程度都比普通人低。比如前运动皮层和体觉皮层(负责感知和控制手部动作),以及前扣带回(负责情感等)等区域。而这些区域,正是理解并学习他人动作的关键区域,也被认为和“同理心相关。”在观看视频的时候,普通人调用的同理心明显比精神变态们要多。所以说明,精神变态更没有同理心。研究人员再次给这些人看互动视频,并且要求他们观看的时候,要想象自己是其中的一只手,也就是要求他们动用自己的同理心。这一次,他们发现,精神变态病人组和对照组之间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了。
左图为观察实验,可以看到普通人比精神病人在这些脑区的活动高(黄色)。右图为要求同理心实验,两者的差距有着明显降低
也就是说,精神变态并不是没有同理心,而是他们把这个功能“关闭”了。生活中,有的人同理心很强,他们在说话做事的时候会经常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这个功能一直是开启的。而精神变态患者的默认状态是关闭,只有在被要求的状态下才会开启。这代表他们其实是能理解别人的感情和行为的,但他们懒得去用这个能力。
而且,这些损伤不光是会对单一功能造成损害,还会对整个脑神经回路造成功能缺陷。比如,眶额皮质、海马体和杏仁核组成的 ATO 回路以及延申至前额叶的神经网络涉及“冷认知”(也就是不带感情的决策和思维)与“热认知”(也就是感情、冲动、情感记忆、上瘾、社会交往等)的结合。摊上这种功能缺陷的大脑,就会导致他们只是因为一些普通的刺激,就触发过度行为!也就是说,这些杀人犯这么狂暴,确实是因为“脑子不正常”啊!除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原因,一个变态的产生和家庭环境也有很大关系。
就比如在前文那个米国神经学教授的调查中,自己家是有这种“变态杀人狂”基因的,而且出了很多变态杀人犯。但在同事、邻居、朋友的眼里,教授是一个很peace很友善的人啊,绝对是一个好人!而且教授自己也说,自己生活幸福美满,事业成功,绝对不可能杀人!尽管他有很多特质符合心理考核上的病态标准,但他还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所以,他并没有发展成一个心理变态或杀人狂,这应该是得益于完善的家庭呵护和优良的后天教养。于是我又想起我之前写过的《女魔头》案例,艾琳·沃尔诺斯之所以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和她的原生家庭绝对是分不开关系的。摊上一个14岁就被迫生下她并抛弃她的亲妈,一个恋童癖又犯罪自杀的亲爸,一个变态+恋童+猥亵+虐待的外公,一个个哭哭啼啼神经病的外婆,一家子都是变态,不变态就奇怪了!所以教授最终得出结论:“引发心理变态是需要三重因素的合一的。”这三个方面分别是:基因病变,大脑损伤,以及环境因素(如早期的生理/心理虐待)。
所以现在看,案件中的蔡某估计就是三大条件都吻合的“胎里坏”了——自己天性就恶毒,遗传的可能性很大,家庭也十分奇葩!比如我之前写过的英国小学生虐婴致死案,和日本臭名昭著的大月孝行强奸杀人案。(戳链接回顾)如果是这类天生纯恶的变态,用一句“未满XX岁依法不追究刑事责任”放过,实在很难说到底是在保护未成年人,还是纵容了一起又一起的未成年人恶性犯罪。
说实话,法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法制的进步和完善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娃不教好,祸害社会先不说,倒霉的肯定第一个是父母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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