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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家渠监狱 兵团监狱 2019-10-31

 

2018年第84期(总734期)

快乐工作


生活


11

五月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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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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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一叩母重恩,养子费尽心。怀儿十个月,日日娘辛苦。

呕出黄胆水,迈着艰难步。呱呱儿落地,娘似散筋骨。

二叩母重恩,育婴苦累多。毛衫尿布片,件件用手搓。

忙到月东升,眨眼星星落。母乳血钙失,孩成小肉坨。

三叩母重恩,孩病磨煞娘。药苦娘舌根,针扎娘心房。

哭闹咳喘吐,声声揪肝肠。祈儿病痊愈,请医寻良方。

四叩母重恩,儿身高过娘。奖状高分得,书包沉甸甸。

见娘通身汗,鬓发结盐霜。眼角鱼尾摆,额头水波漾。

五叩母重恩,盼儿成龙凤。娘心比天高,悄把黄莲嚼。

金榜题儿名,娘口含蜜枣。老娘下厨房,烟呛涕泪滂。

六叩母重恩,海阔凭鱼游。儿行千里路,母担万里忧。

年根暴风雪,寒衣可加厚?满天数星斗,日夜盼乡邮。

作者--张乐鹏


      “忆君泪落东流水,花开花落知为谁。”朱自清先生有一篇名为《背影》的散文,文中刻画的那位卓别林式的又具有着中国典型乡土气息形象的父亲,让读者为之感慨父爱的厚重如山。也许,再过若干年以后,手帕--这个词汇会变得像甲骨文一样生涩,隐迹在人们日常生活的尘埃里。然而,在我胸前口袋里始终珍藏着一块绣着火红梅花图案的丝绢手帕,它紧紧地贴在我心口的位置,倾吐着母爱的慈恩深沉。

      2004年腊月,十九岁的我成功地通过了兵团监狱系统的招考,即将告别乌鲁木齐七纺水磨沟河畔的双亲、儿时的玩伴,远赴库尔勒,始足工作的艰辛。

      依稀记得,当天傍晚,冬日的残阳挣扎地突围厚重云层的束缚,无力地透出些许光亮,我默然的注视着眼前为我弯下腰收拾行囊的母亲佝偻的身影,耳朵里听不见也听不进母亲唠叨的言语,双眸亦被迷雾蛰伏,眼角不自禁地溢出失落、彷徨、委屈的泪水。胸口仿佛被重锤击打,沉闷而又焦躁。内心积聚的怨意炸雷般翻滚咆哮:“我才19岁呀,为什么我要独自去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为什么家人逢人便说我考上了公务员,他们想过我吗?”难以言语的戾气,犹如闪电般刺破残存的一丝理智,我大步冲上前,没有去搀扶单手撑着膝盖试图起身的母亲,而是一把拽过母亲手中的行囊,瞪着母亲略微惊讶的神色,声嘶力竭的怒吼:“别唠叨了,赶我出去,我不回来了。”说罢,不顾母亲的劝阻,夺门而出,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乱地向车站方向跑去。

     猛然脚下一滑,我重重的与风雪泥泞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无力的起身,茫然的放眼昏暗的天幕,尽是寒风肆虐的飞雪。“什么鬼天气,冻死人了,讨厌下雪。”我缩着脖子,一边揉搓着被冰面滑破的手掌,一边自言自语地咒骂着。厌恶地拍去身上的泥雪,我跛着脚一路低着头走着, 失魂落魄地登上了前往库尔勒的火车。侧身挤过车厢内人群的围堵,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重重地将行囊摔在铺位上,一屁股坐在临窗的位置。

      “对不起,请让一让。”我回过头望去,一位年轻的母亲怀抱着婴儿,从人流中穿过。母亲的脸颊冻得通红,而她的孩子则埋着头紧紧依偎在襁褓中香甜的睡着。触景生情,我的脑海里不禁闪现母亲往日为我日夜操劳的画面。我错了吗?或许我不该这样,我一边苦笑着,一边努力地摇摇头,尽可能地逃避内心的矛盾。到那边再给母亲打电话认错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凝神努力透过结满冰花的车窗,祈望着雾气升腾中家的方向。

      突然,我起身扑向车窗,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目光定格在风雪飘摇中略显熟悉的一个瘦小略微佝偻的身影,是母亲,我的娘。娘--身披她那件半退色的花袄,低头逆着风雪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我起身跑到车厢门口,站在阶梯上挥舞着手兴奋地高喊:“妈,我在这里。”隔着车窗向车厢内四处张望的母亲,听见儿子的呼唤,像是名赛跑选手冲刺般寻声跑来。

      雪,很厚,娘的每一步都踏的那样坚实,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烙下清晰的足迹。越来越近了,咚咚咚,我仿佛感觉母亲踏出的每一个脚步,都在迎合着我心跳的节拍。十米,五米,三米,越来越清晰了,此刻娘略显狼狈的身影透过朦胧的雾霾,映入我的眼帘。凛冽的西北寒风,试图狂乱的卷尽娘头顶厚实的积雪,而鹅毛肆虐的飞雪,依旧压盖在您的头顶,流海上圆珠状的水滴,流进额头纵深的沟壑间,霜白满载的眉毛与冻得通红的颧骨天差地别。

      娘,用僵硬的手指抹去双鬓上冰雪与汗水的混合物。如释重负的平缓着起伏的胸口,努力地张大满怀关切的双眼憨笑的望着我。我像小时候考试不及格一样,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羞愧地低头望去,母亲满是泥水的裤腿下冻得干裂红肿的脚踝。在这个寒冷的日子,娘--出门尽然没有来得及穿上袜子!是什么让一向干练的您,如此的不知所措?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七个字,如烙印般深深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此刻,我再也无法控制住眼角抽动的肌肉,泪水如打开泄洪闸一样夺眶而出。我奋力地举起右手,想狠狠地抽自已一巴掌。娘--慌忙在衣服上蹭去手掌上残留的雪水,一把抓住我颤抖的手,扶着我颤巍巍的双肩,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角,一边慈爱地对我说“:儿啊,可是赶上你了,妈妈老了,腿脚不利索了,但是妈还是可以送你一程。

      别哭,你是我们家的男子汉,是一名监狱人民警察!”望着娘手中白色绢帕上火红刺目的梅花图案,感觉是那样的温暖。我俯下身将清瘦的母亲搂在怀中哽咽的说:“妈,是儿子不懂事,我错了,天气冷,您早点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这条手绢送给我,就当是您送我的礼物。”路旁,一个牵手母亲的孩子回过头,童稚地呢喃着:“妈妈,快看,地上的影子,是个人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依依不舍的倒退着登上了火车。隔着车窗,娘--将掌心紧紧地贴在窗户上,凝视着我,随着缓缓驶动的火车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步伐。车厢内,我也心有灵犀的将手贴在母亲手掌对应的车窗处,感触着窗户上的冰花,在我们母子的掌心间渐渐地融化。我发现,与儿时牵手母亲不同的是,娘的手掌小了,我的手掌大了。

      后来,在库尔勒工作八年的时光里,每当我遇见工作与生活上的挫折,我都会默默地铺展娘送我的手绢沉思。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有风雪泥泞,但是永远会有一只手牵扶着我,传递亲情的关爱与希望。就像是这条手帕中那一株傲然吐蕊的红梅,像娘一样守护着我,赐予我爱的暖阳!

供稿人:张乐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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