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生命,与之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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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也许有很多属性,是为我们所不甚了解的,但是我们人类与其有共识的,即生存和享受。
因此,我们总能看到鸟儿在早起觅食后,能站在枝头吟唱一会儿,享受一下阳光和花香;猫儿吃饱了,最享受晒晒太阳,眯上一会儿。
而我们多数时候,竟然不允许自己尊重自己的动物属性,或者总是忽略了它。除了生存以外,我们总有太多的“主义”使我们成为更好的人,但有时却忽略了自己怎么做动物。
也许人之所以是人,并作为人去领略生活的唯一途径,就是像动物那样去享受生活。
在大海里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不能作为人去呼吸和行动,这也许会让许多初学者恐惧。最好的潜水,就是跟随自己的动物属性,不去考虑呼吸时,我们自然地就呼吸了;不去注意自己的动作是否协调时,我们的动作就自然地协调了。
我们一旦不把自己当作“人”,而完全置身心于大海之中,如鱼一样,并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一切,我们的本能就都最完美地释放出来了。人都有最基本的生存能力;而且我相信,人的生存能力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只要淡定地尊重它,我们都会如鱼得水一样自然。
实际上,我相信鱼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对于鱼,我们只不过是另一种鱼,只要我们这种鱼,对它们没有造成威胁,它们基本上都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多数情况下,它们也会对我们这种鱼充满了好奇。
马克和我着实享受了一次与鱼共舞的欢愉。一些小鱼直接悬浮在我的面前,好奇地观察着我,甚至游到我的潜水镜前,用它们的唇轻轻碰碰我的塑料鼻子,还有的轻啄我的潜水镜。开始时,我会不自觉地闭眼,后来我适应了它们这样打召唤的方式,索性停下,给它们问候一下。
魔鬼蝙蝠鱼的名字有些恐怖,但实际上,它们是最爱玩儿的鱼,它们的好奇心特别强,它们会一直围着你游来游去。我学它们煽动巨大的蝙蝠式的鳍,也抖动自己的双臂时,它们就会和你配合着翩翩起舞。
马克则在尝试引导一队蝙蝠鱼,慢慢地跟着他指挥的方向游,经过几轮“练习”后,它们真的做到了。它们旋转的圈子越来越小,马克的手就好像乐队的指挥棒,时而上时而下,竟然有越来越多的蝙蝠鱼加入了这种游戏。
我突然注意到,其中有一条竟然没有尾巴!
没有尾巴对于蝙蝠鱼来说,就等于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我们都知道它们都有剧毒的尾刺。蝙蝠鱼的尾巴也为了平衡身体和掌舵,失去尾巴的蝙蝠鱼看起来真好像失去了一切,但我完全看不出,它游起来在速度或转动时,和其他的蝙蝠鱼有什么不同。
我再仔细注意观察,这条没有尾巴的蝙蝠鱼,竟然是这队群舞的领队!
原来,生命可以如此坚韧顽强;而且大自然是这样奇妙的。即使我作为鱼也非常惊叹,它不仅生存了下来,而且还能成为了其他鱼追随的领袖!看它游得那么自如,那么无懈可击,以至于我开始并未注意到它的残缺。
最令人欣赏的是,它游得那么快活、喜乐和惬意,它游得那么享受,以至于我观赏它都是一种享受。它带动着整队的蝙蝠鱼,开始四五条,后来大约六七条都跟着它,非常壮观,我仿佛看见它的微笑,我感受到它的自由自在,它的自信和潇洒。
我的内心由欣赏到钦佩和震撼,我想我对生命的感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享受生命?无论自己在怎样的境遇之下,都应该享受生命,并与之共舞。
接下来,我的潜水也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这些是我们共舞的伙伴,我们的看到的世界是如此精彩,而且还会更精彩,未来一定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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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宽:原名孙宽余。做过播音主持,经商从教若干年;现在是自由写作者,定居新加坡。2016新年前创办微信公号《宽余时光》,目前已发文220余篇,部分作品曾发表于新加坡《联合早报》和国内报刊杂志。孙宽的私人微信号:kuanyushig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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