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都“毁誉办公室”在行动

【编者按】

　　转基因商业的“毁誉办公室”作业还在“进行时”，且已经“跨国化”和“全球化”了。目前，该作业场所主要集中在美国和中国、其次是拉美和欧洲。 短期和局部看，该作业似乎对美国有利而对中国不利；然而，从长期和全局看，该作业严重损害中国国家利益、也严重损害美国国家利益，其实是对任何国家都有严重损害的。

　　中国缺少防治“利益冲突”的法规，即至今还没有法条禁止官方机构及其人员兼职商业和兼职外国公司等等的措施。因此，在中国，能否治理和如何治理转基因“毁誉”作业、还是个很大的未知数，而该未知数对国家安全、人口安全和国土安全都意味着相当严重的威胁。

1

　　前阵子，世界卫生组织调查报告指明，转基因作物捆绑农药草甘膦可致癌。这大大激怒了孟山都等转基因化工公司。该公司不便对联合国机构直接搞猛烈攻击，于是，该公司就通过它的秘密作业“毁誉办公室”（Discredit Bureau）而试图买通一些“科学家”和媒体、以“质疑”和“坏科学”为名而对参与调查的各国科学家搞和知名人士进行“毁誉”式的打击报复。
　　欧美一些媒体报道说，过去，关于孟山都公司有个“毁誉办公室”作业，那只是广为猜测；如今，孟山都公司的行为证实了转基因商业确有那么一个专门对那些抵制转基因化工食品作物的人士搞“毁誉”打击的作业。那些欧美媒体的报道说，该作业收买渗透了一些新闻媒体和官方部门、以至于该公司敢于公开说他们有足够的政治力量和金钱资本来毁灭任何不利于转基因商业赚钱的人。

　　那些媒体报道大致罗列了孟山都公司“毁誉办公室”的作业特点，譬如：

　　看到说明转基因食品作物危害风险的论文、报告或新闻评论，“毁誉办公室”就采用威胁利诱等手段，迫使刊物以“坏科学”名义而撤掉那些论文、报告或新闻报道。

　　为有效封口，“毁誉办公室”往往是事前就对可能的媒体对象实行利诱买通等手段，从而，那些媒体干脆拒绝发表不利于转基因食品作物推销的论文、报告或新闻评论；就是不得不发表不利于转基因推销的文章了，也要用相当篇幅来转达孟山都公司的说法。

　　该“毁誉办公室”用金钱买通、舆论轰炸或侵权诉讼等手段实行轮番打击或骚扰那些发表不利于转基因食品作物推销的人士或媒体，迫使那些人士或媒体为自身（或亲友）安全而闭口、或是改变立场而成为“挺转”人士或“挺转”媒体。

　　该“毁誉办公室”雇用一些枪手人士或枪手媒体，以“科学家共同体”、“科普”或“打假”的名义，对“毁誉”打击无效的对象搞任何可以搞的攻击，手段包括资格贬低、人格指控、舆论轰炸、背后诬告、无端指控、政治诽谤，等等。

　　该“毁誉办公室”通过该公司买通或渗透的政府官员或企业主管、或是通过不做广告等手段威胁那些官员或企业主管，对其本单位本机构的那些表达“拒绝转基因食品”立场或有“反转”倾向的员工实行封口、封杀、降职或砸饭碗的处理；或是通过司法手段对相关公民搞 威胁等措施，迫使那些人为自己或家人的生计或安全而不得不闭口或放弃“反转”立场。

　　该“毁誉办公室”通过诬告、公关或私交等手段，对“反转”或有“反转”倾向的科技人员实行“断粮”打击，迫使他们保持沉默、甚至改变为“挺转”人士。（注：在欧美，科技人员的工作经费大都来自基金会，那些基金会的资金大部分来自企业和私人的贡献；转基因大亨们与不少可捐款的企业或私人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或私交关系。那些基金会不给钱了，许多科技人员就可能面临项目告吹甚至失业的威胁。）。

　　通过疏通或买通的新闻媒体，以“科学”或“科普”名义、反复地用“洗脑”方式，向社会民众灌输化工食品跟传统食品一样“安全”甚至“更安全”、化工农药是“有毒无害”而有机食品是“无毒有害”的说法，制造一个谁抵制或反对转基因化工食品、谁就是“不懂科学”或“反科学”或“道德有问题”之类的舆论环境，等等。利用那种近乎“学术恐怖”或“舆论恐怖”的威胁气氛，转基因商业集团的“毁誉”作业成功地迫使许多知情但无钱搞反击或反诉讼的科技人员和媒体采取了“知而不言”或“明哲保身”的立场。

　　该“毁誉办公室”的作业开支是隐蔽的，或是以光冕堂皇的名义（譬如奖金、科研或学术活动基金，等等）来支付相关费用。尽管如此，通过上述作业特点，还是八九不离十地推断出谁是为该“毁誉办公室”服务的枪手水军、或哪些活动是为该“毁誉”作业服务的。

２

　　挺转帮在中国搞毁誉作业的故事颇多。这里，仅就2010年以来本人所见或有所经历的故事，做个简单事件列单（顺便说些以前没说的细节）。如下：

一：蒋高明事件

　　蒋高明是专搞生态农业科研和技术开发的科学家，多年下来、颇有成就，受到国内外生态农业学界和农业政策研究学界的关注。在一次学术研讨活动中，蒋高明跟一位中文姓名为“郝克明”的美国农业贸易政策研究人士交流，偶尔提到转基因化工农业，蒋高明表达了自己对生态农业最有兴趣的看法。

　　挺转帮一向反对生态农业。看到蒋高明的生态农业颇有成绩和得到国内外的行业关注，他们不高兴了，其水军打手方舟子等人便对蒋高明搞起了“毁誉”打击。蒋高明一向光明磊落，挺转帮找不到直接对蒋高明下手的借口，于是，方舟子们就拿蒋高明交流对话的美国人郝克明先生当靶子，造谣说那位美国先生是海外宗教势力的某教派资助的，试图用政治诽谤实行毁誉打击而扳倒蒋高明、进而为转基因化工农业在中国大跃进而扫除中国的生态农业及其科研。

　　事实证明，美国人士郝克明及其单位都跟宗教毫无关系、跟搞不搞转基因农业也毫无关系，而只是为国际农业贸易政策研究交流提供一个跨国平台、且得到中国政府的承认和友好接待；他和蒋高明不过是交流活动见面而已。后来，联合国粮农组织向全体成员国提出了“让农业回归自然”的政策建议，中共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列入战略决策，美国等发达国家签署了保障天然有机食品供应的战略合作协议，等等，都证实了蒋高明的生态农业科研不但符合中国农业现代化需要和中共战略决策，且也符合全球农业发展方向。这故事充分证实了方舟子及其水军对蒋高明搞”毁誉”打击的活动就是为转基因商业利益服务的，就是为转基因商业利益而对抗十八大“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策的。

二：顾秀林事件

　　顾秀林是颇为知名的农业经济学学者，参与或主持过抵制转基因食品作物的研讨活动，发表了不少相关文章、还出过相关书籍，在中国社会颇有影响。于是，她成了挺转帮搞“毁誉”作业的主要对象之一。在事实和道理方面没招了，挺转帮就拿顾秀林的父亲顾准先生的文革遭遇大做文章，试图通过人身攻击和心理骚扰来实现其“毁誉”打击的目标。那些“毁誉”招术也不灵，于是，挺转帮的枪手方舟子和饶毅等人先后在国内外网媒发文，说抵制或拒绝转基因食品是“文革极左”、是“宗教势力”和“敌对势力”等等。与此同时，他们发放舆论说，谁反对转基因食品、谁就是“反总理”、“反党”和“反党中央”。然而， 就转基因技术应用问题，前任主席胡锦涛代表党中央和国家最高领导机构、做了明明白白的说明：“发展生物安全应对技术，有效防控对人民生活和生态环境的生物威胁”。究竟是谁在“反党”和“反党中央”呢？在民众民意的严厉谴责和严厉批评下，挺转帮不敢再继续拿国家领导人搞“毁誉”作业。那些招术都不灵了，挺转帮就动用国家公权而对顾秀林实行软禁、肆意侵犯顾秀林的公民权益安全。

　　看看全国和全球的各种产品及其厂商，哪个是用软禁手段对付消费者公民的？看来，挺转帮说他们有足够的政治力量和足够的资金来用“毁誉”手段打击任何人，并非说大话、更不是说空话。问题是：一个国家纵容甚至其官员参与为外国商业垃圾推销的商业利益而对本国公民用国家权力搞“毁誉”打击，那个国家是个什么国家？是个安全的、还是个危险的国度？那是殖民地国家、还是独立自主国家？那做法跟百多年前的鸦片推销有什么两样呢？

三：崔永元事件

　　崔永元是著名新闻媒体人和节目主持人。因感到自己在“吃饭”方面的知情权和选择权面临被挺转帮剥夺的威胁，崔永元自费到美国做了个新闻调查节目，调查主题是：挺转帮说，美国市场70%的食品（后改口为“加工食品”和“90%”）是转基因的、美国人放心吃转基因食品吃了20年，美国甚至国际学界对转基因食品安全有共识而没争议，那都是真实的吗？

　　按照新闻节目的实事求是原则和常规做法，崔永元在美国市场做了随机调查和询问了素不相识的消费者民众，也采访了“挺转”和“反转”两方面的美国学者，发现：许许多多美国消费者不知道啥食品是或不是转基因的，即：且不说美国市场是不是充满转基因食品，就算是有人吃了，那也是稀里糊涂和不知情而吃的、根本就不是“放心”吃的；调查还发现，在美国，既有支持转基因食品作物商业化的学者、也有反对的学者，彼此争议相当激烈。----事实说明，在美国，整个图景与挺转帮所说的情况是截然相反。当然，事实也说明，崔永元的节目完全符合新闻节目的规范要求，且做的很到位和很地道。值得一提的是，崔永元的美国调查还发现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挺转帮“跨国一致”的图景：中国挺转帮说，美国民众大吃转基因、所以中国人也该吃；而美国挺转帮说，中国十三亿人大吃转基因、所以美国人也该吃。

　　崔永元的美国调查新闻节目在网媒发表，顿时收看人次超过百万。中国成千上万的消费者民众看到，挺转帮官员和学者在对他们搞欺骗、在试图剥夺他们的吃饭知情权和选择权，看到了自己日常生活的起码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全国消费者民众愤怒了，挺转帮的欺骗真相暴露了、他们在中国市场的金钱利益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于是，挺转帮几乎倾巢出动，对崔永元搞起了空前规模的和轮番轰炸的“毁誉”作业，譬如：

　　在崔永元节目播放前后，方舟子和饶毅及其水军等先后出面，在网络媒体对崔永元搞人身攻击、甚至用司法诉讼威胁。挺转帮没想到的是，方舟子和饶毅的欺骗行为早已暴露、方舟子非法筹资和涉嫌骗钱的事情也早有网民披露，因而民众根本就不买他们的账；而崔永元实话实说享有多年的民众信任、其公益资金账目是公开透明和欢迎任何人查问监督的；此外，崔永元颇有男子汉气魄：你起诉我、我就反起诉，把方舟子告上了法庭，可说是“针锋相对”，……。简单说，崔永元得到成千上万的民众的信任和支持，他的“反毁誉”措施使得方舟子饶毅等水军落了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狼狈状态。

　　于是，有官员学者出面，照搬孟山都等转基因公司“毁誉”作业的所谓“不科学”为名而对崔永元及其节目搞起了攻击，纷纷说崔永元节目的实验设计不对、统计不对、调查样品不对，那些这也不对和那也不对的说法都是实验室的一套。民众很快就戳穿了那些官员学者的胡言乱语：崔永元节目是新闻调查、不是实验室实验，拿实验室实验判断新闻节目，纯属拿“科学”为名搞欺骗，说明了那些农官学者是些连新闻和实验室都不分不清的混混；同时，那些官员学者对崔永元搞“毁誉”攻击的言行也披露了他们连自己本行的常识（尤其是统计的关联、因果和概率等方面）都不具备的真相，暴露了他们借科研而骗取国家资金的真相。就是说，挺转帮试图用官员官权压倒崔永元的“毁誉”作业也没能得逞，反而暴露了他们自己不学无术和骗取国家科研经费的真相。

　　再于是，挺转帮动用其它领域的利益相关者，用所谓“资格”对崔永元搞起了“毁誉”攻击。案例之一：复旦大学交流活动上，名为卢大儒的“科学家”奔到现场，盛气凌人地自称“科学家共同体”和气势汹汹地呵斥说崔永元“没资格”讨论转基因食品问题，跟农业部官员公开说的“科学共同体说了算”和“邻居王大妈说了不算”的口径一样。挺转帮没想到，崔永元是个不吃硬的男子汉，且是个认真负责的新闻人、交流前做足了功课。譬如，崔永元反击道：您有“科学家共同体”、我还有“新闻人共同体”呢，谁有资格和谁没资格？同时，崔永元用一个关键细节提问，使那挺转帮官员顿时曝丑：连本业常识都不具备，----“邻居王大妈”比“科学家共同体”更知道转基因食品是个啥东西。

　　面对挺转帮一连串的露丑和惨败，对崔永元的“毁誉”作业并没有停止、甚至出现了“跨国毁誉”现象。譬如，年底年初，美国农业部发表的报告公文、不点名地把崔永元节目列入“谣言”。按照美国新闻自由法规规定，除非特殊情况，美国官方机构对新闻调查类的节目通常是不介入也不表态、甚至是有意回避的；对外国的新闻调查类节目更是如此，必须表态也是主要由外事部门去做。可是，这次，美国农业部居然做表态了，且表态对象是外国的即中国私人做的新闻调查类节目。这足以说明崔永元的美国调查节目的影响力之大，也足以说明挺转帮“毁誉”作业的跨国力量有多大（至少，那说明转基因商业的“毁誉”作业是“内外勾结”的）。

　　这里，可以稍加说明的是：我已经给美国农业部相关部门负责官员发函，请他们拿出证据来证实崔永元的美国调查新闻节目是“谣言”；若拿不出证据，那么，该指控就是配合“毁誉办公室”作业而“故意误导民众”、相关官员就必须做个公开检讨。到目前，我还没收到美国农业部相关官员的答复。（注：按照美国法规规范规定，官方机构及其人员不得对民众搞“毁誉”措施；别说无辜公民了，就是法庭已经宣判犯罪的人、官方机构及其人员也不能对该罪人搞“毁誉”措施。所谓“故意误导民众”，原文是knowingly-misleading-the-public；对美国官员来说，“故意误导民众”是相当严重的知法犯法的违法行为、相关处理相当严厉。）。

【结语】

　　就世卫组织发表了转基因作物捆绑农药草甘膦可致癌的消息、也就转基因商业的“毁誉办公室”作业暴露，路透社发表了报道，说：美国一些学界人士和环保人士及其组织给美国农业部发了司法信函，要求美国农业部强化对那些从事不利于转基因化工食品作物及其捆绑农药的推销的调查研究的官方科研人员的安全保护，为此必须进一步完善相关法规规范和相关措施，要有效有力地防治“毁誉”作业对那些人员的无端指控。报道说，美国农业部内部有些科研人员也在从事转基因化工作物及其捆绑农药的危害的调查研究，其中一些人已经遭到涉嫌“毁誉”作业的指控而面临安全威胁。美国农业部相关官员初步答复说，他们的科研人员的安全是有法律保护的，部门将认真严肃地对待这类问题、将有效保护提到的那些相关科研人员。

　　简而言之，转基因商业的“毁誉办公室”作业还在“进行时”，且已经“跨国化”和“全球化”了。目前，该作业场所主要集中在美国和中国、其次是拉美和欧洲。 短期和局部看，该作业似乎对美国有利而对中国不利；然而，从长期和全局看，该作业严重损害中国国家利益、也严重损害美国国家利益，其实是对任何国家都有严重损害的。不管怎样，美国是法治国家，不允许官方机构及其人员兼职商业和兼职外国公司等等防治“利益冲突”的措施是相当严格和相当有效的，因此，在美国，治理转基因“毁誉”作业是有积极结果可期待的。而在中国，没有防治“利益冲突”的法规，就是说，在中国，能否治理和如何治理转基因“毁誉”作业、还是个很大的未知数，而该未知数对国家安全、人口安全和国土安全都意味着相当严重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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