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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律师之路 —— 戴北平

2017-10-27 智善法律新媒体 智善

来源:原创

作者:戴北平,湖北得伟君尚律师事务所

投稿邮箱:zhishantougao@163.com

首席内容官:智善爷爷(18995580086)


我的律师之路,我不能说我成功,但是我也没说我失败。我分三块:


第一个:为什么要去温州?


做律师是我唯一的选择,为什么说唯一选择?那个时候我们叫中南政法学院,毕业的时候办了一个英语班,它的目的是什么呢?培养涉外律师。我还记得当初我们中南政法大学只有一个班,我们班里每个人都去考,这说明大家都想做律师,尤其是涉外律师,多好听呀,但我们班里考起七个。


我们中南政法大学其实真的蛮厉害的,其他西南,华政他们七八个吧反正,因为只招五十个,我们一个班考起了七个,而且这个考试是在考研究生之前,就说我们这些人都不想读什么硕士,博士啊,只想读律师,律师是唯一的选择。


那么,为什么要去沿海做律师?这个我始终认为一个地方经济活跃的程度,决定了律师执业的大环境。那么当中呢,其实我不是去温州,我是去的宁波。因为我们那个司法班,你想去那里都可以,我为什么去宁波呢?我一个堂哥在宁波市政府,现在他退休了,他叫我去宁波,他说宁波机会蛮好,国家投资也大,一个百人港就不得了。后来临走之前,司法部一个电话打到我们学校来,说去宁波的人太多了,能不能去温州,温州没什么人去。那个时候,87年已经有温州模式了,我说温州,去吧!可以。


到温州以后,我才发现,来错了地方,温州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小镇,尽管他经济活跃,但他就是一个小镇。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坐长江轮到上海,然后做海船到温州以后,能够看到码头有一个高楼,十三层,这里就只有这一个高楼,其他的都是四五层以下的。这个高楼没名称的,它就叫做十三层,我发现上当了,尤其是在温州真的没有什么大地处去。然后,说司法局来了一个大学生,这都是新闻。


从全国各地去的这些大学生成立了一个学士俱乐部。现在可能大家会觉得很好笑,这个学士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在那个时候,你说法院的有几个?检察院的有几个?司法局有几个?数得出来的,所以我们成立了一个学士俱乐部,但这个成了我们在一起玩,一起打牌,一起喝啤酒,一起踢球的据点。这一帮人现在都是区长、检察院院长,都成长起来了,得益于当时这个学士俱乐部。


第二块:我在温州是怎么做律师的?


前面说了我们司法部那个班是一年专门学英语,学完以后,就回到温州,这个确实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那个当初是对外开放,很多外资进来,温州有一个冶金厂,这个是温州最大的国企,还有个跟美国的谈判项目,我一回到温州以后,我就走上前台了。我刚才说温州是一个人才荒漠,他能找到一个翻译,但他找不到一个又懂法律又懂外语的人,那我就被推上去了,那个时候我的外语水平还很好,现在嘛,都还给老师了。


那么,这个厂是我的起点,包括我这里说的压路机的案子,这个案子呢说起来是很有意思的,冶金厂是生产压路机的,长沙的一个单位是设计的,他们两家合作,然后设计单位说,你这个我是要提成,是要分成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生产了几十台没给他分成他是要告你的,标准是四十万,那个时候四十万好厉害。


温州这个冶金厂的厂长本来是叫我们主任去的,主任生病了去不了,主任就推荐我去,我们主任跟厂长说我们这个律师很厉害,司法谈判都参加了。那个厂长就说,这谈判和打官司不一样的,他这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帮我们办这么大的案子?


那怎么办呢?他要找的是我那个主任,主任又去不了,那没办法,厂长只好告诉我们主任,那你再派一个老律师跟着去。这个时候我是在一个非常不被信任的情况下被派出去的,但是那个时候我想,我绝对不能退,这么好的案子,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退呢?硬着头皮我就去了。


这个案子在去之前我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在这个冶金厂准备材料,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它这个合同里面说是要批量生产以后,才开始分成的,当时是计划经济,冶金厂生产的压路机全都是试生产,我就靠着这一点到长沙把这个官司打赢了。放款条件不成立,就把这个官司打赢了。


开庭的当天晚上,长沙的设计院请我们吃饭喝酒,双方之间握手言和,这个厂长非常欣赏我,他最后做了温州市的副市长,这就是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到了哪个地方就推荐我。


在温州我真的是举目无亲,但是这也有好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什么案子我都可以办,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去。实际上全国各地除了西藏和新疆以外,我都跑遍了,连温州人都佩服我。所以那个时候我的案子是不愁的,人家也会分配案子给我去办。


91年的时候,刑事诉讼法实施之前,北京有个江必新的讲座,他现在是最高法院的副院长,那个时候他是行政庭的一个法官。但他参与行政诉讼法的起草,有一个学习名额,我是自告奋勇报名去的。我还给了个理由说,我在大学的时候毕业论文是写行政法的,然后我们主任说,那你去吧,但是去了回来以后要给我们讲一课。我说,这个好办!然后去了。实际上,那个时候学得是相当认真,姜立新讲的什么案例,我全都把它记下来,回到温州以后我就照搬。


回到温州以后,机会就来了,温州的四大班子领导说,要进行行政诉讼法的讲课,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讲,那个时候温州大学还没有法学院。司法局的局长就说,那你带着大家讲一下这个行政诉讼法,刚好你去学了的,一讲,领导觉得非常好。实际上我是从江必新那里抄袭过来的,我复制嘛,讲完以后,行政机关就说让我讲。


那个时候,讲一堂课我拿个五百块钱都觉得手软,觉得是犯罪,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拿国家工资的,一堂课拿五百块钱我还有点怕。


行政诉讼第一人,那个时候我是专门做被告的,有个龙湾区的区政府找我做顾问,我说要五万块钱,他说,我听说你给市政府做事是不要钱的,我说是的,给国务院做事,倒贴我都愿意。那个时候他说,他们有个人给龙湾区政府做了多少年法律顾问没受过一分钱,我说那不一样,现在是他找我,不是我找他,这不一样。


接下来还办了几个大的案子,动不动就五千亩围垦的案子,还有婚姻关系以外人诉请撤销婚姻登记案,当时这个案子是全国有名的,在法制日报上有一个讨论就是说“婚姻关系以外的人可不可以撤销婚姻关系”。当时有个老律师还写了个文章,他说这个是有利害关系的,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起诉了。


在温州呢,我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那些老太婆都认识我的,为什么呢?当时温州有两个节目,一个叫《政情民意中间站》,还有个叫《温州零距离》,全是社会上的热点问题,需要律师去做评论。我为什么会作为他们的常客呢?他们发现我这个人说话比较干脆,直截了当,而且法律依据一下子就能找出来,他们就觉得我这个律师还可以,以后就都找我,不找别人了。


这块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天天在电视上露脸。我记得我们麻城的一个招商局局长到温州待了三天,他说我怎么两天都在电视上看见你,我说你再待个三天,就会天天看到我。


政协委员与律师业务这一块,我做政协委员非常注重大会发言,在这个发言上我是充分展示律师的风采,我从来都不用稿子,大会发言照着稿子读的话下面的人是不会听的,材料上都印着有。


最后到分组讨论的时候,他们传给我一个东西,说以后的大会发言,都应该像戴北平委员那样不能带稿子。


在政协里面企业家委员是很多的,因为参政议政这一块,我们把关系处理的非常好。


商协会这一块,从2005年开始筹建温州市湖北商协会,我就已经参与了,我一开始做总法律顾问,做常务理事,最后做到名誉会长,现在我是会长。


为什么一个律师可以当会长?这在全国是没有的,但是我发现新西兰那个湖北商会的会长也是个律师,这个是在国外。作为商会,大家离不开一个律师,这说明他们对你是非常信任的。在商会里面我没有很多钱,但是他们觉得我当会长还可以,所以我到现在还是温州湖北商会会长,但是现在我回武汉了,今年年底要换届,换届我就不当了。


校友会,这个可能大家在武汉体会不到,因为在武汉武大的、中南的、华工的校友太多了,但是在温州我们只有一百多个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校友,我是首届会长,第二届我是顾问,但是校友会的那个牌子现在还挂在我温州那个所里面。在财经这一块,温州很多银行的行长都是我们中南毕业的,所以我的银行业务基本上都是来自校友会的。


第三块:我为什么要回来?


我曾经试着回来过,回到盈科,在盈科干了两年,还不错,我感觉蛮好。一个律师怕到陌生的地方,但是我到了盈科以后,盈科连续两年都把突出贡献奖颁发给我了,我觉得回来感觉也蛮好。


总体来讲,温州的制造业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温州律师现在的破产案子做得最多,而且是全国做得最好的,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我要赶紧逃。一个律师把人家都做破产掉了,那你接下来的客户在哪里,我还是先跑比较好。


武汉的律师也走到了十字路口,该何去何从?是不是也需要一点新鲜血液?我算不了新鲜的血液,但是我觉得我能够把这个石头丢到这里面,能够起一点波浪。


蔡主任的人格魅力,这个我特别要强调一下,有的人把律师当工作,有的人当职业,但是蔡主任做律师当成事业来做。昨天我们宜昌自贸区所的主任也讲了一句话,他说我们现在是二次创业,他比我还大两岁都要二次创业,那么,在蔡主任的带领下,我觉得我们这个事业会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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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方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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