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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 | 老北京人什么样儿?就北京胡同那个样儿!

正阳书局 正阳书局The Gateway 2019-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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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书写北京的文学作品中,对北京胡同的描写比较集中并且比较细腻的,当属散文。因为小说、戏剧,需要借助于情节、人物等元素去间接反映,都没有散文来得直接。


有学者这样说:“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散文在所有文学门类中与文化贴得最紧。我们完全可以说,散文在文化中,文化积淀在散文中。”仅《北京乎——现代作家笔下的北京》一书,74位作家的散文作品,其中写到北京胡同、四合院的就有33篇;另外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北京通”丛书》,8位散文家“讲北京”,其中讲到胡同、四合院的有25篇。


透过对北京胡同及四合院的描写,真正建构起北京胡同文化架构的,首推散文。朱湘曾用一整篇文章来讲北平胡同的名称,邓友梅的《四合院“入门儿”》仅仅描述四合院的门儿,就用了近五千字。



散文家笔下的胡同文化,内蕴丰富多彩。当然,无论现代还是当代散文家,他们所津津乐道的大多都是老北京,有些作家直呼北平。即便是萧乾、汪曾祺在八九十年代写的散文,大多依然指向解放前的老北京。

  

“胡同”一词最初见于元杂曲。胡同这种建筑构造大多形成于13世纪的元朝,到现在已经历了八百多年的历史。从胡同诞生之日起,就与北京城建立了一种天然的联系,胡同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北京城的标志。一条条横平竖直、纵横交错的胡同不仅仅是老北京城市的命脉,同时也是普通百姓生活的场所,蕴含了北京悠久的历史文化,并深深刻上了北京人世代繁衍生存的印记,形成了与这座城市水乳交融的胡同文化。



汪曾祺曾经很到位的概括道:“胡同和四合院是一体。胡同两边是若干四合院连接起来的。胡同、四合院,是北京市民的居住方式,也是北京市民的文化形态”。胡同使众多四合院秩序井然,四合院使胡同生机勃勃。缺少了其中任何一方,另一方就不复存在。可以说二者的关系就是“一体两翼”。


方正的格局与品格

  

要直接勾勒一个城市百姓的性格似乎是比较艰难的事情,但是一个城市百姓的共同特征与他们的生存环境与生存方式势必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从人们的生存环境与生存方式去探寻其性格特征形成的蛛丝马迹,又似乎是可行的。


在散文家笔下,老北京胡同的建筑格局,对建构老北京人方正的品格,有不容忽视的作用。



汪曾祺说:“北京城像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城里有大街,有胡同。大街、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北京人的方位意识极强。过去拉洋车的,逢转弯处都高叫一声'东去!’'西去!’以防碰着行人。老两口睡觉,老太太嫌老头子挤着她了,说'你往南边去一点’。这是外地少有的。……大街、胡同,把北京切成一个又一个方块。这种方正不但影响了北京人的生活,也影响了北京人的思想。”


无独有偶,萧乾同样也注意到北京城这种“方正”的特点。他说,“世界上像北京设计得这么方方正正、匀匀称称的城市,还没见过。因为住惯了这样布局齐整得几乎像棋盘似的地方,一去外省,老是迷路转向。瞧,这儿以紫禁城(故宫)为中心,九门对称,前有天安,后有地安,东西便门就相当于足球场上踢角球的位置。北城有钟鼓二楼,四面是天地日月四坛。街道则是东单西单、南北池子。”


需要说明的是,老北京的胡同,也有斜街,但是数量极少,所以凡是斜街都在胡同名称里直接呈现了,譬如烟袋斜街。



长期生活在这种方正的建筑格局之中的老北京人,其生活态度及作风,与“秩序井然”、“井井有条”建立了天然的联系。


大多横平竖直的胡同,像一个个方正的网格,把老北京城切分得整整齐齐。除了整齐,还有对称,这些生活元素无疑孕育了北京人极强的方位意识,甚至包括“直截了当”的思维特点。


老北京胡同的命名,就是如此。


萧乾在《北京城杂忆》,设专节细致探讨了胡同的命名规律。萧乾说,“因为是京城,不少胡同当时都是衙门所在地,文的像太仆寺,武的像火药局、兵马司。还有管考举人的贡院、练兵的校场;还有掌管谷粮的海运仓和禄米仓”,“有些胡同是以寺庙为名,像白衣庵、老君堂、舍饭寺”,“有些胡同名儿还表现着当时社会各阶层的身份,像霞公府、恭王府”,这些胡同的命名方式,都体现了直截了当的特点。如果在今天,恐怕要考虑是否涉及军事秘密了,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不需要“谨小慎微”,一切就都“单刀直入”了。



总之,分类标准不一,但是所有的胡同名称都名副其实,一目了然。胡同名称与胡同的历史渊源一定是相互呼应的,几乎分毫不差。即使是后来改了名字,也大多按照原来的发音。众多胡同的命名,充分体现了北京人“丁是丁、卯是卯”的思维习惯,与北京人要么“东去”,要么“西去”的方位意识无形中达成了默契。


老北京人的生活态度、处事原则,同样体现了“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的特点。汪曾祺在《胡同文化》里讲到,他看见电梯里小伙子打了开电梯的小姑娘,他提出应该主持正义,让小伙子当众向小姑娘认错,结果旁人说:“叫他认错?门儿也没有!忍着吧!——'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这就是老北京人的处事原则,不是自己的事儿,一般不插手,不爱管闲事。当然“不爱管闲事”,在有的情况下是一种明哲保身的自私表现,这是北京人“直来直去”性格的副作用。


  

城市人文化品格的形成,必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而“文化乃是普通人积极参与其中的过程”,胡同文化就体现在北京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老北京城的建筑格局,是“方方正正、匀匀称称”的,而老北京人,又处处体现出“直截了当”、“一清二楚”的性格特征,城市居住环境的特点与城市人的性格特征如此密切相关,这恐怕是老北京城最为凸显的文化意蕴了。


简单而复杂

  

季羡林这样描写他所住过的四合院,据说也是当年黎元洪大总统住过的:“它地跨两个胡同,其大可知。里面重楼复阁,回廊盘曲,院落错落,花园重叠,一个陌生人走进去,必然是如入迷宫,不辨东西。”“然而,这样复杂的内容,无论是从前面的东厂胡同,还是从后面的翠花胡同,都是看不出来的。外面十分简单,里面十分复杂;外面十分平凡,里面十分神奇。这是北京许多小胡同共有的特点。”



这何止是北京小胡同的特点,这就是北京哲学!


作者不愧是哲学家,用这两组矛盾、对立的词汇,精确地概括出北京胡同以及北京人的“精神内核”。胡同里存在的许多现象、事物都不同程度地反映着、体现着这一对立统一的哲理。可以说,这是对北京胡同诸多事物、现象的深度总结与凝练概括。换一个角度去思考,其实总结者是作家,而这一思想的来源当然是胡同本身。就像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所说:“人的思想基本上既是社会的又是公共的——它的自然栖息地是庭院、市场和城镇广场。”这种“既简单又复杂”的哲学理念充分而集中地体现在“思想的栖息地”四合院里。



与季羡林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有散文家详细描写过四合院的结构:“四合院,不管大的,小的,关上大门过日子,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不必看到外面,与人无憾,与世无争,恬静而安详,是理想的安乐窝。”四合院因为这种显见的封闭性,所以无形中就形成了它的简单与神秘共存的特征。四合院里面通常是四面房屋,中间院落的口字形;一进大门,是影壁墙,“磨砖刻砖,讲究起来,无穷无尽”,仅就三间南房来讲,“外面看和里面看并不一样。外面看中间一间开门,左右各一间,进屋一看,则只有西面一间,东面是墙……”院子里有东、西月亮门以及隐藏着的一丈见方的小院,南屋对面还有垂花门等等,的确像季羡林所概括的那样,外面简单而平凡,里面复杂而神秘。


四合院的建筑结构复杂,居住方式更复杂。“老一代老爷、太太住北屋,第二代大爷、大奶奶住西屋,东屋是下房,保姆、奶妇带孩子住。……”民俗学家这样概括:四合院“房屋建筑一般是正房高于侧房,住房安排一般是家长正房,即住堂屋之右侧,兄弟子侄住侧房或耳房”。四合院是“家长制的符号”,“是中国人伦理的符号”。四合院的复杂,不仅体现在结构上,同时还体现在院子里花果扶疏的种植上。无论贫富,绝少不了绿植,至少有一颗枣树。若有愿意摆弄花木的主人,还会种植葡萄、石榴、杏树以及美人蕉、菊花等各种花木。富裕人家可能还会养鱼。简单的外表,包裹着繁复的内里。



“京白”是流通于老北京胡同里的一整套日常用语,包括俗语、谚语、俚语等等,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却很复杂。有些人误以为“京白”就是儿化,那就大错特错了。“京白”,最突出的特点是讲究礼数。老北京人最在意的就是一个“礼儿”,讲究的是“礼多人不怪”、“礼尚往来”。萧乾在《北京城杂忆》里用了大量篇幅介绍“京白”,并总结了四大特点。


他说,第一是讲究分寸,第二是委婉。举的例子,是售货员对顾客说的三句话,其实与其说是委婉,不如说是对顾客的尊重以及对顾客心理的迎合。说到底,还是礼貌与和气。第三是用词巧妙,第四是儿化用法。其实无论是讲究分寸还是委婉,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让听话人舒服。


“京白”里有对听话人心理的揣摩,透着说话者的细腻。另外,“京白”里透着老北京人的智慧,“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儿”,老北京人讲话绝不浅白,而是极其艺术,话里话外,都有内容。如果不是长期居住在四合院里,有些话恐难听懂。比如按照老北京的习俗,腊月二十三要“扫房子”,生活中,不能说“打扫”,而要说“掸尘”。



铁凝在散文里也关注到“京白”,她也概括出“京白”的具体特点,即“热情、啰嗦而又不失利落的对话”,比如“您慢走”,“您有功夫过来”,“瞧您还惦记着”,“您呐……”“京白”委婉客气,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一个“您”字,鲜活地将老北京人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体现出来。


老北京人总是习惯把对方当作尊贵的客人。通常情况下,不是非得晚辈对长辈才用“您”,有时倒过来也用,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在外地,很多地方是没有这个词的,有些外地来京人员最初到北京时,就不会说这个“您”字。这让长期在北京生活的人很不习惯,觉得那些外地人很没有礼貌,其实这是个误会。铁凝所归纳的那些短语,在老北京人的普通生活中应用频率应该是最高的。“您慢走”,不管对方有没有可能遇到“不安全”,都要表达对对方的真切关心,提醒对方小心,接近于英语里的“take care”,小心的对象,不只是路面,还有其他的比如自身安全等等。大白天的送客人,照样可以说:“您慢走。”同样也不一定非得是晚辈对长辈。长辈对于客人、年轻的女性都可以用这样的“客套”。“您有功夫过来”,表示对方是受欢迎的,类似于“欢迎再来”。当然比“欢迎再来”更通俗也更亲切。“瞧您还惦记着”,是用一种“略带埋怨”的口吻表达了百分百的感激之情。这就是“京白”的内在韵味。也是人情味儿的集中表现。这样的语言恰好体现出他们多礼而不虚假,热情又不啰嗦的特点。与老北京人的特质相符,是老北京人真实的生活习惯、内心世界的外在呈现。



总而言之,无论是老北京人的居住环境,还是老北京人的言语习惯,都渗透着既“简单、平凡”又“复杂、神奇”的特点,称之为“北京哲学”似不为过。


天人融合

  

老舍曾经把北平与世界其他著名城市做比较,之后得出了关于北平的重要特征:“论说巴黎的布置已比伦敦罗马匀调的多了,可是比上北平还差点事儿。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几乎是什么地方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最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这种分配法可以算——在我的经验中——天下第一了。”


这涉及人与自然的协调、空间布局的合理,作者对这种格局赞美有加,同时更表现出一种自豪。胡同所带来的这种匀称,既是北平人生存的状态,同时也是北平人处事原则的一种体现,一切都追求“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对于这种“匀调”,现代作家老向也有同样的发现:“北平的街道,那么正直;院落那么宽绰;家家有树有花,天天见得着太阳,世界上还有哪个城市比得上?”他们的观察,都触及到胡同里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



众多散文家,在作品里都特别关注四合院的美,他们从不同角度展示了胡同不同季节里的不同美感,尤其展示了老北京人用鲜花与绿树装点院落的本领,集中而充分地体现了老北京人“天人融合”的理念。

  

老北京的胡同“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地理特征、“方正”的格局本身,自然也拥有一种建筑美,再与它的自然风貌相融合,就是锦上添花了。张恨水把五月的北平叫做“一年里的黄金时代”。“任何树木都发生了嫩绿的叶子,处处是绿荫满地。卖芍药花的担子,天天摆在十字街头。洋槐树开着其白如雪的花,在绿叶上一球球地顶着。街上人家院落里,随处可见。柳絮飘着雪花,在冷静的胡同里飞。枣树也开花了,在人家的白粉墙头,送出兰花的香味。”这是五月的北平胡同的总体特征,可谓色香味俱全,美不胜收。作家详细描绘了“中产之家”“花果扶疏”的景象的同时,特别提到:“尤其槐树,不分大街小巷,不分何种人家,到处都栽着有。”美化环境,不分贫富;对优美环境的享受,当然人人有份。这集中反映出老北京人对于自然环境的营造与保护以及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是深入人心的。



作者在关注北平的自然之美的同时,更注意到老北平的“等级”差别以及这种差别在相应条件下的“消解”,“尤其是城北,枣树是逐家都有,这是早子的谐音,取一个吉利”。枣树虽然普通,开出的花一般都看不见,但是枣树那种“兰蕙之香,在风停日午的时候,在明月如昼的时候,把满院子都浸润在幽静淡雅的境界”,普普通通的枣树,不仅装点了老北京人幽静淡雅的环境,而且还蕴涵着美好的祝福。

  

当下年轻人到欧洲旅游,看到欧洲人家家窗台上都种植着鲜花,有人会唏嘘不已,但其实对于老北京人来说,那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老北京早在100多年前就开始是“锦天绣地”了。他们会把自己的院落打扮得花花绿绿、“娇艳绝伦”。“北平人又爱随地种草本的花籽,这时大小花秧,全都在院子里拔地而出,一寸到几寸长的不等,全表示了欣欣向荣的样子。”张恨水在散文中还不忘运用“窗镜”效应,特别描绘了从屋里向外望去而得到的映入眉宇的绿意。作者还特别提示读者:获得这种诗情画意的美景,“并不花费主人什么钱的”。其实作者想告诉读者的是,北平人热爱生活,他们用自己的智慧装扮着自己的生存空间。



老北京的胡同,不光有花团锦簇的俗艳,同时还有肃穆幽深的典雅。“在古老的胡同里,四五株高槐,映带着平整的土路,低矮的粉墙,行人很少,在白天就让人觉得其意幽深,更勿论月下了。”作者笔下的小胡同,几乎就是一幅色泽淡雅的山水画;不仅是文中有画,更有文字所留给读者的无限想象。作者说,槐树把三四里长的长安街扮成了“绿街”,种种由槐树所衬托出的“绿海”,让人觉得“碧槐城市”是多么的贴切!作者形象地描绘道:如果登上景山之巅的话,“你就看到北平市房,全参差在绿海里。这绿海就大部分是槐树造成的”。


胡同的美,美自天然,美自朴素。无独有偶,梁实秋笔下的北平街道同样是幽静的:“城外还有一条极有风致的路,便是由西直门通到海淀的那条马路,夹路是高可数丈的垂杨,一棵挨着一棵,夏秋之际,蝉鸣不已,柳丝飘拂,夕阳西下,景色幽绝。”同样是一幅声色兼具、动静相宜、充满意境的油画!




李健吾也曾经这样描述北平:“要想领略北平的美,最好是坐飞机来一个鸟瞰。否则站在紫禁城的午门上面,瞭望一下四野也就成了。一片绿意,我这个'野’字用的并不过分。房子隐隐呈现在枝叶下面,街道像一条一条细流,粼粼散开,匀整而不单调,映着红墙碧瓦,仿佛一幅古色古香的锦缎金绿的底子。街道做成灰色的方格,有红花碧梗点缀。”梁实秋描绘的是北京城的一幅“特写”,而李健吾则是对北京城的鸟瞰,一个微观,一个宏观,把北京城生机勃勃的魅力悉数渲染出来。这种美妙的景致,是人与自然最巧妙的调和。


英国文化研究的先驱雷蒙德·威廉斯认为,要想分析一个时期的文化,就必须考察时人思想世界中的情感结构,即特定群体、阶级或社会所共有的价值观和社会心理。通过对散文中关于胡同、四合院的描写,我们不难分析出胡同文化就隐含在胡同的建筑格局以及俗艳与典雅并存的自然风貌之中。



散文中的老北京胡同,显示出方正的建筑格局与老北京人方正品格之间的内在联系;映射出外表简单、平凡但内里复杂、神秘的生存状况与生存哲学;衬托出老北京人营造“花果扶疏”的自然环境的习惯及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天人融合”的理念。虽然“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但是因为它自身有着极强的“包容性”,所以它还是令无数文人墨客流连忘返。


老向这样概括道:“北平有海一般的伟大,似乎没有时间与空间的划分。他能古今并容,新旧兼收,极冲突,极矛盾的现象,在他是受之泰然,半点不调和也没有。”


林语堂这样评价北平:“北平是宏伟的。北平是大度的。它容纳古时和近代,但不曾改变它自己的面目。”



胡同这种容纳古今的包容姿态,一直到21世纪的今天依然在发挥着它的影响,刘心武说过:“步行街应该是一处令社会各阶层关系得以调和润滑的良性空间。”


随着时代的变迁,虽然由胡同变为了步行街,但是“调和润滑”的效用依然如故。这可能是胡同文化对当今产生重要作用的最好例证。而胡同这种独有的无与伦比的匀调,恰恰与中国传统文化“以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为其根本精神”一脉相承。



参考资料

《现当代散文中的北京胡同文化》

陈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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