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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前的今天,那个喜欢拾荒的三毛去了远方,再也没回来……

2018-01-04 老铁 北美留学生日报


27年前的今天

1991年1月4日

作家三毛逝世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三毛

27年前的今天,那个喜欢拾荒的女子去了远方




1943年的重庆,时值阳春三月,暖风和煦。



彼时抗战尚未结束,在黎明到来的前一个特殊又平淡的时刻,三毛在一个基督教家庭呱呱坠地。


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台北荣民总医院自缢身亡,年仅四十八岁。


三毛出生的地方,流传过这样一句民谣:“黄角桠,黄角桠,黄角桠下有个家。生个儿子会打仗,生个女儿写文章。


陈家的儿子不怎么会打仗,但这个生在阳春三月的女儿,倒是真的很会写文章。



三毛拾荒记



三毛原名陈懋平, 小时候因为“懋”字实在太难写,索性就直接省去,写成了“陈平”,沿用一生。


儿时的三毛喜欢拾荒,尽管这听起来真是一个奇怪的癖好。


每天放学之后,她会独自沿着田间的小径,慢吞吞地游荡,用三毛自己的话来说,“我可以捡到许许多多的,令人惊叹的宝藏。”


1948年,陈家迁往台湾,六岁的三毛由于未到适学年龄,在其母的软磨硬泡之下,才被台北中正小学收留。


三毛上小学的时候,最拿手的功课就是作文,一次,老师出了一个每学期都会布置的题目:“我的理想”


三毛写道:“我有一天长大了,希望做一个拾破烂的人......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


随后,老师用一块飞奔而来的黑板擦,加上一套用“现实”谋杀浪漫的愤怒说辞,展示了一番独具时代性的接受力。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拾荒梦并没有戛然而止:“我有一天老了的时候,要动手做一本书。在这本书里,自我童年时代所捡的东西一直到老年的都要写上去。


然后我把它包起来,丢在垃圾场里。如果有一天,有另外一个人,捡到了这本书,将它珍藏起来,同时也开始拾垃圾。那么,这个一生的拾荒梦,总是有人继承了再做下去......”


“三毛流浪记”



三毛幼年时读的第一本书,是漫画家张乐平的名作《三毛流浪记》


张乐平笔下三毛的悲惨命运感动了一个时代,他的形象流传甚广,家喻户晓。


幼小的女孩儿感受着漫画里少年的悲喜苦乐,思绪也随着那个少年飘向载有莺歌燕舞与贫困苦难的上海街头。


1973年,时隔二十六年之后,在撒哈拉沙漠,她为自己起了一个新笔名:“三毛”。为了追求平凡,也为了纪念读过的第一本书。


但是越了解三毛,越不难发现他们不止拥有同样的名字,还有着同样的灵魂:在不如意的生活里,努力保持着善良、坚强与勇敢。


三毛的一生,好像都在流浪。在西班牙流浪,在德国流浪,在撒哈拉流浪,在乌鲁木齐流浪......甚至,在爱情中流浪。



她一生的精彩与不幸,都在流浪之中,她的生命也在悲痛与温情的交错中绽放。


三毛流浪中苦苦寻求爱情与理想的归宿,得到的幸福却屈指可数。


初恋无疾而终、未婚夫意外身亡、挚爱荷西在30岁时不幸溺水,撇下她离去。


后来她又遇见王洛宾,但两人30岁的年龄差还是没能让他们成功走到最后。


还好,无论在何地流浪,也无论爱情怎样愚弄她,她从没放弃过读书与写作。


在那么多幽暗的日子里,用书和笔安慰自己,也用书和笔安慰着无数喜爱她的人们。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她的这句话,影响了无数人。


1989年,三毛首次回到大陆,专程拜访了张乐平先生,了却夙愿,并拜其为义父。


三毛恋爱记



三毛这一生,其实爱过许多人。


在大学里,与才子舒凡恋爱,几近婚嫁却无疾而终,她为此自杀,手腕上缝了28针,从此远走他乡。


29岁的时候她爱上一位台湾画家,原谅他的颓废与玩世不恭,接受他的求婚,为他洗衣做饭。最终却如简·爱一样,发现他早有妻儿。


后来她又遇到一个德国教师,结婚前夜,对方却因心脏病发去世,婚礼成葬礼。


但在多数人的记忆中,貌似只有荷西。


她笔下的荷西,温热、鲜明,深情又浪漫,几乎囊括了世界上好男人的所有标签。


与荷西的爱情,她甚至愿意用童话般的笔墨去渲染和着色。



1967年,年仅24岁的三毛孤身前往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求学。那年的圣诞节夜晚,她在朋友家邂逅了未来的丈夫——荷西。


两人相识以后,荷西便经常约三毛外出散步、聊天。一次约会时,荷西认真地看着三毛的眼睛说:“Echo,你再等我六年,我读大学四年,服兵役两年,等六年过去了,我就娶你,好吗?


一次偶然的机会,三毛在杂志上看到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彷佛感应到前世回忆似的乡愁,于是她将自己的未来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土地。



苦恋她的荷西也放弃了向往已久的大海和潜水,二话不说地跟着去了。


在沙漠里,两个人白手成家,把几间普通的水泥房,变成了沙漠最美的城堡。


他们拿棺材板做靠背、买来坟场的石像当作艺术品、捡来别人扔掉的轮胎,洗干净放上垫子......朋友来家里都惊叹不已,直呼“My God”。


更令人惊叹的是,荷西送出的结婚礼物竟然是一副骆驼头骨,三毛收到后不仅没有生气,还激动地又亲又叫,这该是怎样的默契啊。


在三毛的《沙漠中的中国饭店》里,母亲寄来了粉丝,但荷西并不认得这种食品。三毛解释说:“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札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换米酒喝。”


还有很多像这样温暖俏皮酥痒心灵的生活片段,让无数人爱上了三毛,爱上了三毛与荷西的爱情,爱上了《撒哈拉的故事》。



就这样,三毛成了一个快乐的家庭主妇,用中餐款待荷西;教邻居的女孩子们认字,用简单的医疗知识解除他们的病苦;她曾一个人跟着运水车,深入沙漠腹地,了解真正的沙漠人的生活。


1979年9月30日,荷西因潜水意外丧生,三毛痛苦地说:“他等了我6年,爱恋了我12年,诀别时没有跟我说一声再见。我所有的感情都随荷西而去。


在父母的扶持下,伤痛的三毛回到台湾。


回台以后,三毛在中国文化大学担任教职,1984年,三毛因健康原因辞职,赴美接受子宫癌手术。后一度丧失记忆,神经错乱。


三毛辞世记



1991年1月4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春,在台北一家医院的浴厕里,三毛用丝袜自缢而亡,年仅四十八岁。


她的爱已经用光了,对这个世界也不再觉得热烈了。没有撒哈拉黄昏的落日,也没有西班牙复古的安静,更不会再有与荷西的耳鬓厮磨。


甚至在文字的纵横捭阖里,也无法再寻找到一丝温暖。


三毛的最后一部剧本《滚滚红尘》,像是对她一生的注解:在喧嚣的红尘中追求真爱,到头来无论悲喜,宛如一梦。


她用自缢的方式结束了如梦的人生,可是那个忧郁的,向往自由与美好的灵魂,将会印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里。


三毛的父亲说: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时间会流逝,但灵魂的色彩不会褪色。


Ref:

文章参考资料和部分图片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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