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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是怎样的萨冈?

2016-02-19 子衿 下午茶品读

百度词条中关于“王八蛋”的释义很有意思,尤其第一句,“王八蛋是汉语北方话中一句非常富侵略性及普遍的脏话。”关于适用区域的界定,当下是否仅限于汉语北方话,我以为完全不需要赘述,除非你不相信语言的地域传播效率。往简单里想,如今听老外在怒不可遏的时候捎带上一句王八蛋都是常态,又何来的南北方差异。我主要看中的是“非常富侵略性及普遍”这组定语,因为基于此,你可以充分理解为,“王八蛋是一场战争”并且是“一场普遍性的战争”。

但我不想说今天天晴的跟王八蛋一样,尽管也是浩浩荡荡的不真实。蔚蓝的底色又怀揣大簇大簇的锦白,这阵势假的就好像世上从来没有下雨这回事情。不可隐瞒,此时此刻的我心里很有怨言。怨由有二,其一是因为天气预报,昨晚说今天有大暴雨,今早又改报为中到大雨,晌午更彻底,直接宣布晴转多云了,从这一点来看天气预报也很王八蛋,它变得比台风天还快,但最最紧要的是我为这场大雨守了整夜;其二,既然这世上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王八蛋,为什么偏偏我要免这个俗。韩寒在本月八号的日记里写到,“人一定不能第一个做坏事,要紧跟着做坏事。”,我引申了,人也不能第一个做王八蛋,因为众人会喊打,得紧跟着做王八蛋,众人打累了,风险就折去大半。不过怕就怕有些人跟都跟不紧,半路上自己丢了,就好比我。

喜欢萨冈,尤其当她说,“作为理想,我想过一种下流,厌恶的生活。”的时候,我感动得几乎要落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人仍然无法看清她,萨冈走后留给世人的面目就是永远的娃娃脸,充满想象的少年仲永,让杜拉斯嫉妒地不愿与其单独会面的同时代女作家,成年以后疯狂飙车,挥金如土,酗酒,吸毒,在众多上流社会男子中游刃有余的绯闻女子,但这些丝毫也不影响我认为她是纯洁的。纯洁这个词语,现在越来越不被人们所重视,因为大家似乎都在眼睁睁地注视着这种优美品质的流逝,或者它原本就在任何年代都是稀少的,所以才显得更弥足珍贵。即使现状如此,有一点共识仍然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婊子都知道纯洁从来都不是做出来的。萨冈曾有过一段最纯洁的话语。《你好,忧愁》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在这种陌生的感情面前,在这种以其温柔和烦恼搅得我不得安宁的感情面前,我踌躇良久,想为它安上一个名字,一个美丽而庄重的名字:忧愁。这是一种如此复杂,如此自私的感情,我不禁为此感到羞耻,然而,忧愁在我看来却永远是那么高尚。”

近来还很喜欢范学宜的一段话,她这样说,“有时候我真想和一棵大树结婚,在院子里举行一场婚礼,把爱情送给一个人,和送给一棵树是一样的。况且我可以知道草木何时开花结果,却很难知道一个人的爱情变幻。”闭上眼默念这句话的时候,会觉得这个70后的女子无比聪慧并且潇洒。但对于聪慧和潇洒这两种品质,我通常只有欣羡的份。

《荒人手记》的开篇:“在我之上,从黑暗到光亮,人欲纵横,色相驰骋。在我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我想我是,当我以前恐惧一次次飞蛾扑火的情欲袭卷来时,以及情欲过后如死亡般的孤独,我害怕极了面对那种孤独。而现在,我只不过是能够跟孤独共处。安详的与孤独同生同灭,平视着死亡的脸孔,我便不再恐惧。”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恐惧。不想继续写下去了,因为突然发觉与自己先前设想的相去甚远,这也再一次印证了有些事情经不起预谋这句话。我仅希望造成这一困惑局面的原因,来自于我自身,最好再具体到身体的某个部件,比如因中暑和失眠而严重混乱掉的大脑。因为这样一来,就比较容易对症下药。

@子衿,青年作家、编剧。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已出版长篇小说《买早晨的人》,散文集《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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