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管吃喝，每天还发30美金？华人老板娘诈领福利310万美元，被罚到关门！

成人日间护理中心行业存在许多管理上的漏洞。诈领福利的乱象在纽约华人社区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鲜少有成人日护中心被罚。不过，政府不会长期放任不管。日前，法拉盛一家华裔经营的日护中心，其业者就在8月31日被捕，成为联邦的指控对象。

图片源自google maps，版权归原作者

纽约东区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日前指控皇后区一家成人日间护理中心的负责人黄某迪，指其涉嫌在2019年8月至2020年3月之间，故意、有意识的向医疗补助受益人直接和间接地支付酬劳，以诱使这些老人加入，让日间护理中心通过联邦医疗保健计划（即Medicaid，俗称白卡）获取更多政府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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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起诉书，黄某迪是位于法拉盛林登坊（Linden Place）34-20号的康乐日间护理中心（Zhiqing Social Adult Day Care）的老板、首席执行官兼总裁。自2017年12月31日起，康乐已注册为非计费管理式医疗补助提供者，为医疗补助计划（白卡）管理式医疗会员提供服务，直接从白卡所覆盖的长期护理计划（MLTC）中拿补贴。

起诉书说，在2019年夏季前后，美国卫生部监察长办公室（HHS-OIG）接到投诉，开始调查康乐。调查显示，康乐在2019年8月至2020年3月之间，为了拉客，发给到场的老人每人现金20至3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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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名老人A前往康乐日护中心询问报名条件时，得知康乐除了为会员提供一日三餐外，还提供现金或者营养品。A于是问，多少会员能拿到这样的好处？对方说，这由老板黄某迪决定。

后来，A与黄某迪直接见面，黄问A以前有没有加入过其它的成人日托？有没有收过好处费？黄还问A，A想拿多少钱？之后，黄某迪根据A的保险计划，帮A办了注册入会，并建议A打电话给其保险计划，以便将原来的日托计划换到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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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会员后，A就开始参加康乐的活动了。活动中，一名会员告诉A说，自己每天来康乐都能拿20美元现金，谁能拿这笔钱只有黄一个人说了算，还分析A可能最多能拿到100美元的“交通费”。

于是A去询问黄，黄告诉A每月可以得到50美元的交通费，这是因为A每周只有两天参加康乐的活动。A理解，这意味着老人如果自行到康乐，而不是康乐派车接送，还有钱拿。黄说，A可以在每月的第一天和第十天拿交通费。

接下来的活动中，A多次见到黄某迪的手中拿着“一叠”美金。A自己去年9月开始也拿到了现金，包括每次去康乐的30美元和每月给一次的交通费50美元。但10月以后，则变成每次去康乐25美元，交通费有时60元，有时3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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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活动中，有一对康乐老会员B夫妇告诉A说，像她这样的老会员每次来康乐能拿30美元现金。她和老公每周来康乐4天，一个星期就可以收入240美元，不过要扣除每天在康乐吃两餐的10美元。另一成员则说，她被扣除一天两餐10美元之后，每天能收到20美元现金。老会员议论说，很多会员的待遇都差不多，因为康乐需要鼓励会员继续参加活动。

有一次，A听到黄某迪对人说，她从银行账户中提取给会员的现金时，不得不向银行解释为什么她需要现金。

后来，A不再参加康乐的活动。美国卫生部监察长办公室（HHS-OIG）的调查人员发现，A参加康乐活动29次，然而康乐却代表A向政府索拿37次的成人日托补贴。A退出后，康乐还继续代表A问政府拿补贴，直到州长库默今年3月20日因应疫情爆发签署行政令，所有老人中心和成人护理中心暂时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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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上述起诉书内容，康乐代表A总计获得5,400美元的补贴，其中包括：老人在护理中心一天100美元的补贴，外加康乐虚报的1,700美元服务费。

今年8月，HHS-OIG和联邦调查局FBI的特工盘问康乐老会员、白卡持有人B夫妇。起诉书说，B夫妇刚开始还不承认从康乐拿现金，但特工警告他们故意做虚假或欺诈性陈述的后果，并播放A暗中录制的对话片段，B于是改变说法。

B夫妇承认他们入会已两年，过去两年每天从康乐拿30美元现金，扣除每日两餐10美元，每天实收20美元，两夫妇每月从康乐分别拿240～260美元。并说他们看到其他会员也收现金，还说通常要排队等很长时间（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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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探员根据B夫妇自述一周四次去康乐，计算出夫妇两人每月应该从康乐分别拿320美元。此外康乐代表B夫妇，8个月内就从政府拿到2万多美元的补贴（每人10,350美元）。

探员继续盘问其他白卡持有人，取得了更多的证据。

起诉书指出，在指控的2019年8月至2020年3月期间，康乐从纽约州的长期护理计划（MLTC）中拿到补贴3,105,865美元。根据执法人员的调查，有理由认为，黄某迪的行为涉嫌违反了美国联邦反回扣法规（anti-kickback statu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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