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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 | 热闹的灵魂,何惧苍凉

阿浅128 无花果听歌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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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一见这两个字,我就想起苏打绿《秋·故事》。


这张专辑发表于2013年,是继《春·日光》、《夏·狂热》之后,「韦瓦第计划」的第三站。


那年,我和吉吉刚搬到燕郊。家还没收拾好,工作还没找到,就揣着几百块钱,老远跑到北京糖果俱乐部,听苏打绿演唱会。


小小的场子,人挤得满满当当。我们在二楼,脸卡在栏杆里,看吴青峰穿着白衣,踩着鼓点,一蹦一跳出场,像《爱丽丝漫游奇境》里带着怀表的兔子,要带你穿过树洞,坠入异世界。


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秋天,这是最热闹的回忆。


1


这张专辑16首歌(包括4首间奏),其中有不少知名之作。比如电影《小时代》主题曲《我好想你》;比如写给前任的《再遇见》,又名《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大雾)


我今天想分享的,则是一首秋高气爽的《从一片落叶开始》。吴青峰与人美歌甜的混血才女Priscilla合作,带来中国古风和英文民谣的碰撞。


Priscilla Ahn


古风部分,词美得要命。摘一段——


我走到下个地方,遇见了一个姑娘,

她打破她的金壶,漏水成汪洋。

眼前有一队野兽,用河洗澡用风擦,

一路咏着歌回家,他们这么唱:

 

「喔喔喔!不如一贫如洗吧!」

「喔喔喔!这样才最富有啦!」


好多人表示超喜欢「用河洗澡用风擦,一路咏着歌回家」。中文与广告双学位的吴青峰,大概是用了《论语》的典故:「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在沂水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唱着歌回家。看似一无所有,却是样样都有。这可是孔子的理想。


英文部分,满是雀跃的期待与哲思——


No one knows where we'll be

没人知道我们会在哪里

No one knows how we'll meet

没人知道我们会如何相遇

No one knows how long before you're here with me

没人知道还要多久你会来到我这里


And no one knows why we fear

没人知道我们为何害怕

And no one knows what we'll see

没人知道我们将看见什么

And no one knows when all the answers will be near

没人知道所有答案何时近在身旁


英文的思索,恰恰唱出中文画面隐藏的精微之处:对不知何时、何地发生的相遇的期待,以及交织的喜悦与敬畏。


在春的柔美、夏的磅礴之后,秋看似回归平淡,却并非庸常,而是如同渐渐宽阔的秋水,在现实与想象的边界往来穿梭。


好像哈利·波特,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头撞进魔法世界;这一片落叶如同火红钥匙,为你开启绚烂的想象之旅。


2


想象,并不意味着比现实低等,它可能是更深层面的现实。


1942年9月,犹太精神病学家和神经学家维克多·弗兰克(Victor Frankel),在维也纳被纳粹逮捕,和家人一起押送至集中营。3年后,当他被解救出来时,大部分家人早已不在人世。


1946年,他用9天时间写下这段经历并出版成书,名为《生命的意义》(Men’s Search for Meaning)。书中写到:「在这里,从一个人最宝贵的生命到一件最微不足道的物品,一切都可被轻易夺走。在这里,我们只被保留了人性中最后一点自由,那就是在任何已经给定的环境下,决定自己的生活态度,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决定太不容易了,如何做到呢?惟有透过眼前的困境,看见更深远的现实。弗兰克帮助两位想要自杀的囚犯,让他们不要忘记:他们一个人是父亲,孩子在国外生活;一个人是科学家,还有一套丛书等待完成。这种眼光,帮助他们忍耐眼前的苦难,为长远的意义而活。


弗兰克说:「一个人愈忘我——为了所爱之人、所爱之物燃烧自己——那个人才愈加是一个真正的人。」


梵高《星夜》


好比一片落叶落在手中,你看见一片枯萎、单薄、即将散落成尘的物质,还是一个燃烧的、生命力蓬勃的、正在结果子的季节?在这季节里,有野兽穿过河流,御风而行;有天籁之声在林间回荡;有彩虹一般的人在某处等你。


哪一边,是真实的秋?


3


更进一步想:让人投入、燃烧的,不仅是所爱之人、所爱之物,更是人和物之上,创造一切、维持一切运行的上帝。


今天,范学德大哥发表文章《真痛快!与仝紫云在深夜里狂聊》。他60多的人了,老喜欢起这种耸动的标题,让人忍不住点进去看。


在这篇文章里,范大哥鼓励青年画家仝紫云:「在那个情境中,惟有你才能感受到的那个样子,把这绝对独特的一点画出来,就是最深刻的真实。」


仝紫云画作


这句话,我看着特眼熟,范大哥也和我说过很多次:「老弟啊,要把你感受到的、绝对独特的那一点写下来,这是神给你的恩赐。」


他帮助我,用真实的眼光看自己。我灰心的时候,他说:「回到神对你起初的呼召,就能坚持下去。」


在世人看来,他这个年纪,该慢慢步入落寞、苍凉了,他却越活越热闹。他有学识、有见识,但自称文坛小狗——「大狗叫,小狗也要叫」。不卑不亢,写自己的文章,让别人说去。


我想,他能这样,是因为耶稣在他心里燃烧。人能为耶稣燃烧,是因为耶稣先燃烧自己。他在地上33年,传道、行神迹,最终在十字架上牺牲自己,为人赎罪,第三天复活。


一叶落,知天下秋;一人牺牲,知道神仍眷顾这个世界,没有忘记仰望他的人。他伸出钉痕手,给你一个热闹的灵魂,在苍凉中欢欢喜喜地结果子。


立秋,有福。


题图摄影:Alisa A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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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祷时刻


他们经过流泪谷,叫这谷变为泉源之地;并有秋雨之福盖满了全谷。


诗篇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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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出生于1989年,是吉吉的丈夫,泡泡的爸爸,微读圣经公众号的编辑。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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