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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城市|赫尔归来:英国最贫困城市的重生

2014-09-19 市政厅

小秘书:


赫尔是一个已经触底、或许正在反弹的英国城市。它有丰富的历史,但也一穷二白。它正在吸引新的产业进驻,并欣然戴上“文化之城”的称号。这或许会让中国的不少城市管理者羡慕。每个城市都并非一无所有,那么,如何真正利用科技和文化,来让自己的城市复苏呢?


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喜爱赫尔,他曾说:“因为赫尔远离其它地方,正如有谁将它安置在无名之地的路途上,在一片孤独的乡野中,乡野的尽头惟有大海。”


我在赫尔土生土长,经常进城光顾那里的吉他商店、夜总会和摩托车配件零售商,从来没觉得赫尔是片无名之地——不过在某个夏天午后,向着亚历山德拉船坞放眼望去,便很容易领会这位考文垂出生的诗人的观点。这儿是孤独乡野与海洋的交汇之处,至少是与入海口的交汇之处。


今日,注册于巴哈马群岛的Arco Dijk号停泊在船坞的厚墙之中,劳工手臂般粗细的缆绳固定住船体,亨伯河泛黄的浪花拍击蓝色生锈的侧身。在东边,低垂的霍尔德内斯海滨渐隐入斯珀恩角狭长的沙堤,海滨上建有灯塔和皇家全国救生艇站。船坞靠近陆地的一面则是人口稀少的赫尔港口:仓库里堆放着混凝料和动物饲料,纸以及用塑料包裹着的木材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等待被运往别的地方。


“这儿现在非常安静。”雷夫•卡梅隆•麦克唐纳德说道,情况确实如此。麦克唐纳德原本是一名随军牧师,头发剃得极短,佩戴朋克风格的耳钉,管理亨伯河地区海员传道会(the Mission to Seafarers)机构的事务,为全球各艘商船上的大部分菲律宾、印度以及东欧籍船员提供帮助。他说的是今早无人来参加赫尔的布道会,或许也指的是当季时节,不过,这话用来描述小城过去几十年的情形也同样适用。


贫穷的城市


放在二十世纪70年代以前,这里的码头本该充满船只与码头工人,往来的货船运载着英国向内进口以及对外出口的货物。赫尔一度曾是英国第三大港口,就算这儿的活计艰辛(用一名当地人的话来说就是“不顾死活的差事”),它至少算得上是一份工作。海运集装箱、叉式装卸车以及私有化改变了这一切,正如锈蚀斑斑的箱形钢桩与形单影只的装卸车司机昭示的那样。


如果说自动化给予城市东部的各个船坞一记重击,在西部,1970年代的鳕鱼战争(注:“Cod War”指1958年、1972—1973年、1975—1976年,英国与冰岛为争夺冰岛近海渔业水域鳕鱼资源发生过多次渔业冲突)则扼杀了赫尔的另一产业:渔业(这座小城总是在码头运输业与拖网捕鱼业之间分裂;两个社群甚至拥有自己的橄榄球联盟球队)。“赫尔在渔业上积累起它的财富,在这之前是捕鲸业。” 前任内政大臣、西赫尔和海叟的当区议员艾伦•约翰逊说。“这一代价是惨重的。赫尔150年拖网捕鱼的历史中,共有6000人丧生,九百艘渔船未能归来。真叫人吃惊……这是一个死亡率比煤矿开采业还要高出17倍的行业。但这也是一种谋生方式,关系到数以千计的水产加工业从业者,以及其他许多方面。”即便过去了40年,这座城市往昔的渔业岁月依然留给人们显而易见的自豪感:每年,数以百计的市民聚集到旧日的渔人码头,纪念在海上丧生的拖网渔船工人们。


旧时繁忙的赫尔


双重打击使赫尔沦落为英国最贫困的城市,国民经济财富的每一项指标都接近垫底。当我询问城市中心研究机构(the Centre for Cities)的娜奥米•克莱顿,赫尔在国家整体图景中处于哪一块时,她出示了一串不忍直视的数据。2009年,赫尔的经济繁荣指数和建成环境指数均位于底端;当下它有着全国最低就业率与最高求职者津贴(Job Seekers’ Allowance)申领比例(达到6.9%,英国平均申领比例为3.0%);周薪方面,赫尔是全英国最穷城市;这座城市居民的专业技能缺失,城市有着低创业率、高犯罪率,居民中持有4级或4级以上国家职业资格证书(注:NVQ qualifications,4级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大致相当于学士学位)的百分比为全国最低;房产惊人便宜:七月,赫尔的平均地产售价为6万9000英镑,而约克郡附近的房产价位则在18万8000英镑。


或许是由于其孤立隔绝,赫尔的处境没有博得多少同情。最常见的外界反应是挖苦:2003年,赫尔被《闲人》杂志(the Idler)评为英国“最废柴的城镇”,新闻报纸经年累月地引用“来自赫尔,来自地狱,来自哈利法克斯……上帝啊,拯救我们”的诗句,仿佛这首17世纪的诗歌是小城所遭受永恒诅咒的写照。在减轻赫尔的痛楚这点上,中央政府几乎无所作为:“一场可怕的悲剧。”约翰逊说,“赫尔得到承诺,会有补助金,会有职业再培训,会有所有这些,但没有一样兑现。工作18个钟头、休息6个钟头的人们被划为临时工,领取法定遣散费。某种意义上,它仍是赫尔今天的现实。”


淘风热


然而在2014年,众人开始对小城怀抱一线新的乐观看法,今后境况只会触底反弹。希望被寄托在亚历山德拉船坞上。在两年时间内,动工扩建将为当地带来绿色赫尔港口(Green Port Hull),一处建于北海的巨型风力发电场的服务枢纽。西门子与英国联合港口控股公司(Associated British Ports)将首先投入3.1亿英镑,在城里建造风力发电设备,以创建英国规模巨大的第三期离岸风力发电工程项目,并为其提供服务。


西门子的概念图


在下游五英里开外的宝罗(Paull),西门子计划在此生产风力涡轮发动机风叶,再沿一条专门搭建的私有铁路,将生产的风叶运至绿色港口进行部件组装。货轮从这里出发,向东行驶12小时,至多格、霍恩西与东安格利亚一带,巨大的风车将在此安装,它们中的每一座都比埃菲尔铁塔高。西门子/英国联合港口注入的资金是赫尔前所未有过的单笔巨额投资,并承诺将会发展当地成批的支柱产业,但这只不过是赫尔和亨伯河地区更为宏阔开发计划的一部分:一项价值五亿英镑的第二大可再生能源开发项目,将由Able ports机构在河流南岸建造。


“这是相当大的手笔。”中立议员、贵族克里斯•哈斯金斯说,他还担任亨伯河当地合伙企业(Humber Local Enterprise Partnership)的主席,“能源河口”一词的创造者,用以概括亨伯河地区新兴的经济。“我们还在算账,还有一笔3亿英镑的管道投资不确定是否会来,更别说南岸的那五亿英镑。不过我敢说,单是赫尔地区北岸的投资就能在今后四到五年之内带来3000个工作机会。”


依约翰逊看,赫尔正站在“淘风热”的风口浪尖上。“就好像石油之于阿伯丁,”他说道,“这么讲并不夸张。


在公会馆,往昔的重负颇具压迫性,市议会与法院坐落于阿尔弗雷德•格尔德街上的一座巴洛克风格建筑中。底楼满是早期时代豪富权贵的塑像,我由人引导着,经过一尊新近修复上色的爱德华一世雕像,他于1299年将赫尔河畔金斯顿之名赐予当地,并颁布了一份皇家宪章。走上一段宽敞的楼梯,来至饰有玻璃橱柜的平台,橱柜里摆满银器——镌刻着前任市长亨利•库珀爵士名字的酒杯、纪念公会馆破土动工的银铲——沿着漫长无尽的深色镶板走廊到底,则是一处房间,房间内部雪茄的气味缭绕不去。


议长史蒂芬•布雷迪拥有轻量级摔跤选手的身躯,马克•琼斯称他为“头儿”,第二位选用黑色真皮家具的工党议员。布雷迪西装革履,鞋带细致地系成双蝴蝶结。尽管城市以出产老派工党闻名,布雷迪的言辞风格却是字句斟酌。


过去的六个月卓有成效,布雷迪说,乃至赫尔几乎无法相信她的好运气。“市民普遍(对于能够签下西门子那份合同)抱着怀疑的态度,”他说道,“觉得这不像是一桩会发生在赫尔这种穷乡僻壤的美事。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并非一切问题的解决之道,但许多中小学、大学的信心受到巨大鼓舞,也打开了其他旨在寻求该地区投资契机的人们的眼界。因此,就信心方面而言,它的确是一次莫大的鼓舞。”


使得西门子决定落户赫尔的关键因素,是地理位置——“纯粹是出于地利,”琼斯说,他为赫尔的中标付出了许多,“以及北海的投资规模。”——然而不可忽视的还有市议会对与西门子关系的悉心维护。“我们尽自己所能地来推动城市前进,”布雷迪说,“不是显露出可怜样,而是着手实干。相信用十年时间,这座城市就会焕然一新。我们将向各大公司企业展示,在赫尔投资是正确的决策,会给投资者带来良好的回报。”


文化之城与乐观情绪


在我拜访前的一周,现任英国财政大臣乔治•奥斯本来到赫尔,宣布利洁时公司将为该城一个研发机构投资1亿英镑。“邀请名单上没有我,”布雷迪挖苦地谈道,“但事实上,奥斯本也觉得自己与利洁时公司的1亿英镑投资一道待在这里是很重要的,免得这笔钱流向其他去处——新加坡或其他地方。还有另一桩鼓舞人心的事。”去年11月,赫尔意外赢得了2017年度英国文化之城称号,预计这将为赫尔的经济带来6000万英镑的收益。甚至该城的足球队都时来运转,本赛季他们会参加欧洲联赛,这也是球队首次参加欧洲赛事。


布雷迪称,赫尔赢得文化之城的当日,引发了该城“难以置信”的情绪“那些还不理解个中意义的人们向空中挥舞拳头。在其他地方你不太会看到,巴士、出租车、庄园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自豪地讨论这座城市如何摆脱打酱油者的身份,击败十四五个申请城市,摘得桂冠。市中心充满了强烈的自信情绪。”


“过去25到30年,赫尔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艰难,”约翰逊称,“但这也的确让人们的心态从应对衰退调整到应对发展。就像领导人说的,这是一个美妙的地方——尽管好的时代还没到来,事情也还没改变——但城中洋溢着乐观情绪。”


距离赫尔8英里的贝弗利,是东约克郡的首府。该城仍在嘲弄赫尔管理不善,教育劣质。部分原因是约翰逊所谓的“势利”,另有部分原因则是那座投票给保守党、中产阶级主导的城市,与这座投票给工党、工人阶级主导的城市之间存在天然的政治张力(除了21世纪初自由民主党控制市议会的短暂时期,半个世纪来,赫尔一直投票给工党议员和工党主导的市议会)。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赫尔仍然是郡里人会光顾的城市:他们来工作和购物,来ABC电影院和塞西尔剧院看电影,来享受异国风味的意大利和印度餐馆,来保龄球馆消磨时间。我们是去那里花钱。


而城市数十年衰退期的效应之一,是阶级与福利的分化加剧:在赫尔有一份高收入工作的人,现在更多生活在郡里,却更少来这座他们赚取收入的城市消费。人们容易将这种现象解读为该郡获益而赫尔受损,但它对郡也有负面效应:即使赫尔的人口不断减少,地产价值停滞不前,东雷丁的开发地块仍在大幅扩张,贝弗利附近的绿色空间也所剩无几。


驱车经过赫尔的北郊,皮尔森公园这样曾经富庶的地区已破损不堪——拉金在这里的一栋阁楼公寓生活了十八年,贝弗利与安拉必街上的宏伟建筑也被遗弃。在市中心一度享有盛名的街上,寥寥几家从70年代苟存下来,辉煌过一时的商店如今却充斥着博彩公司、低息贷款提供商、打折衣物店和昼夜营业的酒馆。


我沿着A63公路,从市中心前往亨伯街寻找赫尔复兴的有形迹象。四年前这条街还是城市蔬果市场的所在地;它有一种破旧的都市氛围,让人回想起破败的老城街区,艺术家因为便宜而在此住下,然后这里变得时髦和昂贵。几个街区间有一座啤酒厂、画廊、平面设计师、古董家具店、一位石匠、一位珠宝匠、一座“俱乐部文化博物馆”和一个数码媒体中心,C4Di。


赫伯街。


罗伯•摩尔是赫尔艺术学院的前系主任,他与他的商业伙伴阿黛尔•豪伊特管理着街上的十一号工作室画廊,他是第一批入驻这块区域的人。在竞争文化之城的预备阶段,摩尔成了城市文化重生的海报主人公。一系列艺术圈的显要人物拜访了他小巧但作品丰富的画廊,其中包括当时的文化大臣玛丽•米勒、BBC总裁托尼•霍尔与菲尔•雷德蒙德带领的文化之城的评审们。


诚如市议员们所承认,一定程度上,亨伯街文化街区的形成是个意外,之前他们曾制定过一个耗资数百万英镑、整顿和重新开发该地区的计划,但由于最近一次的经济衰退无果而终。于是,市议会将这块地区移交给创意企业:“市议会开了一次重要会议,寻找利用这里建筑的主意,大约200人参与了这件事,”摩尔谈道。“我们大概有八个人来了这里,市议会认为我们带的钱太少,连安全都无法保证。我想,我们四年前来这里的所有人都还活得好好的。作为这块区域的一个小型文化社群,我们过得还算滋润。一些有远见的市议员,给了我们很大帮助,还提供了低廉的租金,我们因此才能待在这里。”如今这已是一项欣欣向荣的事业,绝大多数城市求之不得。


关于赢得文化之城,摩尔认为,“让人大吃一惊,但成就鼓舞人心。这个地方亟需这项荣誉。”评审们也为向赫尔人宣布得奖感到欣慰,此项荣誉显然触动了赫尔人的心灵。“我可不认为他们会在莱斯特得到同样的回应,”摩尔谈道。前BBC艺术记者罗西•米勒德将担任主席,与作为首席执行官的马丁•格林一道负责文化之城公司,后者曾主持了环法自行车赛在利兹站的开幕仪式。这个项目受到拉金的诗歌《日子》的启发,包括一个2017年的每日活动。摩尔形容这个创意“精彩而简明”。


历史上,音乐是赫尔的强项之一。摩尔说,音乐依然是这座城市的真爱。夏季,市议会在亨伯街区举办了节庆活动:超过四万人参加了亨伯街塞希节,180个乐队,以及诸多剧团、舞蹈演员和喜剧演员在这里演出。


赫尔特拉克剧院公司全国知名,剧院已迁入了火车站附近有着钢与玻璃的时髦结构的建筑中,那里有强大的芭蕾舞和现代舞传统。“赫尔对文化的贡献的确奇特,它们相当部分处于秘密状态,”摩尔谈道。“视觉艺术——除了一直保持低调的美妙的费伦斯美术馆,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外省美术馆之一——其他场馆难以在这里生存。但像赫尔时间基地艺术(艺术家团体)这样奇特的东西在这里却强势了许多年。”


经济与文化:振兴


摩尔认为,这座城市的文化生活与它的经济有直接联系。“我觉得每一件事都相互关联:如果一家大公司给一座城市投资了一大笔钱,除非能够融入这里的社会和文化生活,否则不太会有人愿意重新在这里居住。以我对大公司的有限了解,如果他们想吸引有技能素质的人来企业,文化这点十分重要。”


对于振兴城市,亨伯街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脆弱根据地,更不必说,随着钱流回经济体,一个新的开发商已经控制了这块地区。布雷迪告诉我,这块地区新的总体规划会“富有同情心”,并保留地区性格,但最初的计划会干扰摩尔画廊。他说,这将让画廊难以生存,尽管开发商的建议也有其他优点——比如将这块地区重新变成住宅区,创造一个多功能的“迷人”街区。


“我们会拭目以待,市议会那些关心文化的人们是否能保持他们的兴趣,抵抗另一种明显矛盾的兴趣,比如将文化变成一种连锁产业,Costa Coffe那样的东西,”摩尔说。“我猜他们会做出一些微妙的决定。我认为,像我们,还有其他一些不求利益的人,如果在2017年离开了这里,将会是赫尔的耻辱。”


他说,2017年的所有目标,都将是探索如何给这座城市带来一些更长期的利益,他唯一的担忧是,那不会留下任何遗产:“我害怕的是,一旦马戏团离开城镇,留在这里的我们,只能清理未来二年的大象粪便。”


这是否足够?抑或说,已造成了相当的破坏?当我询问城市中心的克莱顿,2017年能否成为赫尔的转型时刻,她冷静地拒绝乐观主义,相反却谈论将“长期趋势”逆转异常困难。不过,文化之城当然能推动城市发展,但是否会有利物浦和格拉斯哥那样的效应(注:这两座城市都因振兴文化项目而复苏)?克莱顿引用的学术研究显示,大型文化活动对当地经济的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可能对人们的情绪产生负面效应。


麦克唐纳德也持悲观态度:这是一种根深蒂固、可以理解的、“眼见为实”的怀疑论。“人们认为他们被遗弃了”,他说。


但那些最接近赫尔产业的人却坚信不移。哈斯金斯承认挑战,但他坚定地认为城市的经济已经开始好转。“无疑,它已经上了轨道。赫尔表现了明显的复苏迹象:房价上涨,失业数据比全国平均水平下降更快,这鼓舞着人心——这还是西门子的任何投资都没到位前发生的。西门子的事很重要,这给人们带来了他们过去没有过的某种程度的自信。虽然变化缓慢……世上没有变化异常迅速的事情,但事情的确在变化。”


至于常被讨论的技术人才匮乏,哈斯金斯称这是赫尔忽视学徒制度的后果;在这里,对年轻人来说,开始工作只意味着简单地跑到船上和船坞去碰运气。“但西门子相信他们能纠正这点,他们会改正这点的。”哈斯金斯补充道。


约翰逊也同时相信,西门子的投资以及随之而来的变化是赫尔长期难逢的机遇:“这只是一条全国新闻,但对这里而言,简直不可思议。它能否代替捕鱼业?理论上,这会衍生许多工作,它带来诸多改变,正如过去的捕鱼行业那样。”


“大学将从海洋生物学获益,所有辅助行业将从大学获益,涡轮机的风叶在丹麦制造,西门子会把它们带过来,并鼓励所有的一流供应商随他们来这里。建塔的公司是韩国的,他们不搬到这里来才令人奇怪。这不是一个不需要任何资格的行业,恰恰相反。它能提供良好、高素质、收入丰厚的制造业职位。根据西门子的过往,他们无疑不会从海外雇佣工人,他们会培养本地人的技能。”


风能的景气并非赫尔努力争取到的唯一东西,约翰逊称。他一口气列举了该城的其他优势领域,从生物质数量到生物效应,再到数码文化与电子游戏行业。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赫尔再度重拾了对养育该城多年的一处伟大资源的信心:北海。“这几乎充满诗意,”约翰逊说。


摩尔也同时感受到,城市正变得更有活力:“我想,多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工作时,赫尔仍然有许多忧愁和阴霾,这的确是人们心理状态的一部分。”如今,他觉得所有街区的人们都变得更加乐观。“我认为,现在人们已经不太向后看,而是更加向前看了。”


原作者:Charlie English

盛宇佳、徐东东编译自theguard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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