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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忆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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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香港知名记者汪曼玲在微博晒出她与甄珍、林青霞、姚炜、邓小宇为葛兰庆贺88岁生日的照片。
汪曼玲是上一代著名的记者和文化人，连林青霞都会给她的书写序，她和那个时代的大明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近年她处在半退休状态，替《明报》跟相熟的明星写写采访。▲林青霞在序里感谢她提点她在38岁前有得赚就赚，让她赚了几千万上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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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宇呢，我们之前在怀念刘娟娟那篇《时髦精》里写过他（这里可回顾），他也是香港知名的文化人，原来《号外》的撰稿人，家境富裕，现在也是半退休状态。剩下的四位都是女明星，可能对年轻一点的朋友来说，图里脸熟的只有一身橘色长裙的林青霞；但于资深剧迷而言，这场饭局可谓齐聚了整整两代港台红星，叫人直呼过瘾。▲ 后排左：姚炜，后排右：林青霞；前排左：甄珍，前排右：葛兰。▲ 坐着的葛兰1933年出生，后排站着的姚炜（左一）1949年出生，甄珍（居中）1948年出生，林青霞（右一）1954年出生。她们红的年代不同，红的年限也各不相同，但却都在两岸三地的艺术界、电影电视圈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比起戏中人，她们戏外的现实人生更加精彩，值得我们细细道来。虽然这张照片有美颜相机的辅助，但不管是从大颗的红宝石戒指、珍珠耳环，还是从玫红色的指甲油、脸上洋溢的笑容，都能看出她长年生活在富足生活之中自洽与满足的精神状态。说起葛兰活跃的时代，就真的远了，那是上个世纪五十六十年代。葛兰号称横跨歌坛影坛舞坛四栖巨星，江湖人称称“曼波女郎”，看得出尽管年代距离而今真的很远，但她的年轻时的美丝毫不过时，剑眉星目，颇有英气。▲ 原名张玉芳的她以英文名Grace译为“葛兰”当作艺名。1933年葛兰出生于南京，后来在上海长大，自小就展露了不一般的音乐天赋，她的母亲也加以用心培养，给予她跟从名师学习声乐的机会。四十年代末，时局动荡，父亲带着全家迁居香港，弃政从商，葛兰也离开了上海的法国教会学校，转而开始了在香港求学的日子。1952年，尚在读高三的她因为能歌善舞报考了卜万苍创办的泰山影业公司训练班，直接拔得头筹，倍受重用，和其他六位女演员共同出演了《七姐妹》。
曾经培养出张织云、阮玲玉的卜万苍特别赏识葛兰，让她跟着黄飞然、叶冷竹琴等名师学习表演艺术和西洋声乐，提升自我技能。而与此同时，她那一口流利的英文，也为她开启了新的机遇之门。1954年，好莱坞影帝克拉克·盖博（Clark Gable）来香港拍摄电影《江湖客（Soldier of Fortune）》，片中需要一位会说英语的姑娘饰演渔家女一角，葛兰成功从两千多位面试者中脱颖而出。1956年，她又获得了前往泰国拍摄中泰合作电影《玉凤》的机会，此片后在东南亚大火，她也随即声名大噪。
▲ 当年报纸关于葛兰前往泰国拍摄《玉凤》甚至合作泰国电影皇帝的报道。1957年，葛兰加入国际电影懋业（业内简称“电懋”），主演了为她量身打造的《曼波女郎》，在其间充分展示了能歌善舞的才华：此片某种意义上算是开创了青春歌舞片的先河，在当时的港台青年中掀起了一股曼波热。▲ 1959年的《空中小姐》，她在片中又唱又跳，青春活力，这身材也真是绝了。
▲ 同年和张小燕合演《姊妹花》，就是那个后来成为台湾著名主持人的张小燕。▲ 1960年，主演由王晶的父亲王天林执导，以《卡门》为蓝本的歌舞片《野玫瑰之恋》，这部电影曾在2005年被香港金像奖协会票选为“最佳华语片百部之一”。在葛兰的演艺生涯里，不止是电影广受好评，她的歌曲同样脍炙人口。▲ 比如1957年的那首《我要你的爱》，此后被各种改编翻唱，就连五十年后的好莱坞电影《摘金奇缘》也用了这首歌的原声带。▲ 还有《野玫瑰之恋》的插曲《卡门》，同样流传至今。▲ 1959年，葛兰还成为了第一个在美国电视台表演的中国女演员，她受邀去好莱坞出演了女星Dinah Shore（居中）主持的电视节目《丹娜萧剧场》，献唱了众多中英文歌曲，获得一致好评。图左是日本艺人朝丘雪路。不过就算事业如日中天，葛兰还是做出了和当时众多女星一样的选择，嫁人。毕竟在那个年代，对女明星来说，拍戏只是碗青春饭，泊到好码头才算有了好归宿。1961年6月，28岁的她在伦敦St. Saviour教堂嫁给了年长17岁的富商高福全：
那个时代的女星嫁得风光的标志就是结婚之后周游世界，葛兰与老公开始了长达7个月的环游世界蜜月之旅，被当时的娱乐杂志争相追访：返回香港后，葛兰又拍了《教我如何不想她》、《宝莲灯》和《啼笑姻缘》这几部作品，才正式退出歌坛影坛。外界曾经一度揣测，迟迟与影后无缘大概是葛兰最后决心退隐的原因。但就算得奖运平平，她在嫁人这件事上，可比同期那些遇人不淑或者情路坎坷的女星幸运得多。▲ 比如同一年从上海来到香港的“古典美人”乐蒂（图左），虽然嫁的是当红小生陈厚，婚礼也曾轰动一时，但没过几年，丈夫就出轨不忠被捉奸在床。两人离婚后仅仅一年，乐蒂因为服食安眠药意外心脏休克身亡，年仅31岁。两年后，陈厚的胃穿孔恶化成胃癌，同样英年早逝。▲ 还有曾经赢得四届亚洲影展女主角奖殊荣的林黛，也是1949年来到香港发展。事业一帆风顺之余，她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丈夫龙绳勋（龙云的第五子），结果1964年因为和丈夫的细微口角冲突在家中开煤气吞药自杀，年仅29岁。▲ 葛兰的老友林翠同样婚姻多舛。第一任丈夫秦剑嗜赌，两人分居尚未满离婚年限，对方就自杀在了邵氏片场。同年底，她在流言蜚语中改嫁给了武打演员王羽，生下三个女儿（包括歌手王馨平），结果还是以离婚收场。1995年，林翠突发哮喘去世，享年59岁。
相比她们，葛兰拥有了难以企及的顺遂，不只是嫁入豪门享福做起了高太，更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他曾经和傅老榕、何东以及罗文锦合称香港旧时代四大家族，有着“典当业大王”之称，乱世英豪是也。高可宁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白手兴家，早年的发家史语焉不详，只知道1911年，他向澳门当局投得了番摊摊馆的经营权；1914年，又与数十好友组成“十友堂”，承投澳门鸦片烟的经营权。在特定历史时期抓住了发财契机，赚得是盆满钵满。1937年，高可宁在和傅老榕合资泰兴公司以年饷180万澳门元承投澳门博彩专营权后，开始了长达20年对澳门博彩业的专营，这可比何家当澳门赌王的时间要早得多。他又陆续把业务开拓到了船坞、地产等领域，名下积累资产众多。
▲ 高家在香港的一些物业分布，高家的物业统统用来出租，保证高家后人的生活。
高可宁有四房太太九个儿子七个女儿，真可谓是枝繁叶茂：▲ 葛兰曾笑说，公公在处理家庭感情上十分到位，四个婆婆同住一个屋檐也能和谐相处。而他的众多儿子里，其中两位继承父亲事业的管事人都娶了赫赫有名的女明星，一位是娶了葛兰的高福全，一位则是娶了尤敏的高福球。这里简单聊几句尤敏，尤敏姿色绝不逊于葛兰，随便一张照片都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她是众多影迷心中的玉女掌门，也是林青霞的偶像。原名毕玉仪的尤敏出身于戏剧之家，粤剧名伶白玉堂是她的父亲，粤剧女文武生任剑辉则是其表姑。早从15岁起，她就开始拍戏了，虽然比葛兰小4岁，两人却是差不多同时期加入“电懋”，大放异彩。▲ 1961年，她们和另一位被称为“睡美人”的叶枫合作了电影《星星月亮太阳》，尤敏凭借此片一举获得了首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从上往下分别是：叶枫、葛兰、尤敏）。▲ 1963年，她俩又一起拍了《宝莲灯》。其中，尤敏女扮男装反串书生，实在是温润如玉仪表堂堂。▲ 1964年，尤敏和葛兰一样选在了28岁的年纪完婚，她在伦敦登记注册嫁给了高福球。▲ 她和高福球育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位是成为音乐剧作曲家的高世章，高是香港知名文化人，代表作有电影《如果·爱》、《捉妖记》等的作曲配乐。虽为妯娌，尤敏却不比葛兰有福。年轻时因为母亲索取无度而身陷财务纠纷，被迫官司缠身，一度闹到世人皆知；好不容易当了几十年阔太，1996年底又因为心脏病突发骤然离世，享年60岁。更出人意料的是，时隔20年后，她再登新闻，竟然是因为骨灰失窃：
▲ 最后夫妻两人的骨灰坛子在公园烤肉区的草堆里被寻回，实在叫人看得心惊胆战。说回葛兰这厢，虽然婚后只和丈夫生了一个儿子，夫妻感情却是相当融洽。退隐江湖后，她并没有甘心当阔太闲人，而是凭着满腔兴趣，师从姜凤山、倪秋平等名师，重新认真学习京剧梅派艺术：她偶尔也会上台演出，有时是为了慈善，有时则是有重大意义的场所。比如2007年香港回归十周年时，葛兰就在上海总会票友大汇演里担任了司仪，还表演了《四郎探母》里的老生杨四郎一角。用专栏作家邓小宇的话来形容，她注定是要属于舞台的，举手投足间生气盎然，神采飞扬，自带明星的光芒万丈。▲ 出自邓小宇登于2007年12月《号外》的文章《A.G vs B.G.当葛兰遇上郭志怡》。▲ 中国文联音像出版社还曾为她出版了京剧唱片《梅韵兰心：葛兰清唱梅派字剧选段》，不公开发售，只用作慈善。
可以说葛兰的人生正如她自己曾在接受《明报周刊》采访时所说的那样，顺风顺水。年轻时靠着一等一的姿色美貌，加上歌喉舞技，拥有了普通人遥不可及的机遇：千帆过尽，她福寿绵长，四代同堂，低调地享受着惬意的生活，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但和后辈友人的聚会则没有断过。▲ 爱她的观众在老友发的聚餐合照里寻找她的痕迹，看到她健康无虞便心满意足。图为2012年和邓小宇（左一）、萧芳芳（后排左三）、许鞍华（前排右一）、侄子高世章（后排右一）的饭叙，她在家族人的眼里代号A G，即AUNT GRACE。2013年，香港电影档案馆曾为她举办了葛兰观众见面会，满足了众多挂念她的影迷们的心愿，邓小宇主持，当众感叹“咁多年了，终于做番一次葛兰”。80岁的她重新出现台上，说话条理清晰字正腔圆，举手投足间好似还是当年那个“曼波女郎”。 在会上她笑说“娘家的人来了、夫家的人也来了、爱我的朋友都来了，让我感到好开心、好幸福。”当然也感叹电影里出现过的老拍档，大部分都已经离她而去，心里难免伤感，有人问她当年的名片《野玫瑰之恋》竞逐影后落空，背后有什么隐情？她豁达地说“那就是我自己不走运而已，能够出席今日的派对就比得奖更开心呢。”
这两位可都是年逾古稀的人了，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两位大美人的保养得实在是太好。
关于甄珍的故事，我们之前零零总总说过七七八八，可以点这里回顾。
除了清新脱俗、美艳动人的长相，两届亚洲影展影后的加持、华语影坛第一代玉女巨星的光环外，甄珍最广为人知的是两段轰动一时的婚姻。
结果婚姻仅维系了两年，双方就协议分了居，谢贤曾经感叹妻子离他而去是一记闷棍：这一棍子，把我打散了：而造成她和谢贤分道扬镳的始作俑者正是第二任丈夫，婚前对她穷追不舍的刘家昌：本以为刘是真心一片的痴情郎，结果嫁了才发现是“嗜赌成性”“花心成狂”的独裁暴君。和刘家昌的这段婚姻实际只持续了九年，早在儿子出生后一年，他们就办妥了离婚手续，但许是为了表面的完整，许是顾及彼此的颜面，对外瞒了整整28年，直到2015年，双方关系岌岌可危时，甄珍才将消息公诸于众先发制人。
没想到刘家昌继续变本加厉，再三扬言自己没被赡养，要告上法庭讨回公道，甚至公开在脸书辱骂亲生儿子是“畜生”：忍无可忍的甄珍不得不在脸书上写下千字文，痛诉一切原委：
再之后，儿子选择改名换姓，从刘子千改作章立衡，彻底跟父亲做了切割：1949年出生于上海，五十年代末来到香港投靠父母的姚炜，自小就热爱唱歌，发过唱片当过驻唱。但和歌唱事业相比，她早年更轰动的是跟船王之子赵世曾的一桩恋情。▲ 没错，就是这位老了依旧入花丛，终身不娶风流成性的富家公子哥，旁边陪着的赵式芝便是他跟姚炜的女儿。在一众大佬里，年轻时的赵世曾帅得如此醒目，能俘获各路姑娘的芳心不足为奇，他得意地说年轻时泡妞都不用钱的，意思就是自己这样的高帅富自然有女人扑上来：不婚是赵公子打正旗号的宣言，但每一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花心男人的终结者，这其中就包括姚小姐。谈恋爱时甜蜜，但甜蜜维持不到两年，这种以游戏人间为信条的浪荡公子，怎么可能会为了在歌舞厅邂逅的姚炜束手就擒走进婚姻的坟墓呢？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忠诚都置若罔闻。1979年，在交往两年之际，姚炜一意孤行生下了女儿赵式芝。赵世曾继续做着他的阔少，毫发无损，身边女伴轮换，之后又有两个大美人先后为他生下两子。姚炜呢，拍着电视剧和电影，在各种角色里寻找出头之日。▲ 1981年，她和谢贤主演的电视剧《情谜》，她在TVB演过不少好戏。她等来了一部对她而言意义重大，让她备受瞩目，斩获一众好评的作品，那便是白先勇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1984年的电影《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姚炜在其间实在是美呆了，她将风姿绰约、成熟妩媚的舞厅大班表现得是惟妙惟肖，又在一颦一笑一回眸间表露了那一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这个场景这个眼神，配上蔡琴的《最后一夜》，叫观众都沉醉其中，心甘情愿陪着她黯然神伤。▲ 插播个彩蛋，影片里令她念念不忘的情郎扮演者是欧阳娜娜的亲爹，欧阳龙。这部电影算是他的处女作。这部电影也让她红遍了整个华语圈，火到提名金马奖，还受邀当上了主持人。姚炜本以为这部戏自己最佳女主角十拿九稳胜券在握，结果却输给了《小逃犯》的杨惠姗，这真叫人算不如天算。▲ 杨惠姗（左一）来年继续连庄，靠着张毅（居中）执导的《我这样过了一生》蝉联了最佳女主角，而电影正是根据女作家萧飒（右一）的《霞飞之家》改编。萧飒是张毅的太太，杨惠姗介入其中，搅黄了两人的婚姻，后被公开发文声讨。他们的故事我们之前写过，点这里回顾。意外落败的姚炜心灰意冷，在当时接受了美国华侨余祝强的求婚，决意离开娱乐圈移民美国。为了彻底能拿到女儿赵式芝的抚养权，她还卖了一套房，花了近40万和赵世曾对簿公堂。可惜这段婚姻也并不如预期般顺遂，人到中年，丈夫提出离婚，她又查出癌症：一度想不开到自寻死路，吞安眠药喝白兰地加割腕，“三料”自杀。所幸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再之后，她重新回到香港，因为她苦心孤诣养大的女儿那时已经长大成人，而且为人精明强干，事业成功，是她老爸的好助手。女儿聪明能干，然而最让姚炜最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是她的性取向。2012年，赵式芝在和同性伴侣杨如芯出席活动时，公开表示两人已在法国秘密完婚，她也成为了香港史上第一位自爆同性婚姻的公众人物。对此，赵世曾和姚炜这对昔日怨侣空前一致地团结起来，强调他们都无法接受。▲ 赵世曾气到先后抛出5亿、10亿港币的筹码全球招婿。▲ 甚至到19年女儿都和杨如芯离了婚，姚炜依旧在采访时对这段关系嗤之以鼻。▲ 感觉她终于找准了打扮的风格，中性得来，又干练又精神。而母女两的关系，也总算是有了些许和缓。因为疫情关系，有更多时间留在香港的姚炜，在近期的采访里表露了算是彻底想开的姿态：说起来，我们今天聊的这个局实在算得上是几代美人齐聚一堂。
其中最年轻的林青霞，自是不用多说，纵横港台七八九十年代的超级大明星，当之无愧的“不老女神”，我们写过她很多次啦，这里可回顾。就算早在1994年嫁给邢李原之时选择告别影坛，她仍因为留下的作品众多、人生经历丰富，而一直是坊间的标志话题人物。▲ 19年春节，她和葛兰的合照（图源：微博@香港电影吧）。而甄珍和姚炜，算是终于从婚姻的泥沼里挣脱了出来，一身轻松。▲ 今年年初，甄珍跌倒受伤脑出血开了刀，休养了好几个月，更加明白身体健康的难能可贵。这是她上月生日时和老友姜大卫（左一）、胡枫（右二）吃饭的合影。 ▲ 姚炜也在历经人生低潮后坦言终于懂得爱人，也要学会爱自己。而还在婚姻里的林青霞，这十多年也是跟闺蜜逛街相聚的时间多过与老公同时出现。
▲ 林青霞现在是邢太，闲时主要的活动是做做运动吃吃饭见见朋友看看画展，她经常被拍的两个闺蜜是施南生和狄龙太太陶敏明，施南生多半是正式活动，而陶敏明则主要一起逛街吃饭……
▲ 近日她靠着惊人的毅力瘦身成功，这状态着实令人佩服，大家可以放大看一看原文，原来林美人的主要瘦身方法是每天运动一小时。儿女们长大成人，各有各的生活，年轻时心心念念的爱情或者男人已经全然退出了生活，可见所谓的白头偕老其实太少见，更多的是人到中途、劳燕分飞、各行各路。经历过人生的狂风暴雨之后，大家都学会了珍惜当下、为自己而活。就连一路顺遂、婚姻幸福的葛兰也要习惯丈夫驾鹤西去后的独自生活。但尽管丈夫已经离开了十七载，于她而言，斯人依旧，记住的都是过往的美好回忆。在把丈夫留下的财产拿出来行善积德之余，继续发扬海派作风，时常做东邀相熟后辈知己好友相聚，钱不就是用来让自己快乐的么？请别人吃饭让人高兴自己也高兴，这钱就用在了正道上。▲ 邓小宇也曾在文章里写过葛兰攒的饭局很有心，以女性为主，大多亦是她的晚辈。而对于一个八旬老人来说，闲时有各路友人包围，四方祝福来到，实在也是难得的福气。作为影迷，看到这几位昔日的红星，而今过得富足、安宁、闲适，自然是满心欢喜。她们在经历了大半生的惊涛骇浪，看透了人世间的喜怒无常后，倒是重获了豁然开朗。三五好友相约，远离时代的惊涛骇浪，闲时大家约好下午茶，美食当前，戴着硕大的珠宝，忆着过去风干的岁月下酒，有一种退出战场的悠闲的快乐。
能够体面的老去是多么有福和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