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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时间之外,在反叛的路上永无止歇

戴艳妮 轻安雅集 2022-12-26


△|“时间之外—杨明雕塑艺术分享会”现场


有两位艺术家,创作路径、表现手法虽异,反叛精神和对艺术的执着却如出一辙,思考、挑战、改变,一次次,如西西弗斯终生推着那块巨石上山般,滚落、推举,再一次出发,向着更高处、更新处。从某种意义上说,反叛构成了他们的艺术实质。


△|13日下午,杨明与何工在轻安洁尘书房碰撞出美妙的思想火花


彼此欣赏,终有一会。13日下午,这两位惺惺相惜的艺术家杨明与何工在轻安洁尘书房碰撞出美妙的思想火花。这场名为“时间之外”的杨明雕塑艺术分享会的举行,得益于当晚在何多苓美术馆开展的杨明成都个展《沉重的塔身》。展览前,应好友作家洁尘之邀,杨明结合20多年间的作品,畅谈了自己艺术面貌的形成,并对《沉重的塔身》在何多苓美术馆的独特呈现做了预告性讲解。主攻架上油画和装置艺术的何工,作为分享会特邀嘉宾对杨明创作的精神性底色及美学、哲学价值做了精彩剖析和评论。


△|15日晚,洁尘书房携手何多苓美术馆,组织了《沉重的塔身》专场观展活动


分享会后的15日晚,洁尘书房携手何多苓美术馆,组织了《沉重的塔身》专场观展活动,杨明先生亲自现场导赏,令观者充分领会到雕塑与空间产生的奇特反应,了解到一件作品背后心智与体力的付出,一场展览所经历的考量、平衡以及收获的意外惊喜。无论分享会的对谈还是专场观展活动都令参与者感叹丰富而绚丽,令人获益匪浅。



△|“时间之外—杨明雕塑艺术分享会”视频回顾



反叛的勇气对于艺术家来讲最为重要


“其实很多年前我就想,如果有机会能在成都做一个展览,我会特别高兴。不光是有那么多朋友和亲人,更重要的一点的是,全国没有其他城市有成都人特别是普通民众对文化艺术那么地热爱和尊重,在成都做一个艺术家是很幸福的。所以当何多苓邀请我来做个展,洁尘邀请我来做分享会,我说终于有这一天了。”分享会在杨明的幸福感叹中开启,轻松的氛围,正适合谈谈艺术。 


△|话题从杨明的艺术生涯进入,这次简单的回溯也是一次有效的梳理


话题从杨明的艺术生涯进入,这次简单的回溯也是一次有效的梳理,帮助我们看清杨明是如何成为今天的杨明。最先展示在大家面前的一幅作品已经和传统意义上的具象人像雕塑有所区别。这是杨明1989年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的毕业作品。当时的教学体系相对保守,对学生的创作有很具体的限制。毕业作品要求做一个中国历史上至今为止你认为值得纪念的伟人纪念像。杨明做的是李大钊。此时,经过多年严格学院训练的他已具备高超的造型能力和写实功夫,然而却对复制真人的表现手法和创作方式开始产生厌倦。所以,这具2.2米的李大钊的纪念像已经采用了装饰、写意和夸张的手法。


△|屏幕上即为杨明的大学毕业作品人像雕塑李大钊


1992年杨明离开北京,独自来到南京,“终于没有人指挥我怎么做,但其实当没有限制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的他于困顿中开始思考,并受到超现实主义如达利等人作品的影响,“我开始意识到雕塑除了高大全的写实人物塑造还可以去发现一些更深的东西。对人物的理解有很多方面,不只是外表的五官眉眼,更多的应该是内心的东西,是外形所赋予的精神性的东西。”基于此,1993年初杨明用石膏以新的塑造方式做出了一件对他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人物”作品。


对此何工评价说,杨明他已经非常清楚毕业以后要做的是什么。“是要反叛,抛弃那些作为工具,而没有思想的东西,无论在最初的阶段杨明做的东西是什么样一个状态,但他已经具有了反叛的勇气,这对于艺术家来讲是最重要的。” 


△|热烈而专注的分享会现场



一直在走形式探索的美学路线


这之后,杨明沿着“反叛”的路径一路前行,从“人物”脱胎出著名的“椅凳”系列,同时期也进行“面孔”系列的创作。谈到“椅凳”最为人熟悉也是杨明自己最喜爱的一件作品,他说:“有一天突然间做了一个小稿,发现它把形式和我要表现的东西贴合地融入在了一个物象里面。所有的人都能辨认出它就是一个椅凳,但是他和我们通常使用的椅凳之间已经完全没有关系。”


△|“椅凳”最为人熟悉也是杨明自己最喜爱的一件作品


从石膏到木头到青铜、花岗岩,“滴淌”和“融化”的独特雕塑手法赋予了杨明作品奇异的审美触感和哲学思考。何工认为,从观念上讲,实际上杨明在这里探索了一种材料的反逻辑。比如说,木可以被燃烧掉,化为灰烬,但它不可能变为流体,不可能融化。所以杨明是把一种材质属性的某种可能性嫁接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上,通过自己的作品把这种悖论式的东西呈现出来。让中国家用的长凳有了金属般被融化的感觉。它实际上还是一种突破,突破人们对材料的既有的那种习惯性的认知。


△|何工说,作品《蚀》把坚硬、粗粝、细腻、光滑处理到一件作品里头,让观者产生一些更深的联想


《蚀》在1993年中国威海国际石刻艺术大赛中获得最佳作品奖,分享会主持人洁尘特别谈到了对这件作品的观感。“我当时在苏州工艺美术学院校园里看到了《蚀》的复制品,有个触感上的很深的印象,很粗粝的石头中好像跟石头融化在一起的人体形状非常的光滑。这种反差令我对这部作品非常着迷。”何工看来,杨明的这件作品除了用现当代艺术家通常采用的手段突破传统的思维习惯和观看习惯外,他把坚硬、粗粝、细腻、光滑处理到一件作品里头,让观者产生一些更深的联想。“你会感觉到原本一块石头是没有生命的,而这个人不仅有生命,他还有热度。你如果从观念的角度去解读,能解读出更多带有哲学意味的东西——向死而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秒开始就是走向死亡。”


△|洁尘书房主人洁尘主持分享会


洁尘观察到,区别于其他雕塑家把人体形象从材质里“抓”出来,杨明更习惯于把人体“打”进某种坚硬的材质如花岗岩或者青铜,让彼此融为一体。杨明解释说,雕塑家会接触到各种材质的东西,也许有时候运用某种材质没那么多很深刻的想法,有点像职业习惯,但思考是不由自主的。“我原来在南京工作创作时,房间门口堆着无数的花岗岩,我有时会想,从古至今,这些石头扔在这就是一堆废料,可当它们变成一件艺术品以后就有了生命。那么这些石头本身是不是也具备生命?怎样才能把这种生命提炼出来,而不仅仅是用他们复制一个人物。所以有的时候的创作动机是深思熟虑的,有的时候可能就是某种很特别感觉的表现。”


△|“面孔”(不锈钢)


比如1993年就开始,贯穿十数年的“面孔”系列,杨明就进行了不同材料的尝试,从开始的青铜到2006年的不锈钢镜面产生的观感和作品折射出的意义完全不同。1993年的青铜面孔破坏了清晰、具体的面部表现;而不锈钢镜面让作品的视觉感知变得很轻,甚至产生随时就会消失的虚无感,而镜面反射的无数影像正是我们碎片化社会的境况反映。


△|“呼吸”(花岗岩)


“呼吸”系列最早创作于1997年,第一件作品是花岗岩材质,一整块石头,大概有四米多高,中间是坍塌般的柔软褶皱。洁尘问及是否与之前几个系列的“流淌”、“ 融化”理念一致。杨明回应说,“我之前说过,曾思考如何把寄居在花岗岩里的生命力抽离出来。这是一种尝试,花岗岩的内在里面有柔软的东西,每一种东西里面都会有柔软和坚硬两种存在。”何工解读说,杨明的“呼吸”留下了石头原来的那种基本的形态,又给我们很多的联想,“好比手风琴的风箱,是有伸缩力的。”


借着洁尘“艺术家运用材质的手段,这种看似形式上的追求,是否其实代表了他跟他的创作理念及他的创作哲学是相通的?”的提问,何工对杨明的艺术方向做了进一步剖析。“杨明是典型的东方艺术家。看杨明我们可以从美术史的角度来看。首先我们要说为什么何多苓邀请杨明来做展览。回顾过去三四十年,何多苓是一个有美学诉求的人。因此何多苓的美术馆,一定是在艺术形态学上做更多的思考。而杨明是能够满足何多苓美术馆这个诉求的。而且我认真看了杨明前期的作品,和他刚才谈到的学习经历是完全符合的。他是1984年进校,1989年毕业。刚好是中国的八五思潮。整个八五思潮就是在西方现代艺术形式语感的启发下,从事中国现代艺术的形式探索。所以杨明的作品一直是在走形式探索的美学路线。”


△|何工对杨明创作的精神性底色及美学、哲学价值做了精彩剖析和评论


何工认为,杨明走这条路线分了几个阶段,前期‘椅凳’系列,除了材料性之外,杨明还是在在地日常语境里头做有趣味的形式。但是到了2000年之后,发生了一种巨大的变化,变得更加怀疑原有的雕塑价值,“实际上杨明开始做解构的工作。不仅原来早年学的那些东西不能框住它,后来一般的城雕、公共雕塑概念也不能把它封闭起来。把自然的东西精致地复制出来,同时又用色彩和绘画的方式,打破了原有的我们的立体认知,比如在上面呈现色彩的维度。严格讲,我觉得杨明由过去八五那种形式美学出发,走到了今天,已经在发生一种观念和语言的转向。” 



永远选一条更难的路推着石头向上


杨明非常认同并感谢何工的艺术批评,并笑着表示,“我现在不仅觉得具体容易,而且觉得做得漂亮也太容易,我现在非常反感我的东西太漂亮。”杨明还在现场为书友展示了他认为倒退及试错的某类作品,他认为这不可回避也是其艺术道路上的客观存在,时刻警醒着他。比如2004为厦门公共艺术活动创作的一件“椅凳”类作品,尽管相较于10年前更为抽象,但是从作品的那种感染力上,杨明个人认为是失败的“因为它能够打动人的东西似乎没那么强烈。”


△|“陶瓷”系列被何工认为它的试错的意义远大于作为作品成立的意义


至于“陶瓷”系列,产生于杨明对沉重、巨大的厌倦。他开始尝试用陶瓷做一些轻小的作品,并表现出对色彩的浓烈兴趣。然而杨明随之发现陶瓷的工艺美术特性特别明显,“陶瓷只要一上釉以后就变成一个物件。当一个艺术作品和一个工艺美术作品之间距离很难划分的时候,我开始想要强化它艺术的成分。”此时何工指出,“这是一个实验阶段。我个人认为,对杨明来讲,它的试错的意义远大于作为作品成立的意义。就是说你通过这一批陶瓷作品,发现陶瓷这个材质对你来说表现力是不够的。”


那么,作为一个雕塑家来说,对材质的运用是不是要分三六九等?杨明和何工都对此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杨明表示,任何材料,只要你把握它的基本属性,它的形成和你想表达的东西贴切的时候,它都是好的,哪怕是极为低贱的材料。杨明目前喜爱及创作“湃per” 系列惯常使用的聚氨酯,就是一种极为最脆弱、轻柔以及廉价的材料。何工则以德国著名艺术家博伊斯举例,“它把许多农具、工具,家常日用品组合在他的装置现场里,我们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生产性、实用性,那是绝对的当代艺术作品。”


△|现场书友凝神聆听


陶瓷进窑后的不可控表现还激发了杨明对材料不可控性的迷恋。加上色彩在其作品中的运用,杨明开始进入到2016年后的“湃per” 系列创作。“这个阶段我越来越意识到,有些东西你给它过多限制,它反过来也会让观看的人被限制。所以我开始对一些特别简单的形式感兴趣,希望在最简单里赋予更多。而且我开始像一个绘画者一样在雕塑上着色,我发现任何一个立体的造型,它只是单色的时候完全是形体,可当你用颜色在上面涂抹了以后,他就改变了。” 除了色彩的意义以外,聚氨酯本身的不可控性和杨明希望控制它这两者之间的搏斗激发了杨明极大的兴趣,“我每次按照一个雕塑家的创作方式去搭建一个完美的架构,但当我把这个材料附加上去的时候,他根本不理我,不想大的地方无限的大,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我和他之间的博弈,最后双方达成共识。这个材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很轻便,可以做得相对巨大。”这也让希望在空间概念里面做更多表达的杨明感到欣喜。


△|杨明说他和何工肯定都是那种乐意不断推着石头爬坡并不在意滚落的人


“湃per”的不确定形体感和浓烈的色彩,赋予作品更多的解读可能,而杨明认为有一种东西始终存在——就是那种融化的感觉。洁尘认为这体现了杨明作品从哲学到艺术之间的互通性,而博弈也不止于与材料之间,还是“一个艺术家的形而上的追求与手工艺者苦力般劳作间的博弈。”杨明笑着肯定了洁尘西西弗斯的比喻,“我和何工肯定都是那种乐意不断推着石头爬坡并不在意滚落的人。当我找到了一条熟悉的道路可以驾轻就熟的时候,我就会马上跑到另外一条更难的路上去,或者说这样才会足够吸引我。”



作品第一次可从如此多角度被观看


梳理完创作经历,杨明着重为书友们介绍了此次《沉重的塔身》展览作品。包括有1994年——2019年的13件雕塑作品及17件雕塑小稿,涵盖了椅凳”、“呼吸”及 “湃”系列。提及专门为此次展览创作的8米高新作,杨明卖了个小小的关子,“我觉得雕塑还是要到现场看,因为它毕竟是三维的,图片是二维的,会耗损很多信息。”


△|杨明个展“沉重的塔身”的作品(部分)在何多苓美术馆与空间发生的奇妙关系令人惊喜


杨明盛赞何多苓美术馆对此次展览呈现的特别意义。“雕塑和环境之间有重大关系。何多苓美术馆是个很棒的空间,我的作品同美术馆的阳台、庭院、光线融为一体。那里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从负一楼到三楼由一组悬空的楼梯连接。我的新作虽然是为何多苓美术馆专门创作,希望与美术馆整体空间产生对话,但来安装之前,我自己也不能完全预估它的效果。一直到昨天晚上,我们都在进行艰苦的布展工作。安装完了以后我突然间意识到,我从来没有一个作品是可以从那么多角度观看的。我在楼梯上看它,我在负一楼看它,我从天窗上看下去,我在任何一个角度看它,它完全呈现出不同的感受。我想我为这件作品花的所有时间和辛劳都是值得的。”


△|这件为何多苓美术馆量身定做的作品的最终展览效果,让杨明觉得为这件作品花的所有时间和辛劳都是值得的


交流互动


好的艺术家一定让艺术的边界更为广大 


在分享会的最后,洁尘同两位艺术家及来宾探讨了以什么途径进入当代艺术的欣赏以及当代艺术的边界等话题。“以我们通常观看艺术作品的经验,难免会从美这个角度进入,但是当代艺术,包括杨明的雕塑,和我们以前的关于美的经验是隔绝的,那么什么是美的?”洁尘首先抛出问题。杨明认为,美并不意味着漂亮,而是包含有很多哲学、社会学的内容,“很多艺术创作者都未必想清楚了这个事情。我觉得某种生命形式才是有力量的,才触及到美等等这些概念。


△|如何理解欣赏当代艺术,杨明说首先必须具备基本知识的认知


何工非常赞同杨明的观点,同时他认为,真正的当代艺术家是非常自私的。“哪怕是作为一个公共艺术家,他可能会对一个具体的场域做一些载体,文化元素的考察,但最终他是要表达自己,他不是要完成一件公共叙事作品。”


△|李中茂分享了他对杨明作品的感受,他说当代艺术的表达是一种空间的拓展,已经打破我们经验中的那种物质形象,它是一种情绪的物化


艺术家、媒体人李中茂提到最近经常同诗人何小竹讨论“艺术和诗歌的边界在哪里”, “我们以前赏析作品主要面对一个物化的形象。但当代艺术的表达是一种空间的拓展,已经打破我们经验中的那种物质形象,它是一种情绪的物化,我认为它是一种精神的感受,是情绪或者情感的东西。从常识上来说,艺术的起源带有很强的功利性,但现在这样的目的性越来越模糊。当代艺术家创作的时候,更多的不是想到受众,而是我要表达什么?此刻我的感受,我的对这个东西的认识,这是艺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一个新的方向。”


如何理解欣赏当代艺术,杨明谈到首先必须具备基本知识的认知,“从有艺术以来到今天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变化,包括价值观包括艺术表现方式等等。现在,各个艺术门类、学科全部在打通,新媒体艺术跟科技的结合内容特别广阔。好的艺术家和诗人一定是再次突破边界,让这个边界变得更为广大。”


△|来宾媒体人高山、艺术家周露苗也分享了她们对杨明及其作品带给她们的思考和感受



观展现场

恰到好处,宛如共生 


分享会虽然结束了,然而“时间之外”的余韵延续到15日晚。当晚,何多苓美术馆杨明《沉重的塔身》雕塑个展向洁尘书房书友专场开放。夜的神秘,特别的灯光布置,美术馆空间的奇妙动线、如荒野般寂寂的庭院以及秋日的细雨,都赋予这些雕塑作品与以往不一样的面貌。正如洁尘所说,杨明作品的可读性是跟环境结合在一起的。“早上看和晚上看不一样,阴雨天和夕阳晚霞照在上面的感觉不一样,室内看和室外看也不一样。”



由洁尘和美术馆的主人、著名艺术家何多苓全程陪同,杨明亲自带领书友们沿精心设计的观展路线观赏了全部作品,并做了精彩细致的导赏,对于书友和嘉宾们提出的各种问题给予了耐心回应。由此,我们不但从多角度多场域充分领略了杨明雕塑的魅力——流淌与凝固,变形与挤压,压迫与崩塌,囚困与挣脱,绚烂与脆弱,形状与声音,也对杨明的创作心路和作品流变以及这背后经历的困顿与对抗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甚至我们还了解到一个展览的完美呈现需要艺术家和场馆付出怎样的心力与智慧。所幸,杨明的雕塑在何多苓美术馆的空间完成了两种艺术门类间的奇妙对话。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宛如共生。



△|导览现场视频回顾



《杨明:沉重的塔身》


开幕时间 |2019/10/13  20:00

展览时间 |2019/10/13—2020/02/20


艺术总监 | 赵欢

展览团队 | 陈蕾 王忠言 刘宇 白东亮 戴红


特邀DJ |sunyoung


展览地点 |何多苓美术馆

(蓝顶当代艺术基地3期75栋)


预约参观 | 预约链接

(请提前一天以上预约)


彩蛋



艺术家杨明此次在成都期间活动图片大集锦,有兴趣的读者可点开视频了解

文|戴艳妮  版式|kexin  海报设计|徐文睿 

视频|二毛 孙佳 图片|好摄之涂 胡博煦 陈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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