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进展分化加剧,如何影响全球复苏结构?
疫苗进展分化加剧,如何影响全球复苏结构?
大流行与海外复苏结构专题之一
秦泰 博士
王茂宇
主要内容
疫苗进度分化加剧,全球免疫屏障需多久?1)发达国家疫苗接种进度分化,英美较快、欧洲滞后。从接种速度来看,发达经济体内部分化加剧,英、美一度加速后企稳,欧盟接种进度持续滞后且差距拉大。人口小国以色列接种速度全球领先,完全免疫人口已达1/3;2)基于接种加速的乐观假设,实现免疫屏障仍需等到下半年。我们根据当前已经注射疫苗数量、三种不同的接种速度假设、以及三种不同的实现免疫屏障所需的美国疫苗完全接种率,进行免疫屏障所需时间的情景估算。结果显示:当前速度下,美国免疫屏障建立最快需到10月,乐观假设下最早也在7月。上述估算结果是理想状态,没有考虑其他约束。
供给、分配、意愿三大约束,年内全球整体免疫较难。1)疫苗供给约束难解,全年产量不足以全球免疫。假设接种率需达到65%-70%(WHO估计比例)才能建立免疫屏障,以当前疫苗产能全球在2021年恐无法完成;2)全球疫苗分配极为不均,发展中经济体陷入疫苗短缺。发达国家越为本国居民囤积疫苗,发展中国家能够获得的疫苗数量就越少,全球普遍接种完成就需要更多时间,病毒变异、海外输入交叉感染持续的可能性就越大,全球获得免疫屏障的时间就越被推迟,全球经济也就越无法迅速摆脱疫情的影响;3)安全性担忧、病毒变异可能削弱海外接种意愿。美欧为尽早接种疫苗,以较快速度批准了新冠疫苗的使用,但这反而可能增加海外民众对疫苗的不信任,同时现今的疫苗存在一定副作用,叠加变异病毒可能使得疫苗失效,造成接种意愿低,减缓了接种速度,使得免疫屏障需要更长时间建立,与快速批复疫苗接种的初衷相悖;4)财政过度补贴对疫苗接种有“挤出效应”。疫情期间不用工作得到的补贴已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代替、甚至超过正常工作的薪资收入。如果疫情得到控制,补贴也将随之退潮,相对低收入群体也将被迫就业去获取少于补贴的工资,那海外居民中的这一群体很可能理性地选择不去主动接种疫苗。接种放慢疫情缓和,海外复苏结构预计分化。1)疫苗将以渐进的方式缓和疫情。近期以色列等国家开始实行对接种疫苗人群的定向防控放松政策,预计这种方式将会更大范围地推广到更多发达国家,从而令疫苗对全球经济的积极作用不是以原先我们预计的“免疫屏障时点突变”形式发展,而是以更为渐进的形式在缓和疫情、推动服务消费改善等方面逐步显现效果;2)疫情的逐步缓和,令服务业逐步恢复成为可能。上半年美国服务业恢复情况或好于我们此前的预期,但20Q3服务业出现大幅反弹的可能性也大幅降低,我们更应该预期服务业出现一个渐进式的改善;3)工业生产:过度补贴是工业生产恢复最大掣肘。12月底通过的“9000亿美元刺激法案”的负面影响已经滞后显示在1-2月的就业上,预计一季度美国工业生产难以延续1月好于预期的表现。服务业渐进恢复,上修海外21H1和全年GDP预期。根据上述疫苗对经济复苏结构的影响分析,我们将1月底在《脆弱螺旋——全球宏观展望2021》中对2021年发达经济体GDP增速的预测从3.2%上调至3.5%;由于服务业可能在上半年即出现渐进式恢复,本次主要对21Q1-Q2的经济增长预测进行了上修,21Q3基本不变,21Q4则由于基期(20Q4)实际表现普遍好于预期而有所下调。我们将发达经济体21Q1-Q2实际GDP增速预测上调1.1和1.3个百分点至-1.1%和11.4%;其中美国21Q1/Q2分别上调0.8/1.2个百分点至-1.0%/9.8%,欧元区则分别上调1.3和0.9个百分点至-0.7%和13.6%。从全年来看,美/欧/日/英2021年实际GDP增速预测分别更新为3.5%/4.2%/3.2%/4.2%;全年上调幅度分别为0.5、-0.1、0.6、0.5个百分点。
年初以来,疫苗接种成为全球经济恢复的一个重要的逻辑变量。
占全球疫苗订单一半以上的发达国家,接种速度整体并不快,年初至2月中旬一度改善之后,又普遍有所放慢。即使未来接种能够再度加速,最乐观假设也只有在下半年才可能期待形成群体免疫的效果。但疫苗供给能力有限、国别分配极为不均、病毒变异和过度的财政补贴又可能导致接种意愿的下降,实现全球范围内的群体免疫时间点或将推迟至年底甚至更久。
从接种速度来看,发达经济体内部分化加剧,英、美一度加速后企稳,欧盟接种进度持续滞后且差距拉大;人口小国以色列接种速度全球领先,完全免疫人口已达1/3。英、美自今年年初至2月中旬,接种速度稳步加快,一度从每百人日均接种0.1剂快速抬升至2月中旬的0.66剂、0.51剂,之后接种速度小幅放慢,最新数据分别降至百人日均0.58剂、0.46剂。欧盟向英美疫苗生产商提交的订单交付不及预期,导致欧盟成为发达经济体中接种较慢的地区,至今接种速度始终难突破百人日均0.15剂,与英美接种速度的差距日渐拉大;发达国家中的人口小国以色列,在疫苗接种速度上全球领先,1月下旬一度百人日均接种可达2.13剂,为英美接种速度的3-4倍,至今仍可达1.4剂的高水平。值得一提的是,塞尔维亚得到中国疫苗援助后,自1月下旬快速提升接种速度,目前接种速度达到每天每百人0.64支。
大规模接种1个半月后,主要发达经济体全体人口疫苗完全接种率尚不足5%,群体免疫仍是长路漫漫。当前全球已上市的疫苗基本均要求每人接种两剂,而在疫苗供给能力相对紧张的情况下,各国采取了不同的接种思路。接种较快的英国首先大规模进行了第一剂的接种,接种过疫苗的人数已经占到全人口的25.4%,但完成全部接种的人口仅有0.9%。美国的全人口接种率、完全接种率分别为12.8%、5.4%;欧盟的这两个关键数据仅分别为3.7%和2.0%。仍是小型发达国家以色列表现优异,已有接近一半(49.1%)的人口接种过疫苗,并有33.3%已经两剂接种完毕。
要达到免疫屏障,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所需接种率,这和病毒传染强度、疫苗效用等因素有关。根据美国疾控专家Anthony Fauci的估计,疫苗接种率在美国需要达到70%-90%才能实现免疫屏障。根据现有数据,我们可以对美国需要多长时间建立免疫屏障做一个简单测算。
我们根据当前已经注射疫苗数量、三种不同的接种速度假设、以及三种不同的实现免疫屏障所需的美国疫苗完全接种率,进行免疫屏障所需时间的情景估算。1)当前美国疫苗累计接种量占人口比例为18.33%。2)接种速度分三种情形:2月中旬高峰时的日均接种量占全体人口的0.49%、拜登提出的"100天中接种1.5亿疫苗(150 million vaccines in 100 days)"对应的日均0.45%、以及乐观估计的上限每天接种300万支疫苗,即日均接种量达到全体人口的0.91%。3)接种率要求(免疫屏障)方面,我们根据Anthony Fauci的估算分为70%、80%、90%三档。
当前全球疫苗产能有限,假设接种率需达到65%-70%(WHO估计比例)才能建立免疫屏障,以当前产能全球在2021年恐无法完成。当前全球使用范围较广的主流疫苗分别为阿斯利康、莫德纳、辉瑞、国药、科兴、卫星-V,根据公开信息,六种疫苗2021年总产量为94亿支,当前世界人口达78亿,当前疫苗产量是无法在一年内满足全球65%-70%接种率,以达到全球免疫屏障的。
实际上,即使在发达国家内部,也存在明显的疫苗分配不均的现象。作为疫苗主要原产国的美国、英国,对本国疫苗接种所需的分配进行了保障,而直接产能较小的欧盟、以及不直接生产疫苗的日本,就出现了疫苗分配方面的结构性短缺。这也导致了发达国家整体也难以同步、快速地实现群体免疫。
发达国家为何购买了远超所需接种的疫苗?我们认为主要反映了疫苗相关的两大不确定性:1)疫苗有效性存在不确定性。目前全球市场主流疫苗均需要2针才能达到最佳保护率(例如辉瑞疫苗的95%、莫德纳疫苗的94.5%),有效性数据也仍在观察中,各国至今的观察结果仍有较大差异。2)疫苗接种后的有效免疫持续时间尚无定论。当前全球对注射疫苗后形成抗体的有效免疫持续时间并未形成一致的结论,因而无法排除几个月后还需重新注射疫苗的可能性。
但随着疫苗分配不均情况的加剧,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产出将受到疫苗接种缓慢的负面影响,也将对发达国家经济造成衍生性的波及损失。WHO报告测算,受到疫苗分配不均的影响,发达经济体将在疫情结束前损失高达2.4万亿美元。但世界经济要完全摆脱新冠疫情的影响,或要等到全球大部分地区建立免疫屏障之后。
所以,发达国家越为本国居民大规模囤积疫苗,发展中国家能够获得的疫苗数量就越少,全球普遍接种完成就需要更多时间。而疫情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时间越长,病毒变异、海外输入交叉感染持续的可能性就越大,全球获得免疫屏障的时间就越被推迟,全球经济也就越无法迅速摆脱疫情的影响。
2.3 安全性担忧、病毒变异可能削弱海外接种意愿
辉瑞和莫德纳疫苗在美国和欧盟的审批时间相较其他流感疫苗是非常短的。在美国,莫德纳和辉瑞疫苗仅分别用了18天和21天获得紧急使用授权(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FDA解释称,此类紧急授权的原则是利益必须大于风险,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并不能完全排除接种疫苗的安全性风险。而其他流感疫苗(如FLUAD、Afluria、Audenz)获得的是FDA的批准(Approval),审批过程需半年以上,相对而言安全性更有保障。欧盟对上述两款疫苗的有条件许可(Conditional Marketing Authorization)也分别仅用时37天、21天,相较流感疫苗明显偏快。虽然迅速批准疫苗上市有助于提早开始接种,但无论是缩短流程导致的安全性风险提升还是政府主观上推动审批加速,均令海外民众对疫苗安全性产生一定程度的担忧,这种担忧可能导致接种计划的中后期接种意愿的下滑。
MRNA疫苗的属性、以及偶发的极端案例,也加重了海外居民对疫苗安全性的担忧。由于辉瑞和莫德纳均为mRNA疫苗,与灭活疫苗相比本身就有不同的副作用。同时,近期如欧洲也偶发接种疫苗后出现严重不良反应的案例,尽管相关调查并未得出与疫苗接种之间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海外媒体对此类报道的渲染仍然会降低海外民众的接种意愿。
此外,病毒变种传染性增强,令现有疫苗产生免疫效力方面新增的风险。去年年底以来,在英国发现的变种新冠病毒(B.1.1.7)凭借着更高的传染性(根据英国首相演讲,50%-70%更高)迅速扩散,目前已经在数十个国家出现。不仅英国,在南非、巴西也相继出现了变种病毒,已经有研究发现新冠疫苗对南非变种病毒的效用存疑,而疫苗是否能对巴西变种维持效用仍未有定论。疫苗接种速度不仅仅在和感染速度赛跑,也在和病毒变异速度赛跑。疫苗接种的越慢,疫情拖延的时间越长,病毒变异的可能性越大,疫苗有效性下降的风险越大。
既然在疫情期间不用工作得到的补贴已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代替、甚至超过正常工作的薪资收入;而如果疫情得到控制,补贴也将随之退潮,相对低收入群体也将被迫就业去获取少于补贴的工资,那海外居民中的这一群体很可能理性地选择不去主动接种疫苗。
事实上,自2月中旬以来各国疫苗接种速度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而这一时点和拜登提出加码1.9万亿美元刺激方案的发酵,有一定的直接关联。当前接种意愿偏低已经成为发达国家政府的担忧。伦敦帝国学院进行的一项全球调查显示,除了英国对疫苗接种认同达到71.3%,其他国家均不及70%,法国甚至只有29.8%。此外,在去年11月的一项美国社会调查中,仅60%的美国人愿意接种疫苗,其中,确定愿意接种疫苗的人群占比仅有29%。无独有偶,在俄罗斯去年10月底的一项调查中,仅36%的人愿意接种疫苗。多数国家疫苗接种意愿甚至达不到全球65%-70%(WHO口径)的所需接种率。
由此,我们倾向于在我们1月底的相对谨慎的全球展望预期(参见《脆弱螺旋——全球经济展望2021》2021.1.27)的基础上,小幅上调21Q1-Q2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增长前景预测,21Q3展望基本维持不变,21Q4则随着基期(20Q4)经济表现的好于预期而略有下调,整体上小幅上调2021年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增长展望。
疫苗接种已逐步对疫情缓和产生一定效果。以美国为例,从12月末开始大规模接种疫苗起,接种速度和接种量稳步提升,目前每天接种量达160余万支疫苗,已有约13%的美国人接种过疫苗。与此同时,自1月初以来美国新增确诊病例出现大幅下滑,当前已经下降至去年11月初水平,值得注意的是,新增确诊病例的大幅下降是在更适合疫情传播的冬天实现的,且目前来看,2月美国严寒潮并没有使得新冠确诊病例大幅跳升,所以,除了前期防控力度加大的因素之外,疫苗接种也已经逐步体现出成效。
疫苗接种量提升、新增确诊病例下降使得原本严格防控措施的放松成为可能。从1月美国各州的防控措施变化来看,在1月初仍然有大多数州在收紧防控措施,而到了1月末已有相当一部分州开始放松,随着疫苗接种推进,疫情防控措施或将继续逐步放开。
防控措施的放松或将逐步提振服务业消费。从2月17日公布的美国1月零售数据来看,零售销售额同比10.8%,较12月大幅提升5个百分点,这主要受到1月新落地的居民财政补贴推动。但同时,餐饮服务额同比跌幅也大幅收窄4.7个百分点至-16.6%,与商品消费几乎同步改善。我们认为,这体现的实际上就是疫苗接种产生效果后使得防控措施得以放松,进而对服务业消费产生的提振作用。此外,作为前瞻指标的美国服务业PMI就业指数也在1月回升,或也预示着未来服务消费的继续回暖。在疫苗接种对疫情形成渐进式缓和作用的背景下,服务业恢复可能不需要等到群体免疫实现后的跳升,而更大概率随着疫苗接种的逐步进展和防控措施力度下降而逐步恢复。上半年美国服务业恢复情况或好于我们此前的预期,但20Q3服务业出现大幅反弹的可能性也大幅降低,我们更应该预期服务业出现一个渐进式的改善。
拜登1.9万亿财政刺激计划中包含400美元/周的额外失业金补贴,不但已经超过正常状态下的美国最低薪资水平,甚至超过了部分制造业的平均薪资水平,并相当于大部分制造业行业薪资收入的八成,这部分相对低收入的美国制造业就业人员其实没有接种疫苗、迅速复工的动力。美国部分食品加工业(生鲜和糕点加工)周薪仅500-800美元/周,更广泛的制造业就业人群,如木制品和家具、汽车、服装、塑料制造业等,周薪均不及1000美元/周,若拜登提供400美元/周额外失业金补贴成为法案,叠加原有的正常失业金,失业可获得的收入也接近多数制造业岗位正常薪资水平的八成,相对低薪的美国制造业就业人群的复工意愿将进一步降低。2月以来美国初请失业金人数已经出现再度上升,并持续高于11月时的平均水平,显示12月底通过的“9000亿美元刺激法案”的负面影响已经滞后显示在1-2月的就业上,预计一季度美国工业生产难以延续1月好于预期的表现。
从下图可以看到,欧盟国家的补贴力度明显不如美国,而这也体现在相对更强的工业生产恢复态势。对于美国来说,如果拜登1.9万亿计划于近期落地,给居民的高额失业补贴和现金支票将继续阻碍生产的恢复。
另一方面,随着疫情持续时间的延长,制造业生产的点状损伤可能由于高度分工和专业化而传导至整个产业链,制造业的恢复除了受到就业意愿影响之外,还会受到岗位永久性减少的影响,因而难以受到疫苗的提振。当代社会我们所接触的任何一个工业制成品,其中都包含有无数的拆解的制造工序,都是集成自无数的零件和生产技术。制造业生产的每一个环节,在就业和生产方面所受的冲击,都会对上下游制造业的生产形成链条式的拖累。所以在疫情已经逐步演变为某种程度的经济危机之后,危机持续的时间是制造业生产端最大的成本:制造业点状的生产停滞持续越久,后续整个产业链完整恢复的难度就越大,就业的永久性减少的概率就越高。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制造业的恢复缓慢与疫苗的进展无关,更多的是经济受到长期冲击后的普遍表现。
3.4 服务业渐进恢复,上修海外21H1和全年GDP预期
根据上述疫苗对经济复苏结构的影响分析,我们将1月底在《脆弱螺旋——全球宏观展望2021》中对2021年发达经济体GDP增速的预测从3.2%上调至3.5%;由于服务业可能在上半年即出现渐进式恢复,本次主要对21Q1-Q2的经济增长预测进行了上修,21Q3基本不变,21Q4则由于基期(20Q4)实际表现普遍好于预期而有所下调。我们将发达经济体21Q1-Q2实际GDP增速预测上调1.1和1.3个百分点至-1.1%和11.4%;其中美国21Q1/Q2分别上调0.8/1.2个百分点至-1.0%/9.8%,欧元区则分别上调1.3和0.9个百分点至-0.7%和13.6%。从全年来看,美/欧/日/英2021年实际GDP增速预测分别更新为3.5%/4.2%/3.2%/4.2%;全年上调幅度分别为0.5、-0.1、0.6、0.5个百分点。
其中,美国2020年实际GDP回落幅度在主要发达国家中最小(-3.5%),本次上修2021年预测主要源于美国接种疫苗的速度较我们此前预期略快一些,从而预计服务消费恢复的情况比之前预期的要好,能够推动2021年美国实际GDP基本重回2019年的水平,为总体恢复情况最好的主要发达国家,而这一点自年初以来在美元指数、美债收益率中已经反映的比较充分。欧元区因20Q4实际GDP表现明显超出我们的预期,而导致基数较预期抬升较多,在此基础上,因疫苗接种缓慢,因而本次并未大幅上调2021年的服务消费增速,但较为严格的封城措施仍取得较好效果,随着欧洲疫情的缓和,我们认为较高基数背景下欧元区仍可望在2021年获得相对稳定的增长。英国本次上调幅度较大,直接源于两大因素:其一即坐拥疫苗产能的英国今年以来的接种速度在主要发达国家中最快,有望提前解除封城,并且后续的服务消费预计将逐步改善;其二是英欧自贸区协定的签署,令脱欧之后英国持续下滑的投资再度呈现出较强的表现,有望在2021年进一步推动英国经济恢复好于上一次我们的预测,综合基数和2021年增速预测更新,本次我们实际上上调英国2021年的GDP表现幅度是最大的。
本轮预测的调整,与2月中旬以来美元指数小幅回落、英镑相对美元大幅升值、且金价与美元反常同步下跌的态势是能够相互应证的,反映出发达经济体2021年经济展望的普遍小幅改善、以及结构性的分化。具体分析可参考前期报告《美元、原油、黄金“倾斜的三角”——春节期间全球宏观回顾》(2021.2.17)。
内容节选自申万宏源宏观研究报告:
《疫苗进展分化加剧,如何影响全球复苏结构——大流行与海外复苏结构专题之一》
证券分析师:秦泰
研究支持:王茂宇
发布日期:2021.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