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律所高级合伙人面对面时，我们都在想什么

作者 | 李晟铭

来源 | 智合LawSchool

过完短暂的春节之后，三月招聘季也就来了。这段时间在与身边不少小伙伴闲聊时，可能也是因为都在律所实习或对方想到律所实习的缘故，笔者与小伙伴常常会有意无意聊到对律所及律师职业的看法这个话题。TA们也常常会问：“铭哥，我想做律师，但是又对律师行业一无所知，我该怎么办？”亦或会问：“学长，我好不容易挤到律所实习，可是发现实际和我想的差距也太大了，对于何去何从我现在很迷茫，你有好的建议没？”看到周围小伙伴们存在的这些“成长的烦恼”，并且考虑到自身当年也经历过类似“煎熬”，今天笔者不揣冒昧拟结合当初面试多家律所之经历来聊一聊自己对律所及律师职业的认识，以期能为那些有需要的小伙伴提供一个合理参考与借鉴。

过去两年，笔者前前后后面试过X家律所，并且实习过其中Y家，谈及对律所及律师职业的认识的话，有一些话是特别想说的。经过面试和实习，个人“发现”律所及律师职业可能存在以下几种“倾向”或者情况：

01

好的律所一定会在“好”的地方办公

律师行业作为一个高度市场化且公平竞争的行业，对外是十分讲究的。一般来说，判断一家律所好不好，直接从其办公地点所在位置就能看出端倪。比如，以律师业界闻名的顶级律所中伦为例，中伦北京总部地址虽历经数次变换（从京城大厦，到京信大厦，到招商局大厦，到SK大厦，再到正大中心），但却一直坚持“留守”在国贸CBD核心区域。

理由无他，当然是因为在一般人眼里，能在CBD核心区域办公的律所那肯定不会多差，毕竟高昂的租金成本摆在那里，业界其他顶级律所如君合、海问和方达等亦莫不如此。当然，不能说只要是在好地方办公的律所就一定是好律所，但是要知道，在不好的地方办公的律所一定很难说得上是好律所。

02

和面试合伙人/律师聊得“好”不等于被录用

去律所面试过的同学可能多少有过这么一种遭遇，那就是面试的时候与合伙人/律师聊得很“投缘”，和对方一来一回聊了很久，可是面完之后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消息，硬着头皮打电话到HR处一问，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被合伙人/律师“看中”，于是一下就黯然神伤了。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仔细一想，道理也简单，那就是可能自己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和合伙人/律师初次见面或头几次见面，以为“聊得来”就开始放松“警惕”，开始有什么说什么，也不再高度注意具体身份与场合，这样下来，很容易就会让合伙人/律师看到自身的“缺点”，最终没被录用也算是“情有可原”了。所以，作为我们面试者一方来讲，不管聊天感觉多“合得来”，稳妥起见，还是得时刻紧绷“低调沉稳”之弦。

03

面试时对方让你提问题千万不要什么问题都提

在律所面试的最后，合伙人/律师经常会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相信对方真的是在“好心好意”征求你的看法或意见，其实他们更多的是在履行一种流程“套路”。

在与同学们交流时，笔者发现，同学们（也包括我自己）在这个问题上非常容易“栽跟头”，对方简单一句问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看法，结果自己还真就大谈特谈了一番，这实际并不能让对方对自己形成更好的印象，而很可能会让对方觉得我们不太“懂事”，不太谦虚。

因而，如果哪天真的遭遇类似情形，我们一定要时刻警醒自己，切记不能大放厥词、泛泛而谈，一定要时刻保持谦卑、踏实。不过另一方面，也不要想得过于极端，倘若对方真的如此问到，有时候我们也可以适当提出自己的一些疑问，例如好奇面试结束后大概什么时间能给个结果等，但语气上必须要非常谦虚。

04

面试合伙人/律师“好”不等于你实习工作体验“好”

如果面试顺利通过，先别“高兴太早”，因为这绝不意味着这趟实习，甚至是留用律所之旅就可以一帆风顺。要知道，在入所日常实习中，我们接触的其实更多的会是中、低年级律师，而不会经常与合伙人直线对接。这就决定了我们实习工作体验的好坏往往会与中、低年级律师是否和自己“合拍”直接相连。

通常，合伙人会直接将任务分派给高年级律师，高年级律师再分摊给中、低年级律师，然后中、低年级律师会再将大部分不那么具有高技术含量的活安排给实习生。如果中、低年级律师不太会“体谅”人的话，那可以想见的是，这趟实习之旅肯定会免不了产生痛苦感，事实上笔者周围许多同学都遭遇了此种困扰。

05

律师赚得是多，但也确实是一份十分辛苦的职业

不同于一般人对律师的那种精致印象，实际生活中，恰恰只有律师同行才深刻明白律师职业的不容易。谈到钱，无疑，相较法官、检察官等，律师肯定是赚得最多的（从总体、综合来看），但律师收入的多少其实直接大于等于自己的工作时长与劳动付出，资本市场等非诉领域则体现得更加明显。某同仁说过一句话：“（做律师）说走就走的旅行不一定有，说走就走的出差那基本是隔三差五。”虽然这句话略带调侃，但实际说的确实都是真的。

律师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钱。一般工作可能加班到晚上七八点都算加班了，可工作到晚上七八点在律师行业来看只能算是早下班，一般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那才能叫加班，而且也没有明显的“周末双休”的概念。

06

律师行业竞争激烈，而且十分残酷

不可否认，律师行业真的处处充满着竞争，从学历的竞争（君不见业界著名的红圈所总部往往只会对那些毕业“清北人政外经贸”+“复交”的优秀学生开放）开始，一路下来都需要与其他同龄人进行PK，只有取得“胜利”才有可能获得一个小小的实习机会，进而取得留用机会，而那些“失败”的人就只能黯然退出，等待下一次充满未知的竞争。

而且，律所似乎永远不会缺少实习生，前一个刚走，后头的人扎堆面试，挤破头想进来，惨烈程度无需赘言。作为被选择的一方，当下的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否则等待着我们的恐怕就只会是被淘汰了，现状非常残酷。

当然，律所及律师行业虽然有许多不好，但“权利义务相对等”，律所及律师行业也有诸多优势，比如律师职业的地位越来越高；赚的是辛苦钱，但是钱确实是赚得多（更何况其他工作也不见得多轻松）；能够在极大程度上满足内心渴望的精英梦想，等等。

那亲爱的你，看完本文，是否还想做律师呢？欢迎留言与我们分享。

  —  END  —

_____________________

编辑 | El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