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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被捧红,就要被捧杀?

青年文摘 2022-05-06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一日一度 Author 柳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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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度公子

来源 | 一日一度(ID:yryd115)


你可能没听说过马伯庸,但一定知道《长安十二时辰》和前段时间哪哪都是热搜的《风起洛阳》,它们的原作都出自这位大神笔下。



这两年,马伯庸的作品成为影视改编的宠儿,即便没有读过原著,我们也能从影视剧中看出,他很擅长从一件小事着笔,用快节奏的叙事去推动情节的发展,脑洞足够大,想象力天马行空。


回归到那些细枝末节处,小到人物的发簪配饰、老百姓的起居饮食,也都经得起推敲与考量。



在一众流水线生产的古偶剧中,马伯庸的作品就像是一堆快餐中的红烧肉,还是架起柴火,用自配的佐料精心慢炖的那种。


观众爱看,就自会有人逮着他“薅羊毛”。据不完全统计,他的作品中,除了近期上映的《古董局中局》,还有《风起陇西》《显微镜下的大明》等近十部作品正在加紧制作中。


在此之前,我们先来聊聊,马伯庸究竟何许人也。



文字鬼才


马伯庸,人称“文字鬼才”,鬼就鬼在他的脑洞。


2015年,他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如果《刺客信条》发生在中国,应该在什么时代?


他答:盛唐。


回答问题的间隙,他脑补了一下画面,顺手写下了一个片段,回头一看,妙啊!


一年之后,这个片段被他扩充成了《长安十二时辰》。



《明史》中有一段关于朱瞻基的记载:“夏四月,以南京地屡震,命往居守。五月庚辰,仁宗不豫,玺书召还。六月辛丑,还至良乡,受遗诏,入宫发丧


平平无奇的40个字,马伯庸扩成了将近70万字的《两京十五日》。


如果此处有弹幕,应该少不了一长串问号,马伯庸见惯了这种疑惑脸,每次聊起脑洞,他总是十分淡定:这不过是段普通的想象。


相信大家都做过这样的白日梦:如果中了大乐透,我会怎么办?


这种寻常命题,马伯庸自然不会放过。他想的是,如果我在沙漠中发现了一块一吨重的黄金,那该怎么办?


在以往的情节中,这一般是故事的结局,善良勇敢的主人公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寻得黄金,从此过上了富有的生活。


但在马伯庸看来,这就是个烫手的鸡肋:


这吨黄金该怎么运出去?要不要借切割机?问谁借?分成小块之后存在哪?别人会不会发现?即使成功运到了你所在的城市,你要怎么变现?市场会不会崩盘?你怎么面对大众的质疑?要不要告诉你爹妈和媳妇儿…… 


这一整套的计划,马伯庸脑子里盘旋了8年,还会根据每年的法律法规做出新的调整。目前为止,这套计划已经非常完美,完美到就差那一吨黄金了。



所谓想钱想疯了,这程度也基本封顶了。


这就是马伯庸的日常,在拥挤的地铁里,在无聊的飞机上,只要给他一个命题,他就能灵魂穿越,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称王称霸。


他说这是一种想象力的训练,但毋宁说,这就是个住在脑洞里的人。



“游牧民族”


马伯庸的童年,说起来会让很多人羡慕。出生在内蒙古赤峰的他,从小就开始“四海为家”。


他的父母都是工程师,负责机场建设,哪儿需要新建机场,一家人便会搬到哪个城市生活。


就这样,他从小到大转了13次学。


每到一个新地方,待多久,不知道;下次去哪里,不知道。



作为一名转学生,除了要懂得“夹起尾巴做人”,还要清醒地认识到,想拥有一份一起长大的友情,几乎是妄想。


为了排遣孤独,他自建了一个精神上的空中楼阁。家里的书架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就成了他随时可以交流的朋友,不离不弃,忠诚无比。


父母无暇管他,想读什么随便,有本事就把整个书架都啃完。就这样,他零零总总读了不少书,看累了就往窗台上一趴,观察楼下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然后自问十万个为什么。



想法一多,难免技痒。上课时常偷偷摸摸写点小文章,自娱自乐之外,还给他带来了好人缘,他的那些段子总会在同学们之间传阅,偶尔还会面临“催更”的苦恼。


就这样,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都能留下点儿未完待续的小故事,然后又继续去往陌生的地方。


读大学那会儿,马伯庸远赴新西兰,晚上5点之后,商店就关门了,只能在书里过把黄金屋和颜如玉的瘾。


一本厚厚的《三国志》读完后,他对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走上了探访古人生活的“不归路”。


2014年,马伯庸跟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伴自成都一路北上,穿过祁山,绕过秦岭,直奔五丈原,重走了一次诸葛亮的北伐之路。



循古人之脚印,看古人之风景,才能设身处地代入古人的思考,明白他们种种决定背后的考量。


一路的美景美食,所思所想,他都在微博上做了分享,兴致一来还做做直播,累计引来了4亿多的阅读量。


归来之后,他干脆出了本游记——《文化不苦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思想跟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是个‘游牧民族’。”马伯庸说。



“时间管理大师”


2005年,马伯庸发表了人生第一部长篇小说《风起陇西》,并且凭借《寂静之城》获得国内科幻文学最高奖项“银河奖”。


同年,他进入施耐德电气,成为了一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同事们只知道他的本名——马力。


跟文字中的不羁相反,生活中的马伯庸无聊且温吞。


虽是学市场营销出身,但他很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销售——笨嘴拙舌,又非常社恐,没干多久他就只能跟在别人后面打打杂,不声不响,没头没脸,毫无存在感。


直到有一天,他写了一篇《施耐德电气演义》。


作为新员工,要了解公司文化,但马伯庸从来都不满足于假模假式的企业简介,他是当真把公司的历史掘地三尺。


这一挖,就把施耐德与埃菲尔铁塔、李鸿章等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他还挖到个猛料。一九二几年的时候,有一位中国留学生也在这打过工,员工卡都找到了,一看名字:邓希贤。后来,这位员工改名叫邓小平。



一篇爆文火遍公司,大家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笔头子可以啊!


于是马伯庸成了领导的专用秘书,每逢讲座跟重要会议,写稿子的事情就由他包揽,别人好几天都憋不出来的稿件,他一小时就轻松搞定。


因为文采斐然,他一路从部门小领导,写到大部门总监,最后直通中国区总裁。


别人问他,你在施耐德到底什么职位?


他想了半天,说:按照古代的官职来算,那应该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



这个位置舒服啊,不容易被替代,升职加薪也威胁不了任何人。


白天为领导斟词酌句,晚上他就脱了马甲放飞自我。别人K歌玩游戏,他独爱到故纸堆里找乐子,若是哪天不想写了,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可以养家糊口。


就这样,工作的十年间,马伯庸出版了将近20部作品,平均每年两部作品问世,重新定义了什么叫“时间管理大师”。



历史的缝隙


工作之外,马伯庸也接点私活儿。


2010年那会儿,他还在为《三国机密》奋笔疾书,中联百文的郑冰容就已经催着他出下一部作品。


有次他们在烧烤摊上边吃边聊,刚好看到电视上王刚正在砸东西,马伯庸心想:如果有这么一部小说,天天砸古董,那会不会很带劲?


自那之后,他有空就去逛潘家园。这里有不少古董界的人精贩子跟收藏家,跟他们一聊就是半上午,回去后就沉浸于书架与知网,看到不错的论文就想办法联系作者,主动跟人家套近乎。


2012年,《古董局中局》系列的第一部上市,销量火速突破了50万册,马伯庸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畅销书作家。



他的文风简洁幽默,很符合当下读者的胃口,情节的推进借鉴美剧的节奏,一旦进入故事里,读者很容易上头。更重要的是,他的故事夸张却不悬浮,明知虚构,但画面感极其真实。


书粉们把他的作品定位为“考据型悬疑小说”,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写的是伪历史,但不是伪造的历史。


就拿《长安十二时辰》中的张小敬来说,这个角色来自于《安禄山事迹》中一个被草草记录的小兵。马嵬坡之变时,陈玄礼造反,他手下一个叫张小敬的士兵冲出来一刀捅死杨国忠,还顺手把人家脑袋割了。


除此之外,这个人没有任何记录。马伯庸觉得这种狠劲儿有点意思,于是他围绕着这个小人物,展开了一段大唐的故事。



基于史料的创作,总有种戴着镣铐跳舞的感觉,但马伯庸觉得这很有趣。


古人总喜欢宏大叙事,但字里行间遗落的蛛丝马迹,咂摸起来也有着别样风味。尤其是一些小人物,他们被记录了,但又好像没有。


史料上遗落的,便是他乐于拿起的,他可以赋予这些小人物以理想中的人格,也可以让他们更具现代意义。


马伯庸对自己的期待,向来是个市井坊间的说书人,而不是能写出鸿篇巨著的史学家。


用他的话说,没本事吃上这碗饭,只图在历史的缝隙中抠出个有意思的故事,闲暇时读一读,有种把时间荒废得特别充实的感觉。


如果诸位读者能揪出他精心埋下的历史彩蛋,他当然也非常乐意显摆一番。



马伯庸的IP小宇宙


2015年,马伯庸迎来了人生大拐弯,他辞去了“秉笔太监”的工作,成为了一名专职作家。


理由很现实,写书挣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上班。


在工薪阶层游荡10年,他从一个清秀的学生仔变成一个大肚子上班族;从一个看见陌生人就犯怵的青涩宅男,变成了一个看见女孩就罗里吧嗦的中年职员。


如今的他,想要过一种自由散漫的生活。


同是这一年,《古董局中局4》为整个系列画上了句号。在马伯庸看来,这部作品是自己创作上的分水岭,在此之前,他写作方式是自high,在这之后变成了大家一起high。


他连出四部,每本都是爆款,书粉们怒催续集,但马伯庸却不想high下去了:


我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追逐热点的作家,天天想着市场,这个卖不出去,不写,那个桥段受欢迎, 我写,我怕自己变成这样一个人。


巨大的诱惑面前,马伯庸选择绕道而行,特意写了一本不讨好读者的《显微镜下的大明》。



但机遇已经不打算给他低调的机会了。


《长安十二时辰》火了之后,他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成了各大平台争抢的对象,就连在微博上发表的小文《枉是便宜卖纸人》,都被改成了《大明书商》。



很多作品在影视化的过程中,原作者都会参与编剧,这至少能保证剧与原作的相关度。但马伯庸对编剧这一行似乎没什么兴趣,专业的事情给专业的人干,他宁可老老实实写点儿自己的东西。


但就目前来看,他作品的影视剧改编质量并没有达到大家的预期。


就说最近被热议的《古董局中局》,电影的篇幅有限,再加上各种商业考量,影片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删减与改编,只保留了人物的基本设定和故事的大致走向,观众的评价毁誉参半。


想靠着马伯庸吸睛,“含庸量”却越来越低,他的牌子还能扛多久,是个不容乐观的问题。


一路走来,马伯庸都是靠着作品实打实的积累,并非资本的捧红,但在这两年的过度挖掘下,他的IP小宇宙很快就会迎来集中爆发。


是忧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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