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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同居了,但他居然一次都没碰我

2017-07-19 问津学术

她被宫里赐下的白绫给缢死的时候,正是桃花初红,春暖花开的日子,她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是花前月下,娘亲抚琴父亲习剑的场景,耳畔是哥哥送来荷叶包鸡时的欢声笑语,恍惚还看到姐姐笑盈盈地朝她走来。


她睁着眼死不瞑目,暗恨老天爷太不公了,为何连她一个身犯沉疴的弱女都不放过。


然而,老天爷又是公平的,终于,时隔一年后,“她”再一次回到了京城,以扬州知府叶家二小姐叶昀的身份回到了京城。


她一直不明白,她明明死在京城,为何却重生到了千里之外的扬州?


正当她恍惚沉思时,耳畔传来一道温柔细软的声音,


“昀儿,可是又不舒服了?”母亲穆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额角,见她眉头微蹙,脸色有些发白,不由担心起来。


五个月前,小女儿在冬日落水后,身子一直病着,要不是孩子太爷爷医术高明,估计还救不过来,可这一病弄得好端端一个调皮活泼的小丫头沉沉闷闷不爱说话,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终于在半个月前大好,这不,又长途爬涉,安车劳顿的,她怕孩子又犯病。


叶昀怔了怔,脸上浮上了一丝笑意,伸手把穆氏放在她额上的手给拉下来,放在掌心,宽慰道:“娘,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这时一旁的姐姐叶昔瞅了一眼叶昀握住穆氏的手,歪在炕上蹭了蹭她的肩,对着小案桌对面的母亲穆氏眨着大眼睛笑道:“娘,妹妹上次落水后,可是乖巧了不少!”


以前妹妹是扬州的闯祸精,仗着爹爹在扬州的权势,没有她横着走不到的地方,而这几个月来,叶昀安安分分的,倒有几分深闺女夫子的气质来。


穆氏含笑嗔了叶昔一眼,“胡闹,她还盼着妹妹病不成?”话说着又看向叶昀,“丫头,娘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可记在心里了?”


叶昀还没答话,姐姐叶昔接话道:“娘瞧她这呆呆的样子,像是把您的话听进去了吗?”


叶昀闻言唇角稍稍牵起,失笑道:“娘,女儿都记在心里了,您一路上都说了无数遍,我在外祖母家会小心举止的。”


叶昀的父亲叶淮刚刚卸任扬州知府,听着吏部的意思让他回京叙职,再给他安排个京官,他外放了很多年,是时候入京为官,只是到底给他安排个什么官职,还没定下来,叶淮还在扬州交接庶务,便先遣妻女来京城探探口风。


叶昀母亲穆氏是穆家三房的女儿,穆家长房老爷子正是吏部侍郎,官大着呢,正管着官员调动的事,叶淮让妻子穆氏先回京城,一边置个宅子今后安家,一边来娘家讨好讨好长房,希望能得到点风声。


这些事不用穆氏交待,叶昀一清二楚,她前世是什么人呀,这点小事她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


穆氏带着一双儿女入京便住在了自己娘家穆家三房,昨日已经买了一个宅子,需要修缮修缮,故而母女三人是要在穆家叨扰一阵子。


穆氏听了叶昀的话还是不太放心,一来叶昀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神色,二来,她一贯活泼好动,在扬州那是无人敢惹的角色,再加之叶淮的祖父,也就是孩子太爷爷特别宠她,她从来没有看过人脸色,更没有吃过亏,这下来了京城,穆氏还真是捏了把汗,生怕她闯祸。


母亲的担忧,叶昔看在眼里,


“娘放心,我会一直带着妹妹,不让她在外祖母这里乱跑!”叶昔睁着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摆出一副长姐的温婉样子说道。


穆氏点点头,神色凝重了些许,带着景泰蓝镶红宝石戒指的左手将姐妹俩的手都握在了一块,“你外祖母家规矩多,尤其是长房那边,轻易不让人进,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与表哥表姐们和睦相处!”


姐妹俩点头再无二话,屋子里静了下来,喝了半晌茶,便有从扬州带来的管事嬷嬷打起湘妃竹帘望里头探了一个笑脸,“太太,两位小姐,老太太让咱们过去呢!”


穆氏闻言神色一凛,知道自己母亲给打点好了,这是要带着她去长房给周老太太请安。


周老太太是长房的老祖宗,她丈夫也就是穆氏的大伯父时任吏部左侍郎,三品大员,周老太太也是被封了诰命的,在穆家那是打个喷嚏都能吓死人的狠角。


穆氏立即起身,仔仔细细看了两个女儿的打扮,叶昔穿着一件荷色莲花滚边的褙子,显得十分温婉大方,而叶昀则着了一件月白色素面褙子,倒是滚边绣着几朵梅花,有着不符合十三岁年纪的沉稳和豁达。穆氏叹了一口气,到底是素净了些,哪有小孩子家该有的活泼靓丽。


不过穆氏也没说什么,毕竟上次小女儿落水后,寺里的大师说她要吃斋念佛一段时间,她不再多想,索性就带着一双女儿出了三房最西边的澄碧居,往三房正院她母亲文老太太的祥安苑去了。


母女一行人带着两个嬷嬷和四个丫头,出了澄碧居,过了一片茂密鲜嫩的竹林,再走过一个穿堂就来到了祥安苑的侧门。早有丫头在那候着,领着她们进了宴息的偏厅。


如今正是四月的天气,空气里弥漫着鸟语花香,十分舒爽怡人,一路上叶昀默不作声,沿着青石板砖跟着姐姐和母亲来到了偏厅。


上了台阶便看到敞开的偏厅里头穿着五颜六色衣裳的丫头婆子围着一个老太太,正是叶昀的外祖母文氏,文氏出自金陵望族,自小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如今年纪大了,更显得慈爱和蔼,观之可亲。


大家稍稍见礼,穆氏便带着两个女儿坐在文老太太的右边,老太太看着两个外甥女眉眼里都是笑。叶昔靠着文老太太,叶昀则坐在母亲身旁。


丫头们摆上了茶,便鱼贯而出,文老太太拉着穆氏低低说上了话。


“我都替你问好了,今日申时初刻周老太太得空,待会带你过去拜见,两个孩子也去!”文氏指了指叶昔和叶昀,满眼欢喜之色。


“多谢娘周旋!”穆氏笑着道,她为此都打点了不少礼物,就是想讨好长房的周老太太,看能不能得一点门路。


穆家有三房,长房为官,二房做些江南到京城的物资买卖生意,都很富贵,倒是三房子嗣比较凋零,靠着长房和二房提携过活,叶昀外祖父在三年前就去世了,三房就靠时任大理寺郎中的舅舅撑着。


叶昀神色淡淡的,没有吭声,倒是叶昔暗暗感叹了一番,外祖母家虽是穆家三房里声势最弱的一家,可满屋子的仆人规规矩矩,彰显着大家风范。


叶昔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故而行为举止十分谨慎。


她到底长叶昀两岁,她担心妹妹拘谨受不了,结果她发现叶昀一直静静地喝茶,神色淡然中透着股慵懒,心里不免诧异,小丫头片子病了一场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哪里知道叶昀前世所在的家族比穆家不知气派多少倍,出入宫廷都是家常便饭。她前世哪只眼里都没瞧到穆家。


文老太太还在跟穆氏细细商量着什么,叶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满脑子想着现在京城是一番怎样的处境,她得想办法打听打听才行。


几人坐了一会便有文老太太身边管外事的嬷嬷进来说道:“老夫人,长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是周老太太那边好了!”


文老太太心里明了,立即带着穆氏以及两个孩子收拾好往长房那边走。


“跟在我后面,别多说话,知道吗?”叶昔边走边交代叶昀,她了解自己妹妹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往常在扬州打架的事都干过。

叶昀失笑一声,只是点头,便随着姐姐顺着石径往东边走。


穆家三房都在京师三曲巷上,三房在西边,长房在中间,二房则在东边,从祥安苑一直往东,穿过一个跨院和一个水阁,便来到与长房相隔的巷子,过了巷子便进了长房侧门。一行人连带下人挑着的担礼浩浩荡荡往周老太太所居的荣安院走去。


如此进了长房,叶昔更加感觉到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处都可见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便是一些大丫鬟穿戴也跟个小姐似的,镯子耳坠环佩叮当响。


只是人再多,都没有喧哗之音,可见规矩大着呢。


周老太太身边一个管人情接待的李嬷嬷站在荣安院的西侧门等着她们,一见到文老太太立即迎上去,“老安人来了,我们家老太太等着呢!”


说着那双柳眼立即瞅到了搀扶着文老太太的穆氏,“这是蓉姑奶奶吧,都好几年没见了,姑奶奶还是老样子!”


叶昀母亲穆氏单名一个蓉字,穆家姑奶奶多,便挂名称呼,李嬷嬷也是夸穆氏还是那般年轻。


穆氏也笑着回道,“我听说嬷嬷家小女儿也出嫁了,现在该是享清福的时候!”周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谁都得给几分脸面,更何况这位李嬷嬷是府里老人,管着人情接待,很得脸面。


李嬷嬷听了这话,眉眼笑成了一条缝,腰肢也扭了几分,“托姑奶奶的福,难为姑奶奶还惦记着!”说着又把叶昔和叶昀夸了一遍,两姐妹在穆氏示意下也给李嬷嬷屈了一礼,李嬷嬷是个通透人,不肯受礼,领着她们一行人往荣安院宴息室去了。


叶昀随着穆氏等人从正厅步入宴息室,绕过一扇六开的苏绣牡丹座屏,便看到屋子里一屋的人,见她们进来,立马有一些年轻的媳妇走过来施礼相迎。


叶昀稍稍抬眼见正北炕上被一堆夫人婆子簇拥着一位老太太,只见她鬓间有一些银丝,穿着竹青色褙子,双手搭在媳妇和嬷嬷手臂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大方脸,颇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样子。


“老安人,这是我女儿蓉姐儿,她带着两个小丫头给您请安来了!”文老太太走了过去,跟周老太太说道。


周老太太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指着她炕桌对面,道:“天气热了,难为你午后走过来,快些坐下吧!”


文老太太依言坐下,很快有丫头给递上了一杯西湖龙井。


周老太太这才把目光移至穆蓉身上,穆蓉立马上前屈身一礼,“大伯母,您身子可好?侄女在扬州一直挂念您!”


周老太太朝她伸手,穆蓉立即走了过来,双手握住周老太太的手,感受到老人家温暖细软的皮肤,暗道她保养得真好。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母亲也终于宽心了,省得几年见不着面的!”周老太太望着她,眼眶酸了酸,也想起了自己远嫁江陵的女儿。


她这么一说,穆蓉和文老太太都湿了眼角。


穆蓉很快又面带笑容,指着叶昔和叶昀道:“大伯母,这是侄女的两个孩子!”


叶昔和叶昀借着话头一先一后施礼,周老太太先看到了叶昔,见她梳了一个堕马髻,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静若秋水,十分有灵气,很讨喜。


“你们家大丫头长得可真好,还这般恭谨端庄,可见你调教有方!”周老太太对穆蓉夸赞道。


穆蓉知道周老太太不是随意夸口的人,心里十分高兴,又谦逊道:“您抬爱了,侄女一直记着您和母亲的教导,把穆家这家风也教给了两个孩子!”


言下之意,孩子乖巧听话也是外祖家教导有方,周老太太很受用,她喜欢立规矩,家里媳妇孙女孙子听话,她就欢喜。


这么一说,她又注意到了叶昀,见到叶昀那一瞬间,周老太太忽然恍惚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丫头给人感觉很不一样,只见她双手合在腹前,垂着眼帘,不卑不亢,一件月白褙子配着湖蓝挑线百褶裙,衬得她身形纤瘦高挑,秀逸如竹,整个人气质淡雅如兰,便是望她一眼,鼻尖似乎闻到了幽兰的芳香。


“这是你的小女儿昀姐儿?我记得她以前可调皮来着?”周老太太显然诧异了几分,“她应该才十三岁吧!”这等气度实在是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周老太太甚至觉得,叶昀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度是平身所仅见。她不比文老太太,她年轻时就持家,里里外外不知道接待了多少人,京城没有她不认识的名门小姐和夫人,便是皇宫里头也去过,正是因为她见过大场面,所以整个穆家女眷唯她马首是瞻。


她一眼就觉得叶昀与一旁的姑娘不一般。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掩饰,气质掩饰不了,她前世虽不说名动天下,世间女子却是无人能及她的。


叶昀余光注意到了周老太太神色的变化,她有些无可奈何,她前世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与原主性子迥异,她不想让人太奇怪,可她也实在装不来原主那调皮劲儿。


穆氏见周老太太对自己小女儿有了兴趣,心下更喜,连忙解释道:“大伯母,她以前是很淘气,可前几个月落水了,病了一场,受了惊吓,扬州大明寺的主持又让她吃斋念佛,她性子倒是转窍了不少!”


周老太太点点头不再多问,而是朝两个孩子伸手,“快过来!”


叶昔笑着拉了拉叶昀,两姐妹便走上前去,周老太太一边从自己头上抽出来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镂空金钗给叶昔,又从左手退下一只翠绿如水的玉镯给叶昀。


两姐妹再次施礼,周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叶昀,这才注意到她一双圆啾啾的眼睛,不大不小,目光沉静如水,端得是一身从容沉稳的好气度。


她再一次暗暗惊叹,这小丫头不得了。


穆蓉瞅了一眼叶昔拿在手上那金钗,见那红宝石跟鸽子蛋一般大,便知十分金贵,又见叶昀手腕上哪玉镯更是翠绿如水,没有一丝杂质,绝对是上等翡翠,她不太好意思道:“伯母这礼太贵重了!”文老太太也面带激动。


周老太太笑瞅了她们母女俩一眼,“我喜欢这两个孩子!”


老太太话音一落,一屋子媳妇都夸了起来,不说别的,十五岁的叶昔确实长得很好看,而十三岁的叶昀虽然相貌还没张开,可气质在那。穆氏觉得脸上很有光彩,见周老太太面容不似刚刚进来时那般严肃,心里那颗石头落了下来。


她随即又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周老太太介绍了一番,周老太太瞅着她那三挑子礼,就知道都十分贵重,不由摇头,指着穆蓉道:“你呀,这么客气做什么!”


穆氏的来意,她心知肚明,于是她朝一个媳妇扬了声音吩咐道:“老大家的,你带着两个外孙女去水榭那边,跟家里的丫头一道去玩,我和文老姐和蓉姐儿说说体己话!”


穆氏闻言神色稍安,看来周老太太是要主动说正事了,说来也是,自己重礼上门,又是血脉亲人,她祖父和长房堂祖父是亲兄弟,外人尚且还要帮忙何况是亲人呢!


周老太太的媳妇许氏带着叶昔和叶昀出了宴息室,又吩咐嬷嬷和大丫鬟领着她们去找长房的姑娘们玩。


里头文老太太先开了口,将叶淮的事说给周老太太听,周老太太仔细思索了一番,跟穆蓉道:“蓉姐儿,昨夜我已经问过你大伯父,他说现在正是三年甄选的时候,吏部正在忙这些事,你大伯父说这事他做不得主,一应得是阁老们与圣上裁定,这里头最关键的是吏部尚书白尚书!”


穆氏闻言眉头稍稍皱了皱,心里沉了下来,叶家怎么能搭得上阁老家的门楣,还不得大伯父这个吏部左侍郎去周旋嘛,她又笑着道:“伯母,还希望您跟伯父叨扰几句,让伯父给说说好话,需要打点的地方,尽管跟侄女说!”


周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意,反手握住她的手道:“你伯父自然是会帮忙的,只是也得你们亲自露面,这样吧,十日后,正是白尚书寡母五十九岁大寿,当六十贺的,听说会大办,我带你一起去,你好好准备件贺礼!”


穆氏和文老太太闻言神色一亮,笑容如冬雪初融,穆氏忙问道:“大伯母,您可知那老夫人的喜好?”送礼得投其所好。


周老太太拉着她细细地说了。


穆氏心里有了底。


这边叶昀和叶昔跟着那长房大太太身边的一个大丫头和嬷嬷往水榭走,出荣安院往前走过一个两侧栽着石榴树的院子,便是一开阔的溪水湖泊,四周栽着垂柳,沿岸到处可见亭台阁榭,走在正中的水堤上时,微风夹着浮萍的气息扑撒过来,叶昀竟是觉得神清气爽。


远远的,叶昔看到水堤正中那敞阁处有很多人影,还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她扭头去瞅叶昀,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落后了好几步,她便停下来等她,发现叶昀微微昂着下巴,似乎很享受这一片大好春光,可又觉得妹妹神色有哀色,看的叶昔糊里糊涂的。


以前她是姐姐,妹妹虽然调皮可总听她的,现在妹妹也听她的,却觉得有一些不同了,到底哪里不同,叶昔也不明白。


叶昔伸手拉着叶昀走快了些,她们是客人,也要在穆家住一阵子,还是得先把表姐妹给认熟了才好。


二人各自带着一个大丫鬟跟着穆家嬷嬷和丫头后面,终于抵达了湖心正中的敞阁。


敞阁那边早有人去通报,故而叶氏姐妹进去时,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还有一些穿着鲜艳直裰的公子睁亮了眼睛打量她们。


“叶昔和妹妹叶昀见过各位表姐表哥!”叶昔拉着叶昀大方地施了一礼。


“原来是叶家的两个表妹,三年不见,都快不认识了!”


开口的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上下,声音也很爽朗。


他说的是三房老爷子去世时候的事,叶家就那一次带着两个孩子进京过一趟。


叶昔不由抬眼看了他,知道他是长房大少爷穆文清。


叶昔连忙屈膝行礼,“见过清表哥!”随即又与敞阁里其他表姐妹和表哥一一寒暄。


都是三年前见过的,大体还认识。原来是二房的表哥穆文洲带来了一件古董,正跟长房的姐妹和哥哥们一起观赏呢!


穆文洲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叶昔身上流转,不得不说,叶昔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跟水洗过的宝石一样,像会说话,很讨喜人喜欢。


叶昔之前早给穆家一些姐妹各自捎了扬州那边的珠花和新奇的首饰来,故而这里的姑娘们都是认识她的,很快大家就说到了一块,叶昔也是个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不奉承讨好却又让人欢喜,其乐融融。


倒是叶昀表现得很冷淡,也无意于去打量什么人,反正有姐姐跟她们热乎就行了,她前世从来没有讨好过什么人,也没得罪什么人,就像一朵深谷幽兰,自由绽放。


她稍稍扫了一眼,见正中的一个梨花木小几上摆着一件青花瓷,看品相有点像元青花。她还来不及细细打量,却听见一个尖脆的声音朝她扑来。


“你是叶昀?我没记错吧,你上次来还把我一串珍珠项链给扯掉了,你说带海珍珠还给我的,怎么?这次来见到我一声不吭,该不会把那事给忘了吧!”


这位小姐响亮的声音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叶昀神色一顿,她哪里记得这种事,她抬眼朝那个姑娘看去,正见她额前梳着齐齐的刘海,一双杏眼含怒地瞪着她。


叶昔大惊,连忙走过来,站在二人中间,一手拉住叶昀,生怕她发怒,


一边跟长房大小姐穆言翠道:“翠表姐,我们带了一些珍珠项链来,回头找一件送给你!”她连忙和稀泥。


“昔表妹,我不要你的,我要她的,除了海珍珠项链,她还说给贝壳的!”穆言翠扬着下巴看着叶昀。


叶昔闻言语塞,她也忘了这事,原先还想遮掩过去,没想到还有个海贝壳,这下面露为难之色。


“表姐,昀妹妹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些许忘了这事!”叶昔替叶昀解释着。穆言翠比她大一岁,正是十六岁的年纪。


三年前外祖父去世时,穆言翠过来拜灵,叶昀见她面带高傲,嘴角上翘带冷笑,毫无悲伤之色,她就过去理论了一番,斥责穆言翠没有规矩,两个人在享堂边上打了起来,叶昀从小身子骨健朗,活蹦乱跳,吃得多长得快,个子比穆言翠高。


穆言翠哪里是她的对手,当下被叶昀打的直哭,气得来扯叶昀的头发,叶昀一怒之下把她脖子挂着的珍珠项链给扯了。后来还是长辈劝架方止住,叶昀是个一是一二是二的爽快女子,她扯了人家珍珠项链,当场表示将来会赔一串海珍珠外加一个海贝壳给穆言翠。


周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知道穆言翠一贯骄矜,便罚她去跪祠堂,还狠狠管教了一番穆言翠,穆言翠从小在穆家无法无天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排揎,当下把叶昀恨得牙痒痒,那仇记到而今。


虽然事后,三房文老太太派人给她送来了一串珍珠项链,可穆言翠气一点都没消。今日见得叶昀来穆家,还是要住一阵子,且暗地里听她娘说叶家想讨好长房,她那股傲气蹭蹭冒出了头顶,发誓一定要让叶昀俯首认输。


这一回穆言翠好不容易抓到了叶昀的把柄哪里是一句“生病忘了”就打发得了的呢!


穆言翠指着叶昀挺直了腰板道:“我不管,叶昀,你不是自诩豪情,最讲信用的吗?说好的海珍珠项链呢,说好的海贝壳呢!”


她妆奁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她就是认这个理。


叶昔知道穆言翠不是想要东西,而是想为难叶昀,她不禁头疼了,其实该给的赔礼早给了多少回了,可穆言翠要抓着这一点她也没办法,她不由看向叶昀,为了父亲着想,现在怎么都不宜得罪长房,何况她娘正在里头跟周老太太讨主意呢!


她希望叶昀稍稍服个软,虽然觉得妹妹有些委屈,可无可奈何,谁让叶家现在求人办事呢!


叶昀淡淡地看着穆言翠,黑澈的眼眸里有着不同往日的幽深,她前世虽然不娇贵,可足够尊贵,她母亲可是当朝长公主,无论宫里宫外,从来没人在她面前大声说过话,穆言翠这么咄咄逼人,她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过她也兴趣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她淡淡含笑,笑容浮在她白皙稚嫩的脸上,颇有一番清新淡雅的感觉。


“我确实不记得了,我姐姐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待会拿一串海珍珠给你就成,至于贝壳…本来就是随手玩的东西,我病了后,快半年没出门,所以没有采贝壳!”叶昀不气不恼,不疾不徐,十三岁的眉宇里自有一股洒脱的气韵。


当然,在场的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哪里能品出一个还没长开的姑娘的气韵呢。


叶昀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没有失礼之处,反倒显得穆言翠很刁钻小气。


穆言翠的同胞哥哥穆文清立即开口劝道:“妹妹,你别为难叶家二表妹,叶家都已经派人给你送了礼来,早前三房老太太也给了你珍珠项链和镯子,你再找二表妹要东西就不对了!”


他是穆言翠亲生哥哥,说话自然直白些,


叶昔见他给妹妹说话,朝他投了一个笑脸,这一笑可谓是菡萏初放,美不胜收,不仅穆文清便是一旁的穆文洲也呆了片刻,真是漂亮!


穆文清这话说的穆言翠满脸通红,见自己哥哥还帮着外人说话,心下气鼓鼓的,明明这次是叶昀说话不算数,怎么到头来还怪她得理不饶人,她依旧朝叶昀瞪过去:


“我又没找你要,是你自己说的,你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你给我陪个不是,叫我一声姐姐,这事就揭过!”说完她卷着绣帕抬眼望顶。


此话一出,阁内不少人神色一变。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犯得着郑重道歉?再说了叶昀又没说不给,是她自己不要,她这是存了心为难叶昀。


穆言翠暗想最好把叶昀给惹怒了,大不了再打一架,反正现在三房姑奶奶有事求长房,到时候她们还不得伏低赔礼?她从小到大没在谁手上吃过亏,唯独吃了那次大亏就是在叶昀手里,她自然要好好拿捏她一番。


叶昔握着叶昀的手有些出汗,赔个礼再喊声姐姐倒不是大事,可她们姐妹才住入叶家,无缘无故的逼着叶昀道歉,太丢叶家面子,到时候不仅她娘倒是外祖母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可不这么做,怎么打发这个穆言翠呢?穆言翠要是在她娘耳朵边上嚼个舌根,她娘再去周老太太那里说几句话,岂不是影响父亲前程?


叶昔好不为难。


穆文清这个时候皱了眉,“妹妹,你别胡闹了,叶家表妹是客,哪有人家刚来就无缘无故给你赔礼道歉的!”


穆言翠冷哼了一声,朝叶昀的方向甩了甩绣帕,冷笑道:“原来叶家是这样的家教,敢做不敢当呀!”


“.……”叶昔生气了,她怎么能这么说,叶家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


穆言翠这话说得太过,穆家其他姐妹也纷纷来劝,穆文清不好意思地朝叶昀看了几眼,穆言翠被长房大太太娇生惯养,养成了目无下尘的脾性,除了老太太,谁的话都不听。


叶昀这个时候终于神色一动,她本不惜得跟个小丫头争长短,可如果自己不给她一个交代,怕影响穆氏和叶淮的事,她不能添乱。


她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叶昀懒懒抬眉道:“翠表姐,不如咱们玩个游戏,我输了我跟你赔礼道歉,如果我赢了,这事就揭过,你以后再也不寻我的麻烦!”


她要来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当众堵了穆言翠的嘴,省得她以后总因旧事跟她过不去。


穆言翠是穆家最争强好胜的姑娘,平日还喜欢跟人赌银裸子,一听到叶昀这个提议,嘴角立马就翘了起来。


“你要玩什么游戏?”她问道,


叶昀轻轻一笑,“你最喜欢玩什么游戏,咱们就玩什么游戏!”


穆言翠得意地弯了弯嘴角,点着她擅长的游戏玩,看来心高气傲的叶昀是想给她一个台阶下。


“那就五子棋吧!”她拢了拢衣袖。


这敞阁里本是玩耍的地方,自有各种棋子,她话音一落,她的丫鬟便把五子棋在一旁的小桌上给摆了下来。


叶昀失笑一声,玩什么不好,玩棋?话说她前世,没有哪一项拿不出手的,京城里下棋下过她的男子屈指可数。


这么一想她便坐了下来。


敞阁里的姐妹和少爷们心里都定下来了,这下赢了输了是再没啥说的,大家静静观看。


叶昔知道自己妹妹不擅长这些,再看穆言翠的必胜的表情,她就知道叶昀该输的,输了正好,赔个礼道个歉,什么事都没有了,愿赌服输,也不失面子。


棋下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叶昀就有些扶额,看来前世她身边都是高手,乍一下遇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她是想放水都不知道怎么放水,故而后半局她随意下,可饶是如此,穆言翠很快败下阵来。


这下所有人都蒙了!


穆家姐妹乃至穆文清和穆文洲脸上都是挂不住的惊愕,穆言翠下五子棋在穆家姐妹里是最出色的一个,便是穆文清也曾输给她,这个叶昀居然轻而易举的赢了她,而且赢得那么快,显然是个高手。


穆文清望着叶昀已经不是惊愕,还有些尴尬了,这个小姑娘棋下的比他还好。


叶昀装作没看到的,她是真的放了水,别怪她。


叶昔擦了擦额头的汗,“妹妹,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下棋?”她实在是惊诧不过,妹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她从来没有见她下过棋。


叶昀抬眉朝她一笑,“太爷爷教的!”


叶昔没有多问,太爷爷十分宠爱叶昀是真的,而且他一身医术没传给父亲,却是耐着性子跟教了叶昀。叶昀每日都要去太爷爷的院子待上一个时辰,就是跟他学医。


只是她依旧还是很奇怪。


这边穆言翠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个鸭蛋,对上叶昀带笑的眼神时,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推了推五子棋,“不行,不行,没说一局定输赢,再来!”


叶昀正了神色,望着她,“那就先说清楚,几局定输赢?”


“五局三胜为赢!”穆言翠干脆道。


“刚刚那局算不算?”叶昀似笑非笑。


穆言翠绷着脸,眼珠愤愤地转溜一圈,咬牙道:“算!”


叶昀稍稍点头,看来是个磊落的女子,倘若连那点气节都没,还真不值得她跟她下棋,下棋也是要看对手的。


只是就算叶昀再给面子,可穆言翠还是连输两局,三局加起来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众人纷纷向叶昀投来佩服乃至探究的表情。


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真的这么厉害?


这个时候穆言翠的面子挂不住了,她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眼角都给气红了,她再想起刚刚连叶昔都怀疑叶昀的棋术来,她不由得扯着嗓子带着哭腔质问道:“叶昀,你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我不信你才十三岁,能连赢我三局,还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连哥哥都不曾连赢我两局!”


她拿着绣帕指着穆文清,穆文清咳了咳嗓子,掩饰了尴尬之意。


叶昀脸色不好看了,“愿赌服输,难不成你敢做不敢当么?”刚刚要不是她放水,穆言翠在她手底下三局走不过两刻钟。


穆言翠哗啦一下站了起来,以为叶昀指责她刚刚骂叶家家教的话,反过来含沙射影指穆家没家教,“你什么意思?”她恶狠狠地瞪着叶昀,


“没什么意思?输了就是输了,你实现刚刚的诺言!”说完叶昀起身准备退开,


熟知穆言翠觉得叶昀态度太过冷傲,以为她故意挑衅她,伸手去抓她,想跟她理论。


叶昀大惊,偏身去躲开她,不料腿往后一退,磕到了凳子脚,身形不稳瞬间一歪,撞到了一旁放着元青花瓷瓶的小几上。


“小姐!”丫头扑过去扶她,“小心!”


众人只听见哗啦一声瓷瓶坠地的声音,吓得一些姑娘丫头尖叫了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片!


“我的元青花!”穆文洲大吼一声,差点哭了起来。


丫头连忙扶起叶昀,“小姐,你怎么样?”


叶昀扶着腰站了起来,刚刚一撞,她把青花瓷梅瓶给撞倒了,自己扑在了小几上,倒无大碍。


叶昔一边过来扶着叶昀,一边惊恐地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片。


穆家所有人都惊恐地盯着地上的碎片,还有些人愤怒地望着叶昀,再有人同情地看向穆文洲,总之鸡飞狗跳的,面部表情都很精彩。


这个时候穆言翠跳了起来,指着叶昀骂道:“臭丫头,你知道这元青花多贵吗?元青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她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反正这是二房的东西,今日穆文洲特地搬出来,让大家品鉴的。


穆文洲现在吃了叶昀的心思都有,他红着眼睛死盯着叶昀,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家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准备给白家老夫人贺寿用的!”


五千两银子?


叶昔傻眼了,她再端庄稳重,面对叶昀撞碎了一个五千两银子的古董双腿也发软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吓得白色惨白如纸,望着叶昀只有出气的份。


穆文洲气得摸着额头望着敞阁顶哭,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抱出来显摆,他爹要知道不打死他才怪,五千两银子呀!这是他爹买来代表穆家送给白阁老家的寿礼。


穆家三房虽然都分了家,可对外还是一体,一荣俱荣。二房平日没少得长房在官府里打招呼,做生意时关卡税给通融了不少,知道这位白阁老是大伯父穆叙的顶头上司,二房大老爷也就是穆文洲的父亲便代表穆家出钱弄了这么一件宝贝来。


元青花这些年可遇而不可求,在古玩市场一直很紧俏,别人不懂元青花的金贵之处,可堂堂内阁最年轻的白阁老白坚深谙古玩之道,他要知道穆家给他送了一件元青花,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


“你知道我爹爹费了多少精神才买到这件绝不仅有的宝贝吗?”穆文洲实在忍不住指着叶昀喝了一句。钱还是其次,关键这里头通了不少人情。


穆文清也脸色煞白,十分焦急,这可是穆家给白家贺寿用的贺礼,这下给摔没了,该怎么办?


水阁里的人无不面面相觑,冷汗涔涔。


唯独叶昀十分淡定,她从画屏怀里抽出手来,蹲了下去,仔细观察那瓷器的碎片,她前世在皇家藏书阁待了很多年,几乎是博览群书,对古玩之类熟的不能再熟,宫里珍藏的古玩精品她也都仔细把玩过,她从小天赋异禀,师从名动天下的林太傅林澜,她是林澜最得意的弟子,在古玩这个行当,她自诩也只有师傅比得过她。


不过师傅已经去世了!


敞阁里出了这等大事,早有丫头婆子跑去各房告诉主子们。


很快长房和二房的几个太太都赶了过来。


荣安院的穆氏听到自己小女儿闯了祸,差点没晕过去,急的哭成什么样,连忙跟着周老太太往敞阁赶来。文老太太暗暗叹气,那小丫头性子跳脱,早知道就不该带着她出来的。


于是一大帮人挤在了敞阁,见到那场景,几房太太气得心肝儿都疼。


五千两银子呀!


还是好不容易给找来的古玩珍品,眼下白家寿宴将至,去哪再寻得当的寿礼来呢!


穆言翠恶人先告状,连忙把事情跟周老太太说了一通,周老太太面沉如水,心里虽然气恼,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下瞅了一眼眼角发红的叶昔,“事情真是翠丫头说的那样?”


叶昔哪里容穆言翠颠倒是非,哽咽着将事情经过仔细跟周老太太说了,周老太太闭上眼气得牙齿发抖。


这时穆言翠的母亲许氏帮着自己女儿说道:“母亲,虽然这事翠儿也有错,可她只不过是去拉着昀丫头说话而已,哪里知道昀丫头冒冒失失去躲开撞了这瓷瓶呢!”


说到底还是叶昀的过失!


叶昀完全没有在意敞阁里闹哄哄的,她专心致志在查探这青花瓷瓶,叶昔见穆家把过错都推到自己妹妹身上,竟是忍着泪水委屈地望着自己母亲和外祖母文老太太。


穆氏早气得心口疼,辩说务必得罪长房的大太太一家,若不吭声,自己女儿吃了闷亏,还要摊上被问责的后果,好不为难。


再细想,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脱不了干系,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反倒是累及穆家的贺礼给弄没了,该怎么办,到时候大伯父哪里还要心情帮她丈夫谋官职呢?


恰在众人心思各异,焦头烂额时,叶昀一句话快把大家的魂给吓出窍了!


“这不是真的元青花,这是高仿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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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翻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出去!”辛雨馨从小娇生惯养,对着薛淼颐指气使,“你们有没有一点廉耻心啊!就这么看别人的私密东西!”


秦特助看自己老板没出声,便笑呵呵的打圆场:“我们是辛小姐朋友,就是她托我们来拿东西,拿了就走,你们稍安勿躁啊。”


他说着,薛淼已经将抽屉猛地关上,将钥匙拔了出来,眼光冷冷的瞥过正在穿裤子的祁封绍,冷笑了一声,长腿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客厅外面的门响了一声,重新恢复了安静,除了头顶的灯光,似乎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祁封绍的脸色极差,与刚才达到顶峰那个时候脸上带的红晕完全不同。


辛雨馨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悲伤,她之前在脑海里想过无数次被辛曼捉奸,就可以看看一向是眼高于顶的辛曼那种被打击的精彩表情了。


可是现在真的是被捉奸了,可是看见的却是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转向祁封绍:“刚才那两个男的,你认识吗?”


祁封绍已经系上了皮带,踩过地面上的一条黑色丝袜,阴沉着脸走出去,没有说话。


辛雨馨找了祁封绍的一件宽大衬衣穿上,走出去的时候,他正在喝酒,眼眸之中晦暗不明。


她赤脚走过去,手贴着祁封绍健硕的胸膛,娇嗔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


祁封绍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什么动作,仰头喝了酒杯中的红酒。


“都是那两个人败坏了兴致,”辛雨馨吻在祁封绍的后脖颈上,手掌心贴着发觉他的肌肉紧绷了一下,娇俏地笑了一声,知道祁封绍对她是绝对有感觉的,“我们……”


祁封绍忽然起身,推开了黏在身上的辛雨馨,“我先去洗个澡。”


辛雨馨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酒柜之上,腰后被撞的痛呼了一声。


祁封绍急忙回身,“怎么了?”


“被撞了一下,腰疼。”


辛雨馨看着祁封绍眼神里的担心,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天海公寓那边还是捉奸现场,而远在千米开外的民政局里,大半夜的灯火通明。


办结婚手续的主任被局长大半夜的从被窝里叫出来,说是有人来办结婚登记。


什么大人物啊,连个囫囵觉都不让睡了。


“季老首长的外孙。”


这一句话,把主任还仅剩下的那一丁点的迷糊劲儿也给惊醒了。


辛曼从进民政局就走的歪歪扭扭的,薛淼也不厌其烦地提醒她看脚下的路,扶着她的腰向前走。


交了身份证和户口本,然后填写表格。


“那个……”


办事员卡了一下壳,看着辛曼抱着结婚登记大厅里的柱子,“来照一下相。”


薛淼将辛曼给按在椅子上,接过秦特助递过来的梳子,帮辛曼梳了一下长发,“看着镜头,笑一下。”


辛曼摇了摇头,语气生涩,“凭什么你让我笑我就笑啊!你谁啊?”


秦特助:“……”



见过女人发酒疯,但是没见过发酒疯发的这么没脸没皮的,一路上都听她一个人聒噪着要来领证,结果现在民政局里手续都办完了,又变卦了。


薛淼倒是笑了,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辛曼挑了挑眉,语气明显欢快了些,“真的?”


“嗯。”


于是,在相机快门按下的时候,辛曼在镜头前笑的特别傻白甜。


因为身边有一个男人说:“笑一笑,就给你买糖吃。”


这句话对于辛曼来说熟悉无比,是她儿时的一个刻入心底里的承诺。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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